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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上,君清泽的祖父墨来福坐上的主香公公的位置,主香者和新郎、新娘皆遵赞礼声动作。赞礼者喊:行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随后侍女端上茶水,示意新人为祖父上茶。
墨来福笑意盈盈的喝下孙媳妇茶,将厚厚的红包递到新娘面前,新娘接下。
赞礼者又唱:跪,皆脆,读祝章!
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事先念熟,不可读错。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脚须踏在麻袋上行走,一般为5只,也有10只麻袋,走过一只,喜娘等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入洞房后,按男左女右坐床沿,称“坐床”,由一名福寿双全妇人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
喜娘端着托盘将称送到君清泽面前,“新郎挑喜帕。”
君清泽只是看着面前龙凤喜帕的新娘,手心微汗,却不敢拿起喜称挑去喜帕。
喜娘又说了一遍,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这是她见过面色最奇怪的新郎,结婚不都喜气洋洋,面前的太子殿下一直拉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君清泽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有些话,他想当面跟新娘说好。
喜娘和侍候的侍女们面面相觑,但不得不听话的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喜娘和侍女们没有退太远,竖起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许久许久,房间里还是一阵沉默,喜娘讪讪的耸耸肩,识趣的退了出去,算了,她还是去和喜酒,忙碌一整天,她都快饿死了。
听到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没有人再监视着洞房,君清泽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感觉有些口渴,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想找水喝,却只找到一壶酒,君清泽也等不及唤侍女给他端茶,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下。
林昕妤的视线被喜帕盖着,只听得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便猜测君清泽是去拿什么东西,悄悄的调开喜帕看去,就见君清泽背对着她而站,仰头喝了一杯酒。
林昕妤满头黑线,心里还在抱怨,君清泽这是在做什么啊,不来给她揭开喜帕,却在喝酒。
太子宫大厅里已经摆满了酒席,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举杯痛饮顺便等待新郎新娘再次出来,君临天与墨馥瑛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两人先去给墨来福行了个大礼,这才在他周边的位置坐下,他们刚刚从御王府赶过来,吃了二儿子的喜酒,再来吃大儿子的。
君临天四下张望一眼问道:“太子和太子妃还没出来?这时候应该挑好喜帕了。
按照规定,新郎稍坐即出,新娘换妆,客人吃“换妆汤果”。而后,新郎、新娘行“拜见礼”,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小”。拜时起乐,堂上摆大座两把,受拜者夫妇同坐,如一个已故,则亦按男左女右就坐,另一把空着。拜毕赐红包给新娘,俗称“见面钱”。公婆可不掏红包,谓“媳妇自家人”。新娘与同辈见面则作揖,若小辈拜见时,新娘亦给“见面钱”。之后,举行“待筵”,新娘坐首席,由4名女子陪宴劝食,新娘多不真吃。
婚宴后,食新娘茶,俗称“闹新娘”。此时以喜句贺新婚,使新娘开口欢笑为娱,并以各种滑稽形态,试探新娘耐性或其性情举动,惟其目的仍为借此机会观看新娘。所谓“食新娘茶”,系由媒人或家人作伴,新郎新娘手端茶盘,以甜茶、冬瓜、糖果敬宾客。宾客接受甜茶而念喜句,饮毕,新郎新娘又来收回茶杯,贺客应以红包置于茶杯为贺礼,亦念喜句祝之。所念喜句为四句对押韵,俗称“念四句”,句意除表贺意,多为吉祥或幽默滑稽之射意,有现成之句,亦有即兴吟作,常多妙句连珠。
这新郎和新娘不出来,接下来的行程就没办法愉快的进行下去了。
洞房里,君清泽喝了酒感觉喉咙滋润很多后重新站在戴着喜帕的林昕妤面前,闷闷的说道:“公主,我有话要对你说……”
林昕妤等了等,见君清泽支支吾吾的一副话不知从何开始说起的姿态,她抬手撩开面前的喜帕,与君清泽面对面,“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吧,我听着。”
林昕妤特有的清冷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君清泽好似被人点了穴,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林昕妤面前,看着她喜帕下的
精致容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君清泽心里是惊骇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此刻的震惊,绝处逢生,遇见故友,或许就是这般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一心不想娶进来的新娘,居然会是林昕妤。
是他的幻觉吗?面前对着他微笑的女子,真的是林昕妤?
君清泽捂着胸口,感受着自己此刻的心跳,好像跳得很快,又好像跳得很慢,“昕儿……”他试探着呼唤道。
林昕妤眨眨眼,很少看到君清泽会露出这样呆滞的表情,是吓傻了吗?
