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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主人像是换了个人。她再也顾不上搂抱亲吻花花,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她变成个娇滴滴的哭包,花花总看见她偷偷抹眼泪,或者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由有些害怕:她不会也变成傻瓜吧?
与此同时小男主人也变得暴虐可怕,花花亲眼看见他一拳砸中墙壁发出砰地一声,就好像他打算赤手空拳把房子拆了一样……他的手不疼么?心惊胆战的花花决定躲这个人远些。
5月29日这天,花花发现小女主人要和人打架。她先是洗了个澡……花花最讨厌洗澡,随后用发夹把湿漉漉的黑发固定住,站在镜子前贴白纸(面膜),涂抹瓶瓶罐罐中的东西。随后她吹干头发,还在衣柜里挑挑拣拣。
以往和其他流浪猫打架之前,花花也会从眼睛里露出凶光,弓起腰肢,尾巴毛发直立起来,不停发出毒蛇丝丝的声音:被它震慑住的对手往往拔腿跑掉,如果对手泯然不惧,那它就毫不畏惧的冲上去连抓带咬。
小女主人在做战前准备!花花自豪得挺起胸脯,朝她喵喵叫:你要去哪里?带上我一起走,只要敌人是只猫,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当年我可打遍玉渊潭无敌手呢。
它的小女主人……周青羽并没发觉自家猫咪的心声,径直出了家门。她满心郁郁还憋着股劲,又被好友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目光在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不由心里发毛。“干嘛呀你?”
“你怎么这么面啊?”看起来卢珊由衷希望她是头彪悍泼辣的母老虎,令周青羽哭笑不得。直到踏进约好的餐厅,对方还很不放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一人行吗?”
周青羽深深呼吸,“拜托,又不是打架,有什么行不行的?”
“好吧,那你争点气,上来先给她一个大嘴巴子再说。”卢珊愤愤不平,恨不得挽起袖子亲自出马,“叫什么来着?胡丹是吧?胆子够大的,还没找她算账呢,还敢主动找上门来了。”
周青羽嗯了一声,“我真不明白,她还有什么脸和我谈?”
“既然下定决心不要姓贺的了,也不能那么便宜了她,还真把那傻逼当宝贝呢。你放心,这是北京,咱们地盘儿,有什么事儿我找我哥去。”卢珊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板着脸孔气势十足,倒有些左浩南的气势,“我就在这等着。”
周青羽并不愿回忆起人生中最灰暗难堪的一天,她宁愿付出任何代价,把那天发生的一切更换成午夜噩梦,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烟消云散;另一方面她又对那天自己的表现懊悔悔恨:怎么就轻而易举走了呢?
事实上从昨天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她彻夜未眠,无数次在心里预演和胡丹见面的一幕:轻蔑痛斥,鄙夷唾骂,乃至无数小说以及言情剧经典狗血的一幕:冲上去狠狠给她一巴掌。
胡丹给周青羽的第一印象来自一个多月前那惊鸿一瞥,满脸高傲倔强,昂着下巴站在卧室门口;今天则必须用柔弱、苍白乃至病态来形容………她看起来并不好。像大多数南方姑娘一样,胡丹娇小玲珑,眉目清秀,波浪卷发柔顺而有光泽。不同于那天张扬醒目的红裙子,此刻她穿着杏黄休闲服和平底鞋。
对方也在仔细打量周青羽,甚至对她点了点头,“你比照片漂亮。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你有没有想过,男人追求你喜欢你,娶你的最大原因,都只是因为你的外表?”
来了。周青羽握紧拳头,表面却无所谓。“很好啊,我能接受,爹妈给的。”她双手撑在桌上,身子前倾,“倒是我很好奇,不择手段纠缠勾引别人丈夫,这是什么心理?什么感觉?很过瘾?刺激?还是令你很有成就感?”
“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人丈夫如果能够忠于自己家庭,而不是心甘情愿来找我,谁也不能冲到他家里强暴他。”胡丹若无其事地摊开手掌。
周青羽被噎了一下:“你父母还有学校老师有没有教育过你,这种行为叫做,道德败坏?你的世界观人生观这么扭曲?还是说你完全不在乎,很乐衷于充当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
就像她在春晚舞台表演了个轰动全国的小品(把赵本山《卖拐》都比下去了!),胡丹笑的前仰后合。“第三者?你这么认为吗?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有多久吗?你知道我们在一起经历过什么码?你知道我们原本说好等我毕业就结婚吗?”她放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自始至终,你才是第三者。”
尽管早已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熊熊怒火还是窜上了周青羽脑海,压也压不住。“周青羽,冷静,冷静。”她对自己说,不能输。
“单身男女可以公平竞争,进入婚姻阶段,破坏别人家庭就是你的道德观、人生观有问题,换句话说,就是畸形,变态!”周青羽也放慢声调,“更何况,既然你们这么好,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基础,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你?他为什么要来娶我?”
