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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大人,这是我院关于周国鹏精神系统异常的诊断书。经过专业的人员测试,绝对没有问题。”主任硬着头皮,把文件交了上去。
我差点笑出了声。
优秀啊,竟然专门给我做了一份假病历。他们肯定打死也不敢承认,说是收了李刚的好处,把一个正常人强行扭送到精神病院。
这样的责任一下来,估计他们一辈子都玩完了。
“你们撒谎!”韩恩赐不甘心地吼道。
“肃静,是真是假,法院自有公正裁决。”
主法官瞥了他一眼,随后检查了一下文件。
她轻轻点了一下头,又将文件传递给两边的陪审团传阅。
很快,法官们检查完毕,得出一致结论:“没有疑问,被告人是精神病,不适用于正常公民的刑法处置。”
韩恩赐真的按捺不住了,红着眼低吼道:“法官大人,我有话说!”
“请讲。”主法官冲他点头。
“这个精神病院在造假,他们把正常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韩恩赐的话音落下,现在一片哗然,彻底炸开了锅,根本无法平息下来。
“怎么回事?”
“天啊,竟然还有人敢做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就好可怕!”
“是啊,正常人被送到里面,那不是一辈子都完了吗?!”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砰砰砰!”
法官一连敲了三下法槌,才将现场沸腾的人声强行压了下去。
“肃静!”
她的脸色非常凝重,看向了精神病院的主任和院长。
两人慌忙反驳,说韩恩赐污蔑他们。
感觉就像是一个网上的表情包,在使用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我心头稍微思考了一下,基本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韩恩赐毕竟被我废了三条腿,好好的一个男人,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渡过、还不能做那种事情。
这样的仇恨已经超越了一切,让他发了狂一般想要报复。
于是韩恩赐根本不顾及抖出自己犯罪的记录,一心只想着否定我精神病的身份,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说白了,他心里就两个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立场决定思维,也叫屁股决定脑子。
相比较韩恩赐的孤注一掷,精神病院的两个高官,还能过得好好的,挣很多钱享受生活,为什么要自取灭亡呢?
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样诡异的局面。
韩恩赐一心想要自爆,把我拖下水。但精神病院的两个人,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干了这种事。
估计院长和主任心里都在骂娘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时鬼迷心窍,趟这趟浑水。
这是我和韩恩赐的交锋,当然背后也各自站着李毅山和李刚的身影。
至于精神病院的这两个人嘛,纯粹就是被双方利用的棋子。
“肃静,停止你们无意义的争吵!”
“请问自诉人,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把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吗?”主法官打断这场闹剧,直接切入关键点。
韩恩赐傻眼了,我却笑了。
很显然,他当然没有证据。
“我要求法医介入,进行最专业的鉴定!”韩恩赐仍不甘心,进行着最后的尝试。
“辩方律师,你的意见呢?”主法官看向了我的律师。
“为了保持法律的公正性和专业性,”他平静开口,“我同意。”
韩恩赐的脸上一下愣住了,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我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辩方律师毫不犹豫答应法医鉴定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
通过司法精神病学鉴定后,法医为法庭提供专家证词和审理案件的医学依据。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我被认定为精神病——还不是间歇性那种,也即是说在作案的时候,铁定处于不正常状态,而非清醒状态。
韩恩赐面如死灰,绝望而惊恐地看向我。
两个精神病院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虽然法官还没有给出最终判决,但答案已经很明朗了。
“根据司法鉴定法律能力评级,被告人确实犯下罪案,但当时却处在精神疾病发作期。”主法官说着专业的术语,听得我头痛。
但又充满了期待,和胜利的喜悦。
“被告人周国鹏,丧失了对自己行为的辨认或控制能力,应评定为无刑事责任能力。”
“因此,本院最终得出判决。”
“被告人周国鹏不承担刑事责任,但应加强监管,不得让其再生事端。由家人进行严加看管,限制其和外人接触。”
“必要时,需再次送入精神病院疗养。”
这件事被彻底定性之后,韩恩赐再翻不起任何风浪。
主法官一锤定音,直接道:“退庭!”
