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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没有童年时的记忆,不知道二人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在中学时她们的关系已经是面和心不和。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恨意,求她回心转意不现实。苏妙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找逃跑的机会。
苏木槿不耐烦道:“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给我跪下!”
跪?
膝盖被人踹了一脚,苏妙痛得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苏木槿的轮椅靠近她,手里闪着森森寒光,居然是把锋利的匕首。
她用刀尖挑开苏妙的口罩,使她因手术变得更狰狞的伤疤露出来,冷笑道:“你不是想变美么?现在我告诉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要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当一个丑八怪!”
她挥着匕首朝苏妙划来,苏妙奋力闪躲,肩膀却被绑匪按住了,只能跪在她面前。
刀刃离她的脸只剩下不到两厘米的距离,苏妙几乎能够感受到金属独特的寒意。
唰啦。
刃口割开皮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苏妙感觉温热的液体瞬时流到了下巴,强烈的痛感随之传递到神经。
她被毁容了!就在她即将获得新生的前夕,完好的那边脸颊被苏木槿用匕首划了数刀,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好痛
她的手脚都在抽搐,浑身冷汗直流。汗液刺痛伤口,她差点连心跳都维持不住,眼前发黑耳中嗡鸣,几乎是要晕过去了。
苏木槿最讨厌冷静沉着的她,最爱看她这副可怜卑微的模样。她哈哈大笑,扬手一推。剧痛中的苏妙后退几步,跌落悬崖。
千钧一发之际,她凭着求生本能,条件反射般的抓住身边任何能抓住的地方,最后借助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块,吊挂在悬崖上方。
一同跌落的碎石从她身旁滚下去,过了许久许久也没听到声音。
苏妙顾不得痛,咬着牙要往上爬,可纤细的手臂根本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陡峭悬崖也没有供她攀爬的余地。
苏木槿靠近崖边,看见她的样子厌恶地皱起眉。
“你还是跟打不死的狗一样,把她给我推下去!”
绑匪得令,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来戳她。苏妙的手被岩石磨得出了血,苦苦支撑。
要死了么才第二个任务就失败了
绝望之时,崖顶传来几声枪响,绑匪们动作一顿,操着棒球棍就退走了。
苏木槿往后一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扫了还挂在悬崖上的苏妙一眼,掉头匆匆离开。
苏妙的视野被遮挡,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几秒过后,她听到枪响和苏木槿的惨叫,猜她应该是中了枪。
谁开的枪?
手里抓着的石头传来断裂声,她的身体猛地往下一坠,直直的掉了下去!
濒死前的恐惧感瞬间侵占全身,苏妙绝望至极地朝上方看去最后一眼
一只大手横空伸出,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坠势再一次停止。
“另一只手给我。”
沙哑的声音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救赎,苏妙想都没想就抬起手,让他把自己拉上去。
“抱歉,我来晚了”顾承影低头道歉,视线不经意扫过她满是鲜血的恐怖面庞,罕见的愣了愣,“你的脸”
苏妙仍然痛得很,但是和另一件事相比,脸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爸爸安全吗?”
“安全。”
苏木槿的轮椅翻在两米外,身体趴在地上,很努力的用双手往前爬,左腿中了枪,鲜血将她白色的裙摆浸湿一大片。
豪门丑小鸭(15)()
苏妙忍着痛朝她走过去。她仰头看着;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忽然纵身一跃;朝苏妙扑来!
砰!
