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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她抵达b市城南郊区的一栋独立别墅。
苏士平对妻子爱得深沉,妻子难产死后,他就在墓地所在的山坡下面买了块地,将家落在这里,好每天早上都能上山给妻子送束玫瑰,一送就是二十二年。
这栋别墅是宿主记忆里出现过最多次数的场景之一,苏妙虽然是第一次来,却已经对它了如指掌。
把车往门口一停,将车钥匙丢给保镖让他去泊车。苏妙快步跑进别墅,进门时听到车声,回头一看,原来顾承影一直开着车跟在后面。
她没有管他,径自回房间洗澡卸妆,痛痛快快地洗完澡后,苏妙站在卫生间那个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巨大落地镜前,观赏现在这具不着寸缕的身体。
明明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却被她操控,感觉实在奇妙。
苏妙摸摸头发,又摸摸肩膀,那双端详过无数人的造型师之眼,在几秒之内就已经将这具身体的优缺点都看了个透。
苏妙身材纤细矮小,才159cm,面容也偏向于稚嫩,换套衣服可以直接去伪装中学生。
这种条件走美艳大气是行不通的,只能尽量往仙气与精灵方向靠,衣着风格上需要多加注意。
另外脸上的伤疤实在让人为难,面积太大了,颜色还那么醒目,遮都遮不住。
苏妙闭上眼睛,能看到装着芙蓉丸的小瓶子飘荡在她的脑海里,伸手一抓就能抓住。
她很想现在就拿出来服用,尽快完成任务回去,可完成任务满分也就十分,她消耗需要九分才能换来的芙蓉丸,实在太浪费了。
反正没有时间限制,她还是另外想想办法。
苏妙睁开眼睛,走出去穿衣服。脱下的婚纱就堆在梳妆台前的地毯上,如同一件巨大的珠宝般,折射出璀璨华丽的闪光。
穿好衣服后,她看见衣帽间有个保险箱,从记忆里提取出密码打开。里面是存折基金银行卡等物,还有许多珠宝,大部分都是苏士平送的。
宿主性格太过怯懦,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过,一心扑在赵阐明身上。
苏妙以为她离经济独立还很远,顶多有点零花钱,现在一算才发现,以她的资产,基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士平对女儿实在太好了,以至于把她宠成温室里的娇嫩花朵,一点应对困难的能力都没有。
她是绝不会重复宿主老路的,一定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替她改变悲惨结局。
刚走出衣帽间,佣人就在外面敲门,说苏士平和赵阐明来了,要见她。
“让他们进来吧。”
苏妙隔着门回答一句,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知道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苏士平与赵阐明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看见苏妙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对着镜子擦乳液,伤疤仍露在外面。
赵阐明一看见伤疤就撇开头,免得看多了生理性作呕。
苏士平浑然不觉,走过去关切地问:“妙妙,身体好些了吗?”
苏妙乖巧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爸爸都担心死了。”
“我走的时候没有跟你打招呼,对不起。”面对即便得癌症躺在病床上都为她着想的父亲,苏妙由衷地道了个歉。
苏士平宠溺地看着她,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头顶。
“傻丫头,道什么歉?不管做什么,你开心爸爸就开心。”
父女温情的画面让赵阐明心情更差了,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他今天算是丢尽了脸,苏姚面具一摘就走了,他却得留下来应付那些客人,迎接他们猜测万千的目光。
回来的路上他窝了一肚子的火,为了钱,还得在苏士平面前装孙子。
眼下他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叔叔,能让我和妙妙单独聊一聊吗?”
豪门丑小鸭(3)()
苏士平点点头:“可以;不过既然还没结婚;那不许留下来过夜;否则对妙妙名声不好;知不知道?”
他宝贝女儿都敢当众拒婚了;还在乎名声呢赵阐明在心底嘲了一句;低眉顺眼地答应。
苏士平又交待苏妙几句;不许她喝咖啡,让她早点睡,才离开了房间。
走过去关上门;赵阐明回过头,对正在往脸上涂乳液的苏妙冷冷道:“现在你该对我解释一下了吧?”
“解释什么?”苏妙看都不看他,自顾自擦脸。
宿主对于护肤品也太不讲究了;虽然都是成千上万的高档货;可全是贵妇品牌,适合四十岁往上的女人用;年轻人用起来油腻又厚重;抗衰老效果也一点都发挥不了;没爆痘已经算是基因好。
赵阐明几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少给我装傻!”
