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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老二,你不说他现在混得有点穷困潦倒吗?要是他哪天真混不下去了,来投奔咱们,睡衣都不合身,心里该多凄苦?”
“没关系的,老二是住过纸箱的人,不会挑剔这个,倒不如说如果对他太好,那家伙就会死皮赖脸得寸进尺在家啃老呢,对他也不是好事。”
塞拉这才作罢,能把人了解到这份上,很不错了,男人对这方面的事一贯粗心,也不必太严苛。
最后她根据胧和自己的尺码拿了几套睡衣,和刚才选的衣服一起拿去结账。
只是她离开后,胧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师,您对那家伙剖析得倒是透彻。”
虚不是不知道他一贯有些嫉妒几个师弟,但并不是松阳,不会体贴弟子的心情。
闻言道:“毕竟是有那种可能的人,自然比宇宙中那些无聊的老头子——不,小鬼们要来得有趣。”
塞拉结完账回来就看到胧一脸的不高兴——
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但他的情绪还是很好捕捉的。
塞拉以为俩师徒闹了什么别扭,忙摸了摸胧的脑袋,哄道:“怎么了?别怄啊!一会儿买菜,晚上做你爱吃的。”
跟哄小孩儿一样一样的,然而胧就还吃这套。
并突然找到了一处优越感,虽然那几个家伙让人嫉妒,可想想看,现在师母可就只有他一个弟子在面前服侍。
所以说,现在他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找到精神胜利的胧顿时心情好了很多。
三人又添不少东西,从早上一直逛到了下午才打道回家。
期间还碰上晚高峰,塞拉看见土方先生和那个叫冲田的,曾经想和她做肮脏交易的少年正在十字路口执勤。
不过执勤手段那就相当粗暴了。
三人眼睁睁的看着冲田肩膀上扛着火箭炮,本以为是用来威慑的。
却见他对着一个试图乱插的汽车就是一炮怼过去,马路上都轰了一个坑。
塞拉目瞪口呆:“这,这真的可以?警/察啊他是。”
虚却点了点头:“这小鬼颇有天分呢。”
见塞拉瞪过来,虽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但求生欲还是让他选择了闭嘴。
不过就在此时,土方却眼尖的看见了她。
随即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道:“哟!来这边干嘛?”
“买点东西!”塞拉指了指旁边好几大袋子的战果:“我家旦那才刚般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添。”
土方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家伙是养小白脸已经养得乐在其中了。
“阿勒?这不是土方先生从宇宙带回来,又被滥用职权放走的偷渡客小姐吗?”清爽的少年音在旁边响起。
塞拉抬头,好笑道:“你说这个也没用,我的户籍已经下来了,现在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
“是吗”冲田拉长声音:“可手续好像一路开的绿灯太多呢,说说吧,是不是某个鬼之副长用恐吓你做出了什么不情愿的贿赂。”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打开录音笔,是一刻不忘试图抹黑上司。
土方正想抽他呢,就有人先一步动手了。
塞拉从出租车里伸出手臂,一巴掌扇这小鬼脑袋上:“小鬼成天不着调的造什么谣?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抽你哦!”
“嗨!我以袭警的名义逮捕你,跟我回屯所接受调查吧,顺便车里的两个男人也一起。”
冲田掏出*屏蔽的关键字*,腰一弯,从外面和车内的两个人平视——
棕红的眼睛流露出与年龄极不符合的敏锐,刚才若无其事诬陷上司的吊儿郎当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精准的嗅觉。
“刚刚就想说呢,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从这里溢出来的血味,比载了好几包切成块的尸体的杀人狂的车还要可怕。”
虚和胧没想到这少年的直觉这么敏锐,最不得了的是他毫不迟疑的行动力。
一般人绝对不会因为直觉某个人危险就二话不出做出反应,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
虚笑了笑,似乎更欣赏对方了的样子。
但前排的司机却惊慌道:“你们真选组不能这么说啊,谁车里藏了尸体了?不但暴力/执、法,现在还想无故污蔑?”
