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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如何说。
不一会儿,了悟双手合十,望着陈成微笑着说:“算卦看相,心诚则灵,我看施主还是免了吧。”
陈成听了大吃一惊,仿佛被人看破了心事,脸微微有些涨红。
刘大健赶忙打圆场,说,“大师错怪这位兄弟了,您掐算得准,陈成兄弟心也就诚了。”
陈成也连忙点点头。
了悟这才缓缓放下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开口道:“施主早年安定,但后来遭逢乱世,骨肉相离,大厦几近倾倒,六亲无力,如同冰炭,生活窘迫,只好四方相求。”陈成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听他所言,倒真有几分神奇呢。接着又听他说道:“奇就奇在施主的命局虽血腥气极重,有天煞星照顶,天罗地网相迫,却也每每都有紫微相照,天德月德俱全,凶神恶煞或散或隐,施主必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再观施主骨相非凡,气色清朗,面呈富贵之相,心有韬略万顷,以后所行必事事得贵人相助,踏步青云,官倒不求自通畅,不出年内,定有升迁。不过要谨记一点——”
话到此突然止住了。
陈成抬眼看了悟,他正闭着眼睛。陈成便说:“住持只管说。”
“恕贫僧直言。自古福中藏祸,祸中藏福,福兮祸兮,几年后先生将流年不利,有血光兆头。”
陈成听完也不吭声,只会意地笑,而且笑得有些深不可测。
刘大健在一旁忙说:“陈处长是我至交,还烦请大师化解。”
了悟说:“烦请施主伸手过来。”
陈成也不多说话,把手递给了悟。了悟在陈成右手掌心划了一阵。陈成缩回看时,却只有“激流勇退”四个枝枝权权的汉字。心里便很不以为然,不过表面上还是连声道谢,并按规矩掏出三百块钱递上去。刘大健赶忙拦住了,说:“这样就把主持看轻了。”
了悟也合十道:“罪过,阿弥陀佛,刘总是贫僧好友,施主就免了吧。”
告别了悟住持,两个人上了车,出了山门,刘大健看了一下表,说:“时候还早着呢,这儿正好离本公司的培训基地不远,陈老弟是否有兴趣前去视察一下?”
陈成这才明白,原来刘大健早已把一路的行程安排停当,便打哈哈说,刘总太高看兄弟了,外省人不是都说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吗?你在长安街上扔一土坷垃,至少能砸到六个处长,另一个副处一打听还是三陪女。我陈成不过那些官老爷面前一个小跑腿的,今天这一百来斤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就随意来吧,不过可不要太晚了,老头子那边耽误了,我可担待不起,没办法,端人家的碗,就得服人家管嘛。“
听了这话,刘大健嘿嘿笑着说:“老弟你就把心装到肚子里吧,我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呢。”
两个人说着笑着,比来时亲近了不少。刘大健叹了一声。
说:“哥哥不把陈处长当外人,老弟要是不生气,我就说一句该掌嘴的话。那次我在华侨大厦有幸一睹过弟妹芳容的,虽然不差,但配老弟还是勉强了点,以你陈爷相貌韬略和当年的名头,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如果想解决一下,老弟尽管吩咐,哥哥我义不容辞。”
刘大健说完,目不转睛地瞅着陈成的反映。
在场面上混过这几年,还真没有谁敢当面说出这样阴损的混账话来,以陈成当年的脾气,肯定会当场给他些颜色看看的。
但现在,陈成变得非常平静,他只笑了笑,耸耸肩膀,做出了一副在机关大院里,陈成确实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差不多一米八的个头,宽肩乍背,面色滋润,棱角分明。夏天的时候,隔着衬衫。都能看到胳膊上滚动的腱子肉,惹得许多女士看他时都禁不住要多溜两眼。陈成装着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黏糊糊的目光。人们虽然当面不说,目光里还是有所表露,心里会以为他是贪图何家的权势,才娶了佩佳,要不然怎么会找这样一个走在三个人里边就辨认不出来的主儿?
陈成又想,刘大健巴结自己心切,竟然连这样混账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个狗东西也太张狂了,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刘总知道有个叫黄永玉的画家吧,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婚姻就像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趾头清楚。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愿意!”
看到陈成突然沉下的脸色,刘大健才感到自己过于唐突了,马上对着自己的腮帮子抹了一把,解释说:“嘿,瞧我这张猪嘴!
陈处长您只当刚才哥哥是在放屁呢,我是个粗人,就这个熊样儿,逮着黄的说黄的,逮着绿的说绿的,您别怪。再说男人在世,尤其您这样出色的男人,经过几个女人也很正常的,这和夫妻不一样,夫妻是夫妻,两码事儿。影响你们夫妻恩爱的事打死我也不敢做,那不是犯上作乱吗?哥哥可没别的意思。“
陈成也放了脸儿:“不过抹下脸皮说,兄弟我玩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你信不信?”
