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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坐在炕头上,一边绣着肚兜,一边细着嗓子应景的唱着,沈大春推门儿走进来,笑嘻嘻的说:“桃花,唱啥呢?”
尤氏一看见他,顿时把脸一撂,哼道,“你还来上我家干啥?”
说着,随手将正在做的肚兜丢在了一边,赌气扭过身去。
随着她扭身子赌气的动作,胸前的两坨东西也跟着颤悠了一下,晃得人眼花。
沈大春涎着脸,讨好的说,“桃花,瞧我给你和美娇带啥来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块花布,尤氏的眼睛顿时一亮,被那花布给迷住了眼睛了。所以也就原谅那天闺女挨打,他没帮忙的事儿了。
“哼,死鬼,有能耐你一辈子别上我这炕上来!”
沈大春见她转怒为喜了,嘿嘿一笑着凑过来,“这不没能耐吗?”
沈大春迅速的拖鞋上炕,抱着她又啃又咬,“我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想哪呢?”
尤氏娇媚的声音逗弄得男人更是火大,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一边胡乱的扯她的衣裳,一边咬牙切齿,“你个勾魂儿的小骚货、狐狸精……”
俩人要办正事了,胡美娇被撵到了外面,刚出屋儿就被冻得一阵哆嗦,听听屋里又喊又叫的,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事儿,便打开院门,习惯性的往沈若兰家去了。
从前她娘每次办事儿的时候,她都是上兰丫家躲着,等完事儿了再回去,多年来一直是这样,已经形成习惯了。
可这次她走到沈若兰家门口儿时,忽然想起两人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好了,兰丫那个死丫头不知是咋了,突然就跟她翻脸,再也不搭理她了,她上赶子溜须她好几回都没好使。
更可恨的是上回翠翘打她,当时那死兰丫就坐在车上,却跟没事儿人似的看她的热闹,一点儿都没帮她,从那以后,她就没再来找过她,俩人就算是彻底闹掰了。
现在三更半夜的,她要是去敲门,死兰丫肯定不能给她开,还得说些不好听苞米瓤子话怼她,想想,还是算了,就别去找那晦气去了!
想着,她无可奈何的转身,又往自己家走去。准备先在院子里蹲一会儿,等她娘跟大春叔把事儿办完了在进屋去。
刚走了几步,忽然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看出这两个人一高一矮,走的不疾不徐的。
胡美娇吓了一跳,赶紧一猫腰躲在了沈若兰家的柴火垛后面,唯恐三更半夜的遇到坏人。
脚步声近了,却是传来了兰丫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张大哥,今儿多亏你买的烧鹅了,不然我就失信于黑子了!”
“呵呵,没啥,只是烧鹅被黑子吃了,你没啥吃了,等我下回进城,一定再给你买一只回来。”
“不用了,你赚钱也不容易,别在我身上浪费了吧。”
“没事儿,不值几个钱的,原是靠你帮忙赚来的钱,给你分你又不要,这点儿东西要是都不收的话,我这心里头更过意不去了。噢,你到家了,快进去吧,这些点心拿好了,喜欢吃哪样记住了,下回我再买给你……”
柴火垛后,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胡美娇,暗暗的呸了一口:小骚货!
哼,怪不得她不跟自己玩儿了,原来是找着有钱的野男人,不惜的搭理她了,听听,这又是烤鹅又是点心的,给钱还不要,这得捞了多少油水哇?
她娘现在有两三个姘头呢,可家里也没吃上烤鹅点心啊,能偶尔吃顿馒头都算是好的了,她兰丫凭啥过这么滋润啊?就她长那副尖嘴猴腮的德性,性子也不讨喜,能有个男人要她就不错了,凭啥让她遇到大把花钱的冤大头啊?
对,一定是这个男人没见过啥世面?碰着个女人就当宝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惯着死兰丫,不行,她得看看这男人是谁,回头告诉她娘去,这样的大肥羊可不能让死兰丫给霸了去!
她想着,悄悄的伸出头,就看见沈兰丫一把拉住那个高大的男人,埋怨道:“你又跟我假假咕咕的见外了,这都到家门口儿了,咋也得进来歇歇吧,死冷寒天的走了好几里地,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啊,赶紧的,进来坐会儿,喝点儿热乎水儿,一会儿再走。”
“呵呵,那,那我就不客气啦。”
男人憨憨的笑了两声,顺从的跟她进了院儿,往屋里去了。
胡美娇也悄悄的进了院子,蹑手蹑脚的蹲在了窗户根儿下,想听听里面的男人到底是谁。
刚蹲下身,忽觉一阵冷风从背后袭来,胡美娇一惊,猛的回头,却没等回过去时,颈间蓦地挨了一掌。
剧痛传来,胡美娇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就翻着眼皮昏过去了……
第62章 做妾()
屋里,张二勇喝点儿热乎水,又跟沈若兰说了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沈若兰累了一天,也想早点儿休息,他要离开也就没挽留。
送他出去的时候,俩人一下子看到了躺在窗户根儿底下的胡美娇。
什么情况?
