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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冷冰冰的说:“我就是这副样子,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的,有能耐你们家跟我退亲啊?反正想打我珠花的主意是没门儿,赶紧还我!”
崔氏见沈若兰翻脸了,也不是吃素的,扯着就打开了炕柜儿的门,把珠花放进炕柜儿里锁上了,还叉起了腰,“我还真就不信这个劲儿了,我个当婆婆的跟你张嘴借朵花戴都不行,今个儿我就不还你了,我看你能咋地?”
不要脸儿的劲儿上来了,这就差没明着说抢了!
沈若兰一看她们这副无赖的样子,气得鼻子都冒烟儿了,咬牙冷笑说:“好,你不还我是吧?正好今儿那边儿人多,我就过去跟他们说的说的这事儿去,让大伙儿给评评理,看看我个没过门儿的媳妇该不该把自己娘的东西孝敬给你个还没转正的婆婆。”
“你敢?你要是敢出去瞎嘚嘚去,看我咋收拾你!”张金凤一个大步挡在了沈若兰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张金凤也知道她跟她娘抢沈兰丫珠花这事儿并不光彩,要是被沈兰丫嚷嚷出去的话,她的名声肯定会受损的,她还没找婆家呢,要是传出欺负嫂子,抢人家东西这名声,她的婆家不就更难找了吗?
所以,决不能让她去。
崔氏也吓得坐直了身子,老头子这几天就要回来了,要是这小贱蹄子把珠花的事儿嚷嚷开了,指定的传到老头子耳朵里,到时候那老东西铁定得把这珠花给小贱蹄子还回去,还得揍自己一顿。
那岂不是没吃着羊肉还惹一身骚?
“你给我站住,不行去!”崔氏也喊道。
沈若兰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头的张金凤,冷笑说:“你打算咋收拾我呢?说出来听听呗?”
张金凤仗着自己长的膀大腰圆,人高马大,很没把沈若兰放在眼里,一看沈若兰跟她叫板儿,为了震慑住沈若兰,就撸起胳膊,恶狠狠的说:“今儿你要是敢出去臭屁我们去,我就一顿大耳雷子扇死你!”
说完还猛的抬起手,龇牙咧嘴的比划了一下。
沈若兰嘲讽的一笑,“今儿我还真就非得出去说的说的去呢,谁都别想拦着我!”
说完,绕开张金凤就往外走。
张金凤一看她要出去,心里着急,急忙去拽她的胳膊。
只是,手刚碰到沈若兰,就被沈若兰顺势抓住。
沈若兰的力气没有她的大,但是身手却比她灵活,抓住她手腕的一霎那,就势曲起肘臂,猛的向她的肋间怼去。
张金凤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沈若兰的胳膊肘怼到了,痛得她五官都皱到一块堆儿去了,差点哭出来。
“艾玛呀,疼死我了,小骚比,你敢打我?”张金凤松开沈若兰,捂住自己的肋骨弯下腰去。
沈若兰冷声说:“是你先动的手,自找的!”
说完,提步向外走去,崔氏急忙叫起来:“你,你给我站住,今个你要是敢出去瞎嘚嘚去,就别想进我们老张家门儿了。”
沈若兰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有你们这样的婆婆和小姑子,我还真不想嫁了!”
东院儿,靠山屯儿的娘家且(客)已经吃完了,正准备走呢,沈若兰一出来,正好碰上大春嫂子过来叫她了,“兰丫,正好我要进去找你呢,咱们要回去了。”
沈若兰沉着脸说,“我走不了了,嫂子,这桃花村谁说了算啊?有没有村长或者族长啥的?”
大春媳妇一看沈若兰脸色不对,就知道肯定有事儿,忙把她拉到一个角落,问她怎么了。
沈若兰也没瞒着,就把刚在自己的珠花被抢,张金凤还要打她的事儿说了一遍。
大春媳妇一听,愤愤的说:“太过分了,我还头一次听到有没过门儿就开始算计媳妇东西的婆婆呢!你先别生气,我去跟她们说说去,她们要是还那么贪心,你再去找村长也不迟。”
彩霞拦着沈若兰,主要是考虑到了张二勇。
兰儿要是去找村长了,就无异于把崔氏和张金凤的丑事公布于众了,这不仅磕碜崔氏和张金凤俩,连老张头和张大勇张二勇也跟着一起磕碜了。
那样的话,只怕老张头和二勇就会对兰儿妹子有想法,搞不好这婚事都得黄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大春媳妇也是为沈若兰和张二勇的将来考虑,所以不想让兰儿把事儿搞大了。她打算先自己去劝劝崔氏和张金凤去,要是她们不听劝,还执迷不悟要贪墨人家的珠花的话,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沈若兰同意了大春嫂子的提议,看在张二勇的面子上,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了,只要她们能把珠花还过来,她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大春媳妇进去后,崔氏和张金凤娘俩一个正坐在炕头上骂人,一个正撩着衣服哼哼呀呀的检查自己的伤处呢,见到大春媳妇进来,崔氏止住了骂声,说:“彩霞,你咋还来了呢?”
