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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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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身外之物,生不能带来,死不会带去。我需要的是一个不受干扰的环境,干一点我应该干的事。” 
  “我佩服你的超脱和明智。不过,这个环境你已经永远地失去了。”陈北疆的神态也很从容、平静,“从今天上午开始,村民们已经把你看成是一个女贼!” 
  王星敏笑了,说:“谣言能彻底破坏一个人的社会环境,你很懂得这一点。但是,全国的农村很多,到处都需要合格的教师,而我就是一个合格的教师。所以,我不害怕你。” 
  “你是个强者,我承认这一点。不过,占有强者,把她压在身下,听她的呻吟和哭泣,是最典型的性心理。正因为你的刚强,恐怕在你的一生中,永远逃不脱被强奸的命运。” 
  “你也自命是强者,甚至是统治者,你也有被强奸的思想准备?”王星敏反问道。 
  “是的。在弱者的社会里,强者永远是好的泄欲工具,” 
  “你,卑鄙。” 
  “我,诚实。”陈北疆笑着说。 
  傍晚,下了雪。不久,又刮起了大风。狂风卷着碎雪在山谷中撞来撞去,发出尖厉的呼啸声。像狼嗥,更像少女的哭泣。 
  陈北疆伫立在风雪中,她深深地陶醉在这粗犷的乐曲声中了。嗥叫和哭泣组成的音符,强烈地敲击着她的神经,使她很快地兴奋起来,浑身震颤不已。 
  她回身看了一眼那间小屋,那扇亮着灯光的窗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简单的手术,男人们用他们独有的武器无情地切割着女人的傲慢和意志。弱者用暴力占有了强者,这就是强奸? 
  窗内那幅生动的图画和耳鼓中的乐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股温热的电流,缓缓地流过她身体的各个部位,使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终于,陈北疆仰倒在雪地上。她泪流满面,遥望着黑黝黝的苍穹,放声呻吟着,任由在自己体内郁积了十八年的欲望尽情的宣泄出来。 
  高潮过后,陈北疆感到浑身无力,小腹下部一片冰凉。但是,在内心里她畅快无比。 
  天黑以后,二十三个学生娃子结伴来到学校,恳求叔叔阿姨们放了王老师。于是,当着这些孩子们的面,先是刘南征,后是生产队长,强奸了王星敏。 
  2 
  深夜,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闯过风雪的阻截,费力地向山上急驰着。 
  车内有四个人。周奉天、边亚军、顺子和宝安。一年以前的今天,他们跟着王星敏上了太行山。当元旦来临的时候,他们正在一个小山村里围着火炉包饺子,听王星敏讲牛顿和爱因斯坦。一年后的同一天,王星敏孤零零地一个人留在这大山里了。 
  进山去干什么呢?不知道。只知道陈北疆在一天前已经进了山,只知道那个妖女人一定会给王星敏带来噩运。 
  不知道进山去于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带了刀,而且是长刀。 
  周奉天面色铁灰,额角的青筋凸现出来,眼睛像两只三角形的星星,射出怕人的凶光。 
  在他的脑子里,早就不记得王星敏这个人了,他只记得陈北疆。只记得他们之间的誓言:绝不两立、共存! 
  为什么要立下这么重的誓言呢?他和陈北疆到底有什么私怨?也都记不起来了。他只是清楚地意识到,在他和陈北疆的身后,都有着一大群人,像两座大山,推着他们走到一起。 
  他们只能拼死相斗,谁也无法躲开谁。最后,他们都会被山碾压得粉碎。 
  边亚军微闭着眼睛,手里紧握着一把长刀,他忽然想起了白脸。 
  白脸玩过多少女人,他不知道,反正是很多的。边亚军知道白脸强奸过一个女同学,毁过小燕。老天爷如果不报应他,那真是瞎了眼,可是,如果报应落在了他的妹妹身上,难道就算苍天有眼了吗? 
  自己呢?自作自受,肯定也要有遭报应的那一天。所幸的是,我没有妹妹。这也算是苍天有眼吧! 
  宝安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两只阴沉沉的眼睛没有表情地注视着车灯前的黑暗。 
  他几乎没有和王星敏讲过一句话,但是他喜欢她,敬重她,愿意为她拼命。 
  大串联回来以后,王星敏家门口不断有小流氓滋扰。她上街,后面就跟上一群半大小子,他们骂她是破鞋、圈子、女土匪。宝安为此在王家的门洞里等了三天,当一伙儿小玩儿主在胡同里冲着星敏家院子胡喊乱叫“哥哥、妹妹”时,他猛的冲了出来。喊叫得最开心最使劲的那小子脸上挨了三刀。 
  从此,王星敏家门前清静得吓人,没人敢停留,没人敢扔废纸吐痰,甚至没人敢向院门溜一眼。 
  但是从那以后,王星敏更不愿和宝安说一句话了。 
  车行一路,顺子的眼泪一直没有干。他恨,恨柴禾妞。要不是为了她。自己能向陈北疆认熊,卖了星敏姐吗? 
  唉,怎么能怪柴禾妞呢? 
