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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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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乌烟瘴气的,不好!”

    他扳起指头一天天往下算,尽量将日子向后拖:“二十五,磨豆腐,干转圈子,怎么成?二十六,去割肉,血淋淋的也不行。”

    本来内定的二十六,让小毛子这一说,有人立时感到血肉横飞,不太吉利。杨起隆生怕他再讲下去,便道:“那就二十七!”

    “二十七,杀灶鸡。”小毛一子又将指头扳了下去,“本来不错,方才军师讲的,咱们是‘火’,灶火灶火,这谁都知道;偏金鸡叫明儿,我们杀了,那还了得?”他说得唾沫四溅,听的人们面面相觑。一向怀疑他的焦山,黑沉了脸。朱尚贤却气得脸色煞白。小毛子又道:“二十八,把面发,瞧着挺大,里头却虚,一捏一个死疙瘩,也不吉利。”说至此,他舒了一口气,觉得已运用自己的“知识”做到了尽力而为,便笑道:“二十九,灌黄酒,酒助英雄胆,大家起来干,我看这日子最好!”

    杨起隆陡然起疑,膘了一眼李柱。李柱早感到气味不对,他精熟奇门遁甲,五行生克之理,从没有听到过像他这样胡说的,也自疑窦丛生,但他城府极深,料这小子若是奸细,即或把日子定得再迟,送不出信儿也是枉然,便欲擒故纵,说道:“小毛子的话很有板眼,也很有道理。既推迟了,我们索性好好准备下,二十九日子虽好,总不及大年,我们乘初一过年不备,大举起事,清水煮饺子,叫康老二吃个够!”

    众人一时哄堂大笑。小毛子面上热笑,心里却一阵阵冷笑“任你奸似鬼,吃了爷的洗脚水!”正吃酒高兴间,忽见外头报说:“吴应熊来了!”说话间吴应熊已踱着方步从容进来。跟在后头的郎廷枢似乎有点心神不定,瞟了小毛子一眼。

    “噢,大世子!”杨起隆笑道,“玉皇庙那边住得还好?若不惬意,红果园还有一处宅子,移到那里如何?只是委屈你了,不得自由,总比你那石虎胡同宅子强点吧?此时驾临敝处,不知有何指教?”

    吴应熊并不理会他的讥讽,微微一笑说道:“实言相告,今日我才知道我的石虎胡同宅子已被康熙抄了,心里不太踏实啊此乃非常之时,我们应当精诚相见,特来谢你的佑护!”

    “是吗?”

    “当然也为我好。”吴应熊冷冰冰说道,“我相信三太子并非不学无术之人。我们争不争天下是将来的事,今日我若不为你剜掉一颗钉子,便没有将来的你我之争!”

    杨起隆听了肃然改容道:“此话说得爽快透彻,是姜便有三分辣,咱们的事当然可以放一放——钉子在哪里?”

    “你先瞧瞧这个!这是家父转来,你的人送到我手上的,不会是假的吧?”吴应熊从怀中窸窸窣窣掏出两张纸。杨起隆接过看时,一件是吴三桂的讨清文告,另一件是吴三桂致三太子朱慈炯的函信。他皱眉细细看了,心中十分高兴:吴三桂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太子身份,不禁起身高呼:“我大明社稷光复在望!平西伯已通力与我合作!”

    众人立时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钱喜信!”吴应熊突然目光如电地射向小毛子,提着他的本名儿道,“你过来!”

    小毛子立起身来,迟疑惶惑地走着,腿不禁有些发抖,脸上刷地变了颜色。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上头有三太子,下头有我吴应熊,左右前后有王镇邦、阿三,还有在座诸位大明忠良。天上有崇祯爷的灵,地下有黄四村的魂——我问你,你是三太子的人,是我的人,还是康熙的人?”

    小毛子虽百伶百俐,在这排炮般的攻击下,也不免慌了手脚。但他毕竟是小毛子,浑水蹚得多了,心知不能再说假话,便想死得硬气一点,牙一咬说道:“爷是康熙万岁的人,你咬我的尿毛去!”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柱、朱尚贤等虽然早有疑心,一旦证实,仍不免有些吃惊。杨起隆的脸色立时苍白了。

    “好,有种!”吴应熊冷笑道,“倒瞧不出你能有这等气概!”

    “你早就知道了。”小毛子拖了把椅子,扬着脸坐下,“为什么不早就揭出来?你是不是有点婆婆妈妈,或者你还想叫我坑害别的人,是不是这样?”

    这是很恶毒的挑拨,很厉害的反击。但对此时的杨起隆已经不起作用了。吴应熊冷笑一声道:“方才我们已经挑明,我们的事往后再说,根本不用你来挑拨!你未免聪明过头了!”

    “拖出去!”杨起隆将手一摆。

    “慢!”小毛子尖声儿叫道,他很怕受酷刑,便引了熊赐履常说的一句话:“自古刑不上大夫!”

    王镇邦原来极恨小毛子,见他转眼间便落到这地步儿,心里十分惬意,笑嘻嘻过来道:“小毛子,记得黄四村怎么死的么我给你换个样儿,土埋了怎么样?”

    “活埋!”小毛子打了个寒噤,“那太憋气!”众人听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杨起隆平日疼爱小毛子,见他一副憨顽无知的样子,叹一口气道:“王镇邦带他到后边,另备一席,让他喝醉了再办吧!”

