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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宁子业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字字句句蛊惑人心。
可玉阿娆还在纠结，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伤害他人的事情吗？
宁子业看她还在犹豫，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你可别忘了！我是一定要杀他的，就算你不做，难保日后我不会得逞，是成是败，还得看造化，不一定能够顺利栽赃他们两个，再则，凌王爷最是疼爱你，断然不会看到你嫁给别人，你宁愿为了一个男人，也要害死疼爱你的亲人吗？”
“我……”玉阿娆理亏。
宁子业不给她喘气的机会，立即又道：“玉阿娆，你心里到底对楚白是什么想法，你该不会是不舍得吧？”
“没有。”玉阿娆弱弱地反驳，“他对我有恩，不能做……”
“不能做忘恩负义的小人是吧？但你要你记住，这世道从来都不是光明磊落的，有黑暗的地方就会又有光明，同样，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也会有黑暗，你又不是要害死他，只是让他远离皇权斗争罢了，你这是帮她知道吗？”
“帮他？”玉阿娆被他的话深深蛊惑。
宁子业重重点头，“没错，所以你要不要按照我的办法去做？”
“我……”玉阿娆还是下不了决心。
宁子业反笑，“你放心好了，慎王府上下是不会让他死的，你自己考虑吧，要么选择你父亲死，要么选择设计楚白与君长云，他们不会死，只是受点罪而已，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清楚明白。”
“我知道。”玉阿娆此时是真的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凌王爷恐怕会真的为了她的事而抗旨，能不死么？她不能对不起凌王爷，不能对不起死去的凌二小姐，可她也不会嫁给君长云的，那就只能拿楚白和君长云来开刀了，相信，凭借着楚白的手段，很快就会东山在起。
至于君长云，是他害死的凌二小姐，那就必须血债血偿！
与其让他死去，还不如废掉太子之位，一生都暗无天日来的痛快。
从天之骄子坠落凡尘，那折磨，简直是生不如死。
想着，她心里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而无辜的楚白，只能慢慢赔罪了。
这是她对不起他的，之前的一切是，现在更是。
第689章 杀人（）
宁子业笑容终于有了一丝温度，在她答应之后，又轻轻地问，“玉阿娆，难道，你就没有一丝丝的疑惑吗？为什么她待你跟别人不一样，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不会没有察觉到，他向来不让别人接近，以前也从未跟真正的凌二小姐走得近，可偏偏从你成为凌二小姐时候，却故意有意地接近你，这一点啊，你难道从未想过吗？”
是啊！经过他这么一提醒，玉阿娆联想起来，他对待她确实是与别人不一样。
换做是普通交情，会为了她在卧龙山挡剑吗？
换做是普通交情，会为了她而将功力全部丧失吗？
换做是普通交情，会这么接近熟稔吗？
如果是因为喜欢，有点不太对劲，记得楚白在她穿越过来，回府后就跑过来刻意接近了，那时候是用的皇上请他来替他诊治，他应该是一个清冷孤傲的人才对，完全没必要一而再叮嘱着他什么东西不能吃，吃药之类的小事。
在他眼里，用她以前的名声来说，是绝对的不会放在眼里。
但偏偏……
所以其中一定还有着什么秘密。
以前她不是没想过他的目的，只是懒得再深思下去，可此刻被宁子业一提醒，很多事情仿佛都有些漏洞了。
宁子业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你先别顾着楚白对你的好的原因了，你去替我办件事。”
“我不去杀人！”玉阿娆下意识地道。
宁子业忍不住地笑了，“在你眼里，我有事让你去办就是杀人的么？”
玉阿娆无辜地扁扁嘴角，也不想想他是谁，媚阁阁主啊，专门杀人的组织，正常人要是听到了这话，能不联想到杀人那块去吗？
宁子业顿了顿，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你也不想想你这般弱，要你去杀人，怕是不够陪葬的吧，本阁主手底下多得是比你厉害比你身手好的，我也还没傻到让你去杀人的地步。”
玉阿娆无语，记得之前让她去杀楚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一无是处了呢，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可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宁子业将话题转了回去，背着手说，“你尽快去一趟君子染那边，无论如何，都得说服他与我们站在同一条船上，对我们大有用处。”
“你是想……”玉阿娆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君子染向来是恨君长云入骨，恼恨多年前夺了他的太子之位，这怨恨直到如今都未曾有过消退，所以，宁子业是想借助他的手，一起合作吧。
只是……
玉阿娆抬起头，“可君子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就不怕他做过河拆桥吗？”