  3 
  陈北疆走了。天还没有大亮,他们就顶着风雪匆匆下山。 
  事情过后,所有的人都蔫了,像是被自己做过的事情吓傻了,愣愣地缩在暗影里出神。 
  王星敏在土炕上呆坐了一会,随后,她抹干眼角的泪水,理了理散发,把油灯挪到自己的案台上,开始批改学生的作业。她的神情专注、平和,只是握笔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陈北疆一分钟也不想再停留了。她怕王星敏,在这个女人身上,好像能发射出无数的利刃。利刃穿透墙壁,钻过黑暗和风雪,刺进自己的肌体。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些利刃正在挖动着她的五脏六腑,切割着她的神经,使她想哭,想喊。 
  终于,她承受不住了,扑倒在刘南征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好像,被强奸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刘南征粗暴地把她推开了。 
  爱是有阶级性的,爱谁,恨谁,带有鲜明的阶级烙印。刘南征从小就懂得这个道理。 
  性,也区分为阶级吗?刘南征不懂,也从未想过,因为,他那时仅仅十八岁。 
  在他的一生中,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风雪之夜。十八岁的他,带着阶级仇恨,用性作武器,对一个弱女子进行过一次毁灭性的攻击。 
  那是他一生中的第一次性经历,也是惟一的一次。 
  临走前,刘南征在王星敏的身后站了很久,想说点儿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好。最后,他说:“我愿意对今天发生的事情负责。王星敏,你随时可以去找我,找我的父母,我可以对你负责,负责一辈子,赔偿一切。” 
  他希望王星敏能骂他一句,打他一个耳光,哪怕是瞪他一眼也好。但是,王星敏一动不动地伏案工作着,神情还是那么专注、平和。在她那双秀美的大眼睛里,既没有坚强不屈,又没有伤感悲戚,甚至没有仇恨和蔑视!什么都没有,象一潭黑水,把一切都沉没在心底下了。 
  “你他妈的说句话呀!求求你,说句话呀!”他几乎是哭着喊叫起来。 
  还是没有说话。 
  “你说句话呀!说呀!”刘南征疯了似的狂喊着,猛地一脚踹翻了王星敏的椅子,王星敏摔倒在地上。 
  她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又伏在案子上工作了。 
  刘南征拔出刀子,一刀戳进了自己的左手心,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疯了一般拼命捶打自己的头。 
  此后,王星敏的身影就像鬼魂一样永远地纠缠住了他。 
  十年以后,当新婚之夜妻子裸着全身向他进攻时,那个鬼影出现了,使他无法尽到丈夫的义务。再以后,妻子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调情,甚至不明不白地怀了孕,生了孩子,他也恼怒不起来。 
  4 
  陈成进村时,王星敏已经不在了。案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学生的作业本和教科书。一碗鸡蛋煮挂面一动没动地放在案子中间,上面结了一层薄冰。 
  他去找队长,那个汉子傻呵呵地笑着说:“昨儿个城里来了几个造反派,硬按着头让我和她人洞房。嘿嘿,城里咋是这么个规矩,要当着那么些个人……” 
  陈成抬起一脚。把队长狠狠地踹倒在地上。接着,他拔出刀,挑开队长的烂棉裤的大裤裆,只一刀就把他的**挑了出来。 
  紧接着,周奉天等四个人杀气腾腾地进了村。 
  据说,民国的时候这个小山村里来过土匪,他们看山民们太穷,不但什么也没抢,还一家给撂下了一块钢洋。日本兵也来过,没进到人家里,只是沿街呼喝着抓了几只鸡。今天来的这些人,是真正的强盗。他们听说了昨夜发生的事以后,全部红了眼,四把长刀逢人砍人,遇狗杀狗。鸡、猪、羊和猫狗死了一街,家家关门闭户,生产队惟一的大牲畜,那头八百元钱买来的老骡子,被边亚军一刀砍掉一只蹄子,疼得胡踢乱跳。 
  陈成对几位白发长者说:“她到你们这个穷山沟里来,教你们的儿孙读书识字。八个月,吃过你们一口饭吗?挣过你们一分钱吗? 
  “她张嘴叫你们大爷、大娘、大哥,王八蛋们来欺负她,你们还围着看热闹。你们的心,是黑的吗?” 
  长者们无话可说,都低了头,陈成指着他们脑门子又说:“你们中间的一个人,像牲口似的糟蹋了她。你们说该怎么办?” 
  长者们说:“谁打烂了东西,谁家里赔吧!天公地道的。” 
  队长的老母亲送来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姑娘,说:“这是我的大孙女。按山里头的规矩,她给叔换亲吧!” 
  “多大啦?”周奉天问。 
  “十四。” 
  “不行,换大的来。把你们村里的大姑娘都交出来!。‘边亚军怒冲冲地说。 
  “行哩,小的好,嫩哩。”长者们息事宁人地说。 
  在教室里,他们把小姑娘的棉裤扒下来,扔到了房顶上。 
  周奉天瞪了顺子一眼,说:“你来吧,你不是喜欢柴禾妞吗?” 
  顺子把姑娘按倒在地上,自己也脱了裤子。但是,他不行,他说,太冷了。后来他又用刀子挑开了姑娘的棉袄,把手伸进去,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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