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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离无奈地看着她:“你对我的成见太深了。”
“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如果这也算成见的话,那只能说明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小人。”
白镜离失笑,摇摇头不再说话。
天星台是皇帝专门为国师修建的府邸,它坐落在城北的朱雀街边,不同于昊王府的厚重庄严,这里更显玲珑精致。刚一进门就是太湖石堆积出来的假山美景,有溪流顺着山孔涓涓流淌,哗啦啦的水流声听起来很是清脆怡人。
小桥流水,根据星罗棋盘布置出来的花木,犹如洒落在人间的繁星,花红柳绿,繁花似锦。
孟花朝跟随白镜离的脚步,来到一处名为嵌雪楼的建筑前,走在最前面的元生轻轻推开门,白镜离双手拢在袖中走进去,他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缺什么就跟元生说,他会为你置办妥当。”
孟花朝跨过门槛,里面的屋子比想象中还要宽敞明亮,四周都是落地的宽大门窗,全部打开的话,四周的景象就能尽收眼底。
二楼就是卧室,布置得非常精美雅致,粉纱绿帘,很有女儿家的娟秀气息。
这样一间屋子,作为大男人的白镜离不可能住,可白镜离尚未娶亲,身边也没有姐妹婶姨,那这间屋子是准备给谁住的?
孟花朝古怪地笑了一下:“这里该不会是国师大人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白镜离也笑了:“是啊,只可惜我找不到美娇娘,也就只有用你来滥竽充数了。”
孟花朝也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其实你不用拿我滥竽充数,你只要换上一身女装,自己就能变成一个美娇娘了。”
闻言,元生心生恼怒,正想上前呵斥她说话放尊重些,就被白镜离抬手止住了。
孟花朝没有理会他们主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们请回吧。”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元生气呼呼地瞪着她,无奈主人对她十分纵容,他一个坐下人的,就算再不满也不能公然违抗主人的意思,只得跟在主人身后悻悻地离开嵌雪楼。
孟花朝躺到床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裴九川的脸。
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满心愁闷。
这一夜,天星台一如以往的平静祥和,但在昊王府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裴九川抱着牌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但却在半夜突然被噩梦惊醒,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心里莫名地慌了起来。
此时睡意全无,裴九川抱着牌位离开新房,站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下,双脚不由自主地朝灵堂走去,他想去最后看一眼孟花朝。
他走进灵堂,一眼就看到香案上的祭品全都没了,鸡骨头果核散落一地,很明显是被人给偷吃逛了!
裴九川心中一惊,有股非常不妙的预感,他撩开白纱,大步走到棺材边,伸手将棺盖推开,只见棺中空荡荡的,孟花朝的尸身早已不知去处!
一瞬间,震惊、茫然、错愕、愤怒各种情绪争相涌上心头。
小花花已经死了,她的尸首不可能自己跑了,只有可能是别人悄悄偷走了她的尸首!
到底是谁干的?本王一定要宰了他!
裴九川几乎快要气疯了,他召集所有暗卫,厉声说道:“立刻去查是谁偷走了孟花朝的尸首?本王一定见到真凶,无论死活!”
“是!”暗卫们齐声应下,旋即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第133章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那么一个死变态()
裴九川看了一眼摆在棺材里的陪葬品,一样都没有被动过,说明对方不图财,这样一来,基本就可以排除普通小偷小贼的可能性了。
香案上的食物都被吃光了,如果是被人雇佣的高手,正常情况下也不应该会在执行任务的半途中偷吃祭品吧?而且还吃得那么多,饿成这样该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裴九川还在努力思索,暗卫军团很快就带回了调查的结果。
暗卫甲拿出一个布包,恭敬地说道:“回禀王爷,这是在后门找到的。”
裴九川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长长的银针。他没有学过医术,但曾阅读过与岐黄相关的书籍,知道这是一根专门用来刺穴的银针。
他问:“还有什么发现?”
暗卫甲回答道:“我们发现后门是开着的,门锁被人用铜丝撬开了,想必偷走孟姑娘的人应该是从后门离开的。”
裴九川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稍微会点轻功的人,应该都不会傻到去撬锁走后门吧,这么看来,那人应该不会武功,可如果不会武功,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王府中的?”
