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我爸老实,单位不景气,跟家里说不上话,嘉嘉可不一样。周星宇毫无兴致地接过菜铲翻炒,听妈妈问“买车钱谁出”便答“我俩出呗”,周妈妈立刻不满意了。“你大姑子连车带房都是你公婆出钱,孩子也养着,怎么到你这儿不管了?”
“我们挣得多”她自豪地挺起胸膛,“他姐姐没上班。”周妈妈可不糊涂:“他姐夫挣得也不少……给我松嘴!”
原来是花猫,不知什么时候跳到案台啃盘子里的带鱼。反了它呢,周青羽摩拳擦掌把这家伙拎出去一通臭揍,自己也趁机溜了。
生小孩、婆媳矛盾再加上大姑子什么的对于周青羽实在太遥远了;相形之下,十月婚礼更令人憧憬,九月底在新房宴请伴娘也是免不了的。
说起卢珊,和周青羽相交十几年早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一个眼色就知道对方心意,打扑克更是默契十足。贺嘉轩经历过“斗地主”“升级”血雨腥风的洗礼,卢珊男友赵一博号称打烂过多少付扑克,更不是善茬;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四人交战向来互有胜负。大约人逢喜事精神爽,周青羽和贺嘉轩今天遥遥领先,大占上风。
“珊子,服了吧?”周青羽神气活现地指指记分的纸张,己方比对方足足多了一位数,“这就是实力~以前经常让着你们。”
几张扑克被气哼哼甩在茶几上,卢珊毫无形象地抱着一只霸王龙公仔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拖鞋都飞了。“这局不算~重新开,不信了我还。”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赵一博也不肯干休,撸着袖子收拢散落各处的纸牌,“来来来,再打三把,三局两胜,有能耐接着赢。”
普洱茶被端上来,贺嘉轩向来实际,“这么着吧,不能白打啊,得赌点什么。”
“赌,赌~”卢珊一跃而起,气势十足地坐回方才位置,“你说赌什么吧。”
周青羽忽出奇想:“也不扯远的,谁输了谁刷碗吧。”正合贺嘉轩心意,“连厨房也收拾。”
又是一番恶战。
前两把各有胜负。第三把刚抓了三圈牌,卢珊沉不住气,一张红桃便甩在茶几上。赵一博拍拍脑门,“宝贝你慎慎”,卢珊瞪他一眼。又抓几圈,周青羽捏着纸牌想乐,贺嘉轩心领神会。
胜负毫无悬念。兵败如山倒的卢珊沉不住气,翻起前帐,“上把你不该上来就调主,把我大猫调下来了。”
赵一博满肚子苦水,“我不调主他们也调,上把咱们没主,他们三个猫,扣底肯定没戏。”
另一厢周青羽隔着茶几伸出手掌和贺嘉轩重重相击,“耶~”地把牌一扔,冲进厨房去了:“今天有人刷碗哦~”
西红柿切开撒白糖,蒜泥芝麻酱拍黄瓜,酱牛肉酱肘子,卢赵打包的夫妻肺片和老醋花生……秋老虎张牙舞爪,凉菜占了大半。由着贺嘉轩把围裙系在腰间,周青羽往他嘴里塞块牛肉,这才把爸妈家带来的整盒红烧肉倒进锅里。
发完脾气的卢珊靠在门口打哈欠,忽然“咦”一声,指着案台艳丽的手绘陶瓷碗:“又囤一新的?”
“淘宝一店里,回头把网址发你Q上。”周青羽头也不抬,用花碗打鸡蛋,“我完蛋了,上礼拜考试挂了。明年还得再考,烦死了”
上礼拜考试除了注会不会有别的,卢珊免不了幸灾乐祸,“哈哈,幸亏我没学会计,注会多难考呢,银行好些人没过,我可犯不上和它较劲。话说回来,我们那儿也烦着呢,隔三岔五考这考那,累不累啊。”
“还有个事:我做噩梦了。”周青羽没精打采地扒拉锅铲,“你猜梦见什么了?”
卢珊眼珠一转,“和你老公有关呗。”
红烧肉、鹌鹑蛋和土豆在锅里咕嘟,周青羽背脊僵直,声调都变了:“结婚那天,我在酒店等着,嘉嘉跟别的女人走了……特别特别真,真的,我就穿着我挑那身婚纱,鞋还有点硌脚,夜里醒过来我眼泪哗啦就下来了。”
客厅听见些许的贺嘉轩拎着玻璃杯进来,搂着她肩膀不放:“怎么了?”
“二习说了,梦见你跟别的女人走了。”卢珊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肩膀,“赶紧从实招来,什么情况?还敢有二心?”
贺嘉轩双手举在胸前,满脸无可奈何,“这TM什么事儿啊?没听梦都是反的?冤死我了,六月飞雪啊。好好好,小羽毛,都是我的错。。。。”
还窦娥呢。夕阳把窗外绿树染成温暖的橙黄色,耳边爱人温言细语,炉火肉香热腾腾扑打脸颊,好友嬉笑不停,茫然伤心便像太阳下的冰块一样融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完全不一样的文,可以看看哦~《小执拗》by皎尔 校园到都市/甜宠校园/破镜重圆/久旱逢甘露 慵懒高冷脾气躁×笨萌乖戾可爱多
文案:
高二开学,班里新转来个农村来的小土鸡。
一个月后,陆琰磨搓着手指,低头乜视,一个爆栗敲在她脑壳上。
“这题老子给你讲几遍了!”
