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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泽双眸一亮,“玉簪,我怎么给忘了,我这就派人去当铺搜。”说着站起身,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林昕妤,“你舅父那边,他会相信你跟舅母的死无关吗?看他的态度,已经将你列入杀人凶手,他怕是想着各种法子找你的小辫子呢?”
林昕妤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可是太子妃,他想对付我,可是得伤下脑筋了。”
君清泽叹了口气,走到林昕妤面前,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我相信你,昕儿。”
林昕妤的脸颊瞬间浮现两朵红云,看着君清泽的双眸也多了抹娇羞。
林氏医馆,方志义如往常一样出门买菜,自陈阿牛重伤后,他一个人也无暇开店做生意,所幸歇业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他才将木门打开一条缝,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就横在他脖子上,吓得他脊背发凉,浑身发僵,这是又遇到来打劫的了?这世道这是怎么了,现在的小贼都这么的猖狂,大白天的就出来打劫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借你这里住几天,你看行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虚弱无力,方志义这才打着胆子转头看去,对方一身黑衣,手捂着腹部,面色灰白,他的双眼有些涣散,但依旧咬着牙强撑着。
他已经在街上躲了一夜的官兵,他的体力已经虚耗的差不多了,而如今他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你……”方志义有些犹豫了,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尤其是收留不明不白重伤的人,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做事向来小心谨慎。
黑衣人也不多话,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抛给方志义,“这是……我的所有积蓄,我就在那这住几天,等伤好了就走,你看行吗?”说着,将匕首往上挪了挪,他的声音很低,宽大的袖子遮住匕首的寒光,街坊邻居或者路人看到了,只当这户人家来了亲戚,在门口寒暄呢。
方志义掂量掂量手里钱袋子的重量,他虽然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有人拿着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问行不行,不行也得行,命跟钱一样的重要。
眼角余光扫了四周一眼,方志义点头扶着黑衣人进屋,随手关上木门。
方志义将黑衣人安排在陈阿牛隔壁床,被窸窣声吵到的陈阿牛缓缓睁开眼睛,“方掌柜,你又开门做生意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方志义干笑两声,这门生意是自己上门的,他不接都不行。
“我就接一个生意,跟你作个伴,不是挺好的?”方志义见黑衣人收起匕首,心里长嘘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装满银子的钱袋对着陈阿牛晃了晃,得意洋洋道;“看吧,这可是大生意。”
黑衣人懒得听方志义吹嘘,靠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方志义打开窗户,让屋外的光线照进来,他走到黑衣人身边小声询问,“怎么称呼你?”黑衣人有着一张四方脸,下巴处长出青色的胡渣,还算正气的脸,一看也不像是个坏人。
黑衣人睁开眼睛,黑眸盯着面前的方志义,又缓缓闭上,“我姓孟,家中排行老大,你可以叫我孟大郎。”
方志义唉了一声,指着一旁同样躺在床上的陈阿牛介绍道:“他叫陈阿牛,上两天跟混混打了一架,把肋骨给打断了,就在床上躺着休息了,跟你情况差不多,以后他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这样没关系吧?”这也是方便照顾,所有东西买一人份,多加点水,煮成两人份就好。
孟大郎点点头,随意,想到自己腹部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便说:“我腹部受伤了,跟陈阿牛的情况差不多,也是找人打架受伤的,不想家里人担心,就躲在外面。”
方志义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都好强,有点什么事情都愿告诉家人,怕他们为自己担心。
方志义点点头,原本对孟大郎可能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的猜忌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找来小箱子为孟大郎清理伤口,看着孟大郎腹部的刀伤不由直摇头。
两个时辰前,孟大郎躲在一处无人的破庙里,解开腹部包裹的衣服,露出插着玉簪的腹部,伤口处的血并不多,他咬着牙,用力拔出玉簪,看着玉簪带血的那头,双眸射出一道寒光,那个女人,真是好大的本事,隔的那么远,决然准确无误的命中他的要害。
他拔出手里的匕首,为了不让那些人看出,他的伤口是被玉簪所伤,只能忍痛再戳自己两刀子了。
他要紧牙关,青筋从额头爆出,冷汗划过脸颊,尽管痛到晕眩,他还是准确无误的将手里的匕首插入原先并不算很深的伤口中,伪造出自己的伤是被匕首所伤。
看着手里价值不菲的玉簪,他想到,那人一定会通过玉簪的线索找到自己,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手里的簪子。
将腹部的伤简单的包扎一下,确定血不会流出来,他这才缓步从破庙里走出来,他身上穿着宽松的衣服,加上他的不伐与其他行走的路人没什么区别,很轻易的躲过官兵的搜查。
找到小河将玉簪和匕首清洗干净,看四下无人,他将簪子扔在河里,转身离去。
他走后不久,一个抱着木盆的妇人走到河边洗衣服,远远就看到眼光下,水里一闪一闪的,她好奇的撩起裙角脱下鞋子下河去捞,没想到捞到一支质地上乘的玉簪子。
妇人的双眸瞬间变亮,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真是太好了,她要发财了。
妇人欢天喜地的上岸穿好鞋子,也顾不得搁在河边的旧衣服,直接往家里跑,“孩子他爹,快出来看看呢,我发财了。”
扛着锄头正准备出门,穿着短打的男子见自家妇人笑得灿烂,放下锄头好奇的问,“孩子她娘,你捡到宝贝了?”
