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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蕊已经离开店里了,她临走前留下的威胁却在赵泽脑海里回响,他不希望因为这个除了睡觉百无一用的傻女人导致与苏姚离婚,站起身道:
“我去劝劝她,你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苏姚冷冷地抬起眼帘,“她迟到,我扣工资是欺负她吗?”
赵泽哑口无言,只好放弃劝她,追了出去。
苏姚把营业的牌子重新翻过来,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杯中咖啡自己的倒影。影子很模糊,看不清皮肤质感,这时五官的优势就凸显出来。
要是再化一点妆,定能让人惊艳。
一个多小时后,陈蕊回来了,神态轻蔑地瞥着她,不但不生气,还有点胜利者的姿态。
“你想扣尽快扣好了,我才不怕,看谁笑到最后。”
苏姚不禁对赵泽生出些敬佩。他哄女人可真有一套,不知道他这次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让陈蕊心甘情愿回来。
净身出户()
苏姚很快就知道答案。
当天晚上打烊后;赵泽难得开车带她回家;两人一路无言。
到家后苏姚拿了干净衣服便去洗澡;站在莲蓬头下;她听见沙沙的水声里;夹杂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她忽然就明白赵泽是用什么办法让陈蕊回心转意的了是钱。
他肯定答应陈蕊;把扣掉的钱全部私下补给她;所以才一回来就找钱,陈蕊也才那么得意。
苏姚对着满是水雾的镜子冷冷地勾起嘴角,继续舒舒服服地洗澡。
二十多分钟后她走出浴室;推开房门,看见赵泽站在放钱的抽屉前面,一脸烦躁模样;右手插在凌乱的碎发里;挡住半张脸,穿着淡蓝色衬衣的高大背影透出不耐。
苏姚往房门上一靠;边用毛巾擦头发;边慢悠悠地问:“你在找什么?”
赵泽猛然回过头;英俊脸上早已没了平日儒雅的表情;凶狠地盯着她问:
“抽屉里的钱呢?去哪儿了?”
苏姚不慌不忙道:“你是说我的钱?当然是存起来了。”
“你疯了?那是用来应急的现金;存起来了我们用什么?”
苏姚冷笑:“那就别用了呗;钱放在银行里可比放在别的女人钱包里安全得多。”
赵泽一愣,表情僵了几秒,随即眯起眼睛问:“你怀疑我?没凭没据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姚没兴趣和他争吵;把毛巾往桌上一扔,指着房门说:“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把钱拿出来,那是我们两个一起赚的。”赵泽不仅不出去,还以命令般的口吻道。
苏姚双臂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颌,“如果我说不呢?”
赵泽陡然沉下脸,眼神有些狰狞,心下一狠,他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那就离婚!”
他相信苏姚是不敢这么做的,她这么爱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何况凭她的长相学历,以及已经生过一个孩子的臃肿身体,离婚后去哪儿找一个像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
赵泽曾经无数次用这句话把苏姚拴得死死的,他相信这次也是一样。
谁知话音落下后,苏姚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哭着求他收回那句话,反而不加遮掩地嗤笑了声,仿佛他说的不是离婚,而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赵泽狐疑地问:“你笑什么?”
苏姚摇摇头,没回答,只说:“离就离,不过咖啡馆是我的,车子也是我买的,你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你说什么?”
