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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王瞪大双眼惊讶道:“你?北湖天?”
“正是老身!”
澄王听到老太反问,并不回答,只是僵持在那里,半晌。。。。。。。澄王脸上神色反而越发诡异起来,老太看着澄王面部变化,心中不由起了疑问,道:“喂,听到老身的名号吓到了?”终于,澄王嘎嘎嘎的笑出声来,方才坐镇大帐时的安然神色全然不见,相反此时他脸上积满黑气,浑身散出一股不祥之气,但听他得意的讲道:“看来我今天撞了大运,本以为只能等到个二流货色,没想到却是条大鱼!哈哈哈哈!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天命所归!”
澄王连喊三声后,顺时移动,如同化身一道黑气,眨眼的功夫,账内那些不敢作声的婢女竟然全部被澄王扭断了脖子,速度之快,骇人听闻。老太见后大惊:“太虚登仙步!这是南华不传轻功,你怎么。。。。。。。。。。。”
“北湖,今天的事,不会有其它人知道了,哈哈哈。。。。。。。。。“澄王贪婪的盯着老太,又将目光移向半勺,继续道:”有了你北湖天,我便可无敌于江湖,有了半勺我就足矣权倾朝野,而后再将七大家挨个划入囊中,我便能富甲天下,哈哈哈哈!老天待我真是厚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哈!”此时的澄王越发癫狂,老太见此情景,不由心惊起来,厉声叫道:“我。。。。。这声音。。。。。。我认得你的声音,你!你!你!你是。。。。。。。。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应该早死了!”
“你当然认识我,当年家道中落后我穷困潦倒,疾病缠身,但我现在还是挺过来了。可你,当年还是艳绝江湖的一代美人,现在却是个丑陋肮脏的老妇人!记得你与南华还曾在我的庄园里做客,我们一起饮酒作诗,好不快活!哈哈哈哈,什么天下兵马元帅,什么澄亲王,我根本不稀罕!那些只是我用来翻身的身份而已,我!是曾经的珠玑庄园朱贵堂!曾经的落樱首富朱贵堂!”说罢,澄王双掌猛的推来,还未逼近老太,凌厉掌风便刺痛老太面颊皮肤,老太大惊,心知今日当时一场恶战。大喝一声:“你俩快些躲开!”
月嬛与半勺早被澄王气势逼得难以行动,勉强躲在一旁兵器架后,找个遮挡。
“当年你与南华的决斗,不分高低,就自封个天下第一,那今日便由我替南华做个了断吧!”澄王咆哮道,奔袭而来,老太北湖天也鼓足气力迎击而上,四掌相碰之时,老太只感到小臂传来一阵削骨剜髓般的疼痛,用余光看去,小臂臂骨竟然被澄王生生震断,折断的骨棒刺出手臂皮肉,双臂彻底残废了。
老太心头震惊远远超过肉体疼痛,她与南华天在江湖中足足二十多年未逢敌手,怎的今次一招就断送了双臂,但澄王哪给老太时间细想,紧接着又是一掌直轰向老太面门,此时老太眼中的澄王,早已不是方才官风将度坐镇大帐的帅才了,此时的澄王,亦或者叫他朱贵堂,早已化作一头索命恶魔,张牙舞爪的想要将眼前生命彻底吞噬。
黄铧在黄府十一房主与月琅的共同指认下,终于伏法,被羁押在知府大牢中,只待上报刑部定案后,便可执行斩立决。
夏霜再次站在兄长牌位面前,幽幽道:“兄长,当年背叛您,致使珠玑庄园败落的两大恶人,如今已经全部得到报应,妹夏霜终于替你报了大仇,您在天有灵也应释怀了。”说着,夏霜面颊滑落一滴泪,她深吸一口气,喃喃继续道:“兄长,您学富五车,聪明绝伦,若不是过于信任所谓的朋友,凭您的智慧,绝不至于被黄铧,安顺所害,妹如今无论大小事,皆是倍加谨慎,从不过度信任和依赖朋友,兄长,你放心,我会重建珠玑庄园,重新让朱家成为落樱乃至天下最为显赫的家门。愿兄长之灵于九天之上,永享安宁。”
夏霜敬上三柱高香,弯腰施礼,礼毕,井樽在旁轻叹:“只叹我身在赣西,未曾见得贵堂老爷,更不可想象当年珠玑庄园是何等气派。”夏霜道:“井樽大哥,莫说是你,我都忘却了。。。。。。。兄长离别之时,我年当七岁,他的音容笑貌,在我心中早已模糊不清了,唯一能记住的只有当年他惩罚我时的那一吊钱。。。。。。。。。”说到这里,忽的,夏霜瞥见个细节,那供桌之上摆放着那吊钱,好似被谁动过一般,本就因为年代久远松散不堪的棉绳,变的越发凌乱,若是再动动,恐怕钱就要散落一盘了。夏霜警觉,上前查看,果然,钱上落着薄尘,有被拂去的痕迹,托盘上手印痕迹宽且大似是男人手掌。
夏霜立刻回身向厅外喝道:“是谁动了这供桌之物?”
