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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似的。
小丁公子还没反应过来,沈若兰已扔下茶壶,退后几步:大声斥道,“丁公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怎能对我这良家女子提出那等要求——”
一副羞愤交加的样子。
茶客们目光咻地射过来,几个喜欢看热闹的还跑过来围观。
小丁公子家的棺材铺就在附近,这儿的人都认识他,“哎呀,这不是小丁公子吗?”
“怎么?这是要调戏民女吗?还是调戏民女未遂,把自己弄成个落汤鸡了?”
“小丁公子,听说您就要娶亲了,怎么还只管到处沾花惹草呢?要是您未婚妻听到了,会不会恼了您啊?”
“我听说您头段时间还养了个外宅,都揣上崽儿了,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一帮市井之徒嘻嘻哈哈的八卦起来,净挑一些隐私的事儿说,小丁公子在这一片儿毕竟也算是有点儿身份的人了,被一群市井小人这样嘲讽奚落,一时间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了。
他没想到这死丫头随自己进来,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泼自己面子,看来,她果然是让他的脸上不好看了!
沈若兰泼完人,眸光霜刀冷意,将他一个人丢进流言蜚语的浪潮中,径自离开了。
小丁公子看着她泼完自己就想大摇大摆的离开,不觉又怒又气,把茶钱丢在桌子上,匆匆走了出去,追了大约四五百米,终于追上了沈若兰。
“站住,你这个贱人!”
他一把拽住了沈若兰的胳膊,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贱货,竟然当众羞辱老子,老子不过是看在你有几分姿色的份儿上才给你几分面子,你倒拿个棒槌认作针了,还敢当众打老子的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个乡下丫头,也就配给爷玩玩而已!”
沈若兰冷笑说:“看来刚才给你打得脸还不够啊,还敢来纠缠我呢!”
小丁公子阴测测道:“纠缠你算什么,今儿你让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脸,老子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至于怎么讨,不言而喻。
他仗着自己是男人,身强力气大,拖着沈若兰的手腕就往一条胡同里走。
沈若兰巴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呢,好能放开十二分的手段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渣子。故而也没反抗,由着他拽着自己,往胡同深处走。
这样的小胡同七松镇很多,深长阴暗而逼仄,就算有人经过,也很少有人会进去。
“贱人,你也就配在这种地方被男人玩儿!”小丁公子一甩手,将沈若兰甩到了墙上,紧接着就想欺身而上。
沈若兰不动声色的拿出一根铜签子,开始犹豫是扎他的老二呢还是扎他的命根,正举棋不定呢,只听‘噗’的一声,眼前的人忽然一个翻白眼儿,接着软软的瘫倒在地,嘴角也流出血来。
沈若兰一惊,再看时,只见一个黑袍俊挺的高大男子,正站在一仗开外的地方,目光森寒,冷冽华丽,手上的长剑依旧滴着血滴。
“你你你。。。。。该不会是把他杀了吧?”沈若兰指着他,磕磕巴巴的叫起来。
天啊,这可是青天白日啊,这里也随时都能过来人的啊!
最主要的,不少人都看见她跟他在一起了,要是这会子他莫名奇妙的被人杀了,她会被牵连的好不好啊!
第288章 跟姓齐的太有猿粪了()
淳于珟看到沈若兰惊慌失措的样子,非常不爽,“怎么?你心疼了?”
“我心疼他?你那俩眼睛不是喘气儿用的吧?”
沈若兰本就心急,又被他这样曲解,有点燥了,也顾不上自己的态度了,“我是怕你杀了他连累到我好不好?”
某位大爷一听自己的俩只慧眼被形容成喘气儿用的,脸色顿时有点儿不好看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
不过,听她解释说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怕被连累而不是舍不得那男人,心情才舒缓些,不过心里仍然有点不芥蒂。
“我记得你挺能打的,身手还不错呢,怎么会被拖到这儿来!”
沈若兰道:“我是故意跟他来的,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教训教训他的,但是我真没想过要杀他啊,这下坏了,我肯定被你连累了……”
一听她是为了教训这男人才乖乖跟他进胡同来的,淳于珟心底的那点儿不痛快彻底消散了,轻轻勾起唇角,轻嗤一声,“区区小事,也值得你担惊受怕?英战——”
“是,主子!”英战不知从哪冒出来。
“处理了!”
