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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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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倒掂出了分量,忙笑道:“主子您说过不追究的,您要再去训诫五阿哥,可不是我来告的状么五阿哥是个安分人,身上病多,信这些也是常情。我也犯不着:巴结或得罪颙琪。有些日子风传着:这个阿哥那个阿哥要立太子,没有人说过颙琪什么事儿”她心里慌乱,急着:要给颙琪撕掳清白,不防又兜出“立太子”的事情,陈氏见她越说越走嘴,忙起身给他们二人换茶,口里说道:“天儿凉,这茶一时就吃不得了,二十四婶今晚住西厢,我叫他们在炉子上加个茶吊子,屋里暖和也不得燥气”

    “陈氏你不要打岔。”乾隆脸上含笑,不紧不慢说道,“朕想问问立太子的事——二十四福晋,你都听谁说朕立了太子,立的又是哪位阿哥——啊,你别怕朕早听别人说过的,只想印证一下。今晚只有陈氏和你,不管多大的事,你说了就了了,绝不干连你们,好么”

    他“二十四福晋”一叫出口,就带出了“诏问”的意味,所有亲情私意儿都只掩起。乌雅氏吓得傻傻的,陈氏也苍白了脸,都有点无所措手足,盘膝坐着:欠庄重,起来见礼又太郑重,都不知该怎么办,乾隆笑道:“还是家常话嘛,内言不出外,外言不入内,事关国本,自然要问一问的,你们这么不安,倒像是信不及朕了。”

    “是听我宫里太监们闲磕牙说的”乌雅氏终于开口了,声音怯怯的,一边说一边偷看乾隆脸色,“说五爷和十二爷身子都不好,八爷十一爷是‘秀才王爷’,不大料理俗务,又都没出过花儿说万岁爷选的十七爷,已经金册注名”

    她说着,瞟一眼满屋里宫女太监,手帕子捂着:口咳嗽,乾隆已是觉得了,横着:眼一挥手命道:“你们都退出去!”众人像被骤风袭来的一排小树样“呼”地弯下腰,吊着:心蹑脚儿退了出去。乌雅氏也就不再“咳嗽”,斟酌着:字句说道:“十五爷和十七爷都是魏贵主儿生的,又都出过花儿,不过有个分别,十七爷瞧着:器宇大量些,十五爷像是个务实事儿的王爷,十七爷年纪又是最轻主子如今春秋鼎盛,身子骨儿赛过壮年人,精神健旺跟小伙子似的,能活一百多岁不止”她还要搜句子觅好话往里头添加吉利,乾隆已经笑了,手指点点乌雅氏对陈氏道:“你听听二十四婶,一百多岁还‘不止’!再活不成妖怪了!——你的意思朕明白了,朕在位日子还久,自然要选个年轻的来承继统绪就是了。”乌雅氏经他这一调侃,轻松了一点,忙道:“是奴婢嘴笨,主子一说就明白了说有人还看见了皇上拟的传位诏书,是镇纸压了半截,最后一笔那一竖写得长,露了出来,可不是个‘’字儿”说完,如释重负地透了一口气。

    “唔,是这样”乾隆目光炯炯望着:悠悠跳动的烛火,良久又问道,“你自然要查问,是谁传的话了”乌雅氏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个没心眼的,当时心慌得很,叫了执事的拿了传话太监就打,逼问他是谁传言的——二十四爷,啊不,允后来还责怪我,说‘宫里的家务你能弄清你要招祸’可我已经知道了,那又有啥法子呢”

    “谁”

    乾隆盯着:乌雅氏问道。陈氏也睁大了眼睛。

    “是是个叫赵学桧的太监,在养心殿侍候差使的”

    乾隆蹙起了眉头,但养心殿里轮班当值的太监有一百多个,平时根本无暇留意他们名字,一时哪里想得起这个人沉思有顷,乾隆已拿定了主意,轻咳一声叫道:“王廉进来!”陈氏和乌雅氏见他居然要当夜就地问案子,稔知乾隆处置太监辣手无情从不心慈手软,且又事情干连己身,顿时都唬得脸色雪白,再也坐不住,都垂手长跪起来木然不语。王廉似乎也觉出这里气氛不对,大气也不敢出,手提袍角蹑着:步进来,无声无息跪了,磕头问道:“主子叫奴才”乾隆却是神气平常,啜一片茶叶口里嚼着,问道:“养心殿有没有个叫赵学桧的”

    “回皇上,有。是御茶房上侍候的——”

    “他今晚待驾没有”

    “他来了。”

    “叫他进来!”

    “喳!”

    “慢!”

    乾隆一脸阴笑叫住了王廉,又吩咐道:“把跟朕的这起子猪狗都赶到照壁那边,你把名字造册给朕,你也进来。今晚的事,谁敢泄出一个字,送刘墉那里零割了他!哼!”他声不高色不厉,丹田鼻音一个“哼”字,乌雅氏和陈氏竟都起了一身鸡皮寒栗,汗毛都倒竖起来。王廉也吓得身子一挫,软着:腿出去了。乾隆这才对陈氏二人道:“外头传言可以不追究。根子在宫里,这种事断不能撂开手。此时此地朕亲自料理清白了,你们反倒更平安,懂么”见她二人仍旧噤若寒蝉,乾隆微微一笑,柔声说道:“到底是女人呐这么怕的么你们到西厢去吧,别管这边的事了。”陈氏颤着:声气道:“这就是主子体恤我们了我真吓得落了胆呢!二十四婶,咱娘们遵旨回避罢”乾隆笑着:还要抚慰,听见窗外脚步声,敛了笑容摆摆手,二人窸窣下炕蹲福儿低头趋步出去。赵学桧已经进来,也是脸白得耍褚恢槐桓系媒钇A〉难甲樱沧牛和纫徊揭蝗眭降角∶媲埃送ㄒ簧碓诘厣希趿谒砗螅峙踝牛盒春玫幕岬莞。碜庸孟阂谎撕笳玖恕G≈豢戳嘶嵋谎郏槐鄢抛牛嚎蛔佬弊实溃骸罢匝ц恚阒锫稹

    “奴奴奴才知知罪啊,不,不不知是什么罪”

    “你有罪!但只说实话,朕恕你。半句假话蒙蔽,让你叫天不应,哭地无灵!”