大春媳妇往炕沿边儿一坐,笑呵呵的说:“张大娘,我是为兰儿来的,这是呀……”
崔氏一听沈兰丫还真把这事儿给扬巴出去了,顿时恼羞成怒,气得她差点儿冲出去给那个死丫头一顿大嘴巴子。后又听说那个死丫头要去村长那儿告她,又是一阵害怕。
这事儿要是村长知道了,全屯子的人也就都知道了,死老头回来还不吃了她啊?没准儿最后弄个没吃着羊肉惹一身骚的下场呢!
可是,要她把到了手的那么贵重的东西交出去,简直赶上割她的肉痛了,她真心舍不得呀!
正气恨交加的纠结着,张金凤忽然大声说:“啥珠花啊?我们啥时候看着她的珠花了?该不会是她的珠花丢了想上我们家放赖来吧?我们可没看见她的珠花,你少帮她来讹我们来!”
大春媳妇一听,顿时明白张金凤这是要放赖了,她愣了片刻,又看向崔氏,想看看她的态度。
崔氏稍微纠结了一下,随即一咬牙:“对,我们没看着她的珠花,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了……”
在接到她女儿的暗示后,崔氏也把心一横,断然决定把那朵珠花密下。
不仅是因为舍不得贵重的珠花,也是因为不想向老沈家那个死丫头低头,东西她都抢到手了,再给她退回去多没面子啊?那死丫头得多得意啊?指不定咋笑话她们娘俩呢!
再说,这死丫头敢对她这个未来婆婆这么无理,她不给她点教训,这心里边儿也过不去啊!
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看重这朵珠花值钱了,七八十两银子啊,就是把她们全家的家底儿都折腾了,也不值这老些钱啊?
要是有了这老些钱,她的手头不也能宽绰宽绰吗?平时屯子里来个货郎啥的,她不也能跟着买点儿好吃的好用的东西吗?还有她最宝贝的小儿子,也能送到现成的书院去念书了,只要到县城的书院念书,凭她小儿子那么聪明的脑瓜,中个秀才啥的不成问题!
总之,这朵珠花对她很有用,她毅然决然的决定密下了,老头子回来她也咬死了不承认就是,他没凭没据的,总不能为了一句没影的话就打死她吧?
再说,就算他想打死自己她也不怕,她小儿子回来了,小儿子孝顺,指定不能看着她挨打的!
想到这些,她的底气也就足了,“她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哼,我还想上她们屯子去找她们屯子的村长呢,就没见过向她这么给人家当媳妇的,对婆婆一点儿不孝顺不说,还敢跑婆婆跟前儿放赖来,真是反了天了……”
彩霞一看她们娘俩这副死样子,就知道说啥也没用了,起身走了出来。
沈若兰一看到彩霞空着手冷着脸出来的,就啥都明白了,那娘俩,是铁了心的要把她的珠花密下了。
“兰丫,该说的我都说了,可惜不管用,你婆婆跟你小姑子俩放赖了,不承认拿过你的珠花……”说这话的时候,彩霞也气得咬牙切齿的。
一个屯子住这些年,她还从来都不知道老崔婆子能不要脸到这个份儿上呢!
沈若兰冷笑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嫂子,村长家在哪儿,你告诉我吧!”
大春媳妇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但是现在看起来指定是不行了,再说她也看不惯崔氏的做派,也想教训教训那娘俩,就把村长指给了沈若兰。
原来村长也来参加婚宴来了,就在现场呢!
沈若兰也没客气,上前找到正在跟人说话的村长,把他叫到一边儿,把崔氏母女俩密下她珠花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让村长给她做主,把珠花要回来。
村长一听有这事儿,也顾不上坐席了,就抬腿上了老张家,跟崔氏要珠花去了。
崔氏已经打定主意把珠花密下来了,又怎能承认?当村长找上门儿后,她指天画地,赌咒发誓的说自己没见过沈若兰的珠花。
还又哭又嚎的口大骂起来,骂沈若兰狼心狗肺,污蔑好人,不悌不孝,大逆不道等等……
村长一见她又赌咒发誓,又撒泼打滚儿的,也没有办法了,他就是个村长,也没权力搜查人家。
何况,就算是搜查,一朵小小的珠花上哪还藏不起来啊?想搜都搜不着!
沈若兰本来没想把事情搞大,就让村长把珠花拿回来就算了,可被老崔婆子这么一作,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
崔氏也是故意的,她就是想先发制人,想装出苦大仇深的委屈样,让大伙儿同情她,帮她说话。
可惜,她太高估自己在村邻心中的印象了,大伙儿看见她夸张的哭豪叫骂,几乎不约而同的站在了沈若兰的一边儿,纷纷安慰沈若兰。
“沈家姑娘,你那些东西要是落到你婆婆的手里头了,就别指着往出要了,你婆婆那人就是宁肯割肉,也不待给你拿出来的!”
“可不是咋地,你婆婆就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让她把到了手的东西拿出来,还不如杀她两刀呢!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