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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瑨脸上的悲伤一闪而过,仰起头,努力在脸上挣出两朵灿烂的笑魇,伸出手虚虚地握住姜瑜的手,看上去就像真的握住了一样,可是我们都知道姜瑜的身体不是实体,根本握不住。
我的泪一下涌了出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看着你,却摸不到你!
“安瑨,谢谢你!”姜瑜的脸上一片泪光,如氤氲着一层雾气。她把手轻轻地放在安瑨的手上,嘴角慢慢上扬,脸上的笑意渺漫如烟云,“能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了,真的!”
安瑨的眼睛也是红红的,重重地点了点头,“你别急,我一定会让你重见天日,以后我们一定能在一起,一定能重新握住你的手!”
姜瑜也点了点头,突然身体化作一阵轻烟钻回到安瑨脖子上的坠子里,想来她还太虚弱了,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
安瑨抬起头突然看向肖城,问道:“你知不知道前世我和姜瑜的事?不,是夏初语,她的身体还在不在?”
肖城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认识你时夏初语应该就已经死了,你也从来没有提过……”
安瑨颓废地低下头,拿起拳头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失忆,快想起来,想起来啊……”
“师父,别这样……”我心痛地抓住安瑨的手,“我们慢慢来,一定会想起来的……”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这么多年安瑨都没有恢复记忆,谈何容易?
“对了!”安瑨猛地反抓起我的手,“你是我的女儿,也许我和你的记忆中有她的消息也说不定,快,让我看看……”
安瑨把我拉进他的房里,拿出那支记忆拂尘,“有了它,也许能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他的眼里现出希翼之光,那样企求地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能帮得上当然要尽力帮他,就怕到时候他会失望,我怕我的记忆里没有夏初语的信息。
我点点头,安瑨把记忆拂尘递到肖城的手上,“你来帮我!鞭子都由我来承担!”
我摇摇头,“师父,我和你一起!”
“不,也许这不是一次两次能完成的,我怕你受不了。”安瑨摇摇头,对肖城说,“开始吧!”
肖城点点头,手里的记忆拂尘甩了下去,随着最后一声鞭响落地,我的脑海中有了前世的记忆。
都是我和安瑨的。
我们一起在草原生活的场景,他那么温和,笑意魇魇,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讲故事。
还有我们和追风、无影在一起的场景,我们奔跑着嬉戏着,草原里到处是我们的欢笑。
有时候安瑨也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远处的草丛里,看着天上的白云,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这些都是我和他的生活,里面没有夏初语,当时的我也根本不知道夏初语的存在。
我睁开眼,安瑨的眼里满是失望,“再来!”他咬牙说道。
肖城默默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无用,我闭上眼睛重新进入前世。
还是我和安瑨一起生活的画面,甚至又出现了他带着我回到中原进入名门望族成为庶女的事,但是依然没有夏初语的存在。
一直重复了好几次,安瑨的后背都快被打烂了,连肖城都下不了手了,安瑨才停了下来。
他的眼里满是绝望,脸上尽是伤痛。
我很惭愧,很心酸,我帮不上安瑨的忙,我们共同的记忆里没有一点夏初语的痕迹。
“安瑨,算了!”姜瑜出现在面前,如一个透明的光影,那么不真实,虚无缥缈,仿佛随时会飞走。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姜瑜伸手摸向安瑨血肉模糊的背,那手指却穿透他的背没了进去,姜瑜的手还是抖了起来,“为了我不值!”姜瑜泪流满面。
“不,值,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就是死我也愿意,这一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安瑨激动起来。
“安瑨……”姜瑜泣不成声,“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等的,我等你,终有一天我们会真正在一起的。至于我前世的身体也许早就腐烂了不能用了,找到也没有用,你不要太执着了……”
“姜瑜……”安瑨伸出手去触摸姜瑜,手指轻触在那虚影上,“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会想办法……”
“我相信你……”姜瑜点头,泪流满面,又钻回安瑨的坠子里。
第121章 黑色敖包()
敖包
安瑨休息了几天,养好了伤,我们正式出发去寻找魂珠,肖城说这一次的希望很大,也许能找到。
这次却是去遥远的北方草原蒙市,我们把一些不能空运的东西打包用快递先寄到预定的酒店,然后乘飞机一起到了蒙市。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小骷髅,他说什么也要跟着我,最后肖城答应了,说也许他有什么用也说不定。
肖城利用公安局的关系帮小骷髅办了一个临时身份证,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坐飞机了。
