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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灵花!”月琅惊呼道:“就是上次您从那具无名尸体中找出的图灵花?”
周一口默然点头。
“误食之人,初时毫无异样,但半刻之后,立时丧命?”月朗追问道。
“这只是毒性表象而已。。。。。。图灵花最毒之处,便是在毒发之后,腹腔不黑,血不积块,只是心体骤停,所以,如果仵作或医者不知此物,那便连死因都无法查出。。。。。。。。。。。”
范小巴终于忍不住了,回头向月琅问道:“如果这花有毒,那么就是说黄铧想在宴会之上用此花要了某个关键人物的性命?”
月琅斩钉截铁应和道:“没错,若以此花害人,基本无法辨识出是中毒状态,被毒之人若非位高权重,下毒者也绝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搞出这常人难辨难防的毒花来,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避免惹事上身。”
范小巴一个激灵,下意识拉起月琅的手,急道:“快走,把消息禀之厂主。”
两姑娘来的急,走的更急,转眼间,义庄内就又剩下周一口与扎赫拉两人,月琅不担心扎赫拉会伤害师父,几次接触下来,扎赫拉早已不是那个曾在丛林中的煞神。在月朗看来,鞑靼人与中原人一样,有血有肉。
此时,她只希望黄铧的图灵花不要再害死无辜人性命。
春事楼外,上上下下埋伏满了身穿夜行衣的女谍,而楼内隔间则是灯火摇弋,似有阴风暗起,诡谲异常。女谍首领鹿琳静坐在茶围前沏茶,但见她,洗,涮,修,洒,浸一套动作做极精,茶礼终时,她端起一碟冲泡完美的半倾白瓷杯,毕恭毕敬放在前方,并俯身施礼,而后缓缓退开一旁。
此时,帷幕后透过个苍老的声音,鹿琳奉若上听,毕恭毕敬静聆着。
“八妹,若按你方才所说,此次计划所有关键人物均已到位,本来你之前计算失误,我已想取消计划,好在你已想到办法弥补,便照你说的施行吧,但,你可发誓,一切细节都可确保万无一失?”
鹿琳并未直接立誓,只是柔声说道:“六峰山师兄,你我同门同根同源同道,您长为师兄,我自入道后便受您教诲,从未忤逆您半分意思。现下,我虽一心建功,但分寸尚算把握得体,绝不会冒然行事!请师兄放心!”
那声音回道:“甚好,起初,我只是担心你年轻,无法驾驭如此重任,没想到那黄铧竟然是个糊涂无谋之辈,反倒轻易被我们利用,和朱夏霜做了死对头,如此一来,朱夏霜受到压力后倒向我们的几率就会加大。我早早便与你说过,一旦此次计划成功,天下格局将会大变,那时的我们必须将所有手握权财之人玩弄掌中,互相平衡,如此方能使天下大事皆出我道之意,不去肆意发展,才能筑起一个最理想的天朝上邦,才是是遵循我创道仙师之根本法旨。“
鹿琳附身叩首道:“我从未忘记我道初衷!”
”师妹,非我不信你,毕竟,这涉及到新旧时代更替,雇主曾在御天阁以八针穿胸仪式起誓,终身会以万万民生为基本大计,听任我道拆迁吩咐。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帮助雇主达成心愿。”
鹿琳道:“可我观他,并无那般龙凤之相,或许只是利用组织达到目的呢?”
那声音笑了:“自我朝开国,哪一项国策不是我们暗中操作方能实施成功,哪一任帝王不是我们点头后才敢顺利登基?八色,你的顾虑大可不必。”说罢,一双苍老的手端起方才沏着好茶的白瓷碗,放在嘴边轻轻品尝后,遗憾道:“嗯。。。。。。。。。。这茶修的有些过了,味道焦了。八色,你且记住,茶与事,都是一个道理,到度即可,切勿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鹿琳低声回道:“六峰山师兄,这次,我有十足把握。”
“八妹,我信你,图灵花之事已经发酵,你的计划也已开始,不错,至少我看到的开始还算顺利,那么这件事就由你来主导,师兄我只需要看到结果。。。。。。。。。”
“遵命。。。。。。。。。。。”八色狐狸紧紧附在地上,胸口几乎都要贴进地板。
落樱镇外遥遥走来一老一少二人,走在前面的少年,衣着光鲜,锦发朱冠,面泽细润,两双黑瞳似乎对落樱镇一切都显的颇为专注,边走边耍弄着自己两束长襟,一番初懵神色,尽管穿着尚算朴素,但却足以看出他是个未经磨砺的孩子。但跟在后面的老者却一脸谦恭神色色,双眉花白,身形壮硕,双臂舞起呼呼生风,明眼见只需一瞥便能笃定老者绝对是位精熟刀兵的练家子。老者静静跟在少年身后,不苟言笑,二人虽无言语,但主仆关系却分的清楚。
落樱镇牌坊下,知府刘锦穿着便衣,远远看到二人,急忙以小碎步迎接上去,正要问候,那少年却看不都看刘锦一眼,被路旁买卖糖人的商贩引去了目光,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刘锦,向商贩跑去。官至正四品的刘锦被少年推开后,非但不气,反显出惶恐神色,忙不迭的拱手拜礼道歉,似是眼前少年便是那夺生判命的阎王爷,稍有不敬,小命不保。还好老者大度,伸手简单示意刘锦不必施礼,要注意在街市之上引起路人不必要的注意,刘锦这才收起奴才相,千恩万谢的忙着侍奉少年去了。
第38章 怪五老横加磨难 蠢半勺习武强筋()
清晨十分,知了也累了,不再嗡嗡高鸣,但半勺却起个大早,准备进山掘些物产,在月琅家借住总要做些什么,背着箩筐的半勺低头从知府一行三人身边走过,乍一看去,少年与半勺长相还真是相似,只可惜一位天生高贵,另一个碌碌庸庸。
半勺呆头呆脑,嘴里念念有词,细细听去,是在默背食材,突然,一只胳膊猛的夹住了他,他挣扎着扭过头去,却发现叔叔章义,那章义叫道:“嘿,你这小混蛋,怎么?今天不陪我们玩了?大清早的就想跑?”
