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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键的问题是,我还偏偏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只会让陈安琪对我的观感印象更加恶劣,坐实我冲动的说法,加深韩恩赐的好人印象。
憋屈!
“让开。”陈安琪特别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眼眶里都隐有泪水,推了我一把。
她这一把推得并不重,但却像是一瞬间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直接“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惨笑一声,再没有说话了。
我还能做什么呢?
看到陈安琪和韩恩赐先后钻进车里,我猛地站了起来。
但为时已晚,韩恩赐那辆十几万的轩逸已经驶动。
我不顾一切的奔跑,高声喊着陈安琪。
可车没有停下,只是渐行渐远,高速地将我甩开。
哪怕我身体素质再好,也只是个人类,怎么都不能追上一辆车。
“韩恩赐,老子草泥马!”我愤怒地骂了一声,一拳打在了路灯杆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金属杆子竟然被我打得有一定程度的凹陷,而我的手也红了,当即破皮渗出血来。
“不行,”我咬了咬牙,觉得自己还不能放弃,“她这样跟韩恩赐回家,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首先,我得知道韩恩赐的家在哪里!
我想着,顿时拿出手机,准备给人事妹子打电话。毕竟她负责的统计人事详情,应该有韩恩赐的住址信息。
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凌晨0点了。
我给人事妹子打过去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悦和睡衣:“周总,怎么事啊?”
估计也就因为我是总经理,所以才没骂人。
“韩恩赐的住址发我一下!”我直接道。
“大半夜的,你要韩主管住址干嘛呀?”妹子纳闷地说道,“周总,你不是故意恶作剧,不让我睡好觉吧?”
我特么——是那种人吗?!恶作剧干什么,闲得蛋疼没事干?
“来不及解释了,发给我吧。”我真没心思跟他解释,哪怕拿到地址,我还得考虑能不能打到车。
“鹏哥,要不你问韩主管呗?”
“数据都在公司的电脑上啊,这么晚了,环球中心那边的写字楼也只准出不准进,我上哪给你找去啊?”人事妹子郁闷地说道。
我感到一阵窒息,要是能问韩恩赐,我特么还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打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干踏马的东方明珠塔!
我抓了抓头发,烦躁得不行,当即拿出打火机,“啪”地点燃一根香烟,再次抽了起来。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想着办法。
但脑子里完全一片乱麻,根本想不到主意。蓉城这么大,户籍人口就有1400万,还有流动人口差不多六百万!
大海捞针也不过如此,而且韩恩赐还不是蓉城的人,读书都是在金陵读的。
就算让警察局或者江安宁帮忙,也没办法找出他的住址。毕竟身份证和户口本上面登记的地址都在金陵那边,怎么查?
我抽完半根烟,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回了那个酒吧。
韩恩赐污蔑栽赃我的一幕,再次于我脑海中浮现。
“草泥马,”我惊呆了,突然想到一茬,“指纹啊!”
我“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杀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韩恩赐栽赃我用的是自己的酒杯,没有用我碰过的柠檬水杯子。也就是说,那个他自残的杯子上,压根没有我的指纹!
如果拿到公安局或者医院,让专业的人士鉴定,完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猛地冲进了酒吧,来到先前坐过的那张桌子。
然而,这里已经空无一物,连玻璃碎渣都被打扫干净了。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来到了吧台的位置。
看到酒保拿着干净的白布擦拭着杯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六百四十一章 身后的声音()
“那个打在地上碎了的酒杯,你们扔哪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起最关键的问题。
酒保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扔垃圾袋,让下班的小妹顺道丢了啊。”
“给那个小妹打个电话,帮我问一下丢哪里了,谢谢。”我再次燃起了希望,觉得说不定还有救。
酒保就纳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直接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拍在桌子上。
酒保笑了笑,收起钞票,这才帮我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挂断了电话,告诉我说就在门口最近的垃圾桶里面。
哪怕是要翻垃圾,老子也认了!
我直接冲了出去,找到了酒保所说的垃圾桶。然而里面除了厚厚的一层污垢,所有东西都被清除了。
草!
蓉城的城市环保我知道一直很不错,但也不用这么拼吧?!
这么大晚上,还给我清走了?
