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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章仁随手捡起块石子儿,食指轻弹,石子儿便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疾驰射入河中,“啪!”正中一条鳟鱼后脑,那鳟鱼登时眼睛白翻,浮上水面,不动了。
半勺看的惊了,瞠目结舌道:“二爷爷,这是什么本事,太。。。。太厉害了!”
“嘿嘿,不过是些偷鸡摸狗的本事,你二爷爷我要是没点小手段,早都饿死啦!”章仁笑嘻嘻的摸摸肚子继续说道:“看清楚了吧,傻小子,按我刚才的方法,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一大铁锅的食料可就全齐了!”
半勺吞口吐沫,回道:“可。。。。可是二爷爷,我刚才没有看清。。。。。。。。。。。。”
“不用看清,以后不管你是打野兔还是打鱼,明白二点足矣,第一,鱼在水里,你看到的方位会有偏差,如果想打鱼脑盖,就要瞄准它的后脊。但兔子在原野上就有所不同,需要看准兔子奔跑的方向,提前扔石头保管能中。再加上前几天你大铁锅炒菜时练就的腕力和巧劲,做到顺风,顺时,顺势,便能指哪打哪!来来来,你试试看!”
说着,章仁随手向半勺扔去数枚石子儿,半勺伸手接住,仔细回想刚才章仁所述的方法,闭气凝神,猛的发力掷出石子,那石子突入水后,竟然深深没入河流石碓之中。超强力道连半勺自己都吓了一跳。眼看章仁教的方法似有神效,半勺按捺心中欣喜,又弹出一枚石子,再次深没石碓,河底泛起一阵泥污。
半勺见状,立即大叫道:“二爷爷,成了,成了,好厉害,好厉害!”
“厉害个屁!”章仁回道:“你个傻子,叫你打鱼,你跑这里挖井来啦!一身蛮力,刚才都告诉你了,瞄准鱼的后脊,后脊!蛮力和巧劲要一起用,再打不中鱼,我就打你!”
“哦。。。。。。。。。。。”半勺被章仁一通臭骂,抓抓头发,心下颇感委屈,但他却立即调整心态,一双俊目瞄准河里游动的鳟鱼,将石子衔在指间,凝神时间,周围一切干扰全被他摒弃在视界之外,此时,在他眼中,仿佛只剩下天地,溪水,和鱼。一切就绪,半勺猛的发力,石子儿穿水而入,这次,那石子不偏不倚,正中一条鳟鱼,非但如此,由于劲力过大,石子儿穿透鱼颅,砸在河底石块之上,激起大片水花。
半勺大喜,傻呵呵的捧着死鱼,连蹦带跳的跑上河岸,兴高采烈的向章仁说道:“二爷爷,你看,你看,鱼。。。。。鱼!”
章仁看着半勺,双手接过死鱼,露出欣慰笑容,但却颇为僵硬,似乎心里在犹豫什么。
“二爷爷,二爷爷?你想什么呐?”半勺看着章仁心不在焉,不由奇怪问道,章仁恍然回过神来,咳嗦一声:“叫什么叫!我不是瞎子,你这小子,下回注意力道,打晕即可!你瞅瞅,鱼头都被你打穿了,知道鱼哪里最香吗?是鱼头!你这一下。。。。。。。。。。。啧啧啧啧,简直是暴殄天物!去,多打几条,控制好腕力,再像这样胡来,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半勺傻傻回应,冲回河中,继续打鱼去了。
章仁坐在河滩之上,看着半勺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不禁暗想道:此子竟然有如此天赋,人虽呆傻,但高深武学却一点即通,以铁锅练习,不出一月,便将翻云手练成,以石子为引,只片刻时间,便将极难的暗器手法飞石打穴学会。。。。。。。。。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吗?月琅年幼,尚不知祖上何等显赫,背负何等仇孽。我兄弟五人虽守护在旁,却俱是老迈,终将故去,恰此时阴差阳错,半勺这孩子进入家门,得到我五人真传,难道。。。。。。。。真是先辈忠烈显灵,让我兄弟职责得以延续下去吗?。。。。。。。。兄长啊,你看到了吗,月琅幸甚,章门一脉。。。。。。。。有希望啦!”
落樱陆羽楼,是品茗小食的最佳去处,落樱地界,州,县,甚至小村落里那些稍有头脸的家伙平日闲暇都会云聚于此,谈天侃地,会客见友。而陆羽楼规划的也颇为讲究,最大的隔间曾是天下商会的召开场所,夏霜也是在此彻底击垮安顺,夺得安顺产业的。那些较小的隔间则十数有余。这里环境清雅幽静,即便整座楼坐满,也不会显得喧闹嘈杂。
楼上小雅中,一名不得志的士绅边饮酒边谈道:“啧啧,你说那黄铧黄老板,是怎么发现那秸秆也能喂马的事呢?嘿,这一下,连军马的草料生意都被他给包了,我们这些人呐,和老板差太远咯,还是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老实实赚辛苦钱吧!”
另一人从旁说道:“我听到的消息则不然,据说黄府近日新纳了一名执事,秸秆充当草料的主意就是她出的,黄铧对那执事言听计从,估计以前嚣张至极的十二房主事,这次要失宠咯!”
“嘶,说话小声点,不知道那十二房主都是什么货色吗?小心倒霉!”
