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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用刘常青的钱,这等于被刘常青抓住了把柄,以后自己就会处处受他的牵制,刘大健的教训太深刻了,如果不是和皇甫国荣他们走得过于亲密,牵扯得太多,何至于那么惨?
陈成跟边亚军把自己的打算说了。陈成说:“亚军,我这边有点急事,想把在欧亚那边的资金暂时抽出来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
边亚军的手机里乱哄哄的,估计不是在歌舞厅就是在其他什么局面上的场合。嗡嗡地听不太清,过了一会儿,才清楚了。
边亚军说:“我现在出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陈成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边亚军说:“你还客气什么,我早就说过。公司是你的,我只是在这边替你打理。什么时候,你要不想在官场上混了就过来,我立马让贤。”
“你要这样说,我就一分钱也不要了。”陈成说,“上次你回北京我们不都商量好了吗?”
“那你说吧,”边亚军没再争下去,而是问道:“你是全抽走,还是抽一部分?”
“一共有多少?”
“汽车的那一部分款还没收回来,以前的能抽出来的现金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吧。”
“那好——”陈成说,“你给我准备二百万,其中五十万算我借你的,你汇到开户人是佩佳的账号上。”
边亚军答应着,又说:“陈成,我这里最近有一笔大生意,天外飞来的大生意,你要不要听听?”
“算了,”陈成说,“亚军,你是不是想一顿饭都在厕所里不出来了,我知道你是经商的奇才。改天再说罢。”又说,“我刚才安排你的事要尽可能快一些。”
4
突然接到唐开元打来的电话,边亚军既惶惑又惊奇。
唐开元说:“边老板,两年多年不见,生意发财啦,是不是把兄弟给忘了。”
边亚军也客气了一番,说实在是太忙,另外唐老兄的门槛高,日理万机的,不好意思上门打扰。问唐开元是不是有什么事。
唐开元说:“咱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边先生对我们宝安区,对我唐开元本人是有恩的,我们一直记挂在心里呢。现在终于有了还边先生一个人情的机会,你要是有兴趣,咱们可以约个时问好好谈一谈。”
“哎呀,帮忙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举手之劳,也是我边亚军应该做的嘛。正好我也听听唐区长对我们公司发展的高见,唐区长要是不嫌弃,就到美华娱乐城来吧。咱们吃喝玩乐一条龙,我做东。怎么样?”边亚军一边应付着,一边反复想着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有恩”于唐开元了。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来。
“不!还是我做东,边先生来深圳这么多年,我唐开元也该尽尽地主之意了,边先生要是方便,我们晚上六点还在地王见,怎么样?”
边亚军答应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就把东西收拾好了,招呼李小豪随自己去地王一次。
两个人下了车,唐开元已经等在餐厅门口。边亚军给李小豪使了个眼色,李小豪就坐在车里没有动。看见边亚军下车,唐开元急忙迎了上来,拉着边亚军就进了餐厅。
“几年不见,唐区长不但官做大了,身体也发福了。”
“哪里,哪里。还是边老板,风采依然不减当年,难得呀!”
两个人客气着,就进了5楼的一个包房。唐开元说,“518好。我们图个吉利吧。”包厢不是很大,里边也没有边亚军在别的饭店常见的卡拉0K设施,只有一个身材高挑、长相清秀,穿着一件鲜红旗袍的女孩毕恭毕敬的站在桌子旁边。看见他们进来,莞尔一笑,问候了一声“先生好,欢迎您光临”,就向后退了一步,面带微笑,姿态恭敬的站好了,一副随时听候招呼的架势。
边亚军感到心里很舒服。
最近以来,边亚军越来越喜欢安静了。
两个人坐下了,唐开元接过服务小姐递上的菜谱,转给边亚军,请边亚军点菜。
边亚军说:“还是唐区长自己来吧,你见多识广,不像我们这些北方佬,只知道吃,至于吃的是什么,只有天知道了。”唐开元把菜点了,又问是喝茅台还是五粮液。边亚军说客随主便,还听唐开元的。唐开元对着服务小姐道:“还是边先生这样的客人好伺候,等一会儿,小姐一定好好服务哦——”
边喝边聊,两个人你来我往,一瓶酒眨眼就底朝天了。唐开元要服务小姐再拿一瓶上来,被边亚军拉着手给制止住了。
“我们不是还有正事儿要谈吗?改天我请唐区长,咱俩一醉方休!”