苏妙皱起眉:“你弄痛我了。”
“弄痛?分明是你弄痛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大家面前有多丢脸?这几年我都别想抬起头来!”
赵阐明平日忌惮苏家的地位,很少对苏妙粗暴,顶多爱答不理;今天实在是忍不住。
要是以前他生气了;苏妙铁定做小伏低的哄他,今天她却用力抽出手,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按照你给我的叮嘱做事。”
“我给你的叮嘱?”
“你以前不是经常说,当着你面的时候我不能撒谎吗?今天我就是因为不想撒谎,所以才实话实说,不想嫁给你。”
“你”赵阐明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事上栽跟头,恼恼羞成怒:“你别胡说八道,认真回答问题!”
苏妙擦完手上最后一点乳液,忽然抱住他的胳膊,扬着一张巴掌大的瓜子小脸问:“你爱我吗?”
她正好用没有伤疤的那一面对着他,乍一看去,她就像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根本看不出已经二十二岁。
赵阐明愣了一几秒,点着头说:“爱。”
“爱我哪里?”
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度,赵阐明怀疑她只是小女孩心性发作,想在结婚之前被人哄一哄而已,便温柔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你单纯善良,天真可爱,还特别喜欢小动物你就是我这辈子见过唯一的天使。”
苏姚听得快吐了,心知他肯定也编得快吐了,松开手冷冷地说:“闭嘴。”
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赵阐明感觉受到了戏弄,再次沉下脸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空旷的房间回荡着他的余音,苏妙靠在华丽的公主椅上,通过镜子看着他。
赵阐明站在吊灯下,身上洒满暖黄色的光,侧影英俊迷人,身上还没脱下的燕尾服更是让他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般美好。
可惜他空有王子的外表,却没有王子温柔善良的心。苏妙想到自己的任务是攻略他,不由得有些头疼。
她按了按太阳穴,面无表情地说:“我从小就是爸爸的掌上明珠,你想从他手里拿走这个宝贝,就得拿出最好的表现,让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爱着我的,否则免谈。”
赵阐明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肯定是这样的,否则这个爱慕了他十多年的女人,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
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苏妙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抚摸他英俊的面颊。
“怎么会呢?我一如既往爱着你呀,只是我突然发现婚姻不是单方面说爱就够的,你说对不对?”
赵阐明看着眼前这张一半单纯明媚、一半丑陋狰狞的脸,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说完推开苏妙的手,转身离去。
苏妙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打开了电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医院,亲自过去咨询一下。
在火灾刚发生的那几年,苏士平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治好苏妙的脸。但是那时宿主沉浸在痛苦中,越治越沉默,越治越崩溃,几乎往抑郁症的方向发展了。苏士平不得不终止治疗,用最大的力量保护她。
她一路念得都是私立学校,早在入学时,班主任就会告诉每一个学生,绝对不许拿她的伤疤开玩笑。
可是这种事情明面上能禁止,私底下却只会讨论得更疯狂。
宿主在这种极端的宠溺和极端的打击下,成为一个严重自卑的人,把赵阐明当做她的救命稻草。
回想起记忆里的画面,苏妙不禁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点开网页。
一晃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有人过来敲门,声音是一种十分粗粝的沙哑,像声带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该睡觉了。”
她回头一看,顾承影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堵无比踏实的墙。
翌日,一向安静的苏家别墅迎来十多个客人。
来者都是他们家的亲戚,苏士平是家里的独子,但是表哥堂妹一大堆。这些亲戚都说亲不亲,说远不远。
他们一进门便要找苏妙,打着探病的名号,实则是想知道她退婚的隐情。
苏妙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旁,看到外面堵得跟停车场似的,披了件外套走下楼,问他们有什么事。
亲戚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苏妙想起少昊给的记忆里,在苏家失势苏士平癌症住院后,这些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各个都只想分一杯羹,便提不起兴趣,回答得十分敷衍。
苏士平一大早就因公事去公司了,整栋别墅就苏妙和一群佣人保镖,他们迟迟得不到答案,问得越来越咄咄逼人。
这时,有两个保镖协力搬了一台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个二十多岁,相貌秀丽高雅的年轻女人。
女人身穿一套淡粉色的纱裙,乌黑长发披在肩头,轮椅一点也没让她显得狼狈,反而令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无害。
苏妙从人群里望出去,一眼就认出她——她的堂姐,赵阐明之后的出轨对象苏木槿。
苏木槿和他们有着相当深的渊源,当年她和苏妙、赵阐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