“他对别人可能会，但是这次的目的可是君长云，他分得清孰轻孰重，自然不会乱做什么事的，若是万一事没成，就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宁子业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风轻云淡，嘴里说着血腥的事情，可语气就如同谈论着天气的好坏。
玉阿娆深深地看他一眼，和宁子业这样不择目的的人来往，真是太胆战心惊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在背后给你来一刀。
第690章 香味（）
宁子业目光坦白，“你不对他恨，来日他也必定会将责任全部推卸给你，自己看着办，你死还是他死，你要做善心人本阁主倒是随便你，只是我不会出面的。”
玉阿娆咬了咬嘴唇，没错，还是让自己活吧。
而宁子业却像做个黑手，坐收一切，实在可恶，若不是此时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话，她也不会和他合谋，他不干净，连带自己以后也很难洗干净手，同流合污，怕就是如此吧。
可她要用什么办法呢？
玉阿娆正想继续问，抬起头一看，眼前站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黑漆漆的天空以及孤零零的树叶。
周围白雪一片，雪几乎都看不清了，只能瞧见上面散发着光华。
玉阿娆又从窗户里跑到房间里去，进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边的花瓶，立马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清晰地在也夜空中响起，也将昭儿和妙玉他们两个给惊了过来。
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又望望摔在地上的花瓶，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昭儿先反应过来，立即拿了个手帕过去替玉阿娆擦被水给打湿的衣裳，一边紧张地道：“小姐你没事吧，花瓶怎么打碎，奴婢为你换件衣裳吧，湿了容易着风寒。”
“没事，刚才不小心给打碎了，你先去找件衣裳过来吧。”玉阿娆挥挥手。
一抬头，看见妙玉目光出神地盯着地上的花瓶看，又不时地望望窗子，不知道心底里在想些什么，玉阿娆立马向前走一步，移开她的注意力，“你去给我倒杯茶吧，刚才在这里看外面的夜色看得入神，被风吹得有些凉。”
妙玉向来警惕，不能让她有所怀疑才好。
玉阿娆一说，她才释然，垂下眼眸，“奴婢这就去给小姐倒茶。”
在经过玉阿娆身边时候，脚步又一停，转回来说道：“小姐身上怎么又有一股奇怪的香味了？”
“香味？”玉阿娆仔细闻了闻，长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估计是在哪里染到的吧，你快去倒茶。”
妙玉没再说什么，立即走出去。
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间，玉阿娆隐在昏暗灯光里的脸立时往下一沉。
这香气恐怕又是从宁子业身上沾到的，他身上有着独属于媚阁的一股清香。
上次在黑市就是被妙玉给闻到的，她的鼻子可真够灵的。
想起宁子业让她劝服君子染事情，头疼起来，那不是在为难她吗？
自己又不愿意出门，只知道使唤他人，实在是可恶！想坐收所有的利益，别以为她不知道想在对付完楚白之后，他再好按照下手，至始至终，他要的都是他的命而已！
昭儿拿了衣服过来，替她换上，被水打湿的那件被拿去洗了。
不多时，妙玉泡了一壶热茶过来，给她倒上。
抿着茶水，这茶还是凌王爷给的，上次楚歌君无痕他们喝了都赞不绝口，怎么说都是一个好茶，可此时喝在嘴里，却变得索然无味了，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她只是在外面吹了冷风，有些冷而已。
第691章 说错话了（）
看着她索然无味的模样，妙玉跟着小心说道：“小姐，天色不早了，你若是累了的话，就让奴婢伺候你就寝吧。”
“不用，你下去歇着吧。”玉阿娆摇头拒绝。
妙玉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只是抬脚走了一步便停住，又回转过身来，十分小心地问，“小姐，你方才是不是从窗外出去过一次？”
“你说什么？”玉阿娆惊愕地抬头；她怎么知道的？
“奴婢方才看见窗子上有一些带雪的泥脚印，那雪还没化开，想来是刚沾上不久，而小姐你之前就一直站在窗子上，所以奴婢大胆猜测着，你是不是出去过……”
妙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大着胆子偷看玉阿娆几眼后又触及到她的视线，又吓得立即低下头去。
玉阿娆默了默，侧脸微沉，想不到她的观察力如此敏锐，竟然将这些小细节都观察到了，同样都是凌王爷训练出来的，可怎么要比青云大卫他们几个要敏锐许多，难不成是因为女子比较心细么？
“小，小姐，奴婢说错话了，还请恕罪。”
妙玉看她许久未曾说话，又见脸色凝重，直接吓得跪倒在地上，身子在颤抖。
“你没说错，刚才我确实是从窗子出去了一趟，不过就在外边捡个掉落的簪子罢了，你先起来吧。”玉阿娆神色恢复如初。
她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