唐喏委屈的掉头走,却被他抱回怀中轻声哄。
分手几年,她终于混得小有名气,同在一个圈子里,从未在任何场合提起过业界大佬的名字。
酒会间,醉醺醺被带到一个陌生地方,反锁房门,男人把她死死压在身下,指尖纠缠时在她耳边嗤笑:
“你他妈叫谁老同学呢?”
每次相遇都用尽全力。
最后却分不清了。
到底谁才是谁的小执拗。
第5章 第 5 章()
2006年10月4日 北京,左浩南家
“五魁。”刚抓了一圈,徐君宝就扔张五万出去。
郑远山摸张牌也不看,从面前牌送出张北风,“上把你不打,这把刚上来就往外扔。”
上把牌左浩南自摸清一色一条龙,又赶上坐庄,卷了三位不少银子,“瞧着吧,这把还是我的。”
“那不一定。”老齐却不信邪,笑道:“风水轮流转,说不准轮到你点。”
果然风水轮流转。
没摸几圈左浩南又听了牌,总共胡四张,算计再自摸一把;刚扔出张四饼,老齐二话不说把牌一撂:“就是它。”
三人看时,普普通通七小对,只混了个喜上庄……左浩南自然双份。
随后老齐一口气连坐五把庄。
其余三家节节败退大叫“邪乎”,大牌也顾不上攒,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哪怕随便来个屁胡先把这孙子从庄上弄下来呢?吕布战三英却越战越勇,最后徐君宝捏着半把牌不敢往外扔,琢磨半天打张红中,老齐居然拱拱手“胡”
居然是大三元,别的放一边,起手便是八十八番,点炮的徐君宝双倍。
起手无悔,愿赌服输。郑远山今天胜少败多,一五一十点钱;徐君宝不服:“出老千吧?过来过来换地儿。”左浩南叼着烟,数了大钞往老齐面前一拍,“没用,老齐就是旺: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他仨里头占了俩半,谁比得了?”
三人哈哈大笑,挨家收钱的老齐指着他笑骂“滚蛋”又朝门外喊:“田婷,左浩南真心话都抖出来了”
门外没有没有,家属小孩都在隔壁玩耍,想来没听见。四人嬉笑几句,左浩南拎张一筒点点老齐郑远山,“说正经的,谁有工夫,我手里有货。”
正码着最后几张牌的郑远山一口拒绝:“好好的处长不当,你什么时候调工会去了?天天保媒拉纤。有货紧着老齐吧,甭拉扯我。”
徐君宝恨铁不成钢:“老齐刚离,怎么也得缓缓;郑总用你介绍?成群结队的小姑娘轰都轰不走。”
“别看他小子发了,约姑娘玩玩还行,结婚过日子没那么容易。”看上去左浩南有点幸灾乐祸,眯着眼睛:“你们瞅瞅,他这都多少年了还耍单儿呢。”
老齐插口:“把你手里姑娘说出来听听”
“我家老太太学生,姓杨,79年的。北交大的,加拿大研究生,刚回国。北京人,家里还有一姐姐,老爷子是中石化分公司的头儿,几套房几辆车还是有的。人还成,长得也还过得去,好歹正经人家。要是感兴趣,找个机会一块坐坐。”
“说没用的干嘛?”徐君宝笑,“直接拿照片,我也参谋参谋。”
郑远山也笑,听是陈老师学生到底正经几分,“79年的,学什么的?”
“我想想啊。”左浩南摸着下巴,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刚好手机振动便瞥了一眼,放在桌面手指敲敲,“老郑,上回你看中那姑娘。”
郑远山愣了愣,叼着烟拿过手机看两眼,也不说话,随手又扣回桌面。
“哪个姑娘?”徐君宝唯恐天下不乱,眼疾手快隔着桌子抢过来:屏幕是个年轻美丽的女生,浅粉绸缎连衣裙,深粉缎带在腰间束个蝴蝶结,戴个珍珠发箍,几缕发丝垂在肩上,衣襟别朵粉玫瑰。
“这不是你们家卢珊么?”徐君宝大失所望:熟人啊!“怎么意思?”
老齐探头探脑也想看,手机早被左浩南拎了回去,“赶紧的,话别说一半。”
左浩南嘿嘿笑,瞟一眼郑远山,“卢珊那丫头折腾毕业照,照就照吧,非跟我墨迹。也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随口应了。正好老郑说找我来,我说行啊,在人大一亩三分地儿转转,晚上找地儿搓一顿。结果就上了贼船。”
老齐不解:“不就照个相么,你就陪人家咔嚓几张,还能怎么着?”
“你说这帮八零后哪儿那么多点子?”提起六月旧事,左浩南兀自心有余悸。“就一个研究生毕业,和她那同学还不是一班的,好么,大热天的还真有瘾,弄了几身电视剧里的衣裳,就人大那巴掌大小的地方,活活折腾我俩一下午。”
在场三位男士对左浩南这个宝贝妹妹素来都不陌生,都有点幸灾乐祸。老齐到底抢过手机扫一眼,“卢珊这,什么聚会?”
“这你都看不出来?”左浩南嗤笑,“正给她那同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