这里的人太多了,直到法官宣布退庭,我才看到陈安琪和江艺的身影。
还有李毅山、罗丽,都是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向我走来。
民警解除了我身上的束缚,但叮嘱陈安琪一定要将我看好。否则的话,她将担负监管不当的罪责。
这次因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罪责应该由院方承担。
但相较于肮脏交易,把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的罪责,显然院方更愿意承担监管不当这个小罪名。
第六百七十二章 投名状()
我一路装疯卖傻,直到五人一起回到我和陈安琪的家中,这才收敛起宛如智障的笑容。
“各位,谢谢了。”我由衷道谢,觉得整个人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五个人都在大厅的沙发坐下,顿时显得很热闹。
李毅山掏出一盒中华,给我们递烟,递给江艺的时候,他摆手拒绝了。
递给我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你又抽烟?”陈安琪坐到我身边,有些责怪地开口。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最终还是苦笑了一声,将烟点着抽了起来。
“弟媳妇,给他个面子嘛。”
“男人在外人面前,谁不要面子的?”
“再说了,这次他可是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李毅山显得也很轻松,笑着翘了个二郎腿说道。
罗丽也问道:“诶鹏哥,你怎么做到的?扮演精神病简直惟妙惟肖,看不出破绽啊。”
“逼的。”我叹了口气,只能如此回答。
老子不拼尽全力去做好没一个细节,那不就完了?
“山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韩恩赐?”陈安琪咬牙问道。
“开了,就拿诬陷总经理这件事说话就行。”
“这样的祸害,我不能让他还留在公司里。”李毅山毫不犹豫,做法相当雷厉风行。
“黄玉兰呢?”我突然想到运营部,那个被韩恩赐栽赃,蒙上不白之冤的同事。
跟我之前的状况,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没我那么惨就对了。
李毅山吞云吐雾的,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再说话了。
“她离职了,自己辞的。”
“完成方案的弥补工作后,就递交了辞职申请,觉得没办法再待下去了——毕竟所有人看她都像看罪人。”
罗丽沉声开口,叹息道:“这件事是我们的责任,确实管理上出了问题。”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黄玉兰是公司的功臣,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岗位,又踏入了寻找工作的茫然大军中。
真的不公平。
“对了,”李毅山似乎想到什么,向江艺问道,“你是江安宁的弟弟吧?”
“嗯,算是吧。”江艺轻声应道。
嗯,看样子又是结交人脉的那一套。
我倒是没什么看法,就说要和陈安琪一道做饭,让他们一同吃一顿。
一番客套之后,至少还是把他们全部留了下来。
我和陈安琪进到厨房之后,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我“砰”的一声,将厨房的门关上,营造出和陈安琪独处的一小片空间。
有些我们之间的事、我们之间的话,在旁人在的时候不好说,更不好表现出来。
我放不下陈安琪,这点我没法否认。
但同样的,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关于信任这个话题,就像鱼刺哽在我的喉咙。
陈安琪麻溜地系上围裙,特别温柔地搂住我说道:“老公,想吃什么?”
“你去歇着,和他们聊天就行了,交给我呗。”
我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说呢?
我很想和她谈谈,关于她不信任我这个事情。但有些事情,总归就是没有结果的。
陈安琪也给我道歉认错过了,再谈又能怎么样?
像我一样,说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
其实,这不是小学生和老师之间的相处啊。特么夫妻之间的事情弄成这样,那要不要再写份保证书?
有毒,甚至宛如弱智。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
女人斤斤计较,揪住过去不放,真不可以理解吗?还是勉强能理解的,毕竟这是女性生物很常见的特点。
但男人呢?
不能。
你不能斤斤计较,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你是男人啊。
男女平等,在这个社会本就是不存在的,各自承担的东西完全不同。
我终究是叹了口气,猛地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陈安琪一声惊呼,根本没有站稳,完全是依靠在我怀里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沉声道:“老婆。”
“嗯?”她露出惊喜的神色,仰起脸看向了我。
“以后不准了。”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轻声开口道。
陈安琪怔怔然地看着我,随后重重点头,嗯了一声,将脸贴在我的胸膛。
我甚至有点恍惚,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