    这是此时最容易接受的,小毛子生恐有变,拔脚便向后边走去。杨起隆和李柱都觉得有点头晕目眩。

    “回去吃你们的酒吧!煮熟了的鸭子还飞得了?”王镇邦吩咐后院的五六个行刑手,又命抬过一桌席面,这才对两个押送小毛子的红衣待卫道,“少主儿吩咐,方才的事不许乱说,晓得了么?”说完,这才推门进来。对席前呆坐不语的小毛子道:“我只能陪你少吃点酒,好歹我们认识一场,我不难为你,你尽情一醉,送你上路,我的差使算完。”

    小毛子面色灰白。此时,他也满肚子感慨,自己以往一向争胜要强。出人投地,可现在都化作一汪冰水。人生就是如此,玩了一辈了火,到后来自己也要被火烧化,而且死得无声无息,不但康熙不晓得,连外头刨坑的人也不知道埋的是谁!他欲哭无泪,沉思良久,倒了一杯酒自饮了,低声笑道:“算姓吴的厉害,只不想我小毛子败得这么快,这样惨!真奇怪呀,王八翻潭,连潭底儿都倒了个儿!”

    “想骂你就骂吧!”王镇邦毫不在乎,“虽说各为其主,我们总算有缘分,我来送行,你也不算寂寞。”

    小毛子勉强定住了心,拿起桌上的酒壶摆弄一阵子,斟出两杯酒来,抖着手推给王镇邦一杯道:“想不到是你给我送终,够朋友,来,干!”

    “论理你也够本的了。”王镇邦狞笑着饮了,“这几年你红火得还不够?又是茶房头儿,又是养心殿的总管太监,这么点岁数,跺跺脚紫禁城都得晃动。”他尽情挪揄着,“只可惜那年你和皇上演苦肉计,我害病没赶上瞧热闹儿,如今想起来比看戏还有意思!”说着,得意地自饮一杯。

    小毛子忽然激动起来,兴奋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在地上,一边俯身捡起,顺手抓了一把老房土揣进怀里。他陡地想起,这个又胖又高的人患有心疼的毛病儿!他沉吟着打主意:济不济吓他一下何妨?死马当着活马骑再说!便皱眉道:“你这话说的在理。我虽年轻,死了也值了——先就比你见的世面大!”

    “唔,”这是实情,王镇邦点头道,“还有呢?”

    “虽说受过一点罪,却比你享福也多!”小毛子情绪渐渐活跃,神色自若地陪着王镇邦又吃一杯,“再还有一条,我老娘有晚福,如今插金戴银的,你娘呢?”

    这是明知故问,王镇邦老娘守寡,不到三十岁就煎熬死了。

    小毛子临死前还这样埋汰人,王镇邦不由一阵生气,忽又想犯不上,便笑道:“插金戴银是不假,晚福不晚福还要再看。你是瞧不上了,三太子坐了天下——”

    “你想着害死了我小毛子,你们就能骑着驴尿过河了,”小毛子粗俗不堪地说道,“是不是?”

    “怎么讲?”

    “乘胜(肾)前进嘛!”小毛子夹了一口菜,嚼着,“其实这是做梦娶媳妇!康熙万岁爷——你知道么——厉害着呢!”

    “好,”王镇邦决定不和他生气,“噗哧”一笑自饮一杯又道,“这也算你比我强。还有么?”

    “我害死的人也比你多。”小毛子见他不肯生气,似乎有点失望,“王大哥,你想听听这些事不想?”

    “当然。”王镇邦欣然说道,“你只管说,我听着呢,有些个事先前只听说,还真不知内情!”

    小毛子长叹一声道:“虽说事出无奈,也实在是有伤阴德——头一个是葛褚哈,当年他要糟蹋苏麻喇姑大师,叫我撞上了。都说是我打死他的,其实谁也不晓得,他是先喝了我的茶,死了才又打的——我不解气!苏大师是我的恩人哪!”

    这是可信的,像葛褚哈那样的悍将,小毛子把他打得脑浆迸裂,王镇邦一直是不信的,此时知道了原委,不禁连连点头。小毛子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当时苏麻喇姑前头跑进我屋里,葛褚哈后脚跟进来。大天白日当我的面就要干那事。我便拦住了,笑着说:‘干这种事,得有点助兴的东西,前几日吉林贡来的鹿鞭参茸茶最好!’”

    “说完我就到灶下摸出一包老鼠药——云南进的——抖着手胡乱放些茶叶和糖给了他妈吧!你没见他临死那模样嘴唇紫黑、脸上乌青、鼻子眼睛都冒血”小毛子形容着,平静地追述着那虚构的恐怖场面,“临死那畜生还蹬了我一脚,肋骨整整痛了二个月!”

    “第二个叫郝老四,你未必认得。是魏东亭的把兄弟。”小毛子看也不看王镇邦,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也是惨得很。”

    王镇邦确实不知道这回事,由不得便问:“为什么要害他呢?”

    “这回是奉旨行事——郝老四暗地勾结鳌中堂,叫万岁爷查出来了,瞧着魏大人面子,赏他个囫囵尸首,这差使万岁叫我去办。”小毛子脸上毫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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