两人说话声越来越小,在隔间边上偷听的一人却愈发恼火,他强忍怒气,转身回到隔间之内,将门重重摔上,大声喝道:“哥哥们,那娘们已经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再不处理掉,兄弟们的位置就危险啦!黄铧那厮迟早要对咱们动手啊!”
“杨二老。。。。。。。。别急,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吗?我李粟敢打赌,那女人可不是好对付的主!”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月琅接触到的那位李爷,而这隔间中所坐着的,自然便是十二房的十二位主事了。
“不如我们找个人给她杀了吧!”杨老二恶狠狠道。
李粟顿时扬眉怒叱道:“胡说,那天下午你们做的那点事都被她看了个遍,如果把那女人杀了,黄铧定然会认为她发现了我们什么把柄,你这是没事找事,我可告诉你,黄铧暗通逍遥道,到时候,别说是你,恐怕连你那几十口家人都会一夜消失。”
“那李哥,你说这么办?”
李粟阴沉着脸:“我意。。。。。。。。。夜间悄悄摸进她那执事间里,那娘们帮黄铧管账,私底下肯定会执行黄铧的什么特殊命令,咱们先要探查一番,待到有所发现,在做定夺吧!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各自回去,少贪些,本分点,免得惹来麻烦!”
第60章 陆羽楼月琅测敌 恶霸王亦尊孝道()
身为十二房老大的李粟颇为谨慎,不欲妄动。其余十一人听后亦不敢多言,各自闷闷不乐,推门离去。独留李粟一人坐在隔间之内凝神思考,忽听手下来报,黄府执事章月琅来了,李粟不由一惊,心里暗暗嘀咕道:嘶,莫非这女子真有通神之能,连我在此会见其它主事都知道了?他揣度片刻,抬眉肃然道:“放她进来。。。。。。。。。。”手下得令刚要去,他却再次说道:“等等,我亲自去迎!”
李粟整理衣饰,扶正素冠,迈步而出,刚到隔门前,便见月琅早已等在那里,李粟微惊,张口轻声道:“执事先生,请恕李某怠慢之罪!”
月琅浅笑应道:“李主事过谦了,还请直言小女名讳,先生一词着实不敢当。”
李粟道:“既如此,那李某自当遵从了。不知月琅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月琅道:“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李主事释疑?”
李粟面露异色:“噢?月琅姑娘既有疑问,自当去问家主黄铧即可,我一介粮贩,所知甚少,还恐不能偿月琅姑娘所疑呐!”
月琅微笑道:“不,此事恰恰只能李主事才能解惑。月前,冶平朱府夏霜厂主买粮义放,专以周济落樱穷苦少食人家,我听闻。。。。。。。。。那粮食可是李主事卖与朱厂主的吧?”
李粟一惊,方才温和面色突变,语气转硬,问道:“怎么,是黄铧让你来查我的吗?”
月琅淡然回道:“李主事大可不必惊慌,我只问你,昨日你带我看粮场时,黄府卖到集市中的是掺有砂石,且以白矾滤白的米粮,可前些日子,你卖到朱府的米粮却不曾听得半点掺假之事,不知。。。。。。。。。。此事原委究竟如何?”
李粟听到此处,沉思片刻,猛然仰头,大声喝道:“怎么,你想将暗通朱府的罪名强加给我?哈哈!月琅姑娘,你才叛出朱府几日,犯不着这么快就来拆我的台吧!告诉你,那笔买卖我从朱夏霜那里赚来不少银钱!哼!赢得黄老板的信任需要拿得出真金白银才行,我这十二房主事之首可不是白来的!暗地里想搞些腌臜下作的小动作上位,可不地道!好了,李某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李粟说罢,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月琅看着李粟愤而离去的背影,反而露出了微笑。
她从怀中掏出一份信笺,信上是夏霜笔迹,但见其上写道:
月琅,来信以阅,你虽与我同是女子,却志向高远,不屈居黄府执事一职,更不贪眼前财利,夏霜甚为敬佩。黄府内部势力盘根错节,你在那需处处小心。至于你来信所言,我思后写于此中。
我非贪婪之辈,天下食业也非我觊觎产业,但,黄铧贪财内戾,如他在,天下百姓食难保证,若想撼动其地位,需使其失去援手,断其根基。我听闻,他手下有名为李粟的主事,此人前些日子私下售卖我大批米粮,我则用以施舍穷人。那米粮价钱虽贵,却并无半点掺假,足见李粟此人良心未泯,你若独力难撑,或可尝试联合此人,记住,凡事小心谨慎,切勿中计。
月琅仔细凝视那封夏霜的回信,重新将信塞回内衬中,自言自语道:“好。。。。。。。李粟,既然厂主都说了,那么。。。。。。。。且让我试你一试。。。。。。。。”
另一面,李粟气冲冲的想要离开陆羽楼,出得楼门后,却发现十一房主事,竟然全都候在楼下,他一愣,问道:“哎?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那杨老二说道:“李哥,我们出门后,发现月琅就等在隔间外,恐怕我们秘密相谈的事,都被她听去啦,现在怎么办?”
“这女人留着是个祸害。。。。。。。。方才她居然想诬陷我暗通冶平府!”李粟面露凶意,又吐出几个字:“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