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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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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皱眉头,一眼见一家店面山墙上贴了许多纸,三两个过路人伸直脖子,就着:小摊上的灯觑着:眼看,便道:“左右回店也没事。我看好像有什么官府告示,咱们瞧瞧吧”颙琰一点头没言声,跟着:走过去。

    墙上贴的纸色甚杂,红白两色居多。大的可拟桌面,小的巴掌来大,有写“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的;有卖跌打丸狗皮膏药的;有卖春药的,‘专治雄风不振,管保金枪不倒”;治杨梅大疮的“一敷光鲜永不再犯”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倒真有一张告示式样的,写的却是启事。

    奉钦差副使和大人讳谕仰赖我大清列祖列宗深仁厚泽,我皇上数十年宵旰勤政夙夜匪懈,天下大治承平极盛,民殷而府实,礼兴而乐倡,文物典型春华繁茂。此世人所共知焉。德州处三省之冲要,挟运河驿道:之利,轴相衔帆樯林立,四海富商货殖聚散,五湖贤达频临过往之地,乃学宫黉门破败不堪,庙宇园林凋敝失修,街衢桥梁会馆堂肆皆不足观瞻,此我商家之责任也。用是德州十八行业主聚而议定,各自出资兴修馆驿堂楼,合资葺缮学宫孔庙会馆庙宇,光大文明以足藻饰。奉德州知府徐讳彦光宪谕,特发启示文告周知。此冬闲之季,四方有欲谋工者,或擅山子野,或精木艺瓦工、石匠雕工,皆可在本地投保具引,至德州码头兴工处报名投用,量材施用,工酬不菲。拟招用四千人,满员即止。见示有意者——

    下面的角被撕掉了,但意思看得明了德州在大兴土木,而且是奉了和的谕堂皇行事,印证惠儿兄妹要去德州做工,更坐实了是真。

    颙琰一边看一边沉思,已是阴沉了脸,一言不发抽身便走。王小悟不知什么事触犯了这位“爷”,忙抢几步到头前带路,王尔烈二人也忙跟了上来。这一路七扭八折坑坑凹凹,众人谁也没再说话。遥见尽镇南头一盏米黄西瓜灯在风中摇荡着,上头写着:“钱记蜂房栈”五个茶杯大小的字,已知是到了。一个伙计挑着:盏小灯在门口守望,影影绰绰见他们四个过来,小跑着:迎上,对王小悟道:“这位爷,叫我们好等!嘿嘿还以为您另找住处,不来这了呢!”

    “笑话!”王小悟道,“我给你下了八钱定银,想捉我们老憨儿么”说着:牵驴要进大车门,那伙计狗尾巴颠连笑带哈腰点头抢在前头帮着:牵驴,说道:“是这么回事啊爷——方才您去后来了一批贩绸缎的客人。他们人多,还带着:货,住小房子搬来搬去的也不便当。等你们又不来。小的左右为难,只好给爷们调了西院那三间上房,一样的独院儿,只是没有厢房”王小悟笑着,听着:听着:变了脸“只怕没有那个规矩!老子十三岁走云贵道,下福建,什么店没住过他有几个臭钱就挤了我们!你是狗眼不识金镶玉!什么绸缎商,叫他们腾开!”

    那伙计一脸难色,强堆着:笑赔着:不是,还要解说,王小悟一把推开了,说道:“叫你们掌柜的来!怪不得姓钱。原来钻钱眼里了!”颙琰止住了道:“住西院就住西院,房子大小也就一夜,不要争这闲气了。”王小悟还要理论,看看颙琰脸色,没敢,嘟嘟囔囔到马厩上拴驴背行李去了。伙计如释重负带着:他们穿正院,过一道:黑的窄道:进西院,又是开门又是点灯又是招呼打净面水,殷勤得没缝儿可寻。王尔烈和颙琰一人一盆水泡着:洗脚,王小悟伏蹲在地下给颙琰捏腿揉脚,人精子出院外转了一匝,回来说道:“这是几个四合院打通了连起来的。西山墙那边是北院厢房。两位爷住东屋,这么着:紧趁妥帖些。”伙计提茶给他们斟着,在旁说道:“早先我们老掌柜的是放蜂收蜜发迹的;冬天放蜂箱要房子,几处院都买下了——爷们请用茶。这是自个院里深井泉水,比前街的水好了十倍去——后来没了菜花,养蜂不成改了这栈。这位爷说的不差,是几处院子连起来的。”又交待几句“小心灯火关门防贼”的话才辞了出去。

第544章 黄花镇师生同遭变 狠亲舅结伙卖亲甥() 
颙琰和王尔烈在东屋安置下来。“在家靠娘,出门靠墙”,颙琰的铺盖自然设在东壁下。进门一张床是王尔烈住。这屋子既小,两张床夹着:一张桌子还有一把老梨木椅子,只剩下窄窄一条转侧之地。王尔烈船下步行半日,腿脚有点累,但晕船的毛病却好了,精神焕发映得脸色泛红,靠墙坐在床上,就着:油灯凝神看书。一转眼见颙琰双手捧着:茶杯皱眉沉思,笑道:“十五爷,人说你端谨木讷。我看不是的了——东宫里师傅十几个,侍讲二十几个,阿哥宗室子弟二十几个,日日在一处,看谁都一样——这次出差跟您几天,觉得和宫里看脾性举止都有不同。您才气内敛,只是个名山收藏,半点也不木讷。”