“我是林昕妤,是南疆国君新封的梦萝公主。”林昕妤说着对着君清泽行礼,怕他不相信,将文书拿出来给他看。
君清泽讷讷的接过,一目十行的扫了上面的文字,突然一把将林昕妤拥在怀里,笑着笑着就哭了,“昕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第159章 林家有喜()
君清泽又哭又笑,一会开心激动,一会自责懊恼,他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质了,这大喜大忧的,非常刺激他的心脏。
被君清泽拥抱在怀里的林昕妤弯了弯嘴角,听着耳侧传来咚咚有力的心跳声,林昕妤很快就收敛起开心的神情,抬头看向仍旧沉浸在喜悦中的君清泽,“刚刚,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的吗?我的话都说完了,现在轮到你对我说了。”
君清泽已噎,原本他以为嫁过来的是尤曼梦,如今看到是林昕妤后,所以的喜悦冲掉了原先的失落,如今林昕妤静静的看着他,一副我要找你好好算账的表情,看得他脊背不由发凉。
君清泽尴尬的笑笑,“那个……昕儿,你是知道我的,之前我一直闷闷不乐,还以……跟我成亲的女子不是你……“要是知道是你嫁给我,我一定铺红妆十里相迎,更会亲自驱马赶去接你,更会开开心心的与你将婚礼的仪式过一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给你一个我想要的婚礼。
林昕妤笑了笑,“我也跟你一样,觉得一切都是梦,怀疑明天梦醒自己还睡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可看到你这样或惊或喜的表情,我总算是相信了,你是真实的。”
君清泽也跟着笑,看着面前凤冠霞帔的林昕妤,他的心再次漏跳了一拍,“昕儿,今天的你真美。”
林昕妤也打量穿着大红喜袍的君清泽,莞尔一笑,两人的头越凑越近,就在君清泽的唇快要亲上林昕妤时,屋外传来喜娘的声音,“参加皇上,参加皇后娘娘!”
真是煞风景!君清泽低咒一声,因为自己没能亲吻上林昕妤的红唇而感到万分恼怒,林昕妤握住君清泽的手,君清泽快要暴怒的情绪因为林昕妤的这个动作而安静下来。
两人起身开门,同时参拜君临天与墨馥瑛,帝后牵手走进洞房找了个位置坐下,君临天扫过新媳妇一眼,表情瞬间冻住,“这位是……”他是见过尤曼梦的,虽然上了新娘妆,但还是一眼就认出面前的女子不是尤曼梦。
同样吃惊的还有墨馥瑛,她指着林昕妤的鼻子,头上的凤冠颤动着,“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这个叫林昕妤的女人,她好大的胆子居然冒充尤曼梦嫁入皇家,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她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的放这女人一马,早在三年前,在这女子还昏迷时,她就该杀了她,君清泽就不会念念不忘,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闹剧。
墨馥瑛越想越气愤,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她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外面大喊道:“来人,把这个冒充曼梦公主的大胆女子给抓起来,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对,就该杀了这个女人,砍掉她的脑袋,看她怎么勾引她的儿子,只是砍头这样的刑罚会不会太轻了,对,该将那个女子凌迟了。
墨馥瑛都忘记了这里最大的是坐在她身边的皇帝君临天而不是她,君临天的面色有些扭曲,干咳一声,提醒正在暴怒状态的墨馥瑛,他这个皇帝还没开口说话呢,她一个妇人就不要这样越权了。
好在太子府里的侍卫们都很机智,没有因为墨馥瑛的这句暴怒而涌入将林昕妤拿下,依旧各司其职的战立不动。
墨馥瑛盯着面前的林昕妤,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看她越来越不舒服,不管是她长得还算小家碧玉的脸蛋,还是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都觉得很不舒服。
墨馥瑛的话一说出口,最激动的莫过于君清泽,他快步挡在林昕妤面前,如母鸡维护小姐,与墨馥瑛唱反调,“母后,她就是西域国的和亲公主,何来冒充一说。”
闻言,墨馥瑛都气笑了,指着林昕妤的鼻子道:“她是西域公主,呵呵,泽儿,你再怎么喜欢这个女子,也不能当着母后的面正眼说瞎话?”
君临天也实在听不下去,点头赞同道:“是啊,泽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域三皇子跟朕说可是要将他的妹妹嫁给你,怎么会将林昕妤代替尤曼梦嫁进太子宫,这是在抗旨吗?”
林昕妤与君清泽对视一眼,同时在君临天与墨馥瑛面前跪下,洞房里的动静自然也将大厅里喝喜酒的这些全都叫了过来,墨来福在看到林昕妤与君清泽紧握的双手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