在飞机上小骷髅很兴奋,对一切都很好奇,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人还可以在天上飞,看到窗外的白云他更是欢叫个不停,一直问我能不能打开窗去伸手把白云摘下来。
我耐着性子跟他说话,然后指了指边上脸色难看的安瑨,小骷髅懂事地点了点头,不再聒噪,静静地坐了下来。
到了蒙市我们到预定的酒店取了东西,然后住了一晚,又去车行租车。这次我们要进入大草原深处的无人区,虽然有地图但是不够精准,我们决定请一名当地人当向导。
在车行的时候一说这事,车行的负责人说他们车行就有人,有些人租车就是连人一起租,等于租个司机。
因为司机一般都是当地人,对当地的各处游览胜地都很熟,所以也有很多人是连人一起租的。车行的人理所当然以为我们是来旅游的,我们也没有否认,当然不能说出我们的真实目的。
说到我们要去蒙市的西边,车行老板说正好有一个员工是那附近的人,可以做我们的向导。我们就答应了。
不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一个人,那人身穿着蒙族的民族服饰,蓝色的棉服,领口和袖口有彩色的刺绣。头上戴着一个厚厚的绒帽,身材很高大,浓眉大眼,国字脸型,看上去忠厚可靠。
现在正值冬天,蒙地的气温很低,我穿得非常厚。肖城他们几个都不怕冷,不过也入乡随俗穿着羽绒服,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们说了此行的目的地,当然只是说了一个大概的方向,那个人说可以带我们去,他的家就在那个方向,正好他也可以回家看一看。
付了押金,我们便驱车往蒙市的西北方去。在途中得知这个向导名叫赤那,赤那在蒙语中是狼的意思,父母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如狼一般凶猛敏捷。
不过我看他身材那么魁梧健硕,应该叫熊才对。但是想想草原上应该是没有熊的,他们也肯定就不会取这样的名字。
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我们来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
正值隆冬,草原上几乎没有绿色,地上都是枯黄的干草,寒风一吹,给人一种非常萧瑟的感觉。
赤那带着我们来到一个蒙古包前,说是他的家,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喝点热酒,明早再走。
肖城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空黑沉沉的,感觉像是要下雪了,就答应了下来。
进到蒙古包里,赤那的父母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倒上马奶酒还有当地的一些特色美食,我很高兴地接受了,第一次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一切都很好奇。
肖城他们几个也不露声音一一品尝,只不过他们吃得不多,主人也没有在意,以为他们是吃不习惯。
赤那也说了,他不时就会带一些游客到家里来,有些人吃不惯这里的东西他父母都习惯了,所以不会勉强。
第二天起床时我发现天还是阴沉沉的,天边大朵大朵铅灰色的云,气压很低,看来是真的要下雪了。
赤那说天气不好要不等几天再去,我们当然不同意,这个时候北方的天气大多是这样的,如果计较就没有什么好日子了。
赤那见我们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吃过早饭开着车一直往西方行去。
天越来越阴沉起来,草原与天边已连成了一线,根本看不清东南西北,如果没有指南针,我怀疑连赤那可能也找不到方向。
一直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我们在一个敖包前停住了。
敖包是蒙族特有的一个算是景观吧。就是由石头或木块垒成一个圆形的小山模样,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三角形的小旗子和一些哈达,颜色鲜艳,看上去很是喜庆。
据说敖包以前是祭祀用的,后来慢慢演变成祈求丰收、庆祝家人幸福平安的一个祈福之所。
不过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敖包和我们之前看见的敖包有所不同,这个敖包上的石头都是黑色的石头,石头的最上方放着两个阴森森的黑色骷髅。
石头的四周挂着的也是黑色的小旗子,还有一些经幡。经幡却是白底黑字,那字看上去却像是藏文。感觉非常怪异。
赤那的脸色变了变,说是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就是蒙族的禁地,再往前走就会遭到上天的谴责。
我问赤那为什么是禁地,赤那说他也不知道,只是从小父母亲就跟他们说过不能到那里边去,说是到过那里面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那里面是魔鬼住的地方,人是不可以进去的。
我们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却隐约感觉那里面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我们自然是坚持要往前走,赤那不肯,说是如果我们再坚持往前他就不能当我们的向导了,我们当然不可能就此放弃,于是和赤那分道扬镳。
可是赤那没有车回去,他说他打个电话让人来接他,他说就是走回去他也决不会跟我们一起进魔鬼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