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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等我快死了你再叫吧。”
男人噎住了。
同时也确定眼前的女孩儿应该没事儿,口气那么呛,十有八九心情不爽快。
他没想着再撞人家枪口,继续自顾自翻阅手里的书。
夏允薇眼尾瞥了他一眼,男人翻书的模样优雅得像作秀,对于同样不爱看书的她早就看出这男人装模作样,轻轻嗤了一声儿,侧了脸看向窗外。
她坐在图书馆的二楼,楼下繁华的街灯亮如白昼,车水马龙。
人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正焦急找人的权枭九,那张脸阴鸷得像一头吃人的野兽,周围路过的人吓得纷纷绕道走。
抿了抿唇,夏允薇心尖闷闷地揪痛。
在找她?他很着急么?
就让他急吧,谁让他刚才在包厢里半个字儿都没吭,半个眼神儿都没甩她!
到底是个小姑娘,既任性又执拗。
男人冷厉的视线在周围扫荡了一圈未果,往前面走了。
夏允薇靠在椅背上,一张脸贴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心底冷冷的。
她的情路怎么就这么悲催,这么坎坷?
每次她的甜蜜保持没多久,李赫兰就会来横插一脚,短暂的幸福当场嘎嘣脆。
忽地,寂静的图书馆里响起一阵铃声,百折不挠地唱着绝世小攻的歌,是她的手机响了。
对面的男人惊愕地朝她看了一眼,包括二楼所有看书的人都朝她投来诡异的视线。
这铃声的歌词儿的确有点儿邪恶了。
可是,夏允薇才不在乎,她就爱这铃声。
从兜里摸出手机,果然是大叔的电话,她想也不想地直接挂了,然后调成静音,放在了桌上。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认真地思考下两人现在的关系。
如果那个男孩是大叔的儿子,那她就是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就算心痛得要死她也不屑当人的第三者。
夏允薇最痛恨第三者……
她靠在窗边望着外面车水马龙夜灯如昼的锦市,没边没际地胡思乱想着,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三个小时。
“图书馆要关门了,你还要坐下去?”
对面的男人合上了书,看了一眼始终默不作声地靠在窗边的女孩儿,好心提醒了一句。
夏允薇抬起头来望过去,果然,图书馆里只剩下没几人,三三两两地陆续离开了。
“哦,谢谢。”
她起身,心不在焉地走出了图书馆。
一阵冷风骤然吹上来,她整个人哆嗦了下。
锦市的天气就这样,白天热得像撒哈拉沙漠,晚上冷得像北极。
夏允薇抱着双臂,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店面陆陆续续关门了,行人也少了许多,一时间有点儿清冷萧条起来。
她懊恼地呼出了一口气,在锦市,除了权家的人,她谁也不认识。
哦,对了,还有那个花花大少龙少司。
但鉴于上一次在拍卖会,被龙少司强吻,她已经不乐意找他了。
一边走一边想了很久,夏允薇终于决定打电话到权家宅子报个平安,顺带让人来接。
爱情神马的都是浮云,命才是最重要的,她正值花季年龄,可不想冻死在大街上。
结果,手往兜里一掏,才堪堪想起来她的手机落在了图书馆,只好又跑回了图书馆,门却早关上了。
出来的时候,她身上可没带包出来,更别提带钱,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两袖清风。
她只能坐在图书馆门口吹冷风了。
抱着双臂靠在膝盖上,瑟瑟发抖着,周围寥寥几人走过,全都用异样的眼神儿瞧她。
坐得时间久了,她的脑袋有点迷迷糊糊,蒙圈儿了。
真冷,心冷,全身都冷,她不是冷死的,肯定是作死的。
冷风在耳边呼啸,她整个人都在抖抖抖,抖成了风中叶。
就在她冷得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耳畔似乎传来又闷又冷的低吼,像发疯的野兽一样……
“夏允薇!”
大叔?
嗷,幻听了!
第68章他还留着当年的求婚戒指()
蔚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金灿灿的,让她周身上下全都变成了金黄色。
灼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不由自主地微眯起了眼睛。
温温热热的风从她的裙子下摆吹过,拂过她裸露的肌肤,像水一样流过。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她孤零零地站着,忽然往前奔跑,感觉自己在寻找什么。
直到炽热的阳光中,金黄色的麦田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人站在麦田之间,转过头来望着她。
只因为他看了她一眼,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那人站在对面,周身像镀了一层烟火一样的颜色,蒙着璀璨光华,惊心动魄般落入了她心里。
男人走过来,伸手替她拂开了额前吹乱的头发,黑曜石般的眼睛打量着她,温柔地问:“夏允薇?”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像低低响起的大提琴,可是并不温柔,有一种坚冰撞击的冰冷。
不知不觉,她后退了一步,埋着头,轻轻点头:“嗯,我是。”
男人的眼神陡然阴沉,目光冰凌一样凌厉尖锐。她站在麦田中,脚下生根,挪不开步子。
他冷冷地问:“赫兰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说!”
