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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一年了,听到再有十天就能跟丈夫团聚,激动得眼圈儿都红了,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看得出,她很渴望能跟丈夫团圆。
沈若兰看到娘那副激动的要哭的样子,也很感慨,十一年了,娘有多想爹她不知道,但是爹有多想娘她却是亲眼所见。
这么多年来,爹一直喝酒买醉,也是因为无法面对失去娘的痛苦,仿佛失去了她他的世界就坍塌了一般,就只能靠酒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整天伶仃大醉,不省人事,这样才能好过点。
记得正月十五那天,他喝着酒,喝着喝着就伤心的嚎啕大哭起来,当时还是当着张二勇父子的面,这得说多深刻的思念,才能让一个大男人连形象都顾不上,再亲家面前这般丢脸啊!
还有,很多次,每当他看到别人家一家和和美美的时候,脸上总会露出羡慕、失落和惆怅的表情来,然后……再慢慢的转过脸,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眸色黯然……
他才三十多岁,却因为娘的离开一蹶不振,心如死灰,只活在过去的回忆中,从没有想过要要往前看,这么深厚、坚定的感情,真的让沈若兰感动,也让她觉得爹真的很可怜!
现在,娘回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爹那么爱娘,要是看到娘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得多高兴,得多欣喜若狂啊?
想想爹见到娘的场面,沈若兰就忍不住想笑,又想哭,既高兴又心酸……
竹儿和菊儿一听能见到爹了,都雀跃不已,恨不能立刻启程。
沈若兰告诉他们,七天后就来接他们,农安离吉州几百里,在路上就得走三天,让他们准备好行礼,也休息好,不然路上那三天车马劳顿,肯定够能把他们折腾够呛。
娘的身子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不咳嗦了,饭量都增了不少,就是依旧晚上睡不着觉,听到点儿动静就心悸心惊,讲话的时候还总走神儿,明明俩人正说着话呢,她就不知不觉的魂游天外去了。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神经衰弱。
沈若兰打算到吉州后,找个好大夫再给她瞧瞧,吉州比青州大多了,又有三十万大军驻扎在那儿边,那里的名医也肯定比青州多,要是能找到一个能治好娘的病的,岂不皆大欢喜?
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等天再暖暖,她带娘进京城去治去,京城是楚国最繁华的地方,一定是高人云集,肯定能找到能只好娘的名医德。
再退一步讲,就是京城也治不了也没关系,她就去别国治,反正只要娘还活着,她就决不放弃希望。
这段时间,娘的汤药还在吃着,为了给她补身子,她还买了两支上好的人参给她补身子。
人参价贵,那两支人参就足足花了她二百两银子。
从打乌孙回来,她基本上就没怎么赚钱,花销倒是不少,空间里的积蓄也越来越少了,将来娘要是治病的话,肯定还得花不少的钱,她那点儿存款根本就不能够,所以,除了想办法帮娘治病,还得想办法接着赚钱啊!
探望过娘后,沈若兰就赶着回去了,家里正在盖房子呢,大棚里的蔬菜也陆续的发芽了,还有后园子的一只老母鸡也趴了窝,家里边儿净事儿,她惦记着,想快点儿回去看看。
房子的进度很快,园墙彻底砌完,已经开始建房子了,目前正在挖地基。
前后两进的房子,加上东西两边儿的厢房、铺院子、修厕所,活儿是不少,但因为干活儿的人多,再有六七天也差不多能完成了,六七天干完,正好儿还送娘和竹儿菊儿去吉州,啥都不耽搁!
当晚回屯子时,天已经晚了,沈若兰抱着一坛子在县城买的好酒去了大爷家。
家里盖房子的这些天,大爷天天起早贪黑的跟着忙活,都是实在亲戚,她又不好直接给大爷钱,就决定在別的上面找,决不能让大爷吃亏。
前几天,她给大爷家送去几斤上好的烟叶。
大爷爱抽烟,又舍不得买好烟叶抽,那些劣质的烟叶肯定不如她送去的烟叶好抽,大爷也很高兴的收下了。
随后,看大爷和大娘穿得太烂,她又给他们一人买了一身儿新衣裳,纯棉布的,又柔又软,惹得大爷不住嘴的抱怨她能浪费钱,还说他们那么大岁数了,还穿那么好干啥,白瞎了。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第二天大爷就穿上她给买的新衣裳去了她家的工地了,看起来还洗了头发洗了脸,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脸上也比平时多了些笑纹。
原来,嘴上的抱怨都是口是心非,心里还是很喜欢的啊!
那几斤上好的烟叶钱加上给大爷大娘买衣裳的钱,远超过该给大爷的工钱了,这样,大爷也就不算白替她劳心费神了。
其实,她还可以用别的方式还大爷的人情,比如买米买面,买些好东西,但是她怕被沈若梅占到便宜,要是买米买面买油买肉的话,沈若梅肯定得跟着吃,她可不想白白得便宜了她。
所以,给大爷大娘买的东西,都是沈若梅用不上的,既然她处处跟自己作对,就别想占到自己一点便宜,!
