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辣辣的呢。”
随手硬是将一杯酒灌入锦鱼口中,锦鱼被呛得咳嗽起来,一时面双颊泛桃花,敏学公子看的眼睛发亮:“果然是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喝了酒更美。”说着伸手过来搂上她的肩头,贴着她的面颊深呼吸一口:“真是香得销魂啊。”
锦鱼向后躲闪着:“公子,奴家今日身体不适,可否改日再陪陪公子?“
敏学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过来隔着衣衫捏了把她纤细的腰,涎着脸道:“愿为杏子衫边蝶,斜抱酥胸过一生。好妹妹,今儿你就从了我吧,乖乖跟着爷风流快活一场。”
锦鱼吓得花容失色,用尽力气挣脱,跌跌撞撞匆忙逃出厢房,谁知敏学紧随其后,再次抓住她的衣袖,拖拽间衣袖刺啦一声断裂,锦鱼整个人猝不及防向前扑倒,这下糗大了,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待睁眼时,她的眼睛对上一双细长而温柔的眼睛,那双眼睛满是关切,而她的人也躺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时间停止,呼吸停止,好像一条鱼奋进全力抵达了舒适的彼岸。
来人正是永瑆,他吃酒途中出来,不期遇上这一幕。
永瑆将锦鱼扶起,将一领月白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覆盖住裸露的粉嫩臂膀,朗声道:“她既然不愿,又何必强人所难?”
敏学蛮横无理道:“喂,她是我要过门的妾,你管那么多事?”
锦鱼头摇的像拨浪鼓,慌忙辩解着:“不是这样的,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公子不要误会。”
永瑆看着锦鱼,慌乱无助得像是最胆怯的小女人,没有半分青楼女子的狐媚模样,愈是仔细地看着她,那绝世的美貌就愈是深刻地烙在他眼里。
敏学公子恶声恶气道:“锦鱼,你迟早是我的人。这位仁兄少管闲事,爷可是黄带子。”敏学得意洋洋的双手叉腰,露出一条金黄色的腰带,腰带中间的方形镂花版上镶嵌着一颗碧玺。
锦鱼不由得一声惊呼,这回真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系黄带子的人都跟皇室宗亲有密切关系,即使无官无爵,凭这根带子本身就可以享受政治特权和优厚待遇,传闻杀人都是可以不偿命的。
永瑆紧蹙眉头:“如果你真是一个黄带子,就应该维护皇室的尊严,而不是去玷污它。”
这个人半路杀出搅乱好事,而且没有臣服在黄带子的威力之下,敏学恼羞成怒,猛然伸出一拳,永瑆用扇子轻轻一隔,那一拳扑了空,敏学心又不甘踢出一脚,被永瑆一推之下,如四两拨千斤般,摔了个大跟头。
眼见过往人都围上来看笑话,敏学一边后退一边道:“还是头一次有人顶撞小爷,小子,你敢跟蔑视黄带子,咱走着瞧。”
敏学溜出人堆前,恋恋不舍望了眼锦鱼:“锦鱼姑娘,咱们回头见,你等着我。”
锦鱼本来略静下来的心,又慌乱起来,她伸手拉住了永瑆的袖口:“公子,你救救我。”
他是第一个给了她心动的男人,平生第一次有了将身托付之念,只一眼便走完所有人生,怦然心动,伴随着悸动,锦鱼一双翦水秋眸望向永瑆,不安地期许着。
永瑆心里不由叹惋,这样冰清玉洁的姑娘,不应该身入泥,可是他可是一个皇族,怎能轻许于人。犹豫间,一柄折扇从永瑆袖口滑出落在地上。
锦鱼拾起,纤纤玉指打开手中折扇,那是一把精致的水磨竹骨的折扇,清逸的扇面上题着《过万柳堂》,一笔古朴隽秀的楷书令人爱不释手,红色印章落款“镜泉先生”,这名号也未曾听过,但书法绝对排的上当今的名手。
锦鱼赞不绝口道:“字好,风雅俊秀,诗也好,‘野春无门关不住,锁绿惟凭万烟缕’。”
“你懂书法,你喜欢?”这把扇子就是当日乾隆看见的那把扇子,锦鱼如凌波仙子一样来到永瑆身边,一颦一笑都美到极致,他因她的美丽竟稍稍失神,有种飘飘悠悠漫步云端的感觉。
锦鱼微笑着点了点头:“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过,我不是君子,是弱女子,一个期望公子拯救的弱女子。后日花魁大赛,敏学势必出手,到那时,若能再得公子相助,小女子感恩不尽。以此为信物,到时归还。”
锦鱼将扇子收入袖中回眸一笑而去,留永瑆在原地久久回味。
锦鱼回屋半天心还兀自咚咚狂跳不已,这已经是她对男人的最露骨的表白。她是头一次这样的无理又无礼,可总好过委身于一个无赖。
月儿弯弯,勾动女儿心事,锦鱼将扇子打开折上,折上又打开,花魁大赛他到底会不会来,这念头好似草叶尖上的露珠,在她的心头轻轻地凝结着,晃动着。
第28章 群芳竞春()
