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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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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方才讲的‘抚慰’,就是这个意思了。二位不要与这等野人一般见识,先在此等待一时,云贵两省,还是我说了算的。大约十月底之后,我们一定成行——这是朝廷大事,也是我多年的宿愿,由不得这些小人!你说是吗,傅大人?”

    傅达礼深感受欺受辱,却又无法与吴三桂翻脸,咽了一口唾沫,涨红了脸答道:“深领王爷情分。福晋既然欠安,下头军将又这样,就迟几日也无妨。下官回署后即拜折奏明,说明其中情由也就罢了。”

    “怎么?”吴三桂惊讶地问道,“难道二位不肯赏光住在寒邸么?”说着,又转脸看折尔肯。折尔肯心知大事不妙,便欠了身子,笑道,“回王爷的话,驿馆已安排好了。朱中丞也曾邀我们住在抚衙,我们也请免了。客走主人安,我们实在不愿多有搅扰。”

    吴三桂知道他们故意表示与朱国治的距离,一笑说道:“其实住哪里都一样。你们是天使,只好随你们的便了——传谕:设宴为二位钦差大人洗尘!”

    须臾,管弦齐鸣、鼓乐大作,一桌桌现成的丰馔,由四个校尉抬着依次布了上来。霎时殿中酒香四溢。吴三桂麾下武将文臣在乐声中鱼贯而入,一个个拿着手本履历拜见两位饮差。两位钦差也都起身一一还礼。折尔肯因熟人多,间或还执手寒暄。方才那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气氛,变戏法似地又呈现出一派和谐热烈的场面。胡国拄职在司筵,忙得一头热汗,一眼瞥见汪士荣进来,便凑上去悄悄问道:“不是说要去西安的么,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吃了这杯壮行酒上路也不迟。”汪士荣慢声细语,抿着噍儿笑道,“我给你说个信儿,孙延龄、金光祖这会儿只怕也在摆酒,好戏一场接一场,慢慢儿瞧吧!”

    “好!我静候小张良的佳音!”胡国柱说着,见一切齐备,便至首席吴三桂旁边,大声赞唱道,“祝吾皇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千岁!祝二位钦差大人福体康泰!”众将听了一齐举觞称贺。惟独那个“撒野”的马宝没来,自去传达王命:“云贵两省自今日起只许进入,不许出境!”

    汪士荣说的一点不假,千里之外的桂林,在孙延龄的将军府里,也摆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筵宴。

    自从孔四贞在宅中收服戴良臣,夺取了中军调度权,孙廷龄一直郁郁寡欢。他本是个心性极高的人,入京后受到康熙优礼接待,又将四贞晋升为公主配他,满指望以额驸身份荣归桂林,将马雄和王永年两部镇住,做个威镇四方的名将。不料孔四贞这只母鸡偏要司晨,其威望被弄得连从前也不如了。明说发号施令的仍是他孙延龄,其实事事要瞧内阃脸色行事。背后就不免有人指指戳戳,什么“怕老婆”啦,这也还能勉强听得下去,还有什么“绿头巾”、“乌龟”一类话,叫人如何忍得!每天装着一肚皮的火气,只是无处发泄。孙延龄于脆不理军务,推说患了风疾,自去弈棋、鼓琴、摹古帖、画画儿解闷。一天,孙延龄带了两个军校,至漓口岸边打鸟。在岸边茂密的林子里穿行半日,只射得两只野鸡,正没兴头间,忽闻江上有人高歌,侧耳静听时,却是:

    漓江好,好在漓江春袅袅,碧水一滑南流去,青山苍苍人不老漓江好

    孙延龄听得不禁痴了。“这声音好生熟悉,唱得这么好,配着长桨打水的声音,真是悦耳。”便将马缰绳递给校尉,笑道,“今儿打鸟没得彩头,我独自走走,你们回去禀了公主,晚饭我不回去吃了。”说罢独自沿坡下山,站在岸边树丛中,但见远处天水茫茫,浓绿似染,一个戴笠艄公,摇着一只“水上漂”,悠悠荡荡驶来,便高声叫道:

    “喂——划过来,可容我同坐么?”

    “你读过庄子么?”那人也高声答道,“涸辙之鲋,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之间——呀!是延龄啊!”

    “你是汪士荣”孙延龄也吃一惊,回头看看没人,便笑道,“你好逍遥,独自在此泛舟!上来同坐如何?”汪士荣一笑,把手中的篱向下一扎,定住了小船,立在船头笑道,“何必同坐?你自在山上,我自在水中,山有山之灵,水有水之秀,渔樵问答即可!”孙延龄听了笑道:“人家心里闷死,你倒有情致打惮语——你怎么没回云南呢?”

    汪士荣笑而不答,撑起网罾放到水中,将长箫横放船头,这才坐下笑道:“我倒也不是不想上岸与你同坐,只怕你家河东狮吼,胭脂虎啸——大将军尚且望风而遁,何况我这一介书生?”