妇人狂点头,将手里的玉簪献宝似的送到自家男人面前,“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银子?”
男人拿着玉簪子对着阳光瞅了瞅,不由笑道,“这玉质地是不错,应该能换些钱,我们这就去当铺问问。”
妇人笑着将自己是如何捡到这玉簪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在我平日洗衣服的河里,当时阳光并不大,我总觉得刺眼,这下河一摸就摸到了这个,哈哈,上天还是挺倦怠我们的,你说着玉簪子值不值一百两?”
男人挠挠头,“去问问就知道了,要是不值钱,你就自己戴着。”
妇人摸着光滑的玉质笑道,“我看东西很准的,这个一定值一百两。”
第171章 落草为寇()
妇人带着自家男人拿着玉簪走进当铺,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走进当铺,身上的破衣与当铺里精修的装潢格格不入,她握紧了手里的玉簪子,感觉底气足了十分,不由挺直腰背。
坐在柜台的当铺掌柜一眼就瞥见进门来的两人,上级已经给他下达了指令,他是视线落在妇人身后的男子身上,男子穿着短打露出健硕的胸肌,看来是个经常干重活的人,会是上级说的刺客吗?
妇人笑意盈盈的走到掌柜面前,将手里的玉簪子送到掌柜面前,“掌柜,帮我看看,这簪子值不值一百两?”对她而言,一百两买一支簪子是多么大的手笔。
掌柜点点头,拿起玉簪子对着外面照进来的阳光细细的看着,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转身朝里间走去,里面坐着的正是身穿锦袍的太子殿下,他恭敬的对着君清泽行礼,将玉簪奉到他面前,“殿下,这个……是您找的玉簪?”
君清泽伸出修长的手指接住掌柜递给自己的玉簪,上面刻着秀气的三个字“赠昕妤”。这是他独自来到玉石市场挑选的玉,找了能工巧匠为林昕妤雕刻的。玉簪尾部雕刻出一朵朵盛开的桃花,白玉为簪柄,绿玉为花。
君清泽点点头,掏出一百两金子递到掌柜面前,掌柜虽然困惑,但还是接下,转身将金子送到忐忑等待在外的妇人面前,“这个是那玉簪的价值,你可以走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对着妇人挥挥手。
妇人双眸一亮,越睁越大,一百两金子,那支不起眼的簪子竟然值一百两金子!
男人也瞪大眼睛,双眸里只剩下被妇人捧在手心的亮闪闪的金子,好多好多钱,他这下发财了。
两人还没高兴太久,两人一出当铺门,就被官兵的长矛短刀抵在门口,妇人和男人那见过这阵仗,差点就被吓尿,他们可是最老实的老实人,只是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官府给盯上,难道她捡了支玉簪子,也犯法了?
妇人和男人被官兵押到君清泽面前,他们在看到气宇轩昂,一看就是权贵之人的君清泽后瞬间腿软,跪在君清泽面前开始忏悔,说愿意将那一百两金子全部上交,只求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夫妻一条生路。
君清泽身边的四德并没有因为妇人的哭嚎而多了同情或者什么,面无表情的上前检查男人腹部是不是有玉簪刺出来的伤口,在看到男人光滑没有一点伤疤的腹部后,四德遗憾的转头对着君清泽摇摇头,看来那此刻很狡猾,知道他们一定会通过玉簪这条线索搜捕他,便将计就计,祸水东引了。
君清泽又询问妇人是怎么得到玉簪的,在听到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后,挥手放过两人,还是将那锭金子送给了妇人一家,就当做行善,改善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太子宫,尤曼梦拉着尤彦云的手行走在太子宫里的明月湖畔,看着工人们扛着石头正在铺路,她好奇的问走在最前头的林昕妤,“昕妤姐姐,他们这是在填湖吗?这湖很漂亮,填了多可惜?”
林昕妤转头笑道:“是太子殿下说想要让这片湖看起来更像月亮,在湖心弄一个亭子,以后还可以在这里垂钓,多了不少乐趣。”
尤曼梦羡慕的哦了一声,“昕妤姐姐,以后你跟太子殿下有机会来南疆国找我吗?我们那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吃不完的牛羊,还有羊奶酒,你过来,我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