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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把五香花生米的做法,需要的材料,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了一遍。
张二勇听得很认真,越听眼睛越亮,还带着几分钦佩的神气,等她把话说完了,张二勇已经拍板决定:“沈姑娘,我做,你教我吧。”
沈若兰道:“做五香花生米的调料我家都有,就是没有花生,这样吧,我十天后还去县城,到时候多买点花生回来,等我回来在教你好不好?”
“行,只是花生和调料的钱我出,要是将来做成功了,也算沈姑娘一股。”张二勇是个有心的,人家把这么好的方子教给他,他可不想白占人家的便宜。
沈若兰虽然挺为他的决定感动的,但却一点儿都没想过分他的提成,她赚钱的路子多着呢,可不想拿他这点儿辛苦钱,再说,她就是想帮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才把五香花生米的方子教给他的,又怎么可能要他那一股呢。
“这个,以后再说吧,只是这方子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一旦传出去了,你这买卖越就做到头了。”
“嗯,这个我晓得,沈姑娘你就放心吧。”张二勇郑重的答应下来。
有了五香花生米为介,张二勇明显放松许多,精神放松了,话自然也就多起来,两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张二勇的家事。
这回张二勇倒是没再保持沉默,把自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跟她说了。
原来,张二勇的老爹是十里八乡中一个有名的细木作,所谓细木作,就是给大户人家做精致物件的木匠,能雕花,善镂刻,跟做门框、爬犁的粗木作不可同日而语,细木作都是手艺精湛,心灵手巧的木匠,顾客都是有钱人家,所赚的也比粗木作多得多。
张二勇的老爹老张头因为手艺好,加上做这行的年头多了,在十里八乡甚至是整个农安县城都很有名气,找他做活儿的人也格外多,他家那时候也格外殷实。
三年前,农安县首富段老爷家要嫁女,请老张头去帮忙打嫁妆,当时正好赶上老张头风湿病犯了,走不了路,偏偏段老爷就是相中老张头的手艺了,于是便叫管家把一车做嫁妆的酸枝木拉到桃花村,让老张头在家坐着做。
老张头带着张大勇和张二勇,起早贪黑的做了仨月,眼瞅着就要完工了,不成想老娘做饭时一个不小心,灶膛里的一颗火星子蹦出来,把柴火堆给点着了,跟着就着了一场大火,把家里的房子连同打好的那些酸枝木嫁妆也烧个精光。
那些酸枝木光木料就值二百两银子,又是给女儿做嫁妆的,出了这事儿,段老爷大怒不已,认为老张家把晦气都过给他闺女了,一怒之下,把老张头告到官府。
知县老爷跟段老爷是故交,自然是向着段老爷的,当即就下令拘捕了老张头,把他打入了大牢。
好在老张头会做人,平日里跟那些有钱的主顾们私交甚笃,这会儿到了用人的时候,他少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托人求情,最后段老爷抹不开面子,只好答应放不追究了,只是提出要老张家赔他三百两银子才肯罢休。
老张家之前还算有点儿家底儿,但经过这场大火后,被烧得基本上不剩啥了,上哪找三百两银子还人家呢?
无奈之下,只好把家里的十几亩田地和马车都折变了,东挪西凑的凑够了一百五十两,又在钱庄借了一百五十两才把钱凑够。
老张头是放出来了,只是出了这事儿,就再也没人来找他们家做活了,因为大户人家忌讳多,老张头烧了人家的嫁妆,又坐了好几天大牢,大家都嫌他不吉利,便是他手艺再好,也接不到活儿了。
一家子老老少少的,要吃饭穿衣,借钱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要连本带利的还,老张头也是没辙了,只好带着俩儿子进山,做起了猎户。
第46章 小野羊羔子()
原来,老张家有一百五十两的巨额外债呢,怪不得张二勇这么拼!
也难怪沈若梅寻死觅活的要退婚呢,现在看来她的行为也没那么可恨了,毕竟没啥感情基础,谁愿意一过门儿就承受那么大的经济压力呢?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换做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另做打算吧!
这会儿,沈若兰真心同情张二勇了,年纪轻轻的就背这么多饥荒,要是光指着打猎赚钱,那笔巨额外债不知猴年马月能还清呢,她要是不帮帮他,这孩子恐怕这辈子都得打光棍儿了!
张二勇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同情了,还在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得很是尽兴,这顿饭是在拘谨和沉默中开始的,吃到后面两人聊的投机,就越来越轻松了,他也就不在拘谨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还把那两盘菜吃得精光,才意犹未尽的撂筷儿。
吃完,他由衷的赞了一句,“沈姑娘,你做饭可真好吃!”
一样的白菜土豆,他老娘做出来的就了水了吧唧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可沈姑娘做出来的就有滋有味,简直比肉都好吃呢!
