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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川拉着孟花朝走到主座坐下,他不肯松手让孟花朝去坐其他位置,两人只能挤在一个位置上,身体挨得极其紧密。孟花朝暗骂这家伙太不收敛了,当着外人的面儿也敢如此放肆,他也不怕丢人!
雪容站直身子,她一眼就看到坐在裴九川身边的孟花朝,目光一顿,显出几分诧异:“这位姑娘是?”
孟花朝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就听到裴九川说道:“她是本王的女人,姓孟。”
至于名字和来历,他没有细说,明显是不想让雪容知道太多。雪容的目光带上几分哀怨:“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王爷,您怎能带其他人来”
这话说得很明白,意思是指孟花朝乃外人,出现在这里不合时宜。
孟花朝心想这姑娘真新鲜,张嘴就嫌她太碍眼,看来这姑娘对她颇为不满呐。
“本王要带什么人,还用不着你来置喙,”裴九川显得有些不耐。
雪容神色一变,纤弱的身躯微微颤动,眼睫低垂,眼角有泪光在闪动:“奴只是担心王爷,没想到是奴逾越了,请王爷责罚。”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此情此景,恐怕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孟花朝忍不住朝裴九川看过去,见到他看向雪容的目光果然变软了许多。
孟花朝暗暗撇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古人诚不欺她!
裴九川说:“你跟随本王多年,本王知道你的忠诚无可置疑,你先坐下再说吧。”
雪容擦了擦眼角,楚楚可怜地轻声道:“想当年奴遭遇劫匪灭门,孤苦无依之时,是王爷救了奴,王爷对奴恩重如山。奴无以为报,唯有随您左右,为您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还请王爷不要嫌弃,收下奴吧!”
说完,她就屈膝跪倒在地,杏眸含泪,情真意切地望着王爷,目光中充满了期盼与卑微。
裴九川不禁动容,他温和地说道:“你先起来,本王当年出手帮你,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必太过挂怀。至于端茶倒水这等琐事儿,自有丫鬟去做,无需用你动手,而且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嫁人的时候,若你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告诉本王,本王愿意为你出面说和。”
满腔倾慕却换得这番话,雪容面色一白,晶莹的眼泪滚落眼眶,纤弱的身段更是摇摇欲坠。她颤抖着声音,哽咽道:“王爷,您您当真不知道奴的心意?”
裴九川沉默不语。
雪容膝行至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卑微地乞求:“自从十二岁那年见到王爷,奴的整颗心,就已经全都交给王爷了!奴这一生,只愿伴您终老!”
此话一出,孟花朝忍不住又看了裴九川两眼,有美人投怀送抱,以他的尿性,她就不信他会将这送上门来的美事拒之门外。
在她偷偷观察裴九川的时候,裴九川忽然也扭头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偷看被当场抓包,孟花朝并不慌张,她冲他挤了挤眼睛,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哟,这么一个大美人送上门来,你的艳福不浅嘛!
裴九川却觉得她这笑容有些刺眼,这女人真是蠢得可以,她男人被其他女人勾引,她非但不生气着急,反倒还能从容地在旁看好戏,简直欠揍!
他将手按在她的后腰上,用力一捏,警告她老实一点。
被他连着折腾了两天,她的腰酸痛不已,此刻收到他的警告,她心里越发恼恨这男人的无耻,但面上还是很没出息地认怂了。她乖乖地收起笑容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充当布景板,好女不吃眼前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将来等姑奶奶找着机会,一定要这男人死得难看!
雪容靠得近,将他们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不禁对孟花朝暗生恨意。
她心生一计,松开裴九川的衣袖,膝行至孟花朝的面前。她抓住孟花朝的裙摆,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孟姑娘,奴倾慕王爷,但奴自知没有你的幸运,奴从未奢望能嫁给王爷,奴只要能跟在王爷身边,为他做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就心满意足了,求孟姑娘成全!”
孟花朝愣住了。
这事儿跟她有半毛线关系?怎么转眼就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雪容泪眼摩挲地望着孟花朝,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无辜得很。
她说得那些话,明面上是在示弱乞求,其实却是将孟花朝逼到一个死角,若她不答应让雪容侍奉王爷,那就意味着是孟花朝太霸道,妄想一人独占王爷的宠爱,这要以古人对妇女的要求来说,孟花朝可以算得上是个妒妇,于名声不利。
可要是她答应了?那样更好,雪容就能如愿留在王爷的身边。
而且,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大方到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让,哪怕她明面上可以做到宽容大度,但心里肯定也会气死。
孟花朝不傻,她看出了雪容的险恶用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眼看向裴九川,问:“王爷,您看这事儿怎么办?”