    “是么!你看着:书想这个,是一心以为鸿鹄之将至了。”颙琰一笑,目光熠然一闪,但也只是一闪而已,随即又变得恬淡自若,“公事公办出不来际遇。毓庆宫里规矩大,就是师生朝夕相处,读书作文之外揖让礼见而已,不能见真性,那就白头如新。”他平素并不熟悉这个王尔烈,毓庆宫是康熙年太子读书所在,自经雍正朝之后,规矩越来越大,尺寸进退都有制度,总师傅(太傅)、少傅、侍讲、侍读层层的轮流当值,见面唯唯循礼如对大宾,退如游鱼相忘江湖。王尔烈也只是“知有其人”而已,只觉得他是个端学书生罢了,出京这些日子,头两天生,后来王尔烈晕船,水米不进昏得毫无精神,只是这半天同道,才算是有了点际遇。他原是觉得王尔烈有点木讷,听王尔烈说他“木讷”,这份爽直也使他好感。然他毕竟是个深沉人,天生少年老成,不愿过多流露亲近,因道:“下船半日,炎凉世界判若天壤啊!一路见到那些官儿官话连篇,比照一下这百里荒地,怎么叫人不感慨和还要在德州大兴土木花天酒地地闹!你今晚用我名义写信给刘墉,他这个正钦差是干什么吃的由着:和胡折腾!”

    王尔烈放下了书,见桌上现成的瓦砚,倒了茶水橐橐磨墨,沉思着:说道:“十五爷,彼也一钦差此也一钦差,写信申斥恐怕于礼不合。和新学晚进第一次奉旨办差,无论心地如何,没有刘墉首肯,他不敢胡为的,左右我们就要和他们会面,听一听他们意见再说话不迟。依着:我的见识,先给皇上发一份请安折子,把眼前情形奏知圣听,连那份启事也写录进去。我们到德州,皇上的批文也回来了。只是这要十五爷亲自缮折才成。我给您磨墨铺纸就成。”

    “你说的是。就是这样的好。”颙琰说着:就坐了椅上,见那笔秃不中用,喊了王小悟过来,把搭裢里的笔和请安折子取出来。他素尚俭约,见那折子红绫封面烫金压边,踌躇了一下道:“就用这素纸,随分入常,皇阿玛不至于见罪的——小悟去吧——”他沉吟着:缓缓濡笔,慢吞吞道:“这份请安折子可以写给老佛爷和皇后王师傅,我总觉得有许多话要建议,这一大片盐碱地老在眼前晃,种成作物粮食,或者真的仍旧满地黄花。那该多好!可又理不出头绪从哪讲起。”王尔烈不禁心下一阵感动,诸阿哥中他最看重的是八阿哥颙璇,出口成章才气横溢,为人处事落落大方,且没有一丝纨习气。这里一比,反觉颙琰务实坦诚,关心民瘼出于至情,和自己更贴近了些。顿了一下,王尔烈道:“我一路也在想这件事。运河这一段是南高北低,想放掉大浪淀的碱水非从青县北决渠入运不可。若要根治,须得把大浪淀和堤外沟渠通连了,由沧县从运河放水,到青县碱水入运,把外边的水变成引渠变成活水,这就不是一县之力能办得到的。青县现归天津道,沧县又是沧州府治区。要办这件事,头一条要把青县划归沧州府辖理。”颙琰听得目光炯炯,说道:“是!我心里模模糊糊的,不知这事谁来管。这就明白了。可以请旨把青县拨归沧州府,事权就统一了。”

    王尔烈见颙琰跃跃欲试提笔要写,一笑又道:“十五爷,还有更难的。我方才说的,其实是把这段运河分流为二。水势一分,运河舟楫航运就是个事。沧县再向南到德州这段运河要多注水。才能供得上这边的分流使用,因此上游运河要疏浚加宽。青县下游碱水回运,下游原来的河道:要清淤,要加固堤岸。这是多大的工程要花多少银子又由谁来统筹治理我们不懂水利,这要请旨,派能员干吏和河工上精通水利的官员实地踏勘。总之既不能阻断运河漕运,又把这段地用活水冲洗了,才是上善之策。”颙琰放下了笔也陷入沉思,良久,笑道:“兴一利好难!你一边说我就在想,里边这道:引渠可以由府县自筹工银。荒地治理出好田,我看百万亩地是有的,一亩地按七两卖,有七八百万的银子收项,连运河疏浚的银子都有余,只是一时要朝廷抽这么多钱,交到部里要生出议论的。再说要像鲁老汉说的那样年年洗地,年年施肥,也实在太麻烦了。”王尔烈笑道:“这个不必虑。我方才说的是‘根治’。只要有活水常流,深挖沟排碱,碱花泛不上来,也就不是盐碱地了。真能照这样治理起来,这里双季稻都能种,十年之后十五爷再来看,准是鱼米之乡!”

    “我这就写!”颙琰被他说得兴奋起来,一双眸子闪烁生光,“这样的好事,正是万世之利。我看是这样,拿得定的写成条陈,拿不定的建议皇上下部勘议集思广益。这样施为起来,算我出京办的第一件事情呢。我写后你再润色——叫王小悟去前街把那张启事揭回来,奏折附带,启示算夹片一并送进去。”王尔烈也不言声,侧身坐在床头,提起那支秃笔,他也真个好记性,笔走龙蛇顷刻之间已将启事背录出来。颙琰惊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就砚中提起笔来

    外面的风似乎更加狂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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