顾承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击中她的右肩。
苏木槿摔倒在地;血液很快把地上染湿一大片。她痛得浑身痉挛;眼中藏着浓浓的愤恨。
苏妙再次逃过一劫;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血液顺着下巴滴落;与她的血融在一起,鲜艳而诡异。
“堂姐,你这回的恶作剧和七年前比起来;真是毫无长进呢”苏妙勾起被血浸得通红的嘴角;笑容格外冷酷,“知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
匕首在脸上不停的划来划去;没有割开皮肤;可寒意已经渗入肌骨。
苏木槿再也支撑不住;眼泪疯狂地往外流;含着泪摇头。
“不、不知道”
“我之前让你答应三件事;你不肯。那现在我改成两个选择吧1;被我划花脸,和我一样当一辈子的丑八怪。2”苏妙抬抬下颌,刀口被牵扯传来强烈的刺痛;她的冷酷也因此显得鲜明;“自己从这里跳下去,能不能活靠你的运气,大家从此两清。”
苏木槿很想选择第一条,毕竟还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她看着苏妙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难以想象,自己该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顶着这样的脸活下去。
苏妙丑了一辈子,无所谓。
她做不到。
“想死是不是?那就有点骨气,自己说出来。”
苏妙看出她的恐惧,用刀尖戳了戳她的嘴巴。
所碰之处立刻破了一个小血口,苏木槿艰难地张开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话。憋了半天,她痛哭流涕地央求。
“妙妙我们是姐妹啊,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你留我一命吧”
她的哭声在这个悬崖上空回荡,凄惨无助。
苏妙失望地垂下眼帘,叹了口气,侧脸叮嘱顾承影。
“你先下去吧,我来处理这里。要是你在旁边看着,法官问起来也会被牵连的。”
顾承影早从惊讶中回过神,闻言走到她身边,如影随形地守护她。
“我来苏家十二年,接到过的唯一命令,就是永远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而他也没有食言,沙哑的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苏妙点点头:“好”
她对苏木槿举起匕首,苏木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给她磕头。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不该勾引赵阐明放过我,妙妙,放过我啊”
苏妙面不改色,匕首一寸寸落下去。苏木槿怕得闭上眼睛,却听得“叮当”一声,睁眼看去,正好看见匕首从悬崖上滚下去。
“你不杀我了吗?”苏木槿收回视线,难以相信。
杀她会引起警察的关注,说不定还得因此坐牢。就算苏士平可以想办法捞她,但是也要为此花费不少精力,太不值当了。
凭着自己脸上的伤和当年的视频,已经足够苏木槿喝一壶的。
苏妙站起身,垂眼看着她道:“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爸爸救你的机会。”
她转过身,没有再管苦苦哀求的苏木槿,对顾承影说:“我们走。”
二人朝前走去,顾承影开了车来,就停在上坡处。
苏妙端端正正地走着,忽然间腿一软,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两眼发黑地倒在地上。
顾承影及时跑到她身后,修长强壮的双臂托住她,沉声道:“坚持一下,我们回家。”
鲜血把他雪白的衬衫染红,血腥味侵占了彼此的呼吸。
顾承影步伐坚定地朝前走,苏妙把头轻轻抵着他,安心地合上眼睛。
呼吸一点点弱了下去,大量流失的鲜血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力,犹如一朵枯萎的花,历经寒霜,可还是熬不过严冬。
苏木槿的事证据确凿,苏士平得知后勃然大怒,马上提起诉讼。
她前脚出手术室的门,后脚就进了牢房,等候审判。
苏木槿的父亲苏士仁虽比不上苏士平,但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任务。苏木槿是他的宝贝女儿,得知消息后,他立马活动起来,想要把她救出来。
苏士平对人和和气气,做起事却雷厉风行,抢在他之前,把所有能救苏木槿的人都买通了。
苏士仁用尽办法也未能撼动分毫,眼看开庭之日就要到来,他不得不去到苏家,想求苏士平撤诉。
面对他们痛心疾首的哀求,苏士平只做了一件事——把苏妙的手术报告单给他们看。
苏妙的脸上总共缝了二十一针,从颧骨一直蔓延到下颌,原本完好的半张脸,现在犹如罗刹般恐怖。
七年前,苏木槿用一支蜡烛毁了苏妙半张脸。七年后,她用一把匕首毁了她另外半张脸。
“我没有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们以后别再来苏家了,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做什么。”
苏士仁看着报告单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问:“妙妙的脸真的好不了吗?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们又不缺钱要不你让我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我拍几张照片拿去给国外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想办法?士平,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不能反目成仇啊。”
苏士平彻底看清这个大哥的真面目,半个字也不想多说,指着大门冷声道:“出去。”
“士平,你先听我说”
“滚!”
一声怒喝,苏家保镖走过来,把苏士仁夫妇请离别墅。
苏士平的心情并没有因他们离开好多少,这几天他没有去公司,吃不下睡不着,偶尔累得闭上眼睛,一梦到女儿,就会心疼得无法呼吸。
苏妙已经回到苏家,就躺在她的卧室里。卧室是当年建起这栋房子时他亲手为她布置的。
他在妻子临死前答应过她,要让女儿快乐健康的长大。
事实上他早就食言了,苏妙这些年来一点也不快乐。
苏士平签订亿元大单时可以面不改色,这时却站在楼梯下,反复给自己打气,才勉强挂上一副平静的表情,走向女儿房间。
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眼底挂着浓浓的倦意。
“你都守了三天,去睡吧,我让别人来换班。”苏士平道。
顾承影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固执地看着房门。
苏士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