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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孤不需要任何人,孤现在只需要你。”裴九川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他用的力气极大,手背上青筋鼓起,指关节隐隐泛白。他那样紧张的模样,就仿佛是溺水之人,在濒死之际,死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孟花朝感觉手腕就快被他给握折了,但当她看到眼中的决绝与不安,又狠不下心来推开他。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裴九川的面前,忍住手腕传来的剧痛,回握住他的手,她温和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
裴九川看着她波光潋滟的双眼,胸中的暴戾与惶恐渐渐平息下来,紧张的情绪一点点恢复平静。
一直等到他完全睡着了,孟花朝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她试图将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但只要她稍稍一动,裴九川立刻就会抓得更紧。
她不忍弄醒他,只得忍住酸痛感,一直保持着被他抓住手腕的姿势。
好在裴九川这一觉睡得并不久,约莫过了个把时辰,裴九川再次醒来,他睁开眼就看到靠在床边打瞌睡的小花花,泛着红光的双眸一下子就恢复成幽深平静的墨黑色。
他抬起胳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里暖洋洋的。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她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孟花朝被惊醒了,她抬起睡眼惺忪的脑袋,一边打哈欠,一边揉捏酸痛不已的手腕,声音含糊:“你总算醒了”
裴九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按摩胳膊,他问:“孤睡了多久?”
“刚才你只睡了一个时辰,但之前你睡了整整三天,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孟花朝有气无力地说道,“幸好你及时醒了,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文武百官的质问。”
为了隐瞒他身体出现异样的情况,孟花朝只得用身体不适做借口搪塞众人,但这种借口只能用一时,没法用一世。时间一久,大家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让她怎么交代?
孟花朝被逼得急了,她甚至打算过,如果裴九川一直不恢复正常,她就带着儿子先跑路!
幸好,裴九川及时,压在孟花朝身上的石头瞬间就变没了。
裴九川怜惜地看着她:“这次是孤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孟花朝哼哼了两声,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我不接受口头上的道歉。”
“孤可以用身体想你赔礼道歉。”
孟花朝立刻板起脸:“谢谢不用!”
裴九川露出失望的神情:“真的不用吗?太可惜了,咱们还有很多种姿势没有尝试过呢”
不过他很快又露出充满期待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反正来日方长,咱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差这一两天。”
孟花朝:“”
不要拦老娘,老娘要一巴掌将这男人的俊脸甩到墙上啊啊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冲动,她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御医已经为你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有中毒迹象,你应该不是中毒。”
裴九川说:“孤也不知道那只虫子是怎么回事,在它刚钻进身体里的时候,孤觉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好想灵魂与身体分开了似的。”
“那你现在呢?还有那种头晕的感觉吗?”
裴九川摇摇头:“没有了,孤现在感觉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不打算将那段不知真假的记忆说给她听,那些阴暗的、绝望的事情,只需要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可以了,她只需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享受他的照顾就够了。
第254章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欠调教了()
之前为了医治裴九川,孟花朝让樊重去宫外寻找高人,如今裴九川已经恢复正常,孟花朝正想派人给他送个消息,让他赶紧回来,没想到这消息还没送出去,他就已经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回来一个穿着道袍的瘦小老头儿。
据樊重介绍,这个瘦小老头儿姓马,是个游方郎中。樊重是在北冥王城郊外一个小镇里找到他的,据当地人说,这位老头儿不仅精通玄黄易经,而且医术极为厉害,但凡经他之手医治过的人,无不健康痊愈。当地人将他奉若神明,称呼他为马神医,名声极大,听说有很多外地人为了能得到他的医治,甚至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过来找他。
樊重也是被他的名声吸引过去的,当面试了他一番,发现他确有真才实学,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便立即将人带进皇宫,打算让他替陛下治病。
北冥帝对他说道:“孤已经痊愈,无需医治,你把那位老郎中请回去吧,诊金照付。”
樊重低头应下,可没过多久,他就又回来了。北冥帝问:“老郎中已经走了?”