赵泽满脸震惊,苏姚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他面前,毫不畏惧地扬起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说你等着净身出户。”
一股无形的冷冽气场扑面而来,赵泽后背发凉,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还是他认识的苏姚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让苏姚感到无趣,收敛表情,走向床淡淡道:“你出去。”
赵泽看着她穿着睡衣的背影,觉得还是得来软的。
苏姚就喜欢他哄她,喜欢他抱她。以前哪怕遇到天大的事,他放低姿态疼一疼她,保管她气就消了。
今天他也准备这么干。赵泽压压心底的怒气,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走到她背后展开双臂抱住她,宽阔温暖的胸膛紧贴在她后背上,低头凑到她耳边亲了亲。
“乖,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苏姚浑身一震,奋力推开他,满脸厌恶。
“你别碰我,我觉得恶心,滚。”
恶心两个字让赵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蹿上来,假笑也维持不下去了,抓起车钥匙用力指指她。
“这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他转身往外走,刚要开门时,听到苏姚在身后幽幽地说:
“明天记得别迟到,否则离婚打官司的时候,你可一分钱也得不到。”
赵泽脚步一顿,冲了出去。
房间里没了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苏姚吹干头发,按照计划做锻炼,半个小时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歇息了一会儿,站在电子秤上一称——63kg。
节食加运动的减肥效果不错,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达到理想体重。
苏姚收起电子秤,路过穿衣镜,忍不住走过去认真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这两天她一直谨遵医嘱,好好吃药涂药,痘痘似乎已经有消退的趋势了,不再像原来那么惨不忍睹。
而且头发经过精心护理后,现在很柔顺的披在肩头,暖色灯光落在上面,反射出一种柔和的光泽。等到有时间,她去修剪一下,效果会更好。
苏姚关掉灯,睡下了。
“你看,那丑八怪来了。”
第二天她一进店门,就听到这么一句。抬头看去,赵泽和陈蕊居然已经换上衣服站在柜台里,在为客人准备咖啡。那句话是陈蕊悄悄对赵泽说的,恰好落进她耳中。
看见苏姚来了,赵泽显得很冷淡,看都没看她,把咖啡交给客人后,就对陈蕊说出去抽根烟,然后与苏姚擦肩而过,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般。
他这明显是做给她看的,苏姚没放在心上,去内间换衣服。
陈蕊突然毫无征兆地推开门,阴森森地看着她的背影说:“泽哥娶了你这样的老婆真是倒霉。”
看来赵泽已经把昨晚的事跟她说了苏姚平静地穿上衣服,转过头道:
“他不会比你更倒霉。”
“什么?”陈蕊不解。
苏姚的目光从她脸上、头发上、以及手腕上的新手链扫过,问:“你一个月六千块的工资,付得起你爸的医药费么?”
陈蕊:“关你什么事!”
“当然不关我事,我只是同情他而已。自己得癌症拿不出医药费,女儿却把那点工资拿去逍遥快活,对他不管不问对了,你妈当清洁工也很辛苦吧?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觉得扫地是对自己的侮辱,她倒是帮你把罪全给受了。”
陈蕊被她说中了痛处,脸色煞白,双手抓着围裙,忍不住颤抖。
苏姚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我不会戳穿你,你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陈蕊抬起头问:“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怕吗?你长得这么丑,不怕老公被人抢走?”
“不是我不怕,是你根本没机会。”
见陈蕊不明白自己的话,苏姚叹了口气,拉着她走去大堂,往玻璃门外一指。
赵泽站在那里打电话,脸上挂着二人都很熟悉的笑容,像雄兽求偶前会刻意展示给雌兽看自己的实力,优雅温柔便是他无往不胜的利器。
“你早就不是他的目标了。”苏姚说。
陈蕊打了个趔趄,失魂落魄地靠在柜台上,像一具木偶。
放开她()
一周后;苏姚再次空出一天;去医院做针清。
赵泽和陈蕊两人看店;为客人端咖啡时;他常常忍不住朝陈蕊看一眼;觉得她很奇怪。
苏姚性情大变也就算了;可陈蕊这一周来对他都特别冷淡;上班时再也不跟他打情骂俏,下班后更是连电话都不接。
苏姚又不让他回家,导致他只能在酒店里住了一周;钱包迅速瘦下去。
再这样可不行
送走早上最后一个客人,赵泽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把陈蕊拉到沙发上坐下;问她:“你这两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陈蕊不想看他;那张脸让她迷恋,但他骗了她;白白付出一腔真心。
“没什么。”
“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不是说过;永远不会欺骗对方的吗?”
赵泽说话时拉起对方的手;吻了吻手背。
陈蕊压抑了几天的情绪因这个吻爆发;呜咽地哭了起来;甩开他说:“你明明都有新欢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新欢?”
“那天姚姐指给我看的,你在跟别的女人打电话!”陈蕊抬起哭红的泪眼问:“是不是那个沈丽雅?我看见你跟她发的微信了。”
赵泽目光闪烁,忙道:“怎么会?你别信她;她怀疑我们的感情;故意骗你。”
“真的?”陈蕊抽了张纸巾擦眼泪,瓮声瓮气地说:“我不信。”
“不信你看。”赵泽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指着上面备注名为“班长”的号码说:“这是我大学班长的电话,我那天是在跟他聊天。”
陈蕊一时间无法分辨,只能说:“你不能骗我,骗我不得好死的。”
“当然。”
赵泽微微一笑,把她搂进怀里,想起件事说:“对了,我想到一个可以让她变回去的办法,她以后肯定不敢再对我们甩脸色。”
“什么办法?”陈蕊十分好奇。
赵泽却不肯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让她等着看好了。
安抚好陈蕊,赵泽去到店外打电话,接通之后,对面是个粗壮的男人嗓音。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她应该快出来了。”赵泽道。
“好了,我们一定帮你狠狠教训那臭娘们一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