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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撅了撅嘴,说:“爹,你不总让我跟我嫂子学着点儿,学学人家咋为人处事,咋过日子吗?你都不让我跟她在一块堆儿呆着,我咋学啊?我要是回去了,就得整天守着我娘,不还得跟我娘学她那套做派吗!”
张金凤虽然缺心眼儿,但是还是很了解自己老爹的,知道老爹最讨厌啥,最喜欢啥,就故意这么说来刺激老爹。
别说,这句话还真挺打动张兴旺的,身为父亲,他当然希望自己的闺女能优秀点儿,都说守啥人儿学啥人儿,要是她能跟儿媳妇在一块儿,哪怕学到儿媳妇身上的十分之一也是好的啊?回家的话,就像她说的,就只能学他老婆子那套做派了,将来嫁出去,还不得让女婿揍死啊?
张兴旺有点儿动心了。
但是,自己的闺女啥样自己知道,他也晓得张金凤的缺点,懒、馋、贪心还嘴欠,外加缺心眼子,把她放在这儿,又怕她在这儿闯祸、惹人讨厌……
正犹豫着,沈若兰进来了。
“呦,张大爷来啦!”沈若兰走进屋,冲着张兴旺打了声招呼。
“哎!”
老张头一看见沈若兰,就心情大好,他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声,语气很慈祥。
穆氏说:“兰儿,你过来了正好,金凤说要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你看……”
穆氏这是在征求女儿的意见呢,她本人很不喜欢这个差劲儿的虎丫头,感觉这虎妞要是住到家里来,肯定得把家里搅合的一团糟,可是这虎妞又是兰儿的小姑子,得罪不得,怕她以后给兰儿小鞋穿,所以就把决定权交到了兰儿的手中。
留是不留,就让兰儿拿主意吧!
沈若兰笑道:“那哪行啊?咱们家还有我大堂哥和二堂哥在呢,要是金凤也住进来,这男男女女的住一个院子,万一被人说出闲话来咋整啊?闺女家的名声可忽视不得,一个不留神这一辈子就完了!”
沈若兰可不想跟这个虎了吧唧的玩意儿呆在一起,当即找个借口给拒绝了。
她也是服了,真不知这个张金凤想啥呢,还想住他们家来?难道她忘了她偷过她衣裳的事儿了?咋舔脸开这个口了,脸咋就能这么大呢?
张兴旺人精儿似的,一听沈若兰这么说,就晓得沈若兰是不愿意留他那个缺心眼子的闺女了,心里虽然不大痛快,但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对呀对呀,兰丫说得对,金凤啊,你在这儿确实不方便,还是跟爹回去吧。”
张金凤一听沈若兰不让她在这儿住,生气的说:“有啥不方便的啊?你买的那几个丫头不也都在这住吗?她们能住,我为啥不能住?我看你就是不乐意我在你们家住吧。”
沈若兰笑道:“你也说了,她们几个是我买的?不在我家住又能在哪住呢?你跟她们能一样吗?”
“有啥不一样的,都是……”
没等张金凤海喊完,就被老张头打断了:“金凤,你二嫂也是为了你好,别不识好歹了。”
张金凤咬着嘴唇,悲愤的看了老爹一眼,见他正严厉的瞪着自己呢,那眼神明晃晃的告诉她,这事儿就别想了,肯定是不成的了。
张金凤伤心不已,眼泪都流下来了……
这么好的大城市,马上就不属于她了,她就要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小屯子,去做个乡下丫头去了,没有好吃的好玩儿的,没有满大街的英俊富贵公子哥,也没有热热闹闹的大街和商铺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沈兰丫这个贱人,她自己在这儿享受大城市的生活,却把她打回到乡下去过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真是太恶毒了。
她擦了一把眼睛,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沈若兰一眼。
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消停了。
她阴阳怪气的说,“二嫂,你刚才干啥去了,我们都来这么半天了,你咋才出来呢?”
这是挑理呢,他们都上门而这么久了,她这个做人家媳妇的才出来招呼他们,这不是没拿他们当回事儿吗?还没过门儿呢她就敢这样,这要是过了门儿,还不得上天哪!
沈若兰淡淡的说:“我在那屋洗澡了,刚洗完。”
人家正在洗澡,总不能洗一半儿就出来接待你们吧?所以,张金凤这理是挑不出的。
张兴旺一看闺女这表情,就知道她这是找茬呢,气得恨不能上去给她两巴掌,可当着外人儿的面,又不好教训她,只好忍耐着说:“金凤,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去帮你二嫂把水倒了吧。”
怕让老沈家三口人看出来,张兴旺的声音倒是没变,只是看着张金凤的眼睛已经立起来了。
张金凤一看她爹立瞪起了眼睛,顿时缩了缩脖子,心里怯怯的。
不过,怕归怕,让她去给这个死兰丫倒洗澡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不说这个死兰丫不让她在他们家住,就算她答应让她在她们家住,她也不会去给她倒洗澡水的。
在张金凤的认知中,洗澡水都是混浆浆的,里面好几层的灰踽踽,恶心死了,她才不要去收拾呢。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她的洗澡水就是那样的,她每年只洗一次洗澡,就是在三伏天时拿大盆在院子里晒点儿水,等晚上没人儿时,再坐盆里搓巴挫巴,把身上的皴搓下去。
每回洗澡,她都能搓下半盆子皴来,虽然是她自己的,但她还是膈应的慌。她自己的都嫌弃呢,更不可能去收拾别人的洗澡水了!
