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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正太的手又小又软,握在手里暖暖的,孟花朝忍不住在心里幻想,要是这孩子是她儿子该多好啊!
不过仔细算一算的话,她儿子今年已经五岁了,的确跟这个小正太长得差不多大呢,如果能介绍他们两个人认识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成为一对好朋友呢!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说道:“其实我也有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了。”
小正太抬头看着她,天真地问道:“他也是今天生日吗?”
听到他这么一问,孟花朝微微一怔,下意识反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小正太点点头:“嗯!我今年五岁了!”
孟花朝的脚步僵在原地,她怔怔地看着小正太,同样是五岁,同样是今天生日,同样住在皇宫里这么多的相同撞在一起,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这世上绝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她勉强按耐住心底不断上涌的激动之情,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微颤动,嗫嚅了好久,才艰难地问出一句话:“你爹是不是姓裴?”
“对啊。”小正太歪着脑袋看她,“你怎么知道我爹姓裴?”
孟花朝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脸颊,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她的眼眶一点点泛起水光。她强忍住泪意,笑着问道:“我跟你爹是老朋友了,不过我们已经有好久没见过了,你爹最近过得好吗?”
小正太用力点头:“我爹过得很好!”
“那你爹想你娘吗?”
这个问题让小正太陷入了沉默,他有些失落地垂下脑袋,声音闷闷的:“我爹都不记得我娘了,他从来不说我娘的事情,也不让我去找我娘,他说我娘已经不在了,他要帮我再找个更漂亮的娘可是我不想要那些女人做我的娘,我只想要自己的娘”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哭起来了。
孟花朝心疼死了,连忙伸手抱住他,柔声安慰道:“不哭不哭,好孩子不能掉眼泪,否则你娘知道后会心疼的。”
小正太依偎在她的怀里,在她的安抚下,他渐渐停止了哭泣。
他抱着她的脖子,用小脸蛋蹭了蹭她的脖子,有些怯怯地小声说道:“阿姨,你可不可以给我做娘啊?”
孟花朝微微一愣:“为什么?”
“你对我很好,你身上有娘亲的味道,我很喜欢你”他缩进她怀里,因为羞怯,小脸变得红红的。
孟花朝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心底说不清是欣慰,还是愧疚。
自从这孩子生下来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再见过他,既没有喂过他一口奶,也没有抱过他一下,她欠了他太多太多
她叹了口气,正想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
“你是谁?”
孟花朝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刚一听到,就觉得头皮一炸,全身都僵在原地,血液像是凝固了般,无法动弹。过了好久,她才渐渐回过神来,转身往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俊美男人正在缓缓靠近。
黑色的大麾扫过白雪,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孟花朝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相隔五年的重逢,在经历过生死离别之后的再见。这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化成一片虚无,只余下彼此的身影,永远屹立在天地之间,不离不弃。
她本以为此时的自己,应该会兴奋、心酸、激动、慌张、还有狂喜
但实际上,她只是觉得有点儿意外,仅此而已。
她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渴望。
她呆呆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普通朋友般,心里有一个地方,空落落的。
这就是失去爱情的结果吗
小馒头欢快地扑进裴九川的怀里,抬起头望着他,脆生生地叫道:“父皇!”
裴九川摸摸他的脑袋,眼睛却一直盯着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孟花朝。
她听到男人在问。
“你是谁?”
第219章她就是故意的()
孟花朝想象过很多次重逢的情景,但她从没想到过,他们重逢后说的一句话,竟然是这三个字。
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失望吗?
似乎有一点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
见她沉默不语,裴九川微微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见到孤不下跪行礼?”
孟花朝暗暗深吸一口气,将脑子里的那些纷乱思绪按下去,她低下头,缓缓地屈膝跪了下去,面朝裴九川,额头碰到雪地。她平静地说道:“民女拜见陛下。”
裴九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见她匍匐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忽然感到莫名地烦躁。
他似乎不太想看到她下跪的情景,究其原因,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孟花朝跪在雪地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裴九川让她起身的指令,膝盖和和胳膊都被冻得近乎僵硬了。她咬牙维持住一动不动的跪拜姿势,悄悄在心里暗骂,死变态在搞什么鬼?难道他又放弃治疗了,打算让她一直跪在雪地直到被冻成冰雕为止吗?
