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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果然没有记错,众所周知,苍镰旧址乃我朝太祖为纪念征战中舍己救君的苍镰将军所立,百年来,都有兵丁把守,除朝祭时间外,百姓不得靠近,一旦违规,则被视为对太祖御命的大不敬。守卫兵丁可视情况判断是否当即当犯嫌之人斩杀,如果凶手走的是这条路。。。。。。。。。。。难不成是杀人之后想去自杀吗?所以,你的诡辩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妇人不服,厉声叫道:“子虚乌有?好,那就看你如何将我杀夫证据找出来吧!”
“这却不难!”月琅蹲下捡起一枚散落铜钱,道:“它就是你的杀人工具!”
捕头在旁插嘴问道:“一文钱?月琅姑娘,你怎么越说我越不懂了呢?”
“捕头大人切莫担心,我有充足的理由!”说罢,月琅又捡起农户用来收租布褡裢道:“一文钱当然不可能,但若是将这满地散落的铜钱收在一狭长褡裢中,那重击的效果,我想与流星锤无异吧!”月琅看向那个妇人,继续说道:“方才,所有人都在这里观看这位老人家的事,包括你与丈夫,而你们恰好又是收了地租回来,佃户存钱,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一文一文的收集,所以你则早早准备了装钱的褡裢,欲在归途中杀夫。但这里的特殊情况对你来说简直千载难逢,你便趁着众人围观时的疏忽,乘机以褡裢袭击夫家后颅,致使他当场厥死,你再将褡裢划破,做出被歹人突然袭击的假象,意图瞒天过海,最后来个死无对证,不了了之,而你则可以坐拥遗产,到那时。。。。。。。。。。立不立贞洁牌坊就看你喜不喜欢了!”
妇人听了月琅的推测后,面如土色,但仍然不甘的说道:“这都是你臆想而已,没有证据!”
月琅低声道:“人证现在恐怕是真的找不出来了,不过,物证,现时就在你身上。”
第68章 倚奇学尽服众民 真赤诚老妪归心()
月琅走上前去,看准妇人内襟,冷冷道:“你料到捕快和衙役都是男子,不会轻易搜你身,所以才将撕破的褡裢藏于贴身内衬里,找个机会或烧或埋。。。。。。。。。。”说着,月琅伸手到妇女腰前揪住内襟丝带,只一扯,便抽出条麻布褡裢来,这下可好,周围只要长眼的人就能看的清楚,那麻布褡裢上的殷红一片。
月琅贴近,从麻布上摘下一物,正是那妇人的半片指甲,月琅叹口气,说道:“当时你只要用一根簪子挑断褡裢最主要针织部分,那么撕扯麻布时就会轻松许多。不过。。。。。。。。不是你撕扯时不慎断掉的这半片断甲,恐怕我也想不到你已褡裢杀人的巧妙方法。”
妇人深叹口气:“姑娘你真是好辨力。”在强大物证前,妇人无法再做辩解,终于,她点头承认,黯然道:“没错,我只是临时起意,深恐机会失不再来,这才落下把柄,让你查出玄机。我认罪,是我杀了官人。。。。。。。。。。”听到妇人招供,在场众人此时顿时明白一切,纷纷骂起贼妇人来,声称要将这杀夫恶妇装入木樟笼沉江以示正义。
妇人缓缓走向捕头,做好被拘役的姿势,口中却还默默念叨道:“沉江?贼妇人?啊。。。。。。。。说的好,随意你们怎么骂吧,我终于解脱了。。。。。。。。噩梦。。。。。。。。也该醒了。。。。。。。。。。。”妇人被揭穿杀夫事实后,竟然丝毫没有畏惧,反而一副释怀神色,月琅看后甚觉奇怪,轻示衙役稍缓羁押,月琅走到妇人身边,轻声问道:“杀人需要偿命,况且你杀的可是自己夫家,为何没有丝毫悔意?”
妇人微微侧脸,没有回头,淡淡说道:“父家?那你可知他如何逼迫我父将我嫁与他?可知他收租时如何毒辣,分文不让,害的几家佃户家破人亡?可知这散落遍地的千文铜钱中,也有我父母插秧拔穗,日晒雨淋攒出的租钱?他甚至将那些烟花柳巷的细嫩婊子接回家来,当我面淫乐,几年夫妻下来待我尚不如脂粉堆里那一夜恩宠。我平日禁足在家,外出则如丫鬟般使唤,你可曾见过夫妻收租,让妻独自背沉重褡裢的吗?姑娘你说,他还算是我的夫家吗?不过这也好,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手刃这厮。。。。。。。。。。。姑娘,我命薄无福,希望你出嫁时莫要遇到衣冠禽兽吧。。。。。。。。。”
月琅听后,深感妇人心中之苦,不禁黯然,那捕头以铁铐锁住妇人手腕,回首抱拳道:“月琅姑娘,在下多谢姑娘奇谋破案,也省得我兄弟等粗人空费一番事,若有机会,我必相助以报姑娘厚德。”
月琅急忙说道:“捕头大哥,小女正有一事相求,可否让这妇人与家人道别,还有那几千散钱。。。。。。。。。。既然佣农已死,不若将钱归还佃农,就当是。。。。。。。。。替这死了的汉子积些阴德吧。”
捕头面露为难,踟躇道:“这。。。。。。。。。姑娘,这几千散钱虽是钱却也是杀人凶器,我回去申告案情时,还需有此物证呈上给大人过目才行。“捕头与月琅对视片刻,瞧出月琅似乎略有失望,急忙补道:”这样吧,姑娘,我答应你,一旦知府大人结案后写好上报刑部的批文,我就将这几千钱归还众家佃户,绝不私纳一文。”
有了捕头的保证,月琅才算放心,弯腰施礼道:“如此,小女谢过了。。。。。。。。。。”。
捕头微笑回应,随口喝道:“兄弟们,收队回衙!”