半勺被夹的生疼,又难以挣脱,只能求饶道:“四叔,四叔,我是要去采摘些东西,用来中午小烹,实实没有想跑的意思。您先放开,疼,疼。”
“还敢喊疼,那这个疼不疼?”章义一边将半勺拽过,一边用指头猛弹半勺的脑门,疼的半勺直喊。
“嗯?哪个疼一些?快说!”
半勺与章义的大闹惊动了跟随在少年身后的老者,他回头看向后方,并未看清两人面目,却以为是两个不成体统之人在大闹,于是也不再理会,径直跟随刘锦而去。
半勺被章义夹着走了好长一段路,脸都憋紫了。终于到了地方,才被放下,半勺大口呼吸着,仓促的向前看去,但见章家五老全都在了,从周围环境判断,这是座早被遗弃的仓库,窗户处被钉死,只有微弱阳光透入屋内。他下意识的向后蹭了几下,身后已是墙面,再无退路。
老大章仁一脸不善,嘻笑着,挥手一喝:“搜!”
章家四老顿时围了过去,伸手进半勺衣服中,搜索起来。
半勺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求饶道:“叔叔们,你们,你们。。。。。。。求你们放了我,我没做错事,你们要干什么呀!”
章仁哼了一声道:“做什么?你这家伙,吃我们月儿的,住我们月儿的,现在还想娶月儿为妻,胆大包天!”话音刚落,章信从半勺贴身衣物里找出一枚银簪,章仁接过银簪看了一眼,质问道:“就是它!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前天夜里,你掏出这枚银簪在月儿面前炫耀,怎么,你以为这区区一根银簪就能当聘礼啊,想得美你!”
半勺听到五老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只是五位叔叔误会了,不打紧,而后急忙张口解释:“叔叔们误会了,这银簪是城西一位妇人所赠,她说害我遭受牢狱之灾,这算是赔礼,并不是什么我给月儿姑娘准备的聘礼!”
“嘿,还敢胡说,上次那妇人家贫如洗,连吃喝都成问题,要有银簪怎会如此?”
半勺顿时语塞,他并不知这是那妇人后来如何,而他也一直在帮妇人寻找银簪的失主。
“哼!你这憨货,分明就是对月儿图谋不轨,哥几个,大家都来说说,怎么惩罚这小子!”章仁一声令下,老顽童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争论起如何处置半勺。
五人争论一番后终于有了定论。为首的章仁大摇大摆向半勺走来,傲慢道:“小子,我们决定了!就罚你做苦力,你不是爱做饭吗?看到墙角那口锅了吧!我们就罚你用那口五十斤的铁锅炒菜!会做什么菜就炒什么菜,一个都不能少!”
“五十斤!”半勺吓了一跳,顺着章仁所指方向看去,果然,墙角斜竖着一面黑铁大锅,足抵半勺身高,单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军旅作战时用来烹煮牛羊所用,哪是厨子用来炒菜的家伙。厨师在翻炒时为了锻炼腕力,会在普通铁锅上装满沙子练习,但即便那样整锅也不过十斤,这五十斤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担的重量。莫说半勺一个瘦弱少年,即便是像井樽那样人高马大的武夫,也无法自由翻动五十斤的大锅。
章仁看到半勺傻了眼,桀桀一笑,续道:“还有,用五十斤的大锅炒菜,你天天都要练习,直到做出的菜片片熟脆,热而不焦,才算你小子刑满释放!知道了吗!”
半勺胆怯,只能颤巍巍的点点头,但又觉实在难以办到,哀求起来:“二叔叔,这可是五十斤的大锅,我。。。。。。我怕,我。。。。。”
“你什么你!我们说了才算,直到你能应对自如为止,否则我们。。。。。我们,我们就剃光你身上所有的毛,把你光溜溜的扔到落樱大道上去,羞死你,让你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
半勺知道这五位叔叔行事疯癫,做事乖戾,说到的便真有可能做出来,顿时蔫了,不敢再求饶半句。
见半勺老实了,章仁便拍拍他的肩膀,一脸阴沉的说道:“在这里好好练,每天中午都扛着锅按时回去做饭,记住,炒的菜若是焦一次便打你一次,如果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