“信,当然信了,你是谁?您是当年叱咤南北城的陈爷啊。”
刘大健忙不迭地拍马屁。
尽管刘大健又提起了自己最忌讳的当年,这几句话陈成听来还是很顺耳的,便接口说:“话有点过了,到此打住,我看老兄是存心拉我下水,这些话只允许以后酒喝高了才能说。”
“不!什么时候都不说,都不说……”刘大健不住地点头。
5
汽车突然拐了个弯儿,从主干道上下来,拐向了一条窄窄的小柏油路,一会儿,一片豪华气派的深绿色小别墅式建筑群便显现眼前了。并不算太宽敞的停车场停着十几辆车,看起来还不算冷清,有几辆挂的竟然还是城八区和机关的车牌。陈成禁不住止住脚步,多打量了刘大健两眼。不远处建筑表面宝石蓝色的藩地玻璃反射着落日的霞光,竟然让陈成感到有些刺目。
陈成正想着如何应付这些人,脚步已不知不觉跟着刘大健进了大厅。一幅逼真的微缩山水正对着厅门垂挂下来,有几个人正在假山周围喝着咖啡闲聊天。看到刘大健和自己进来,他们的目光一齐转了过来。
陈成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位是中央某部里的一位司长。
不久前,陈成还在老爷子家里见过他。司长显然也看见了他,隔着很远就满脸堆笑地摆着手打招呼,仿佛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似的。刘大健赶忙在一旁解释:“我早上已经告诉求明德司长你要来的。”
几个人寒喧过后,就坐下了,服务小姐也端上了纯正的西湖龙井茶水。除了和求明德有过一面之缘,陈成和其他的人是第一次见面,感到很生分。在这样的场合,陈成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倒是刘大健的嗅觉比狗都机灵,在一旁说:“市里准备也介入这一片土地的开发呢,今天我就领陈处长先来打个前站,实地考察一下。”一句话既显示了他与陈成的特殊关系,又抬高了自己,算是一箭双雕。
最初听了陈成的官位时,那几个人只是很随意地点点头表示认识了。陈成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听到“市委”两个字,他们的眼睛马上亮了一下,等到求明德说到陈成是何部长的乘龙快婿,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云云,几个人已经渐渐围了过来。脸都朝向他,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
陈成接了,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今天来得匆忙,名片忘记带了。”
有人说:“无所谓,你看总书记、总理哪个带名片?陈处长往这儿一站,本身就是一张精美的明片。”
这时旁边桌上一个姿态袅娜的女人引起了陈成的注意。在整个见面过程中,她一直坐在稍远一些的沙发上,用欣赏的目光含笑注视着他。由于目光盯得紧,陈成的心里竟然突突跳了几下。初次见面这样的目光不免显得放肆,陈成一时搞不清这个女人目光里包含的意思,干脆挑战似的迎了上去,女人急忙知趣地躲开了。
刘大健伏在陈成耳边低声说:“罗思懿,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吧,北京。惠阳春‘药业公司老总。防火防盗防女人,尤其是她那个’惠阳春‘,大大的厉害,你要当心呀。”说完自己先哈哈笑起来。
陈成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人就是天天在电视上进行广告轰炸的“惠阳春”的老总。女人看上去比自己要年轻一些,体线分明,衣装高档,打扮得体,顾盼生辉的目光里潜藏着难以掩饰的风流和妖冶。陈成没少从媒体上了解她的经历。据说她原来只是某城区卫生局的一个普通职工,却敢作敢为,第一批自砸铁饭碗,辞职在西四附近开了一家私营药店,几年之间就靠卖药发了财,在东、西城开了几家连锁店,还投资建起了自己的药广。打出了自己的药品品牌。
罗思懿看到刘大健指自己,赶忙婷婷地移步过来,目光闪烁,好像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很用力地握了握陈成的手,轻巧地递上了一张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的深蓝色名片。罗思懿也拉张椅子坐下了,大家一起喝茶、攀谈,气氛相当融洽,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才刚刚认识。
交谈期间,陈成发现罗思懿总不时地把目光停留到他身上,一边却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这目光让陈成很不自在,看来自己的这副体格可能要惹祸了。
一副好身板有时的确很重要,瞧那些美国的NBA明星。一个个混血的杂种,却有数以千计的女人嗡嗡地围着,除了钱,还不是那一身腱子肉?
坐了一会儿,求明德对刘大健说:“差不多了,也该开饭了吧,这里我先把话说明了,在座的我官最大,能见到大家,特别是小陈处长,我很高兴,今天刘总、罗总就作陪,我作东,请大家开开胃。”
大家进了餐厅,推推让让了很久,才坐定了。席上端上来的大多是野菜野味,酒也是窖藏的普通牛栏山二锅头。一帮人都说‘宅腻了大鱼大肉,还是这些东西更有味道。陈成的酒量本就不大,又空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