暗卫甲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从花园到后门的路上有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一串脚印,看方向正好朝着后门,更奇怪的事,那串脚印看起来好像是女人的。”
裴九川的目光立即随之一变:“脚印在哪里?带本王去看看!”
他们来到一片草地上,周围有人提着灯笼,裴九川蹲下身,在灯火的照耀下,他清楚地看到了留在草地上的脚印,从脚印的大小形状来看,的确是女人的脚。
裴九川死死盯着地上的脚印,沉默许久,方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一句话:“好你个孟花朝,竟然又骗了本王!”
第二天早上,孟花朝起床之后,吃过早饭,就去找白镜离。
白镜离住的院子里种满了翠竹,清幽雅静,微风拂过,有种宁静致远的淡薄气息。
一身白衣的白镜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在他面前,摆着一盘棋局,见到孟花朝来了,他朝她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咱们来对战一局。”
孟花朝一屁股坐到他对面的石凳上,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不会下棋。”
白镜离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没兴趣,我不爱玩这种枯燥的东西。”
白镜离却道:“只要你能赢我一盘棋,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去救令兄。”
一听这话,孟花朝立即说道:“好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院子里传出了如下的声音。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走?”
“哎呀!我的棋子怎么都被吃掉了?”
“不行不行,我不走这一步了,咱们重来!”
“怎么又被吃了?回去回去,我要重走!”
“你又吃我的棋?魂淡!”
就在孟花朝第二十三次提出要悔棋的时候,白镜离终于忍不住了,他说:“落子无悔,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此非君子之道!”
孟花朝特别无赖地说道:“我不是君子,我就是个小女子!你非要跟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吗?”
白镜离:“”
他扶住额头,无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要教她下棋的念头?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花朝盯着棋盘认真琢磨:“唔我下一步该走哪里呢?”
过了好久,她才犹犹豫豫地落下一子,白镜离问她:“你确定要走这一步?”
孟花朝想了一下,坚定地点头:“嗯,就走这里了!”
“不后悔?”
孟花朝:“不后悔!”
“这可是你说的”白镜离举起一枚黑棋轻轻落下,瞬间就杀光了一大片白棋。
孟花朝顿时就炸毛了,她一蹦老高大叫道:“我走错了!我不走这一步了!”
说着,她就迅速拿起刚刚落下的那枚白棋,将他刚落下的黑棋挤开,然后将白棋放到那个位置上面。她笑嘻嘻地说道:“我要走这里!”
白镜离:“”
幸好他心理素质过硬,否则他肯定会被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无语了好久,他最终无奈地摇摇头:“我认输了。”
孟花朝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欢喜地欢呼:“我果然是天资聪颖,请叫我围棋小天才啊哈哈哈!”
白镜离:“”
他默默地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捡起来,放进棋盒之中,心想这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赢过无数棋术名家的他,如今居然摆在了一个初入门的菜鸟手中,说出去只怕都没人相信。
孟花朝凑过去问道:“我赢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救人了吧?”
“别急!”白镜离慢慢地将棋子收拾干净,又用帕子将漆盘细细地擦拭干净,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你跟我来。”
孟花朝立即跟上他,两人绕过花园走廊,来到一间坐落在花圃后面的偏僻小屋门前。
白镜离推开门,带着孟花朝走进去,阳光透过窗户晒进来,屋子里的景象一览无余。
孟花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孟星寒,不禁一愣,随即惊喜地扑了上去:“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星寒身上有伤,他没法坐起来,只能平躺着,好在他的精神还算不错,神志都很清醒。见到妹妹来了,他的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妹妹”
孟花朝将手指打在他的手腕上,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脉搏有些虚弱,但频率还算正常,这证明他没有生命大碍。
她这才放下心来,扭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白镜离,问道:“我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昊王的手里吗?”
白镜离说:“昨天昊王成亲,他把大部分人手都集中到了婚礼上,关押令兄的力度松懈了许多,于是我就趁机派人潜入军营的牢中,将令兄救了出来。”
三两句话,就轻描淡写地将救人的经过给概括了,但孟花朝知道,这过程必定非常凶险。
她说:“这份人情,我心领了,以后有机会必定回报与你!”
白镜离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气。”
听到这话,孟花朝忽然想起自己跟他有婚约的事情,心里有点尴尬。好在白镜离并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