“你找我要聊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边亚军给服务小姐使了个眼色。服务小姐笑一笑,明智的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了门。
唐开元这才把话转入了正题。
唐开元说:“三年前,要不是边先生帮忙,从中说情,不但我们宝安区在深圳红岭机场投资兴建的商埠要被拆除,近亿元的投资血本无归,而且我自己也肯定会因为决策失误被就地免职。
多亏了边老板帮忙,找民航高层说情,这样,我们投资的楼盘保了下来。我的区长位子也保了下来。不是我唐开元贪恋荣华,而是如果我因此被刷下来,恐怕在深圳想找个打工的地方也不容易呀。“
边亚军这才记了起来。
大约两年多前,自己刚谈好一批货发过去,必须回北京去找陈成一趟,商谈一些具体的细节。那时候林娜还没有和李小豪处朋友,自己出行一般都要带着林娜。边亚军让林娜把东西收拾好了,正准备出门,唐开元把电话打了过来。唐开元告诉边亚军,自己就在欧亚公司楼下,有急事需要他帮忙。
边亚军为难的告诉唐开元,自己已经买好了晚上六点钟去北京的飞机票。边亚军看了看表,说:“现在都四点半了。就这说不定还有可能误飞机呢!”
唐开元说:“正好事情本身就和机场有关,我可以开车送边老板,我们边走边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请边老板一定帮我这个忙。”
“好吧,你在下边等着,我马上就下去。”边亚军和林娜下了楼,果然见一辆公爵王停在门口,唐开元正依着车窗向楼上张望呢。看见边亚军下来,急忙不顾身体的肥胖,殷勤的帮他拎行李,一点也没有个区长的样子。
几个人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林娜在前排坐了,边亚军和唐开元一起上了后厢。不等车子上路,唐开元就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原来是宝安区在没有征得机场方面同意的情况下,就投入巨资,在属于他们地盘上的深圳红岭新机场周围兴建了一圈商用楼盘。机场方面闻讯后,找到宝安区政府协调,希望两家能够联合开发,换句话说,就是想分一杯羹。眼见着到嘴里的肥肉要凭空被他人咬一块去,宝安区政府当然不乐意,当时负责筹建这一项目的宝安区副区长唐开元接待了机场方面的来人,并不留任何余地的拒绝了他们。机场方面被薄了面子,虽然非常生气,但由于地皮本来就是人家宝安区的,也只好扁一扁——咽了。
谁知道等那些楼盘一个个竣工,并以拍卖的方式出售后。
机场方面突然通知宝安区政府,说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航空管理条例》的有关规定,那些已经竣工并售出的建筑大部分是违章建筑,要求宝安区政府方面必须在一个月内限期拆除!
宝安区方面知道这是机场方面在存心报复,就要求他们拿出具体的文件或法律条文来。机场方面真的拿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航空管理条例》。具体负责和机场方面交涉的唐开元一下子傻了眼。原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航空管理条例》明确规定:“各大型民用机场周围建筑物不得超过6层20米,以保障飞机的安全起航降落”。而他们的商业楼清一色都是10层30米的模式和格局。唐开元一下傻了眼。如果真要拆除,不但所有的投资血本无回,而且还要赔偿已经购房的商家的经济损失。
这样加起来计算,政府根本赔偿不起。宝安区政府为此一连召开了几次专门会议,研究具体对策。唐开元代表政府去和机场方面协调,希望能够达成谅解,唐开元甚至还暗示可以把尚没有售出的部分,按一定比例补偿机场方面一部分。谁知道机场方面却并不领情,坚持要求宝安区政府必须按期拆出,否则将上告到国家民航总局。
唐开元有些束手无策了,只好和区长一起去了市政府,希望市里能从中斡旋一下,平息这场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的争执。
但机场方面也没有给市里面子,皮球又被踢了回来。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过去了大半,区里却只能瞪着眼干着急,想不出一点办法。情急之下,唐开元突然想到了边亚军。
唐开元一路说着,到了机场后,又指给边亚军看了那些已经售出的商用楼。由于两方的扯皮,两边门面的生意极为清淡。
偶尔有几个人,也是在那儿打麻将,摸纸牌。
边亚军说:“唐区长高抬我了,我一个做生意的老百姓,能有什么办法?”
“边先生,你和北京的陈成先生不是交情过命的朋友吗?我曾听人说起过,陈成先生的岳父是中央的部长级高官,我想他一定能为我们说上话,所以……您放心,不管成功与否,我唐开元都不会忘记边先生的。”
边亚军想了想,说:“好吧,我可以把话传过去,你唐区长就当是临时拜佛,灵不灵验我可不能保证,你不妨同时继续想别的办法。”
唐开元千恩万谢的答应了,最后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边亚军,说:“听说部长平素有收集古画的爱好,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也请边先生给转交一下。”
边亚军象征性地推让了一番,就收下了,装到箱子里,和唐开元道了别,和林娜一起随着登机的人流,进了机场检票口。
边亚军是一个极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