隔着一张桌子,两个年轻姑娘犹如两军对峙,互不相让。胡丹忽然笑了起来,凄凉还带着点伤感,“为什么?因为我生在南方,而你是北京人;因为我父母离异母亲去世,而你家庭和睦,可这一切都不是我能选择的。”她往椅背靠靠,低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对你的故事完全没有兴趣。他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周青羽抿紧嘴巴,脊背挺直。
“哦,一切都告诉你了?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年春节寒暑假我都会跟他回北京?他父亲母亲姐姐姐夫都很热情地招待我?我和他就住在回龙观那套房子里?哦,我差点忘了,现在是你们的新房。”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每年也随我回家见我父亲?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外公外婆过世的时候,他都守在身边?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五年我为他做过两次人工流产?他有没有告诉你,即使你们结婚,他还是时时刻刻和我在一起?”
人生初次看《神雕侠侣》,大胜关英雄大会群豪聚集,场上朱子柳与霍都恶斗不休,白衣小龙女飘然而来;杨过大喜若狂,胸口便似猛地给大铁槌重重一击。书中两人重逢把周青羽感动的热泪盈眶,此刻她胸口好像也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今天约你来,也没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和你的丈夫从今以后,是幸福生活还是~”她顿了顿,从手旁皮包取出一张薄薄的纸,脸上微笑欣慰而喜悦,两团小小火焰在她眼里燃烧,“我怀孕了。”
这句话成为压垮周青羽的最后一根稻草。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砰然破裂,只剩下断壁残垣。这两年对未来的憧憬希冀,为止奋斗的目标,甚至受到伤害依旧迟疑不决,现在看来都那么一文不值。
周青羽,你可真蠢。
对面女生声音很低,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传到她耳朵里:“孩子就是那一天的,你知道。所以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
尽管双脚都在发抖,周青羽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接下来的话听起来硬气一些。“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你不一样,即使我再喜欢别人,只要他结婚了就绝对不会再纠缠。”
“我也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贺嘉轩不爱你,也不爱我,他只爱他自己。如果他爱你,他不会娶我;如果他爱我,他不会和你私下纠缠。他不是你抢走的,是我不要的。这样的男人,我不稀罕。”
第14章 第 14 章()
2007年5月29日北京
左手一件荷叶领泡泡袖的杏黄公主裙,右手一条低领无袖、下摆绣着橙红花朵的草绿宽摆裙,站在落地穿衣镜前的何君犯了难,只好向男朋友求援:“喂!哪件好啊?”
全神贯注盯着手机的周雁程随口应付:“都行,你定吧。”几秒钟之后他脑袋就被弹了一下,只好打量两眼,艰难地发表意见:“黄的没腰,绿的没袖……你自己挑吧!”
这还要你说!何君无可奈何地白他一眼,把目光集中在两条裙子上:洛丽塔风格的杏黄裙子非常可爱,可自己二十五岁了,穿着会不会装嫩……表姐说婚礼会来不少贵客呢!草绿长裙倒是活泼俏丽,可领口太低了些,必须罩件外套才行。
要是不贵也行,统统买回家;偏偏两条裙子都好几百块。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何君只好统统还给导购,再看看别的;后者什么也没说,用略带轻蔑的目光打量她两眼,开始整理被翻乱的长裙。
什么意思嘛!又不是舍不得钱。脸庞发热的何君狠狠拉着男朋友走到隔壁店铺,这是家成熟淑女风格的国外品牌,并不适合她,又朝第三家走去。
一字领露出锁骨,腰间系着深粉缎带,柔软裙摆落在膝盖……何君心满意足地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怎么样?”
“就是它。”一进商场就头疼的周雁程松了口气,把矿泉水瓶往腋下一夹,径直掏出钱包,“包上包上,收银台呢?”
八百块呢!走出西单中友百货的何君满是歉疚地靠在他肩头,“老公老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至于,一件衣裳。”此时周雁程心里就一句话:可算完事了,生怕女朋友改变主意:“找地儿吃饭吧,饿死我了。”
何君笑靥如花:“今天吃面好不好?”
当然好。牛肉面实惠量大,最适合填饱肚子,周雁程巴不得天天吃拉面;于是片刻之后,他捧着大碗呼噜呼噜吃得香甜,听女朋友柔声细气:“我妈妈说的,十一婚礼必须穿得好点:虽然潘琦早把伴娘服准备好了,可毕竟仪式结束得换回衣服来嘛,我四姨请了很多客人呢!”
女人就是麻烦,周雁程这么想。其实他压根没注意衣裳价钱,更没反应过来信用卡又快爆了,家里妹妹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女朋友关心潘琦婚礼穿什么衣裳,可二习也是去年十一才结婚的……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