“既然雪容问你,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你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他一句话,就将自己与此事撇得干干净净。
雪容眼泪汪汪地说道:“孟姑娘,求您成全奴吧!奴以后一定好好侍候你和王爷!”
第72章想把本王推给别人()
烫手山芋被硬塞进孟花朝手里,她冷笑起来,这两人都当她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她伸手抬起雪容的下巴,看着她饱含泪光的双眸,无奈地笑道:“瞧瞧你这小脸蛋儿,长得真是标致,就连哭起来都是如此娇美,我若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忍不住要了你。”
雪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泪光随之闪了闪:“与孟姑娘相比,奴的容貌不过是路边野草,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她这话其实是以退为进,在嘲讽孟花朝的容貌太难看。
孟花朝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容貌普通平庸,与雪容相比,无疑是狗尾巴草与牡丹花的对比,但凡不是眼瞎了的人,都能一眼就看出两人的丑美。
听着雪容明夸暗讽的话,孟花朝的笑容更深了。
她说:“雪容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这张小嘴也是相当利索,王爷若能有你相伴,想必今后的日子会非常愉快。”
听到这话,雪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她激动地说道:“孟姑娘同意奴留在王爷身边了?多谢孟姑娘的宽容,奴将来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孟姑娘的恩情!”
裴九川的目光渐渐变冷,他握住孟花朝的手指用力收拢,沉声问道:“你当真要将本王推出去?”
孟花朝仿佛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怒意,一脸的无辜:“王爷想多了,我这是为您着想,算算日子,我的葵水应该快要来了,到时候就没法再伺候您了。恰好雪容姑娘来了,让她伺候您,既成全了她的满腔真情,又让您不必忍受无处发泄的苦闷,我也能趁机偷偷懒,一举多得的好事,您觉得哪里不好吗?”
这男人的精力太旺盛,孟花朝自认满足不了,索性顺势将他推出去,等他有了新欢,自然也就忘了她这个旧爱,时间一久,她便能顺利从这滩烂泥中脱身。
谁知道裴九川听到她的解释,怒气更盛,冰冷的目光几乎能将人冻成冰雕。
他怒极反笑:“难为你能想得如此周到,本王若是不同意,岂太不近人情了?”
“雪容,你留下来,以后本王身边的日常琐事,都交给你来办,”他这话说得极其生硬,眼睛死死盯着孟花朝,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到生气与失落。
他想,她只要有一点点的表示,他立刻就能改变主意将雪容送回去!
可是,孟花朝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他身边多了个女人。
她根本就没有将他真正地放在心上!
裴九川抿紧嘴角,愤怒之余,酸涩的情绪涌出来,心口胀得难受。
雪容欣喜不已,当即用力磕了两个响头:“多谢王爷恩赐!”
“多谢王爷又多了个红颜知己,”孟花朝站起身,冲雪容眨了眨眼睛,露出俏皮的笑容,“以后王爷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我就不打扰你们联络感情了。”
她对裴九川说了声告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得太潇洒,不仅是裴九川,就连雪容都有些惊异。
不过雪容并没有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与王爷日夜相伴的美妙情景,高兴得不行。她站起身,轻轻拭掉眼角的泪珠,款款柔声:“王爷,以后奴就是您的人了,您想对奴怎么样都行。”
此时屋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雪容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趁早与王爷成就好事,也免去了夜长梦多的麻烦。
她壮起胆子,伸手解开腰间的衣带,将衣领缓缓拉开,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她将自己的身体送到裴九川面前,娇美的脸上早已羞红一片,泛起诱人的水润光泽。
裴九川没有动,她又凑过去了些,几乎要将自己整个都贴到他身上,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她发出勾人的轻喘:“王爷”
裴九川微微皱眉,突然伸手将她用力推开,他冷冷地看着她:“合欢香?”
雪容神色一变,绯红的俏脸迅速变白,她避开他的目光,不解地反问:“什么合欢香?奴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你身上涂了合欢香,此香产自西域,具有催情与止疼之用,闻久了容易令人上瘾,”裴九川嘴角抿紧,面容肃冷如冰山,“你若不肯承认,本王这就派人去百草堂请个大夫过来为你验证一二,立刻就给出答案。”
一听这话,雪容终于镇定不了了,她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奴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奴这一回吧!”
裴九川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太让本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