到大爷家时,大爷大娘还没睡呢,还破天荒的点着油灯,老两口坐在炕头上,默默相对,愁眉苦脸,也不知干啥呢!
见沈若兰来了,大爷从烟雾中抬起脸,看到那坛子酒后,脸上也没见有多少惊喜。
而且,大娘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的。
“大爷,大娘,你们这是咋了啊?”沈若兰在炕沿边儿坐了下来,随手将那坛子酒放在了炕头桌上。
“咋了?还不是让那个孽障给气的,好好个大闺女,非要给人家当小妾去,这不是自甘下贱吗?”沈大娘看着沈若梅屋子的方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自从沈若兰给大娘买了那一身儿新衣裳,大娘对她贴心多了,也肯跟她分享家中的丑事秘闻了,或许,也不是甘愿分享,大概是她说的这事儿早已人尽皆知,瞒不住了!
沈若兰一听,就知道是沈若梅又跟那个小丁公子勾搭上了,只是到底咋回事儿她还不知道呢,就带着几分八卦的心理,问:“大娘,我今儿一大早就进城去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咋地了大娘,谁自甘下贱,要给人家当小妾去啊?”
“你说谁自甘下贱呢?你个臭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你别指桑卖槐借口骂人,你算个屁啊?我的事儿你跟着戛戛个啥?”沈若梅看见沈若兰来了,就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呢,她娘说她那些话她不爱听,但是没办法,谁叫那是她娘呢?可这些话从沈兰丫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像一滴水落到滚开的油锅似的,让她“嗷的一声就炸开了。
她沈兰丫算个屁呀?凭啥敢说她?
“你给我闭嘴,滚回你屋好好呆着去,我可告诉你,给老丁家那个小白脸儿当妾的事儿就别想了,等明天我就去找你四舅,让你四舅在哈拉海那边儿给你找个好人家,赶紧的嫁过去。”大爷把烟袋锅狠狠的砸在了炕桌上,冲着沈若梅就是一顿臭骂。
“不行,我不嫁,我宁可嫁到老丁家做小妾,也绝不嫁你们给我找的泥腿子穷汉,你们要是逼我,我就去死,我上吊去……”沈若梅蹦了起来,大无畏的和自己老爹对抗。
听到沈若梅这句话,沈若兰很自然的想到了前世那个‘宁可坐在宝马上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的拜金女,看来,拜金的风气在古代就有了啊!
“那你就去死,养你这么个冒气的玩意儿,这辈子竟跟着你丢人现眼了,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上吊跳井随你便!”大爷也是气急眼了,一边骂一边随手把烟袋锅子撇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了沈若梅的脑袋上,看来打得不轻。
第229章 非他不嫁()
“啊——”
沈若梅的脑袋被砸起个大包,她尖叫一声,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大娘一看沈若梅挨打,急忙奔过去看,一见女儿额头被打起个大包,顿时心疼不已,埋怨说:“你个老犊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你瞅你下这死手,要是把孩子给打坏了看你后不后悔?”
沈若梅一听她娘这么说,哭得更厉害了:“你打死我得了呗,反正也见不得我好,都恨不能我去死呢,正好把我打死了干净。”
大爷让沈若梅气得不轻,指着她骂道,“你个小瘪犊子,也不用跟我歪歪,我就是宁可打死你,也不带叫你去给人家当小妾的,咱们老沈家打立门户那天起就没出过那么下贱的东西呢!”
“当小妾咋就下贱了?一样的明媒正娶,又不是去当婊子外室,咋到你的嘴里就成了见不得人的了呢?”沈若梅不服气地叫起来,“叫我看,就是当小妾也比嫁给那些穷汉泥腿子强,起码嫁过去能吃香的喝辣的,穿绫罗绸缎,比嫁那些一**子饥荒的穷汉强多了。”
喊‘一**子饥荒’时,还故意看了沈若兰一眼,其意不言自明。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都这个时候还不忘踩她一脚,沈若梅这得有多恨自己呀!
“你这死孩子,少说一句不行吗?看把你爹气急眼了削你。”
大娘一看这爷俩谁也不让劲儿,怕一会儿老头子真下地揍她,吓得一边把闺女往她屋里拉扯,一边儿低声警告,眼睛还警惕的溜着炕上的老头子。
沈若梅一心要嫁丁公子,也知道不经历一场激烈的‘内部战争’是赢不来婚姻自由的,索性也不怕了,边哭边喊道:“我不怕,叫他来打死我好了,也省得去嫁一个穷汉熬日子去,哼,明明我自己能找到好人家,你们非不让我嫁,非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们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娘?我跟你们有仇咋的?”
沈大爷一听沈若梅这丧良心的话,气得眼睛都冒火星子了,忽的一下从炕上蹦下来,冲过去就要打她,“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我让你糊涂,让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