沈若兰看看空空如也的饭盆、盘子,暗暗地咂咂舌,就算是‘真好吃,’你也不用吃这么多吧,一小盆儿大米饭,两盘儿菜,愣是都叫他给造光了,一点儿没剩!
这胃口,也真是没谁了!
“呵呵,你喜欢吃就好,张大哥,那什么,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给黑子弄点儿吃的。”
本来这顿饭是带出黑子那份儿的,咋说黑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之一啊,给它吃点儿好的犒劳犒劳,那还不是应该的吗?
结果倒好,黑子的那份儿没等盛出来呢,就都让它那个这大胃的主人给吃光了,她眼睁睁的看着也没办法,人家客人能吃,做主人的总不好叫人家别吃了吧。
没招,也只好再给黑子另作一份儿了。
张二勇听到她还惦记着黑子呢,脸上的表情更柔和了,憨憨笑道:“那就麻烦沈姑娘了,我替黑子谢谢你。”
沈若兰一边儿收拾碗筷儿一边说:“谢啥?要谢也是我谢你们啊,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不过是给你们做顿饭吃,跟你们对我的恩情比起来,这点儿事儿真不值得一提,有啥好谢的?”
两个空盘子和两副碗筷儿都被她归拢到饭盆子里,一股栏儿的端下去了,洗碗时,她顺便儿把黑子的宵夜准备出来了。
现在太晚了,她没有再蒸饭炒菜,只烀了几个大土豆子,烀好后用个小盆儿装了,拿到外面去喂黑子。
“黑子,今天多亏你了,姐姐谢谢你,但是姐姐家里现在也没啥好吃的了,只好委屈你先吃点儿土豆子吧,不过你别生气,等过几天姐姐上县城,一定给你买一只四海酒楼的烧鹅犒劳你……”
黑子倒是不挑食,沈若兰把盆子放在它面前后,它就立刻埋下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过,等它听到沈若兰说到过几天给它买一只烤鹅时,忽然把脑袋抬起来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听懂了她说的话了似的。
沈若兰惊讶不已,看来这只狗果然通人性,竟能听懂人的话呢!
很快,几个大土豆子被黑子狼吞虎咽的吃进了肚子,沈若兰又倒了碗温水饮它喝下去,张二勇看看黑子吃饱了,他的腿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向沈若兰告辞了。
这次沈若兰倒是没在阻拦他,直接把他送到了大门口儿,并托付他在村里多走几圈儿,最好在她左邻右舍家门口都踩出几排脚印子。
张二勇一口答应下来,带着黑子乘着月色去了。
累了一天了,总算是消停了,沈若兰打了个哈气,向屋里走去,想洗洗睡了,然而没等进屋,忽然听到后园子传来一阵沉闷的叫声,伴随着一阵阵的扑腾声。
——是野羊!
野养买来这么多天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存在感极低,还一次都没叫唤过,也没这样扑腾过呢!
莫不是——要生了?
想到这儿,沈若兰精神一振,抬腿向后园子跑去。
不出所料,一到后园子,就看见那只野羊筋疲力尽的趴在地上,脚下还有一只湿漉漉的小野羊羔子。
呵呵,果然生了!
一看就是刚生出来的,身上还有血迹呢。
沈若兰心中大喜,欣喜之余,又急忙从空间拿出原来的那件旧袄子,包起小羊羔子就走。
刚出生的小羊羔子太娇弱了,这死冷寒天,冰天雪地的,万一把它冻死了可咋整,好容易大价钱买来的,她可不能白瞎了银子。反正便宜爹还没回来呢,就先把它们母子安排在他那屋里呆两天,等明儿她抽空搭个简易的羊圈,再把它们母子送回去。
母羊看到沈若兰包起它的崽子走了,顾不上虚弱的身子,挣扎着站起来就向沈若兰冲过来,要不是它脖子上拴着绳子,沈若兰都得叫它给顶到了。
“别急,我先把你的宝宝送屋里去,一会儿就回来接你。”
沈若兰被母羊的样子吓了一跳,避开它的一击后赶紧向它解释。
可惜,母羊可不像黑子似的能听懂人语,见沈若兰还抱着它的崽子,就不管不顾的往沈若兰这边儿使劲儿,好像要跟沈若兰拼了似的。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赶紧抱着小羊羔子一溜烟的跑回到屋里,放在了地上,又跑回后园子去接母羊。
母羊解开后,立刻支着两只犄角向沈若兰顶过来,吓得沈若兰慌忙躲闪,要不是母羊产后虚弱,估计沈若兰都得让它顶个跟头。
最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母羊弄回屋子,让它们母子团聚。
为了让它们母子呆得舒服些,沈若兰特意跑园子里割了一大捆野草,铺在地面上,让它们既能睡又能吃,还给它们饮了不少水,把它们母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自己才去洗漱睡觉。
一通忙活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沈若兰早就筋疲力尽,脑袋一挨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日出三竿还没醒来,要不是大堂哥过来给她送水,估计她都能睡到晌午。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