从绝望到希望,再回到绝望。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极度的疲惫,心累得整个人都有点佝偻了。
我真的很想收拾自己一顿,韩恩赐这种送命的破绽我都没发现。
哪怕我不是学刑侦的,也没怎么看推理侦探相关的或者电视,并没有观念一下想到这点。
“算了,再想这些也没用了。”我苦笑一声,想到了之前看到过一个新闻。
蓉城当时59岁的环卫长,一天工作将近20小时,凌晨2点才下班。
当时只当是吹嘘好人好事,为了城市形象而编造的假新闻,但现在我真的信了。
只是我越想越觉得窝火和不甘,明明都还有补救机会的,老子怎么就这么背时?
像是特么贼老天在捉弄我一样!
因为陈安琪的事情,我并不想回家。
想到她去韩恩赐家里,我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越想越烦躁不安,我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酒吧。
“找了吗先生?”酒保向我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看到琳琅满目的酒,我终于笑了,可惜是自嘲的笑。
“来杯酒吧。”我叹了口气,想到妻子对我的误解,还有一声声的“周国鹏”,突然间很想喝点。
哪怕只能片刻消愁,也不至于让我痛苦和折磨的胡思乱想中渡过一晚。
最关键的是,这样的自我折磨并没有任何意义,起不到帮助。
“什么酒?”酒保问道。
“威士忌。”我深呼吸了一次,没有什么研究,只知道那么点酒名。
在我狭隘的了解中,只觉得伏特加是最烈的酒,唯有俄罗斯人那种战斗民族才能“吨吨吨”地喝个痛快。
威士忌经常听到,看电视上大家喝了也没什么反应,估计适合我这种酒量奇差的人喝。
酒保的动作很麻利,少量汽水加威士忌,然后再加冰块调和,将一杯酒推给了我:“50。”
我扫了个二维码付款,酒吧也跟着扫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嗯,这样的夜晚,感觉也只有他能和我喝一杯了。
我和他碰了个杯,然后不等冰块融化,咕咚两口将酒喝了下去。
然后就发觉不对劲了。
草泥马,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谁几把再说威士忌不是烈酒我跟他拼命!
哪怕加了汽水,我也感觉自己像是吞下了一团火焰,直接顺着我的食道燃烧到胃里。
竟然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浑身发烫。
立竿见影,汗水都快渗出来了。
“先生,酒量很好啊。”
酒保愣了一下,而后感叹道:“威士忌在04和05年的国际烈酒挑战赛,可是连续拿过大奖的。”
我只觉得喉咙像是要喷火,整个人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侃侃而谈:“加汽水和冰块其实不是为了调味,只是稀释酒精度,让它的烈度不那么夸张。”
“像你这样不等冰块融化就喝的顾客,还算是比较少见的。”
我尼玛——
你看不出来老子要炸了吗?!
我用沙哑干涩的声音说道:“水!”
酒保懵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给我递来一杯冰水。
我一口气喝干,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而且脑袋痛得厉害。
炸了。
草泥马。
“先生,你别醉过去啊,我还要关门呢!”酒保慌了,推了推我。
我觉得头昏脑涨,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
身体的反应很迟钝,他推得再用力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想挨哪靠哪。
“先生,你家在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酒保的声音,在我耳边听起来很遥远。
我狠狠掐了一把大月退,不让自己昏过去,大着舌头将地址报了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酒吧应该是打了个电话。好像是这种事也常见了,所以有专门送人回家的司机和代驾,只是收费会很昂贵。
我感觉自己已经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咚”的一声就撞到了吧台上趴着,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而且身体的感应真的很迟钝了,竟然只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痛”。
“唉,还以为你多能喝,一杯倒逞什么强啊?”酒保感叹了一句,又忙活他的事情去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可见范围也在缩小,而后闭上了双眼。
却又不是真正的睡着,多少还有点感知。感觉很迷幻,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开始痛得厉害。又痛又晕,既没能沉沉睡去,又不能清醒过来,在一种很折腾人的负面状态。
隐隐约约之中,我闻到了一阵香风,似乎是女性香水的味道。
不是很真切,也不是很熟悉。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我魂牵梦萦的栀子花香。
然后我感觉被人帮忙扶了起来,架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香水的味道,更加浓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