胡美娇为啥会在躺在这儿?这是咋了?
俩人疾步走过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发现胡美娇只是昏过去了,并无大碍,只是她的身上没有明显得外伤,也无从查证她是咋昏过去的。
“她是谁?这么晚了咋跑你家来呢?”张二勇疑惑的问。
沈若兰也是一头雾水:“她是我们村儿尤寡妇家的,我也不知道她为啥会在这儿啊。”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她为啥会在这儿?为啥昏过去的时候,此时以近十二月,天冷的要命,胡美娇已经冻得浑身冰凉冰凉的,要是再把她放这儿昏一会儿,万一真个冻死在她家,徒惹麻烦不说,多晦气啊!
“张大哥,你帮我把他送回去吧。”
“行。”
对沈若兰的话,张二勇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让他送人,他便一弯腰把胡美娇拎起来,像扛猪似的扛在了肩上。
“哦,等一下。”
沈若兰叫住他,果断的脱掉胡美娇一只绣鞋,随手扔进前园子的杂草丛里。
上辈子,她在‘三言两拍’中看过不少古代小说,古代女子与情郎互赠定情物时,多半送帕子、绣鞋和肚兜等贴身物件儿,如今她把胡美娇的绣鞋拿了,胡美娇自然不敢遥哪乱嚼舌根子,否则,万一她的绣鞋出现在哪个光棍儿或无赖的手里,她就算彻底毁了!
小狐狸精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一直梦想着嫁到大户人家,虽然有那么不堪的一个娘,但是她自己却从不跟男人乱勾搭,对自己的名誉十分爱惜。
所以,绝不敢轻易招惹她。
嘿嘿……
尤氏家中,尤氏和沈大春已经结束了战斗,正躺在被窝里,你亲我一口,我摸你一把的亲香呢,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把俩人吓了一大跳。
沈大春以为是他家里人来抓他了,尤氏以为是别的老相好来捉奸了,两人忙不迭的穿上衣裳,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然而,敲门声响过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尤氏等了半天,才大着胆子去开了门。
门一开,一下子就看见了卧在地上的胡美娇。
“哎呀,娇娇,你这是咋了?”
尤氏失张失智的叫起来,沈大春也忙过来帮忙,俩人手忙脚乱的把胡美娇抬进了屋子……
看到胡美娇被抬进屋儿,沈若兰也就放心了,张二勇道别后,悄悄的溜回了家。
张二勇却有点儿不放心,那个胡美娇为啥会晕倒在若兰家?昏倒的太蹊跷了,难不成刚才还有别人来过?
揣着这样的心思,他没有回家,而是偷偷的跟在沈若兰的后面,在她家窗户下守到快天亮,看看当真没人也没事儿,才悄悄的离开……
第二天,胡美娇和尤氏娘俩都消消停停的,谁也没敢来找她的茬,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想必是那只绣鞋起到了震慑作用,把她们娘俩吓住了,沈若兰也放下心来,暗暗为自己的智慧点了个赞!
此后的几天,沈若兰每天吃饭、锻炼、睡觉,识字,也不跟什么人往来,只有大堂哥每天过来给她担水时,跟大堂哥说上两句,日子过得虽然有点儿单调,不过倒也安逸自在。
某日,大堂哥过来送水时,脸上明显带着一副愁容。
“福存哥,你咋了?”
大堂哥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开朗阳光的样子,还从没有这样愁眉不展的时候呢。
沈福存很喜欢沈若兰这个堂妹,也没跟她藏着掖着,直言道:“哎,闹心啊,刚才有人上我家给梅儿提亲了!”
“提亲?她不是还没跟老张家退婚吗?咋还有人来给提亲呢?”
沈福存咳了一声,有点儿不自在的说,“梅儿不是不想嫁给老张家了吗?可能是别人听到风声,所以就来提亲了吧。”
原来,今儿一大早,镇上‘丁记棺材铺’的少东家小丁公子,请了镇上有名的媒婆张四妈,来向沈若梅提亲来了。
按理说,镇上的大户人家上他们这等庄稼户提亲,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可沈大爷和沈大娘听了张四妈的话后,都不乐意了。
为啥?
因为人家来求娶沈若梅不是要娶她做正妻,是做小妾的。
小妾是啥呀,就是人家的奴才婢女,白天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干活儿,晚上还得陪主子睡觉,更要时不时的受点儿主母的闲气,将来生了孩子还不能叫自己娘,就是死了,也不能跟丈夫葬在一起,如此种种,所以才会有‘宁做寒门妻,不做富门妾’之说。
沈大爷一听是要娶他闺女做小妾,当时就把脸撂下来了,急头掰脸的就要把媒婆撵出去;沈大娘虽然对丁公子开出的二十两银子的聘礼动火儿,可一想是叫她宝贝闺女去做小妾去,一颗火热的心也就拔凉拔凉的了。
沈若梅对这件事儿也听闹心的,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