他随意的说道,语气轻松的像是处理一件垃圾似的,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任何感情。
“是,主子!”英战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向地上那人走了过去。
沈若兰见识过那化骨水儿的利害的,想想刚才还是个大活人呢,一转眼的功夫就要化成一滩水了,不觉身上一阵森冷,她迅速向胡同外面走去,不想目睹那残忍的一幕。
走出胡同,沈若兰立住脚步,严肃的对跟在身后的男人说:“齐爷,很谢谢您能仗义出手帮我,虽然我自己完全应付的来,并不需要您的帮助,但是您能在那个时刻出手,我还是很感激的。”
顿了一下,她又说:“只是,我希望您不要这样随意的杀人了,至少别因为我这样随意杀人,我会有负罪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被你这样轻易的杀死,我觉得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那个人是有错,可我觉得痛打他一顿,或者打残他就足够了,何必非要置人于死地呢?他罪不至死却被你杀了,往后就算是想改正错误,想变成好人也没有机会了,这样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的做法太残忍,也太不应该。何况,他死了,他的父母家人得多难过?您这一剑下去,杀死的可能不止一个人,也许是一家人呢!”
淳于珟迷了眯眼,轻哼一声,说:“对这种人心存怜悯,简直就是妇人之仁,爷不妨告诉你,爷虽杀过不少人,但绝不滥杀无辜,要是像你说的,今儿只打那个人打一顿或者把他打残了,爷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往后只要有机会,他还会继续作恶,绝不会因为今日受的教训就有所改变,甚至会做得更残忍更过分,把今儿自己受的惩罚都加诸到下一个受害者的身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就是猥琐下流的,想该也改不了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若兰忽然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上辈子,她就抓过很多惯犯,那些惯犯虽然也都坐过大牢,但是却没有因为坐牢而有所改变,只要有机会,他们还是会犯罪的,因为他们的本性就是如此,说白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了!
好吧,这个涉及人性的问题太深奥了,她觉得不适合跟他一起探讨,决定换一个话题,“齐爷,您怎么来这儿了,好巧啊!”
说到巧,沈若兰真心觉得自己跟姓齐的太有猿粪了,在乌孙能遇到他,在农安能遇到他,在吉州能遇到他,现在在个小小的七松镇也能遇到他,简直就是迷之猿粪啊!
谁知,淳于珟竟直言不讳的说:“不是巧,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啊?”
沈若兰顿时愣住了,一副目瞪狗呆的样子,“找我?找我干啥?”
淳于珟看着她那傻愣愣的模样,嘴角又勾了起来,道:“很惊喜吗?”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毫不客气的说,“惊确实有被‘惊’到,至于‘喜’的话就算了,说吧,您老人家大老远的来找我,到底要干啥呀?”
这么率直的牢骚没有让他感到不满意,反倒惹他笑起来,抱怨说:“不讨喜的东西,多少人想尽办法要见爷一面都见不着呢,偏你这般不屑一顾!”
沈若兰见他态度也挺好的,就也放松下来,呵呵道:“好吧,算我不识好歹,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个小女子一般计较了,快说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淳于珟道,“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有关道济先生的事儿。”
话音一落,沈若兰的脸色徒然一变,身子也一下绷得直直的。
没想到,他竟然也注意到《三十六计》了,而且还找到了自己,那他还知道些什么呢?会不会知道自己就是所谓的“道济先生”?申由甲有没有把自己出卖出去……
观察到她的异样,淳于珟安抚说:“你不用害怕,爷并无恶意,只是觉得《三十六计》写得十分精妙,对道济先生的才华倾慕不已,想跟他见上一见,谈上一谈,若是可以,还想跟先生结交一番。”
听到这番话,沈若兰的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并没有查出道济先生就是自己,甚至也没有怀疑道济就是自己,还想通过她来认识道济呢!可见,眼下自己是安全的了。
在《三十六计》发行之前,沈若兰就想过这本书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已经想好怎么应对了,所以听到齐爷这番话后,她定了定神,按照她视线编排好的,从容的说道,“这个,可能要让齐爷失望了,我也不知道道济先生的底细,他从不愿多谈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偶尔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
淳于珟眯了眯眸子,直视着她,问:“那先生多大年纪,身高几许,你们怎么联系,还有他的手稿呢?能不能呢个拿出来让爷瞧瞧。”
淳于珟求贤若渴,这样的奇人谋士,又是在自己的地界出现的,他断不会白白放过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挖出来,让他为自己所用!
一大堆的难题砸过来,让沈若兰都快招架不住了,她咽了口唾沫,语速很慢的说,“先生七十多岁了,是个耄耋老人,他没给过我手稿,之前我曾在风雪中救过他一次,他可能是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把三十六计讲给了我听,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就记住了,后来因为想赚钱,又觉着这《三十六计》肯定能好卖,就出版发行了,至于他老人家,也就是我救他、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