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瞒住徐淑媛不能跟他同房的事,没多久他们就移居到了国外,偶尔才回国一次,四年婚姻生活,他们相敬如宾,他的洁身自好让他们婚后没有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架。
后来徐淑媛死了,他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私生活无意间被母亲发现。
郁老太太心急如焚,以为他因为徐淑媛的死万念俱灰,只想带着孩子孤独终老。
只有他心里清楚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上高中那会儿,当路靳声他们看片儿看得热血澎湃,只有他盯着电视里的画面一点冲动都没有。
不管面对怎么样的女人,他都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
但他又相信不是自己的身体问题,每当他看到那些倒贴上来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出十七岁看的那些画面就忍不住皱眉,感到无法言喻的嫌恶。然而那晚在酒店,当他的身体发生变化时,他没有掩饰心底的错愕。
不管这个女人是因为什么接近自己,哪怕她身为人妇还来跟自己来玩欲擒故纵,他都无法克制住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甚至还生出先陪她玩,等玩腻后全身而退的荒唐想法。
就在这时,厕所的门被“嘭嘭”地敲响——
“筱筱!”
外婆略显焦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筱筱,是你在里面吗?”
显然是洗手间里过大的动静惊动了老人家。
白筱瞬间清醒过来,看到两人亲密的姿势,心里一慌,尤其是听到门把手不断被转动的声音,看到郁绍庭一动不动,更是使劲挣扎:“外婆在外面!”
“筱筱你怎么了?”外婆敲门敲得更响:“你应外婆一声筱筱!”
郁绍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盯着她,黑眸深到不见底。
白筱用尽量冷静的声音冲门外喊道:“外婆,我没事……啊!”
郁绍庭突然扳过她的肩头,将她翻过来又往旁边墙上一推,他倾身而上,低头封住她的唇。
“嘭嘭!”外婆的身影晃动在门外,“筱筱……”
“唔……”白筱偏头想要避开,却躲不开他强势的掠夺,她有点承受不住过快的心跳,门外外婆始终没离去。
郁绍庭垂着头跟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浓重的鼻息充斥在两人之间:“不回答你外婆吗?”
疯子……唔!
白筱眼神警告不允许他乱来,他回盯着她,没有了动作。
她忙转头对门口道:“刚才不小心滑倒,我没事……外婆,我过会儿就……出去。”
郁绍庭突然埋首在她的脖颈处,凌乱的气息令她战栗,忽然就响起白沁莉那挑衅的话来——
“你知道吗?裴祁佑碰我的时候,我才十四岁,毛还没长全!”
白筱缓缓闭上眼,眉心紧蹙,身体不停地战栗,她看到他跟白沁莉睡到一块儿会心痛,那他呢?他当初那么介意她那层膜,要是她再跟其他男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
只是下一秒,身上的挤压力道忽然消失。
白筱双腿打软地靠着墙壁,抬头看向戛然而止的郁绍庭。
郁绍庭直直地望着她,从裤袋里找出了烟跟打火机,当着她的面点燃抽了一口,烟雾袅袅里,他的目光讳莫如深得令人看不懂,白筱为刚才自己生出的龌龊想法感到耻辱。
厕所里弥漫了烟草的呛人烟雾。
不知过了多久,郁绍庭将烟蒂丢进马桶,拉开门就出去了。
白筱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下滑,她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长发凌乱,慢慢地搂紧自己的双臂,眼圈酸涩,像是随时都可能潸然泪下。
——————————
放学时,郁景希背着大书包跟在死对头吴胖子后面,正想偷偷把体育课上从操场角落刨来的蚯蚓放进他的后衣领里,却瞟见校门口停着的沙滩金色宾利欧陆。
尤其是看到那个阴着脸、靠在车边抽烟的男人时,吓得小胖手立刻抛了蚯蚓。
躲在门卫处大叔那里往门外探头探脑了会儿,郁景希能隐约察觉到自己这个爸爸的心情不是很好,地上烟头就要不少了,踌躇了片刻还是扭捏着走了过去。
“爸爸!”郁景希皱着小脸不情愿地喊了一声。
这是郁绍庭第一次来郁景希的学校,也是第一次亲自来接他放学。
郁绍庭掐了烟,说了句“上车”就自己先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郁景希瘪了瘪小嘴,只好自己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后爬进去坐好,把大书包甩到后座,又熟练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然后扭头看郁绍庭:“爸爸,你今天怎么有空?”
开车的男人没回答,微薄的唇抿着,视线落在前面的路况上。
郁景希早就习惯了自家老爸这种臭屁脾气,小嘴嘀咕了两句,就顾自己玩去了,过了会儿又讨好地凑过来:“爸爸,你能给我买一部手机吗?”
郁绍庭瞥了他一眼,脸依旧绷着,“做什么?”