但是,眼瞅着她爹已经恼了,她要是不干,又怕她爹回头找她算账。
张金凤卡巴了几下子眼睛,说,“我也搬不动澡盆儿啊,要不,让我二哥去给她收拾得了。”
听到她这个建议,老张头气得都想上去给她一顿大鞋底子了。
老张头就想不通了,自己又精又灵的人,咋就能生出这么个缺心眼子的虎闺女呢?还让她二哥去给未来的嫂子倒洗澡水,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不得笑话死他们老张家,老二还不得叫人家戳脊梁骨啊!
真不知这死丫头的心眼子是不是死糊路的!
沈若兰听到张金凤的话,也是一阵的无语。
若是在现代,情侣之间互相给倒洗澡水算不得什么,就算互相洗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但是,这是古代,讲究男女大防的,她跟张二勇还没成亲,张二勇怎么可以做给她倒洗澡水这么隐私的事情呢?这要是传出去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张二勇往后还怎么做人?
况且,古代男尊女卑,只有女人服侍男人的,没有男人服侍女人的,一个未婚的男子若干出给未婚妻倒洗澡水的事儿,这俩人肯定会遭世人诟病的,女的会被人说不检点,男的会被说低贱无耻,往后俩人的名声啥的就别指望再要了。
张金凤光顾着躲懒,连这么明显得事情都没想到,显然是出门儿没带脑子,或者智商欠费给停了。
张兴旺臊得老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张大勇的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为这个妹子的话深感丢脸。
张二勇虽然也挺难堪的,不过却看着沈若兰,要是沈若兰点头,他就去给她倒,反正他也不在乎没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兰儿高兴,他就去做。
沈若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后,说:“不用了,我刚才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不麻烦了。”说完上前,把桌子上的蜡烛点着了。
这会子,天都要黑了,屋里光线很暗,她点了蜡烛,大家也好亮亮堂堂的说话。
点着蜡烛后,她赫然发现,张金凤竟穿着一身新衣裳,大红大绿的花布衣裳,纯棉布的,配着一双同样花色的大花鞋,头上还带着好几多绢花,乍一看,跟个花老鸨子似的。
最让她瞠目的是,今儿她除了把那张黑脸擦得白渣渣的,还擦了不少的头油,把头发擦得油光铮亮的,苍蝇上去都能劈叉了!
看到沈若兰怔怔的盯着自己,张金凤还以为她被自己给惊艳到了呢!
哼,总算是找回点儿场子。
她得意的摸了摸头上的绢花,又抻了抻自己的花衣裳,刚要显摆显摆一番,张兴旺忽然咳了一声。
张金凤看过去时,见到老爹正凶巴巴的瞪着她呢,那眼神儿,就跟平时揍她娘时似的,吓得她一哆嗦,赶紧的闭了嘴。
张兴旺用眼神儿震住了张金凤后,才转过头,笑呵呵的跟沈德俭又聊了起来。
“德俭啊,我们明个先去几家熟识的客户那里告别,后个就走,今儿来跟你们说一声,走时就不在过来了……”
“嗨,还以为咱们两家能在一起呢,來吉州这两个月,咱们也没见几面,老大哥你就要走了,真是的……”
沈德俭听到老张头要走,着实感到惋惜了,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张兴旺能留下来啊。
做为他的救命恩人,沈德俭永远都敬服着老张大哥!
张金凤一看沈德俭惋惜的样子,就当啷来了一句:“沈二叔,你要是真舍不得我爹走,就把你家那做蛋挞的方子也教给我们家呗,要是我们家也会做蛋挞了,不就能跟你们一样呆在这儿不用走了吗?”
最主要的是,她不就也不用走了吗?
沈德俭一愣,随即马上说:“行啊,张大哥你要是想学,我这就叫兰儿教你们。”
张兴旺臊得坐不住了,汗涔涔的站起身,说:“老二,弟妹,你可别听金凤这丫头胡咧咧,这丫头就是个缺心眼子的,寻思啥说啥,你们可别跟她一般见识啊,再说,我们可一点儿都不想学什么蛋挞,靠做五香花生米就足够我们家嚼用了,那个方子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
“张大哥,我是说真心话,你要是真想学怎么做蛋挞,我就让兰儿教你,反正吉州市场这么大,我们一家也做不完,你们一起做,也影响不到我们。”沈德俭真诚的说道。
张兴旺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做我的五香花生米吧,五香花生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