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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儿,让你安心在外面做事就比什么都强了。”
荣欣大长公主本来说这番话,本来想降低安安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没想到反倒适得其反了,听到母亲的话,鲁元便把心里的天平倾向了安安,觉得可能是因为母亲中意宁儿表妹,才刻意抹黑安安,好让自己厌弃安安,接受宁儿。
虽然母亲的为人不大可能刻意去抹黑谁,但是,俗话说得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鲁元在心里有意替安安开脱,就想当然的为她的行为找到了借口。
那个借口就是,母亲在撒谎,那件事儿本来就不存在,是母亲故意抹黑!
心里认定后,他坚决的说,“母亲,我跟安安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儿子身为男人,顶天立地,岂能做过了就不认账了?所以这次无论您同不同意,儿子都必须娶她!”
荣欣大长公主知道鲁元对安安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劝是劝不动的,就说:“宫里并未宣布湛王和安安解除婚约,你就这样大刺刺的求婚去,置太后和湛王的颜面于何地?又置安安的名誉与何地?难道,你想叫安安背上一女二嫁的名声吗?还是想陷咱们荣欣大长公主府于不义的境地?”
鲁元是性情中人,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荣辱生死,但是却不能不在意安安的名声和母亲的声誉,所以,在听到母亲的质问后,他滞了半天才开口。
“母亲,是儿子思虑不周,让母亲生气了,儿子从未想过要置咱家于不义之地,也从未想过要安安背负骂名,既然母亲想到儿子求旨赐婚的弊端了,儿子就先不去求旨,等缓缓再去也是一样的,但只是,儿子这辈子已经认准了安安,就算现在不能明娶她,也迟早会娶她的,还望母亲心里有个数。”
荣欣大长公主见儿子松口,心里稍安了些,只要他不张罗着立刻迎娶,她迟早会有办法揭开安安的真面目,让他儿子悟过来,不再为她着迷……
宫里
孝端太后泪流满面的躺在拔步床上,从打接到老七出走,还把王爷的金印金册交给皇上,连大将军之职都辞掉了,太后娘娘的眼泪就没有住过,她絮絮叨叨的骂着老七不孝,又骂沈若兰狐媚子勾人,把她好好的儿子勾去了魂魄,变得忤逆不孝……
玉容长公主陪在她的身边儿,一边宽慰太后,一边儿对老七的前途表示担忧。
“母后,您别哭了,还是先想想老七将来怎么办吧,皇上虽然保留了他的爵位封号,但是却没下旨召他回来,我看,他这三十万大军的统领之权怕是不保了……”
孝端太后恨铁不成钢的哭道:“他自己不争气,要别人怎么帮他保?便是帮他保了,他自己不想要,别人又有什么法子?”
“母后,那我们怎么办呢?要不要去找老七?总不能就这么放任他堕落下去吧!”玉容长公主发愁的说。
孝端太后擦了擦眼泪,说:“咱们还能怎样呢?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臭又硬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罢罢罢,就由着他去吧,等他撞了满头的大筋包才知道后悔呢,不然,咱们就算把嘴巴说干了他也听不进去的……”
玉容长公主怨恨的说,“都是那个沈家的小狐狸精害的,早知道老七被她迷惑成这样,还不如早早下手除了这祸患了……”
孝端太后捶着胸口道,“哀家哪敢啊?老七早知道咱们恨毒了那个小狐狸精,要是咱们要真把那小狐狸精怎样了,他肯定得记咱们一辈子,这辈子都不带再回来的了……”
“那,就让他们这么逍遥去了?”玉容长公主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他为了那个小贱蹄子连王位兵权都不要了,你觉得哀家还能有什么法子把他拉回来吗?”
玉容长公主:“……”确实没法子了。
为了沈家的小狐狸精,老七不光是连王位和兵权都不要了,连母后和淳于家的祖先都不要了,还有什么,能让他离开那个小狐狸精呢?
愁了半天,玉容长公主说:“母后,您说,既然老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娶那个沈家的姑娘,不如,咱们就成全了他吧,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老七没娶到那个小狐狸精呢,自然觉得她千好百好,等他娶到手了,过段时间就会觉得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等他对那个小狐狸精腻了,咱们再把她除掉,好不好?”
“不好!”孝端太后断然拒绝。
“皇上都说了,他要是娶了那个小狐狸精,就得交出王位和军权,咱们要是成全他们,就相当于承认他们的关系了,皇上的话就改变不了了,还不如让他跟她到乡下去,就算他们在乡下成亲了,咱们这边儿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也不做数,等过个一年半载的,老七腻了厌了,再想回来时咱们就不承认那门儿亲事,皇上也奈何不了,那时,也好给老七个教训,顺便还能跟皇上讨要他的王位军权啊!”