    一语说中孙延龄的心事,脸上不禁变了颜色,便拣了一块洁净的石头坐下,呆呆望着锦带似的漓江默然不语。

    “方才你问我为何不回云南。”江士荣慢声细语说道,“这倒可直言奉告,我在桂林的事没有办完,急着回去做什么?我乃天地自由人,没戴你那么多枷锁,在这漓江上做个烟波雨笠的钓公,不也甚好?”孙延龄听着这些话,句句刺心,将十个指头捏得山响,问道:“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办好么?我看你还是早回云南好,这里是是非之地!马雄和王永年两部不和,马雄已经率部离开桂林,移驻柳州。王永年上奏朝廷,准备举兵对伐,眼见兵祸将起了!”汪士荣一哂笑道:“这就是尊夫人理军有方了!其实你说的这点乱子只是疥癣之疾,眼下朝廷撤藩,锦绣江南村村起火,树树冒烟的日子都有昵!英雄丈夫闻惊而起,光复汉业,凌烟阁上图像在此一举啊,可惜你盖世英豪,受制于阃内,舅虎不能啸林,似鹰不得展翅,悲哉悲哉!”他的语声并不高,却是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怪道他不肯上岸,原是要对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孙延龄听得心里一颤,脸上却变了颜色说道,“你是平西王的人,我是朝廷的大臣,私情是朋友,公义是两国。士荣,别拿头颅开玩笑!”

    “看看这个!”汪士荣好像没听见他的话,顺手隔水甩过一份札子来。孙延龄接了瞧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他前日寄给尚之信的密札副本,折中陈说自己身不由己,但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定严守中立的事。这汪士荣真可谓手眼通天。信中还附有一张诏书,上面只寥寥几字:

    大周天子钦封孙延龄为临江王,休命同天,王其勉之!

    “这这是什么?”孙延龄惊得浑身一抖,颤声儿问道。汪士荣抱膝仰坐,冷冷说道:“这有点明知故问了,你效忠清室一生,怕也难得这个王位吧?现在既与三藩联络,已是个失身的人了,劝君不要再假惺惺的,认真计议一番吧!”

    “公主怎么办?”孙延龄不禁脱口而出。

    “前明有个戚大将军,与倭寇百战不惧,得以光复台湾,不愧为一代英豪,但此人也是个终生惧内之人。”汪士荣目光幽幽地盯着孙延龄有点恐惧又有点兴奋的脸,慢吞吞地说道,“你何不学他?”说着,扯起沉在江中的鱼罾,十几条肥大的鱼在网中翻滚跳跃。汪士荣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十二条,一网就打起来了!只要刀砧一响,还不是我口中的美味?”说罢竟自拔篱鼓浪而去,远远又传来他的歌声:

    好漓江。漓江本我衣食乡!胡风来时满江愁,胡风一过鱼满舱好漓江

    “十二条!”孙延龄电击一般一跃而起,“王永年、马雄镇、王孟、蔡义虹嗯,十二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汪士荣真乃多谋之士!”想着,他忽然精神大振,将长袍下摆高高掀起,掖进腰带,头也不回地离开江岸。

    当夜,在临江王府他设下了一场鸿门宴,邀了巡抚马雄镇过府议事,摔杯为令,将王永年等十一名将佐和马雄镇一鼓擒斩,然后命人“打轿回府”!

    大变猝然而来,孔四贞尚被蒙在鼓里。这些日子她也接到各处急报说,尚之信和吴三桂军队调动频繁,已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时地袭扰她。孙延龄和自己虚与委蛇,她早巳瞧出来了。为防止桂林城兵士暴变,她派戴良臣日夜守护将军行辕,每日晚间戌时回府禀报一天事务,但今夜已过亥时二刻,戴良臣连人影儿也不见,心中便有些疑惑,令人搬来一张春凳儿半倚在上头,从窗格子里眺望着天空的星星出神。

    孔四贞正矇眬间,听得从行辕方向隐隐传来号角的声音,接着便是爆豆似的马蹄声,惊得一街两行犬吠声此伏彼起。孔四贞腾地一跃而起,正要使人出去打探,忽昕二门穿堂旁墙上藤蔓叶子刷刷几声急响,便厉声喝道:“谁?”

    “我”

    青猴儿提着一把半截剑,踉踉跄跄跌了进来,浑身上下像被泼了一桶血水,鲜红的血顺着裤脚在往下滴。青猴儿支撑不住,用手扶住门框,脸色苍白,口里嗫嚅了一下,说道:“姑姑兵变了!你快,快走!”

    孔四贞惊呼一声,却只走了两步便立定了脚,问道:“快说,是怎么了?”

    “孙延龄变心了!”青猴儿鼓着劲吃力地说道,“趁他们还没赶来,您快走!到苍梧傅大人那儿去”这句话没说完,青猴儿身子一软蹲卧下去,只用那把半截剑支撑者身子,没有倒下去,却是再也不动了。

    孔四贞惨叫一声:“青猴儿!”扑了上去,颤抖的手抚着他乱莲蓬的头发,失声痛哭道,“是姑姑害了你,不该带你到”她忽然停住了哭,回身取下墙上悬着的宝剑,朝后边大喊一声:“孔家包农奴才们。都出来!”

    “没用了。”孙延龄在外边冷冷说道。瞧了一眼倒伏在门口的青猴儿,侧着身子跨了进来,对孔四贞道,“我为光复汉室基业,已受了临江王封号,现在外头有千余将佐,请夫人不要作无益之举!”说着期外喊道:“将后街围了,没有我的王命,不许杀人!”

    “你,临江王?”孔四贞惊怒到极点,反而镇定下来,“吴三佳给你的吧?”

    “就算是吧,”孙延龄冷静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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