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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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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可安定人心。”

    这就是说,康熙离京期间,处置得最好的案子是胤禛办理的。胤禛不禁大起知己之感,刹那间,他觉得这老人有点丑得可爱。康熙笑道:“方苞你不知底细。朕心里生气,不在这上头,吏治如此败坏,却还要掩饰,太不成体统了。”方苞心知康熙为贪贿名单一事不满,便含糊劝道:“此类事,治世也常有。大抵太平日久,吏治就要生事。应先安定人心,再徐图更张。求之过急,反而易生不测。”

    “朕是不中用了!”康熙怔怔盯着殿外,浩叹一声道,“东亭是晓得的,朕在当年,早就把这些事办了!阿拉布坦屡次东侵几次派兵竟无功而返,要依朕年轻时的性情,何至于如此呢?偏这几个犬子,连京师这点子细务都七颠八倒,岂不令人可畏可叹?”

    魏东亭一生最是精细,生怕自己也卷进这令人胆寒的漩涡,思量着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主子说不得当年的话。依着奴才见识,几位爷差使办得也罢了,还查出一件巨案。既要理事,难免小有失误,得罪人也是少不了的事。”康熙无可奈何地一笑,起身伸欠一下,说道:“胤礽,朕不是一回来就寻你的晦气,实在为你担忧!朕已是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这祖宗基业,得放心看着你能够拿得起来呀!你自个看看,你定的这个锁拿名单,是出于公心,还是发泄私愤儿?姜宸英一个老名士,状元出身,为二十两银账,你革他的职;何怀顺是出了名的清官,仅有一个告刁状,你也锁拿他进京——真正成千累万行贿受贿的,你偏偏不拿!——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算老账。凡推举胤禩的,都要一网打尽?你不够精明呀,胤礽!这样行事,叫臣工们怎么不怕,怎么不告病?”他微微喘了一下,又道:“事情既然办出来了,要好好善后。你拟的那些锁拿名单上的官员,人既来了,要好好甄别。案子不清的,不许随便处置。朕尽力成全你的体面,但冤枉了人,不行。”说着又叫过马齐,指着方苞道:“你带他去各部看看,还有侍卫们,都见见。他初来乍到,人不熟。任伯安抄家清单上有几处宅子,由着方苞挑一处合意的。要是因为是布衣,你们轻慢了他,朕是不依的。”

    胤祥退出乾清宫回到府邸,已是申末时分。文七十四带着二管家贾平正督率着长随们出来扫雪。

    一群人拿着扫帚、木锨推板出来,见胤祥兴致勃勃地下轿,忙都躬身行礼。胤祥笑道:“老文,这些事你管它做什么?雪一概不要扫!你进去告诉紫姑,弄点好酒,正好赏雪嘛!”贾平忙道:“门前的雪还该扫一下的,溜滑儿的一不当心就会摔倒。”胤祥道:“你才从庄子上来,不懂爷的脾性,瞧着这雪,我心里安逸。你一扫,就败了爷的兴。这天还要下,等再下雪时你们再扫,懂么?”

    贾平道:“奴才懂了!这是主子体恤我们!这雪白乎乎的有什么看头?”胤祥啐一口,笑骂道:“你懂个狗屁!爷就爱着雪,你扫得黑洞洞的,还有什么趣儿?还不快滚蛋!”说完,背着手儿径直来到上房屋里。

    “十三爷回来了!”

    “嗯,回来了。”胤祥随口答应一声,抬头看时,却是廊下架上鹦鹉在招呼,不禁失笑。上前逗了逗,见阿兰、乔姐过来,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不见紫姑?”乔姐盯着阿兰说道:“紫姑回家去了。说她娘发热厉害,人恐怕不中用了,大概再过一时就回来了。酒已经预备下了,爷是在廊下吃,还是在屋里呢?”胤祥笑道:“就在这堂屋吃,你们两个下围棋,我吃酒观战!”

    阿兰听了便命人收拾炭火,乔姐抱着云子盒儿和棋盘过来,笑道:“爷今儿真好兴致!”胤祥擎壶倾酒,饮了一口,似笑非笑道:“是么?我今儿确实高兴!”为什么高兴,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自乾清宫回来,心头极为轻松。

    阿兰的棋力很弱,饶四子的棋,走了三十余着,已经渐落下风。乔姐毫不容让,一边着子儿,一边笑道:“你只顾杀我,没见自己尽是漏着儿。角上这‘大猪嘴’你不补,我一个子儿就点死了你!”阿兰笑道:“要杀你就杀。我是个拼死吃河豚的,输光了,这块大棋我也得保住!”说罢向乔姐阵中落下一子,两个人又归沉默,皱着眉头想招儿。胤祥在安乐椅上端杯沉吟,两个姬侍对弈。这两人一个是黛眉弱质,一个灵秀妖娆,都是秀色可餐。胤祥不禁暗想,可惜了两个美人胎子,竟受人指使,甘心潜在自己身边给人家当坐探,还以为自己不知道!正想着,见紫姑带着两个小丫头揣着手炉进来,便坐直了身子问道:“回来了?你娘身子骨儿怎么样?要不要我去请太医?”