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出声。
天寒地冻,孟花朝被冻得直打哆嗦,眼看就快支撑不住了,才听到裴九川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孟花朝连忙高呼谢谢陛下,艰难地站起身来。
裴九川还在盯着她看,目光深邃,似乎是在认真打量她。
孟花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缩着肩膀,恨不得将整颗脑袋都埋进肚子里去。
过了好久,才听到裴九川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非常熟悉,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波光潋滟,泛着水润的黑亮光泽。他很喜欢这双漂亮的眼睛,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将这双眼睛挖出来据为已有。
孟花朝扯动嘴角,心想这两个人真不愧是父子,说出来的话竟然一模一样,连语气都不差分毫。
她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答道:“陛下是天子,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怎么可能见过陛下?陛下怕是认错人了吧?民女生得一张大众脸,经常会被人认错。”
这时,小馒头忽然开口说道:“阿姨,你刚才不是说你跟父皇是老朋友吗?”
孟花朝:“”小屁股你丫居然敢拆你妈的台子?欠揍了是吗!
裴九川扬起眉毛:“我们果然是认识的,那你刚才为何说不认识孤?你是在欺骗孤吗?”
孟花朝一下子就跪倒在雪地里,抬起脑袋,可怜巴巴地看向裴九川,恳求道:“民女刚才是胡说八道逗太子殿下玩儿的,民女不敢期满陛下,恳请陛下开恩!”
“欺瞒太子同样是大罪,依照宫规,要被除以口刑”裴九川看着她紧张害怕的模样,忽然觉得她这样子很好玩,忍不住继续逗弄她,“知道什么是口刑吗?就是剪掉你的舌头,然后用针线,将你的嘴巴缝起来,让你这辈子都不能再说慌骗人。”
好变态的刑罚!孟花朝用力挤出两滴眼泪,哭着说道:“民女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求您法外开恩饶了民女这回吧!”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否则孤将来何以服众?”
孟花朝努力为自己辩解:“民女刚才不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以为他只是个寻常孩童,所以才敢胡说八道,所谓不知者无罪,陛下就饶了民女吧!”
“可孤若不愿饶过你呢?”
孟花朝一屁股跪坐在雪地里,用衣袖捂住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苍天啊大地啊!民女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幼儿,要是民女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的老母亲和小儿子该怎么活哟嘤嘤嘤嘤!”
裴九川:“”
他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竟然说变脸就变脸,不禁微微一怔,听完她的哭喊之后,他更是哭笑不得。
他说:“姑娘家的哭成这副样子,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快站起来!”
孟花朝暂停哭喊,透过指缝偷看他,她说:“陛下饶过民女,民女就不哭不闹了。”
裴九川一下子就乐了:“你这是在威胁孤吗?”
孟花朝很委屈:“民女不敢。”
“你连太子都敢骗,还有什么不敢的?”裴九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起来吧,这次孤暂且饶了你,若是再有下回,孤一定不会姑息。”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按照他的性格,根本连问都懒得多问一句,把人交给宫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刚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自己忽然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产生了兴趣,想要捉弄她一下。
一听这话,孟花朝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擦干眼泪,指天发誓:“民女以人格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对殿下说半句谎话!”
裴九川轻笑:“你还有人格吗?”
孟花朝厚着脸皮答道:“陛下说有就有,陛下说没有就没有。”
裴九川:“油腔滑调。”
孟花朝咧开嘴,笑得很得瑟。
不得不说,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特别,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觉得通体舒畅。他上下打量她,说道:“看你的服饰穿戴,应该不是宫里的人,今晚正好有宫宴,你应该是跟随宾客入宫的随从吧?”
孟花朝忙道:“陛下英明,民女的确是跟随主人家入宫来赴宴的。”
“你家主人是谁?”
孟花朝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是纪蕴公子。”
“纪家的小子?”裴九川扬起眉毛,“那小子不是最看重相貌么?身边的随从个个都要求长得好看,你长成这样是怎么被他选中留在身边的?”
什么叫“你长成这样”?姐这样很丑吗!不懂欣赏就不要乱说话!孟花朝一边在心里暗搓搓地腹诽,一边恭敬地答道:“也许是纪公子看中了民女的内在美吧。”
“孤觉得,他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