土方也拉了把冲田:“总悟,别乱来。”
说是这么说,却忍不住深深打量了两人一眼,只是内心还是信任自己的判断的。
至少那家伙不是个麻烦的人物,那么这两个人也就不好直接带走,但还是决定会屯所之后查查来路。
索性之前也决定看顾着点,毕竟是自己一手安顿下来的人。
后方又有车辆乱穿行,两人这才离开了这边,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塞拉有些尴尬,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没事,你们估计是受我牵连。”
“那孩子年纪不大,眼光可真准啊。”
“嗯?”虚倒是兴致来了:“塞拉有过杀人的经历吗?就一点不怀疑我们。”
塞拉挥挥手:“你们看着就像练家子,而且据说这边才结束战争几年,或许你们是杀过人啦,但要说数量,绝对没法和我比。”
“这也说不定哦。”虚玩味的道。
他活了五百年,一度被当做杀人机器,在漫长的时光中,夺走的生命数不胜数。
可下一秒塞拉说出的话,就让他彻底甘拜下风了。
他们听见她道:“我曾经一拳轰碎过一支大型宇宙入侵军队。”
“事后我朋友估算过,里面至少有数百万外星人吧。啧!虽然是生物兵器,——造孽哟。”
是的,单以同类,哪怕只是外表一样的人类算,但外星人就不能说没有破过杀戮了。
远的不说,紫薯精还有他的属下就被她谋杀过呢。
只不过那些侵略纽约的怪物,却让她无法产生屠杀生物的罪恶感,尤其是同类一个个倒下,城市不断被肆虐的时候。
她突发感慨,却没发现师徒俩突然表情木然,仔细看的话,额头上还溢出了细汗。
胧看了自己老师一眼,那里面的意思很明显——
这要是他们瞒着的事暴露了,还有活路吗?
虚没回答他,他自己也没法确认。
等快到家,塞拉才想起照烧酱油和牛肉忘了买。
“啊,今天买的东西太多了。”她拍了拍脑袋:“这样,胧去一趟杂货铺,街角大和那家,他家酱油是秘制的,比超市好。”
“松阳就去一趟超市吧,买份牛肉,再买份排骨吧,我先回家收拾着。”
两人当然没有异议,三人便在街角分开。
但塞拉回到家却银时居然还没走,不过活倒是干完了,新八和小神乐也不在。
塞拉放下东西,将工钱结给他:“孩子们呢?”
银时一脸晦气:“吃完蛋糕还不够,阿银我身上最后三百元都被抠走了,说是去买醋昆布。”
“啧啧!孩子只能吃这么廉价的零食了,不自我反省还好意思抠门。”
“你根本不知道阿银我养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大米怪物,说来说去还是怪你,小鬼们一上门就给零食还不让干活,现在一提来这边,两个混蛋就甩不掉,阿银我想存点私房都没办法。”
活成这副熊样塞拉也是佩服他,也不欲和这家伙纠缠,见这家伙还想舔着脸肖想他买回来的布丁。
忙打开他的手往外撵道:“去去去,这是我大儿子的,今天冰箱里的存货还不够你吃?别打主意。”
“儿子?你儿子多大了?”银时惊骇。
塞拉想了想:“忘了问,应该比你大几岁。”
接着就见他谄媚的凑过来:“妈,您还缺儿子吗?”
塞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这边新八和神乐买了醋昆布出来,一路打打闹闹的不看路。
兜头就撞到了人!
新八心下一凉,以神乐的夜兔力气,一般人这样被她撞到怕不得摔骨折。
最近万事屋都揭不开锅了,可是一分钱的赔偿都拿不出来。
“等——”他惊呼出声,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一幕。
反倒是神乐犹如撞到一堵不可撼动的墙壁般,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啊!对不起。”新八忙扶着神乐起来,边抬头道歉。
却蓦然看见眼前这个人优雅俊秀得不像话,气场又强大。
那双和银桑差不多瞳色的眼睛里,拥有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新八一时有点怔怔,却见对方看着他俩,突然勾唇一笑。
“哦呀!居然在这里碰到,真难得。”
说了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他伸手摸了摸神乐的脑袋:“早点回家吧,和家里的大人在一起。”
接着便悠然离开,新八回头想说些什么,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但与此同时,银桑的身影却出现在另一头。
那家伙正数着钱,几千块的工钱快被他数出一朵花来。
这穷酸又小气的样子,却然新八和神乐相视一笑,扑了上去!
就跟刚才那人说的,回到家,和大人在一起。
阁楼还是被收拾干净了,该扔的东西扔,顿时轻出的空间能摆下三张床了。
就算几个弟子同时回来,也差不多安排的下。
男生们就挤挤睡阁楼,小师妹就用剩下那个客房,完美!
也因此第二天开店的时候,塞拉心情都颇为不错。
这会儿胧已经对店内的模式彻底上手了,不过他人始终还是有点害羞沉闷,更适合在后厨,塞拉便主要负责大厅的工作。
不过等到营业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胧出来告诉她厨房里的糖全没了。
“怎么可能?我买了好多呢,这些都是定期检查补充的。”塞拉打开柜子,顿时闭嘴了。
然后琢磨一下,估计是那个糖分控天然卷的锅,顿时决定下次给这不靠谱的好看。
但调味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