“没有”樊重看起来有些犹豫,“马神医说他不在乎那点诊金,他愿意进宫跑这一趟,只为能见到陛下一面。”
北冥帝看了他一眼:“区区一介郎中,给点钱打发就是了。”
他是一国之君,身份尊贵,岂是寻常人想见就能见的?他是皇帝,又不是摆在菜市场口的大白菜,可以任人翻拣。
樊重说:“属下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但是马神医说他通过夜观星象,知道了一些很特殊的秘密,这些秘密跟陛下有关系,他觉得您一定会对这些秘密感兴趣。”
对于这番话,北冥帝显得毫不在意,他道:“故弄玄虚,他若是再不走,就让人将他撵出去。”
“马神医早就料到陛下不会相信他,他特意让属下将这样东西转交给陛下,说是陛下只要一看到这样东西,立刻就接见他”说着,樊重就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小荷包,他将小荷包双手递上去。
北冥帝随手拿起小荷包,将里面装着的东西倒到掌心里,他漫不经心地往掌心里一瞥,原本很随意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无比凝重。
静静躺在掌心里的,是一颗类似于鹅卵石的椭圆形石头,触手光滑圆润,与他之前从黑盒子里取出的那颗鹅卵石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这个姓马的老头儿的确知道一些事。
北冥帝沉吟片刻,方才吗面无表情地说道:“宣他来见孤。”
樊重不明白陛下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但君命如天,樊重没有任何犹豫,当即转身走出翰墨斋。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马神医回来了。
马神医长得很有特色,他长得既矮又瘦,干巴巴的身体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破旧道袍,下巴上悬挂着三寸山羊胡须,说话的时候,山羊胡须会伴随他的说话节奏一抖一抖的,那模样特别可笑。
他一见到裴九川,当即拈了个无量天尊的手势,躬身行礼:“贫道拜见陛下。”
北冥帝摆了摆手,樊重当即会意,默默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翰墨斋里,只剩下北冥帝和马神医两个人,北冥帝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鹅卵石,随意地晃了两晃,问:“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是贫道去年用一个馒头,跟一个老农民换来的”马神医见他不信,连忙又说道,“当时那地方正在闹灾荒,到处都是难民,这东西本来是一个农民从地理挖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就随手丢在了家门口。贫道经过他门口时,无意中见到了这东西,直觉告诉贫道,这东西应该不简单,于是贫道就用一个馒头,从农民手中换走了这东西。”
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北冥帝半信半疑,又问:“那你告诉孤,这东西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何陆乡,那地方很偏僻,它位于幽光国的边陲山林之中,平日里罕有人迹,陛下若是感兴趣,贫道愿意为陛下画出前往何陆乡的路线图。”
北冥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之前说你知道一些很特殊的秘密,指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只有这些”马神医笑呵呵地说道,“贫道不才,对星象推演之术略通一二,近日来贫道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旁伴有灾星,此乃大凶之兆,贫道特来告之,以便陛下多加防范。”
北冥帝却道:“孤信天信地偏偏就不信命,你如果只是想跟孤说这些毫无根据的话,大可不必浪费口舌,请回吧。”
他正要让人送这老头儿离开,就听到老头儿连忙开口说道:“此话并未毫无根据,贫道通过夜观星象,知道陛下近日来被蛊虫缠身,贫道之所以恰在此时出现在北冥王城的郊外,为的就是能利用这个机会进宫面见陛下。贫道送给陛下的这颗石头,也是一颗蛊虫,只是长久的沉寂,令石头中的蛊虫陷入了休眠。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将鲜血滴入石头,立刻就能唤醒石中蛊虫。”
蛊虫
北冥帝微微眯起双眼,他想起了那只钻进他体内的红色小虫子,之前他一直搞不懂那只虫子是个什么东,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蛊虫。
他又看了面前的老头儿一眼,随意地说道:“若这石头中的蛊虫被孤唤醒了,它要对孤不利该怎么办?”
“这种能够被封存在石头中的蛊虫,并非寻常的蛊虫,它们不具有毒性,在很久以前,它是被人们用来作为储存信息的容器,因为这种蛊虫一旦钻入人的体内,就会让人看到寄存在蛊虫体内的记忆。”
北冥帝微微皱眉:“记忆吗?这些记忆一定是真的吗?”
马神医神秘莫测地一笑:“这要因人而异,毕竟每件事情都有多面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待事物的独特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说得准呢?”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回答了北冥帝的问题,又没有显露出任何破绽。
北冥帝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孤不相信星象连这些事情都能告诉你。”
“当然,星象只能预知未来即将会发生的大事,这些事是贫道这些年来游历四方,通过各种方法收集而来”马神医笑得满脸褶子,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大菊花,“贫道漂泊多年,只为求得一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