阳光在瞬间退散,周围的麦田全部变成了黑色,男人的双手忽然就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为什么不消失!”
“大叔……”
夏允薇伸直了手臂,用力地睁开了眼睛。
她从噩梦中醒过来,冷汗涔涔,睁大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熟悉的房间,暖黄的灯光氤氲着,这是大叔某处私宅的房间。
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个噩梦。
可是梦境很美,破灭的时候,却很可怖。
这个噩梦忒真实,真实得让她恐惧。
掀开了棉被,夏允薇下了床,赤脚踏在了凉凉的木地板上,头依然有点儿昏沉疼痛。
“咔擦”一声儿,房门开启,她转头,权枭九正拿着药进来,见她一身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在地板上,皱眉,一脸阴沉。
“谁让你下床的?上去!”
甩给他一个冷脸,夏允薇小脾气上来了,不理他,直接进了浴室。
浴室门还没关上,她就被男人的一只大手捞了过来,扛在了身上,直接将她扔在了大床上。
“吃药!”
她从床上爬起来,推开他递过来的水杯和药丸。
“好端端的,我干嘛吃药!”话一顿,她不由惊了一下。
那天她被下了药,整个脑袋混着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保护措施,这难道是……
她脸迅速红到了耳根子,“不会是避孕药吧?”
眉毛跳了跳,权枭九觉得自己的脑袋快崩了。好在他定力十足,要不然手里的水杯都该晃出水了。
他闷声闷气地低喝:“高烧昏睡了两天,吃它还来得及?”
高烧?昏睡了两天?
夏允薇吃惊,不过也只是片刻,她的思维又绕回了事后避孕药上。
已经过去了两天,事后避孕药也就72小时之内有效,的确来不及了。
“那……那怎么办?万一有小孩了,那天我那种情况,又是下药吃药的,又是涂药包扎伤口的,难不成你让我生下畸形儿来?”
权枭九头痛了。
闭了闭眼睛,九爷不再吱声儿,直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见到那些玩意儿,夏允薇瞠目结舌。
因为抽屉里居然塞满了杜蕾斯!
“你……你!”小结巴附体了,她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那晚我带了套,你吃什么药!”面无表情地关上了抽屉,权枭九清了清嗓子,无比冷静严肃地说,“把药吃了,好好休息。”
“哦,你放着吧,待会儿我自己会吃。”
“你闹什么!”
她心里迅速窜火儿了,“我哪儿闹了!”
“那就吃药!”水杯和药丸强硬塞在她手里,见她仍没反应,男人眸色一冷,“别逼老子‘喂’你!”
那‘喂’字儿咬字极重,九爷明显很愤怒。尤其想到那天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找了她整整一晚上,打了她无数个电话无人接听,心下更怒更冷。
“为什么不接电话?”
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夏允薇表情很冷淡:“哦,手机不小心丢了。”
她的态度实在令他很恼火很不爽,每次扯上李赫兰的事情,这丫头就整个儿成了刺猬,得理不饶人。
“别老因为那女人和我扭脾气!”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李赫兰,她就恼火,就难受。
“我怎么就不能扭了?只允许你和她生儿子,就不允许我生气?有你这样的人吗!亏我还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你!你这个鸟人!混蛋!”
“那不是我儿子!”九爷也彻底恼火了,那阴嗖嗖的眼神儿,真恨不能掐死她,转过眸子,向她解释,“我也是第……”
妈的!
话还没说完,他都觉得难以启齿。
一个钢铁般冷酷的大老爷们儿说这种关于第一次破处的事儿,不光别扭,还丢人。
这丫头让他遇到了人生的大难题。
转念一想,索性也不再解释,只是又冷又闷地沉着嗓音命令:“记住,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
作为一个不擅长表达言辞的冷酷男人,他已经最大限度地作了解释。
冷酷的男人,伤不起。
夏允薇缓和了脸色,“真的?”
“就那么不信我?”
好吧,她信了。以他的为人,他没必要撒谎。
可是,她还是不依不挠地追问到底。
“那如果当年她的确有苦衷,她根本没有背叛你,你会不会和她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