    “十三爷回来了。”紫姑的脸色很苍白,像是刚哭过。因见胤祥看棋,在旁蹲了个万福,勉强笑道:“我娘的病是不中用了,只一时还咽不了气。我是哪牌名上的人,敢劳动御医!”胤祥见她头上有雪,便替她拂了,道:“外头又下了么?你脸色很不好,回房歇息着吧。要用什么药,明儿告诉贾家的,到万生堂去抓,那里药全。”紫姑“嗯”了一声,似乎有点哽咽,噙着眼泪去了。胤祥因见两个人的棋越发下得七颠八倒毫无章法,便乱了局道:“你们回去吧,都是臭棋!明儿我来指教你们一盘。”

    阿兰带几个小丫头在隔壁暖房里歪着听招呼。空旷的上房里几盏烛灯似明似灭地默默燃着。胤祥倚着大红引枕,半躺在炕上闭目养神。一时想到康熙对自己和四哥办差满意,甚感欣慰;又想这次自己办差得罪了八哥他们,不禁惕然;转思胤礽如此小人心性,将来不知如何?对撤镇甩开太子独自为政,又觉。不可思议。忽而又想起一生坎坷的母亲,这大雪天里在塞外皇姑屯独对青灯古佛,是何等凄凉,不禁又滴下泪来。耳听着大自鸣钟沙沙作响,连撞了十一下,方蒙陇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房中“砰”的一声,仿佛摔碎了茶杯,胤祥陡地一惊。靠丫头坐值那边帷幕旁一丈红上的花盆竟也无缘无故掉了下来,摔得稀碎!

    “怎么了?”胤祥双手一撑坐起身来。迷迷糊糊说道:“地震了么?”定睛看时,并无异样,只见紫姑呆若木鸡,端着个茶盘发愣地立在当地。胤祥笑道:“原来是你!”他陡地收敛了笑容,想起那花盆,怎么会无故就摔下来?当下不及细想,回身拽了件大氅披上,趿了鞋下地来,睨一眼面白如纸的紫姑,没言声。

    帷幕后的丫头们早就惊动了,阿兰带着出来,见主子披衣趿鞋,紫姑捧茶侍立,都羞得红了脸,却不敢取笑。紫姑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讷讷说道:“敢怕是猫蹬翻了花盆儿?吓死人了请爷用茶”

    “嗯。”胤祥竭力保持镇静,端过茶,看了着,并无异样,目光闪了一下,吩咐道,“猫就在我炕上,捉过来!这茶虽好,只是我不渴!”说罢,将茶杯放在桌上,迅疾反手一把拧翻了紫姑,紫姑被甩出五六尺远,额角登时碰出殷红的血来!胤祥大喝一声:“搜她!”

    几个丫头先是惊呆了,略一迟疑,便上来围住紫姑,扯腕掀衣,一阵混搜。忽然一声惊叫,一柄雪亮的匕首“当”地落在地上!丫头们如见蛇蝎,“妈”的一声四散逃开。

    “是你喝呢?还是灌猫?”胤祥凶狠地盯着瑟缩成一团的紫姑,把正呼呼“念经”的猫抱在怀里抚着,口气却十分冷静,“只是这只波斯猫,怀着崽儿呢!”

    紫姑慢慢抬起头来,盯了胤祥移时,突然一阵哈哈大笑,伸乎就抓地上那把匕首!胤祥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踏下,那只细白如凝脂的手立时血肉模糊顺手提起又是一惯,狞笑道:“好一个红颜荆轲,巾帼聂政!若不是上苍佑我,我此刻已在鬼门关了!说,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紫姑咽了一口血唾沫,惨笑道,“我和你前生有缘,想共赴黄泉”

    此刻连乔姐等睡在厢房的人都惊动了,拥进来侍候胤祥。胤祥睥一眼乔姐、阿兰,阴沉沉笑道:“你并没有古押衙、红线女的手段,却想杀我。恐怕没有同谋不成吧?”他的满腔愤怒突然爆发出来,“杀人可恕,情理难容!众人都在这里,你当众说说,我十三爷什么地方对你不住?你居然对我下这样毒手?你只说一件我的不好处,我立刻放你走,胤祥若有半句虚言,就不是大丈夫!”

    “你知道,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嘛?”紫姑抚了一把蓬乱的头发,“我爹爹犯了死罪,任爷替我救了出来;我娘病死,是任爷帮着发送的;他叫我跳舍身崖,我也决不迟疑片刻!你能杀任爷,我自然也能杀你!”她凄厉地笑着,平日那种温柔,恬静的神态一扫而尽。胤祥听得身上汗毛森竖,脸色又灰又青,半晌才道:“你母亲早己死了?!你一向说归宁,都去了哪里?今日又在何处?任伯安早已死了,必定另有他人指使你!我劝你,还是说了的好,免得天明送刑部——奴才弑主,依律该凌迟处死——受三千七百刀鱼鳞剐,这可甚难消受啊!”紫姑一晒,脸一扬说道:“你自作多情,谁要你可怜!我为报恩而死。忠孝两全,见了老娘,依旧团圆了——别说三千七百刀,就是二万七千刀,我要叫一声疼,死了下阿鼻地狱!”

    在场的人听她慷慨陈词,人人震惊。胤祥倒抽一口冷气,盯视紫姑良久,忽地想到那年自己在狱神庙被折腾得七死八活,紫姑昼夜服侍汤药的往事,心里也上下翻腾,五味俱全。沉吟良久,胤祥方叹道:“既有今日,何必当初?”他黯然伤神,低了头摆手道:“你去吧!”

    “什么?”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瞠目望着这个青年主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兰、乔姐料定是放长线钓大鱼,不禁对视一眼。紫姑先是一愣,旋又冷笑道:“你打谅我是个傻子么!你想派人盯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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