伫立于祠堂厅外的侍从,个个听闻后面如灰土,哪还有人敢回话,井樽从旁小声应答:“轩主,祠堂平日上锁,钥匙只有你一人携带,他们只负责看守,如何动的。。。。。。”
夏霜看着那一吊钱,尽管还有疑心,却也没再说什么。上香事毕,有府丁前来报称,月琅来了,夏霜替听罢,立即吩咐道:“请进客厅。”
第99章 十一房皆归朱府 怪使命千两相赠()
不一会,月琅碎步走来,她的着装经过一番精心雕琢,而她的身后跟着的黄府十一房主,也都脱下平日洒衫,穿上长袍礼装,十二人齐齐步入大厅,对主人施礼,夏霜还礼看座,众人落座后,夏霜宛声询问道:“月琅,想必这十一位便是声明赫赫的黄府十二房房主吧?”
月琅点头回道:“厂主,自李粟房主故去后,他十一人为报李爷大仇,倒戈黄铧,今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告知厂主。”月琅说罢,杨老二率先站起道:“朱厂主,我们十一个都是粗人,不懂礼数,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杨老二边说边从怀中抽出厚厚一本集册。“我等兄弟此次前来是为敬献食业簿的,全天下食业产地产量,物类价格,收作结息,售卖经办等等等等,皆在我十一个兄弟册中记载,我杨老二是屠户出身,这是天下肉乳类集册。”
杨老二献上集册后,其它房主也纷纷效仿,掏出类属不同的行业集册。
“这是家禽类集册。”
“这是湖塘河鲜类集册。”
“这是江海远洋类集册。”
“这是山珍奇味类集册。”
“这是素农菜蔬类集册。”
“这是腐制酱造类集册。”
“这是腌制盐泡类集册。”
“这是红毛番邦渡引类集册。”
“这是天竺食料集册”
“这是食药酒水类集册”
十一房主各自献上集册后,月琅也拿出一本,放于众集册之上道:“这是李粟房主留下的,天下米粮类集册。”
得到十二册食业集册,就相当于接手了天下食业,这份偌大产业,谁人不会垂涎?夏霜岂能不知。她缓缓从主座上站起,道:“诸位这是。。。。。。。。。。。。。”
杨老二纳头便拜,响声回道:“我等听从大哥遗言,愿意尽皆纳入朱厂主麾下,助厂主主持天下食业,为百姓造福,一改黄铧所留之累恶风气。”
夏霜看向月琅,月琅则轻轻点头示意,夏霜当即说道:“诸位既有如此诚意,我朱夏霜岂有拒绝之理,李房主在天有灵见此一幕定当释然,从今以后,宇内食业我便不自量的承接下来,我必日日向天祈福,愿富足食粮,天下百姓共享之。”
冶平府足足热闹了一天,夏霜在府中大摆筵席,将十二房主介绍给自己“天地玄黄”四字门客,也是奇了,一面是经营金铁业的众门客,另一面是经营食业的十二房众伙头,他们居然能说到一块去,看来酒真是个好东西,能消除人与人间的隔阂。
内堂里,夏霜看过了李粟留给月琅的绝笔信件,不由长叹口气道:“如此烈性汉子,却已故去,可叹可惜。”
“厂主,经过李爷之事,我心中仍有疑惑。”
“尽管说来。”
“厂主,何为善?难道那些吃斋念佛的便是善吗?他们能为众生做什么?到头来反倒劝的人妄自困顿,伴着青灯古卷了却残生。那何又为恶?李粟欺行霸市,性格凶暴,最后却能大彻大悟,以性命换回宇内清平,换来万万百姓餐中安康。究竟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厂主,月琅真的想不明白。”
月琅所问之事是个无解难题,即使是夏霜也需沉思片刻后,心中方才想好应对之语,但见她束手正坐轻声回道:“月琅,善本非善,恶本非恶,凡事凡物你看是善便是善,我看是恶便是恶,但,我们所做之事的对错却不能以此评判,这杆秤在我们心里,我经商十年,估计也应该有不少人议论我是奸商恶贾吧,这又如何?他们看错了我,以后也会看错,千年之后还会看错,但这何妨?起码,我所做之事便如同李粟所做之事一般,有的放矢。佛家常说因果,月琅,我便告诉你,别去管他因为何因,只要果是咱们想要的便足矣,治商手段百千万亿种,最后只要做到富足自己,再以自己的富足满足天下人所需,便是善果,便是商人之道。这。。。。。。。。。。也便算是我教你的第四课吧。”
月琅听后沉默了,似乎这些话对她来说,晦涩难懂,这也没错,夏霜以阅历告知她善恶对错的本质,而月琅只是从事商家执事,并未经手纯粹的买卖,一时间哪能参悟这许多心得。良久,月琅长出口气,摇头叹道:“哎,算了,看来这第四课还真需要时间去琢磨一番了。。。。。。。。”月琅眨动灵韵双眼,又道:“厂主,月琅此次又没能赚够一千钱,这升任玄字辈门客真是遥遥无期了。”
夏霜看着月琅,脸上竟然露出了久违的暖意,她缓缓说道:“月琅,你放着黄府执事不做,却还想着我这玄字辈的门客?”
月琅俏皮道:“你教我的,做生意要走正道,黄铧那里纵然能聚齐万贯家财,但我却丝毫没有拿取半文。厂主,今次我想重回冶平府,还望厂主恩下。”
夏霜莞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