花魁大赛即将拉开大幕。花街柳巷之中的倚春楼、天顺楼、潇湘馆、新凤院、暖香院等等每年为了这冠首的花魁明争暗斗不休,为了公平公正起见,花魁大赛便由八大胡同内众青楼轮番坐庄,今年恰好轮到桃花院。
许是因为八大胡同今年涌出很多出色的被捧着的姑娘,赛前场下的竞争早已硝烟四起,这一届花魁大赛异常火爆,京城各界名流公子哥提前多日预订好位子,楼上的雅间、厅堂内的茶座已是爆满,穿堂内安插的数张小板凳也被哄抢一空,还有人暗地炒作票价,花魁大赛黑市价格竟涨了三倍,可惜仍是一票难求。
是夜,好不热闹。
于妈为了花魁大赛,将桃花院装扮一新,大红灯笼照映地院内院外辉煌灿烂,芙蓉、紫薇、桂花、兰花绽香吐葩。八大胡同各家的头牌都聚集到桃花院中,名流公子也早早入座。男人们手攥银票在等能聚焦他们目光的女人,戏谑着谁家的女人更美丽妖娆,揣测着花魁人选花落谁家。
这么多捧场的人,王公贵族、富商阔少,都是财力雄厚的大客户啊,于妈的两个眼睛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整个人如陀螺般拉着姑娘们转个不停,但是始终没有忘记锦鱼,自己家的姑娘能在这场赛事中拔得头筹这才是紧要。
红色帷幕拉开,姑娘们款款从楼上走下,这个穿一身翠绿衣衫,那个着一身朱红绸裙,争奇斗艳,薄纱的,露肩的,摇曳生姿,旖旎作态,面上的妆容更是妍丽动人,脂香粉浓,蔚为奇观,没有寻常,只有鲜艳,更艳,非常艳,异常艳。一时满室生香,艳光逼人。
伴随着靡靡乐声,姑娘们逐次上场,使劲浑身解数斗色、斗艳、斗技,吟诗、弹曲、吹箫。
第一个上场的姑娘跳舞时脱掉了外衣,露出滑嫩的臂膀,引来一片唏嘘;
好奔放啊——
第二个上场的姑娘,撩起裙子,露出雪白的大腿,口水声响一片;
好豪放啊——
第三个姑娘露着小蛮腰不停扭动,蜜桃臀高高翘起,外加销魂的喘息声;
好开放啊——
。。。。。。
在无限升级的攀比斗艳中,场下的公子哥们的眼眶越来越大,看得目眩神迷,心跳加速,手里拿着牌子,举牌竞价,价高者得。在性感热辣、热火朝天的氛围中,牌子上的银两数直线升温。
莫说春光乍泄,简直是夏日艳阳当头照,这场景看的底下的男人们哈喇子都要流一地。只是场上香气浓烈弥漫,熏得永琰打了个喷嚏:“我要过敏了,永瑆,这里可有你喜欢的女人么?”
“浓妆艳抹,涂脂擦胭,衣饰华丽,体态风骚,浑然无味。这些人只会是花魁的陪伴。”永瑆的心头浮起锦鱼清秀的面庞,怀抱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息,那个女人也会站到台上么?有些焦躁,又有些期待。
明珠悄悄潜到后台去看锦鱼,锦鱼今日的装扮很是不同,一身月牙白衫,发髻上只簪了一枝清新的茉莉,耳边垂着两粒珍珠耳环,甚至较往常都更为素净。将于妈拿来的在绣坊精心订制的镶金线的华美衣裳丢在了一边。
于妈抽空到后台见此场景,既不解又焦躁道:“锦鱼啊,你看看别人总怕衣服不够艳,头上的花插的不够多,脸上扑的粉不够多。个个都心机十足,你这是为啥啊?”
锦鱼淡淡回道:“是我去竞选花魁,又不是这堆衣服,要么,您就让这堆衣服去竞选花魁吧!”
今夜的她,只为一人。不胭不脂不粉不黛,她要让他看见一个纯粹的自己。爱,就该去掉一切虚伪梦幻的装饰,没有任何欺骗。
前厅忙乱做一团,于妈分身难顾,抬头看到了站在一侧的明珠,于是将那彩衣拿起塞入明珠怀中,厉声吩咐道:”明珠,我把锦鱼交给你了,她若是拿不到花魁,唯你是问。“
而后又恨恨对锦鱼道:“你可真是个姑奶奶,你得为你自己挣条前途啊。”转身无奈离去。
明珠张大了嘴巴,于妈简直太不讲理了,还没鸣锣开场怎么就把这么重大的责任砸到她头上。
明珠从舞台间隙看看台下已座无虚席,豪门公子哥看的兴起,叫好声嬉笑声不断,都在等待为花魁的出现一掷千金,而场上各家青楼的当家花旦都是卖肉力博,时不时冒出辣眼睛、爆眼球的举动,好比一道道水煮鱼、麻辣小龙虾,辣翻全场,相比之下,锦鱼真是清汤寡水,这些公子哥们会买账么?
明珠忽然有些愤愤:”锦鱼,为什么是男人来挑选女人呢,而不是女人来挑选男人?而且女人要使劲手段献媚献技献身,完了还得被评头论足,吃干抹净占尽便宜。“
锦鱼幽幽道:”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平等,能觅到良人已是幸运。”
反正已经和锦鱼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死马当活马医,眼看着要到锦鱼上场时间,明珠灵机一动,有了,她要让这些男人惊喜一下,于是按住锦鱼道:”我先为你热热场,之后你再上场。”
明珠想起在家乡时,每逢祭祀盛典,神婆们会穿红着绿,跳萨满舞,那是她爱热闹,总爱跟在人屁股后面跟着跳。今天她要大跳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