    “是是是奴奴才有几条小命儿不敢蒙蒙蒙蔽”

    乾隆却一时不言声,像一只吃饱了鱼的猫,有点瞧不上墙角里瑟缩的老耗子似的,端茶,用盖碗拨弄茶叶,睨了地上赵学桧一眼,喑着:嗓子喝问道:“你在外间传言要立哪个阿哥当太子,有的没的!”

    “有的有的去年个十月前后,(宫)里头都传奴奴才也听过,传过这就是罪——”

    “不问你外头,只问里头。你听谁说的”

    “”

    “嗯”

    乾隆狞笑一声,说道:“朕日理万机,忙得很,没工夫听你放虚屁!实指出来是你逃生之路!”见赵学桧怯生生偷看王廉,乾隆一转脸喝问“是你王廉”

    王廉本来就弯得头腰平齐,乍听这一声,像被雷击了一样“扑”的四脚着:地瘫下来,语气涣散得连不成句子,说道:“不是奴才奴才那时候还不能进暖阁子造不出这谣来不过,奴才卖弄着:也传过这话听王八耻说,这事是卜义传出来的奴才跟赵学桧说过是实,这就是罪”他想磕头,筋软骨酥的竟是不能。

    “卜义!”乾隆怔了一下,格格一笑,“这可真是好奴才——传他来!”

    卜义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的,平平的地走得磕磕绊绊,像个喝醉了酒的白痴一下子扑倒在地,浑身衣服筛糠似的抖个不住。但听了乾隆问话,他倒似胆壮了些,两手一撑望着:乾隆,说道:“主子,不是我!是王八耻栽赃陷害!这事是去年十月出来的,传言出来说主子立十七爷太子。我说能看见诏书的只有王八耻,别人也没这个胆——后来主子追究,他跟几个人放风儿往奴才头上栽!奴才那时候跑大内和圆明园监工差使,不能进东暖阁,内务府有档可查的——奴才敢和王八耻当面对质!”说罢连连叩头“奴才随主子南巡传错了旨意,主子高天厚地之恩饶了不死,依旧进内当差。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主子只管查,奴才愿意查明了落个清白!”

    这一来乾隆倒犹豫了——再传王八耻王八耻再扯出什么人,还传不传查得满宫人心惶惶,就算是查明白了,能不能公然颁旨处分外臣知道了兴起大狱怎么办这煌煌天下中枢,“正大光明”匾额之下如此藏污纳垢,老百姓瞧着:是怎么回事事到临头此刻,他才明白今晚是冒撞了,刘墉是断案能手,若是事前和他有个商量就好了他蹙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妥当,但在太监跟前又万没有怯阵收兵的道:理,想着,口气硬硬地问道:“你说得振振有词,就在朕跟前当差侍候,为什么不奏朕”

    “主子”卜义不知是气是悲是怕是无奈,头碰在地上砰砰有声,“奴才是您有旨,交王八耻管教的人啊他那么红,奴才敢说么这紫禁城里头几千人,瞒着:主子的大事不晓得有多少!奴才这么个小小摇尾巴儿,又是犯过的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靠奴才养活,怎么敢胡言乱语”他触了心思痛处,眼泪不住地向外涌,面前地上已是湿了一大片。

    乾隆看着:眼前这个人没吱声,南巡时有旨捕拿王亶望,他传错了。本是要处死的,因在途中船上,他又哀恳“家有老母”,恕了他,也确有交给王八耻管辖的话,无论如何说这人还是个孝子此刻不知怎的,他倏然想起自己给和卓氏说过的杨金英一干宫人谋弑明武宗的故事,焉知不是皇帝逼迫宫人太甚,导致杀身之祸他心中陡起警觉近在咫尺,人尽敌国,匹夫一怒,五步流血,这么个小道:理,自己竟从来也不曾想过!

    一阵啸风掠殿顶而过,隔院咸福宫不知惊了什么鸟,嘎嘎叫着:飞起,愁黯阴霾的荒殿中翳草乱榛摇拽相撞,发出幽谷涧水激湍般的声气,偶尔夹着:不知名的小动物似猫似鼠的啾啾鸣声,宫垣既浅夜幕深沉夜色迷蒙间隐隐透过来,诡异阴森得令人浑身发噤乾隆打心底打了个寒战,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收了怯色,却对王廉一挥手道:“你也退下!”这才对伏在地上的卜义一叹,说道:“你真的是流年不利命中数奇!朕记得你是个孝子呢家里穷,老母怕有八十多岁了吧指望你养活传错了旨意受处置,自然谁都能作践你一下,王八耻狗仗人势作威作福欺负你,朕也信得及”

    他说着,卜义已经哭得泪人一样,身子拧动着: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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