“我们班上很多同学都有手机,我想啊,有了手机,我就会方便跟家里联系。”
有些脸红地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男人,郁景希继续说:“我现在跟小白好不容易关系又往前迈了一步,但我们几天才见一次,我怕感情会冷淡,如果每天都打电话会好点。”
说完,郁景希两眼殷切地等待郁绍庭回答。
可是等车子转过两个十字路口驶上高架,郁绍庭都没开口说一个字。
“爸爸,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郁景希又试探地叫了几声,“爸爸,爸爸?”
“有完没完了?”郁绍庭皱眉冷喝了一声。
郁景希委屈地抿起小嘴,臭爸爸,坏爸爸!心里正骂得唤,郁绍庭冷冰冰的命令在旁边响起:“以后都不许再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也不准再整天往医院跑。”
“为什么?”郁景希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噩耗。
“周末我已经帮你换选了跆拳道班。”
郁景希无法接受郁绍庭的自作主张,鼓着小脸表示抗议:“我不要学跆拳道,我想学小提琴,我要小白做我的老师!爸爸,你不是说蛮喜欢小白的吗?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
“就早上在医院啊!”郁景希气恼自己怎么有个这么无赖善变的爸爸,“而且小白也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不准你这么说她!你不能因为没女孩喜欢你也不让我跟小白来往!”
“郁景希,再多说一句,我马上给你订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郁景希气鼓鼓地两条小胳臂环胸,别开头看窗外,心想自己一定不是他亲生的,有哪个爸爸会这么苛刻自己的孩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过继给二伯做儿子……
郁绍庭淡淡斜了眼满脸憋屈的儿子,莫名地,本气闷的胸口突然就顺畅了。
“如果你真喜欢拉小提琴,就找个小提琴老师让她星期天来家里教你。”
郁景希板着小脸,没有理会郁绍庭的建议,等轿车朝着省第一人民的相反方向驶去时,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顿时失了光泽,恹恹地埋下了脑袋。
————————
宾利欧陆刚在大院郁家的别墅前停下,郁景希就赌气地推开门跑了下去。
郁绍庭一下车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挂着京字号牌照的奥迪a8。
他的太阳穴忽然一阵胀痛,原路折回,刚拉开宾利欧陆驾驶座的车门,一个警卫员从别墅里跑出来:“三少,首长让你进去!”
————————
晚上郁家的餐桌上,难得家里的男丁都坐到了一块儿。
郁老太太跟保姆一起布完菜,洗了手从厨房出来,看到三大一小四个男人,眼跟前也摆了三大一小四个碗,都没动筷,显然是在等她一块儿用餐。
等老太太入了座,四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动作出奇地一致。
郁家人饭桌上一直秉承着“食不言”的准则,所以安静得只有筷子碰到碗壁的声音。
郁老太太很快就发现自家小乖孙有些不对劲。
以前每回来,哪次不是小嘴叽喳地满屋子跑,今天进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现在上了饭桌也没抢着鸡腿吃,一双小肉手捏着过长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扒白米饭。
“希希,怎么了?谁欺负你啦,告诉奶奶。”
郁景希整张脸都要埋进饭碗里,冷不防听到老人家关切的询问,立刻红了眼:“奶奶……”却在接受到旁边投来的警告冷眼时立刻噤了声,委屈地缩了缩脖子。
郁绍庭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一盒抽纸就重重地砸在他的肩上,然后光荣掉地。
“瞪什么?吓唬谁呢?”整个餐厅都是郁战明对着郁绍庭训斥的声音,“有你这么养孩子的吗?动不动就冷脸,我当年要像你这么养孩子,你能长成今天这样?”
等郁总参谋训够了,郁绍庭才俯身捡起抽纸递还回去,自始至终没反驳一句。
见他这样,郁战明也觉得没趣,抿了抿嘴,看向郁景希时,一张冷脸立刻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颇具讨好嫌疑地招了招手:“坐到爷爷腿上来好不好?”
郁景希扭头看了看郁绍庭,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郁总参谋不高兴了,虎着脸瞪了眼郁绍庭,“爷爷让你过来就过来,瞧他做什么?有爷爷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郁景希立刻滑下椅子,跑过去扑进郁总参谋的怀里,情深又意切地喊了一声“爷爷”。
“乖~~”郁战明慈祥地摸了摸乖孙子的脑袋,心都要软掉了。
郁景希坐在郁战明腿上,有些小得意,偷偷地看向右手边的郁绍庭,不想对上那深邃的黑眸,小心肝跳了跳,小胖手忙抓了一颗腰果送到郁战明嘴边:“爷爷吃。”
——————————
一顿饭吃得接近尾声,郁老太太的念叨准时响起。
“咱们这桌子上什么时候才能有两个儿媳妇?我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