苦命妇被衙役押解前行,回首相望,淡然一笑,这一笑却令月琅心中泛起酸楚,她不知道自己破了此案是否是对的,或许世间有些事还是不要追求真相会比较好一些呢?
命案发的快,破的也快,一个女子竟有如此缜密思维。围观者个个看的明白,纷纷对月琅由衷的感到佩服。一时间,人群中那些窃窃私语的内容几乎全是在赞扬月琅机智。一场风波就此息偃,众乡亲见衙役走后,纷纷围住月琅,七嘴八舌询问起自家那些难解之事。月琅被围在中间,行动不得,只能勉强应答,有的人说的清楚倒还罢了,还有的甚至牵出鬼神巫蛊来,乱糟糟,你说罢我登场,真是荒唐。
这一围可整整挨了两个时辰,人群才渐渐散去,月琅抬头眼看太阳已经西斜,长出口气,方才说的口干舌燥,喉咙发肿,突见面前有人递过碗静水,而那递水之人正是那脾气古怪的老妪,李粟之母。月琅接过净水,很有礼貌的回道:“谢谢。。。婆婆。”
老妪看着月琅,终于露出笑容,道:“你这小姐,虽然看起来颇有大户家模样,但我听你方才解决街坊们杂事时出的主意,却好似你身经百业,所阅事物也颇为纷繁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婆婆,实不相瞒,我曾是东丈县中的游脚牙婆,卖过胭脂水粉,卖过官妓,现在是黄铧老爷府上的执事,所生经历颇为杂乱,所以才会对街坊们所虑之事,略懂一二。”
老妪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小姐,老婆子我从你方才不厌其烦解人疑惑的真挚劲儿上便可看出你心地善良,但,赎老婆子之言,黄铧为人奸恶,贪婪无度,你还是早日脱离黄府才是上道。莫要以质朴之身浸染沆瀣泥污啊。”
月琅一愣,心道:这老妪怎么对黄铧如此清楚,平常人家想高攀黄铧都苦于无门,而这老妇人竟然有如此见解,她是何人?
老妪说罢,将怀中所抱米袋放在地上,道:“这些米粮,我本想舍与众街坊,不想缘分不到,就全给了你吧,哦对了,谢谢你方才拉住那人,他那么壮硕,我若被他踹上一脚,恐怕老命就要交代了,到时候他还要吃官司偿命,划不来,呵呵呵。。。。。。。。”
老妪说话一改初见时古怪态度,十分亲切。月琅不由感到心底微暖,自己的善意终于有所回应,欣然接过米袋,正要与老妪告别,忽听不远处传来声熟悉叫喊。
“娘,我不是说要派人护你周全的吗?你怎么又独自一人来了,若你被那些刁民伤了,让儿独自一人如何苟活!”
“李粟?”月琅顺着声音瞧去,来着正是那十二房主事之首,掌管黄府米粮交易的李粟。李粟一来可不要紧,本来在场还有几个行人商户欲向月琅问些事情,看到李粟贸然前来,顿时吓的纷纷逃散,关门闭户,转眼间,街道上只剩月琅,李母,李粟三人。
第69章 寻方法李粟做赌 冶平府夏霜暗助()
李粟也看到月琅也在此,更是吃惊,张口道:“怎么是你这婆娘?黄老板不是支你去收添税了吗?在这里作甚?”
月琅目光扫向李粟,心中暗道:难怪看那婆婆面容似曾相识,原来是李粟之母。哼,李粟恶徒竟有贤明之母?算他上辈子积德,投了个好胎。但想到李母宽度,又不忍当面讥嘲李粟,她只得轻声回道:“您原来是李爷之母,月琅失礼了。”谁料话刚落声,李母却一把抓起月琅手腕,扭头就要离开,嘴里不耐烦道:“小姐,与老婆子走,不必理他!他现在恶的很,与那黄铧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别招惹他!”语气甚是气愤急促,好似李母一刻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
李粟见母如此,定是心中焦急,什么面子里子的都不要了,咕咚一声当街跪下,央求道:“娘,你有什么火就尽管发在儿身上,儿都能担着,可你这么闹下去,可怎么办,郎中说您那病不能到处走动,可您现在这样毫无顾忌走街串巷,方才还差惹来想伤您的狂妄贼奴,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儿如何是好!儿求您,就回家度日,莫要再出来了吧!”
月琅看到李粟人高马大一个粗汉,平日里霸道强横,此时竟然无所顾忌,当街跪在母亲身前,她心中立刻澄明:李粟人虽恶,却还是个大孝子,看来,只要能助他了却母亲之虑,便也有了足够把握劝他反出黄铧手下,辅助厂主大业。想到这里,月琅心中立刻有了主意,她轻抚李母肩膀,低声安慰道:“婆婆休要动气,李爷与我还算是同府尽事共事一主,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为何婆婆与李爷关系如此之僵?若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