听到太后的打算,玉容长公主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要是现在为了让老七回来,勉强同意了他娶沈若兰,皇上一定会颁布湛王暴毙的诏书,到那时,他不光失去了王位军权,也失去了自己的皇家身份,那就全完了,所以还不如像母后说的,先由着他们去乡下胡闹,等他过了兴头劲儿,不再迷恋那狐狸精了,就干脆利落的把那狐狸精丢掉,让他再回来继续做他的湛王!
正好,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个教训呢!
玉容长公主和孝端太后在这边计划着,替淳于珟的未来打算着,那边皇上却已经把吉州三十万大军的统帅都给选出来了。
皇上不放心把三十万大军都放到一个人的手上了,就打算派陈皇后的弟弟陈丙荣和鲁元一起统领着三十万大军,两人既可以互相制约,又能把大权分开,让他们一起掌控这三十万兵马,就不用怕一人独大,慢慢成势了,如此,他也就能安心了。
陈皇后的弟弟陈炳荣,就是早先赎了红棉姑娘的那一位,因为皇上早就对淳于珟不放心,故而假借派他去吉州公干的机会,叫他去监视淳于珟。
陈炳荣是个八面玲珑,极会做人的,窥出皇上对湛王的不放心,也忌惮湛王在军中的威望,故而回去时不说湛王有谋反之心,只一味的夸赞湛王在北地有多么高的声望,在军中有多么受人爱戴和敬服,又举例说明了湛王打仗的时候有多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把淳于珟夸得天上地下的,简直就是千古古人后无来者的王者。
皇上听到陈炳荣对淳于珟的那番夸奖,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身为皇帝,最忌惮的就是下面的人太优秀了,怕他们功高盖主。淳于珟跟他一样是先帝的嫡子,他本就忌惮着,偏他又这般能干,既能杀退敌国的侵扰,又能收服百姓的民心,这样的人,他要是由着他继续留在吉州,无异于给自己留下个祸患,他又怎么可能放心呢?
本来还以为得费点周折儿才能逼他交出手中的兵权呢,没想到淳于珟竟毫不在意的就主动把吉州三十万大军的统领之权交出来了,真是让他意外不已,现在,他也终于能高枕无忧了!
陈皇后听闻皇上要重用她弟弟,心中不胜欢喜,皇上虽然不爱她,但是对她还是很信任和依赖的,对她的母家也极尽恩宠。之前还想把她的小妹妹陈蔻珠嫁到老七身边儿去做侧妃呢,虽然表面上是侧妃,实际上是细作,但是他能想到用她娘家的人去做这样的事儿,足可证明对她的信任,不然,怎不见他要杜贵妃、穆贤妃她们的母家去做这些事呢?
太子淳于胤听闻皇上的安排,蹙着眉心对皇后说:“母后,儿子觉得父皇这样做不妥!”
皇上这样做了,就相当于把二叔给废黜了,万一乌孙那边儿在起波澜,可还有谁能抵挡得住啊?
陈皇后一听这话,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紧张的四下看了看,见周围都是自己的人,才低声说:“你胡说什么?敢妄议你父皇的不是,当心被你父皇知道了!”
淳于胤闻言,神色一黯,倏地住了口。
宫里不是个能说真话的地方,即便,他跟父皇是父子也不可以!
虽然他很渴望自己能跟父皇之间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似的,可以开诚布公的讨论问题,不用担心自己哪句话说对了,哪句话说错了,不用踹度着父皇的心思说话,不用担心自己说错一句就被父皇厌弃、冷落,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都是不可能的。
从他出生,不,是从他懂事那天起,母后就开始教他如何取悦于父皇,如何能赢得父皇的怜爱,他要想在一众的皇子中保住他太子的地位,或者保住他和母后的一生无忧,就得按母后说的去做。
去讨好父皇,去结交朝臣,去友爱兄弟,去孝敬太后……
但是,他真心不喜欢这种虚伪做作的生活,这种只有伦理纲常,却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的生活,委实不是他一个孩子应该过的。
有时候,他经常会羡慕民间的百姓们,至少他们的父子间、夫妻间和母子之间的关系,都是真实而温暖的,彼此间也都是真心相待,互相依赖互相爱着的。
不像他们皇家,无论是夫妻间还是父子间,兄弟间还是姐妹间,每个人的心里都安着一把锁,都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锁起来,都带着面具生活,谁都无法知道对方的真实感情,这种虚伪冷漠的生活,对于他来说早就够了,要不是因为可怜母后,他早就请辞了太子,随便做个藩王,到就番的地方去过日子了,也省得整天看宫里诡谲莫辨的虚伪和丑恶。
“记住了,不管你父皇怎样安排,那都是对的,你必须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决策,而不是出言反对他,记住了么?”
淳于胤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有点儿无力的说:“儿子记住了!”
“记住就好,你可千万不能惹你父皇生气啊,前两天你父皇还说,老二最近的功课又有进益了,你身为长子,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