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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一下子能拿出八钱银子,证明她的人参卖了个高价,不然她也不能有这么多钱了。
沈若兰呵呵两声,神态自若得说:“是呀,运气是不错,一下子挖到两棵呢,今儿只拿了一棵来试试,没想到给的价钱还挺公道得,过几天再把那棵拿去卖了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欠你那部分钱我也有,只是晚几天给你而已,你把心放肚子里去吧。
张二勇听懂了的话,说:“沈姑娘,这只羊我原打算卖一两八钱银子,但咱们是乡邻,就收你一两七钱吧,剩下的钱你也不必急着还,年前给我就成。”
一下子给她便宜了一钱银子,沈若兰还真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要知道,一钱银子就是一百文钱,对庄户人家来说,一百文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买很多东西,要是会过的人家,一百文钱都够一大家子花一个月了!
沈若兰瞥了张二勇一眼,感觉这不大爱说话的傻小子怪实诚的。
他并不知道她已经偷听到他给野羊定的价,这会子要是他耍耍心眼子坐地起价,说不定能多一二百文儿呢,但他非但没那样做,还照原来的心理价位少要了一百文,可见,此人不是个见钱眼开的。
给他的人格做了评价后,沈若兰对他就更放心了,“张大哥,我还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
张二勇道:“啥事儿,沈姑娘说吧。”
沈若兰挥了挥自己麻秆似的小胳膊:“你也看到了,我体格儿不好,等会儿咱们回去的时候,我一个人没法把这羊从桃花村弄回我们屯,你看,你能不能帮我把它送家去。”
“还有,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买羊了,免得他们问这问那的,待会儿上车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跟人说这羊让我买下了,就是到了我们屯,你也悄悄的去我家,别让人看见了好不好?”
“好!”
张二勇一口答应下来,没有二话。
沈若兰笑了:“多谢张大哥,那这羊就先搁您这儿吧……”
……
付完八钱银子,沈若兰身上也就剩一百多文钱了,哎,这钱还真是不抗花啊!
沈若兰感慨了一下,随即心头一阵庆幸,幸好她已经想到接下来怎么赚钱了,不然,就她这花钱速度,早晚还得饿死!
做五香花生米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了,通过今天早上去桃花村这段路,让她明白了她的体能暂时做不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五香花生米是靠量赚钱的,想挣钱一天咋也得做出百八十斤的花生米,就她目前的身体状况,让她拿百八十斤的东西都费劲,何况是把百八十斤的东西深加工了,还是先赚点儿巧钱儿,把身子养结实了再大干一场吧!
因为做五香花生米的计划搁置,她没有再买花生,剩下的一百多文钱也没花,离她下次赚钱还有十天的时间呢,谁知道这十天会有啥事儿发生,身边儿有点钱儿傍身还是好的,不然一旦有啥事儿,手头一个钱都没有或者钱不够,那得多着急啊!
…。
很快,回程的时间到了,满载而归的沈若兰又坐回到马车上,一起来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身上的扁担和箩筐大多数都空了。
因为卖了钱,大家的心情都不错,特别是原先羡慕张二勇的那些人,看到他的羊没卖出去,一下子都莫名的振奋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格外的大,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了桃花村,好像忙碌了一天,一点儿都不知道累似的!
人就是这样,常常喜欢用别人的不幸来衬托自己的幸运,尽管他们也是不幸的,但只要有人比他们更不性,他们就会在心理上产生出一种优越感来,这种心理,还真是贯通古今呢!
一路上,沈若兰佯装打瞌睡,没怎么说话,等到桃花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到站了,大家陆续的下了车,沈若兰也跟着爬了下来,她站在路边,望着黑漆漆的村路,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不会遇到坏人吧?
或者,不会有野兽乘夜跑村里来觅食吧?
她心里打着小鼓儿,不安极了。
不是她胆小,换做前世的她,就是让她在这个时间段上山转一圈她也不怕,前世的她可是一名英勇的人民警察,虽然只是个乡镇派出所的小民警,但她的身手还是很让歹徒害怕的,柔道、空手道、散打、样样都在行,走夜路或者打几个流氓根本不在话下。
可惜啊,今非昔比,现在的她,跟风吹就倒的林黛玉没啥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人家托生在了侯门官府,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闲暇时谈谈情说说爱,伤伤春悲悲秋;而她,托生在了狗窝里,从穿过来那天起,就得为自己的肚子奔波。
这大概就是命吧!
第14章 送到()
十一月的荒郊野外,草木皆枯,一片萧瑟,月光下,远山和树林都变成了灰黑色,与天地融为一体,黑压压的,让人没由来的感到恐慌和害怕。
这种环境,让沈若兰情不自禁的想起早上坐车时那些人说的那些话,吓得她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回头,左右张望,唯恐冷不丁从哪儿窜出条野狼或大熊瞎子啥的……
桃花村离靠山屯四五里地,两村之间是崎岖不平的山路,这条路白天走走还成,晚上走就有点儿困难了,一个不留神,路上的坑坑洼洼就能让你摔个大跟头,或者“咔嚓”一下直接崴了你的脚脖子。
沈若兰既要观察四周,时刻保持警惕,又要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路况,防止自己摔倒或扭伤,这种情况下,体能的消耗比早上来时消耗的还要大,没走出一半儿呢,她就累得气喘吁吁,寸步难行了。
哎!这不争气的小体格儿啊!
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边捶着腿,一边吐槽着自己的体格,这段路,要是身体状况正常的人走,顶多也就是累点儿罢了,哪像她,走一半儿就累瘫了?
叹息几声后,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调养身体当成目前的首要任务,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想干啥都不成,只有身体好了,她才有力气去干更多的事儿,她的人生才能有转机,生活也才会有意义。
正斗志昂扬的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若兰被吓了一跳,一些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吓得她头皮都有点儿麻了,她缓缓地转过身,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然而,当她回过头,看到张二勇的那一刹那,那颗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艾玛,张大哥,是你呀,你可吓死我了!”
她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埋怨着。
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岭的,走了数里路都一点儿动静没有,冷不丁传来脚步声,可不是把人给吓死了咋地。
张二勇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说:“对不住了沈姑娘,我是来送羊的,没想到会吓住你。”
“不怪你,是我自己胆子太小了。”沈若兰可没有乱发脾气,迁怒于人的坏毛病,该咋回事儿就是咋回事儿。
“哦,我走累了,想歇会儿,张大哥等我一会儿行吗?”
“行,那沈姑娘你歇着吧。”张二勇说着,牵了羊默默的往后站了站,立在一边等她。
还知道往后退几步,看来还挺知理的,若兰看张二勇的举动,默默的赞了他一句。
这个张二勇,除了穷点儿和不大爱说话,其余的方面都挺好,人品相貌不错,打猎的本事也强,在庄户人家,这样的男人不是挺好的吗?
真不知沈若梅寻死觅活的作的是啥?
“沈姑娘,这羊我刚才在家里喂过了,你回去不用再,咕噜咕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张二勇的话,在这寂静的野外分外响亮,张二勇急忙捂住了肚子,一脸的尴尬,然而肚子却不管主人脸上好不好看,咕噜咕噜的叫得更卖力了。
看来是饿了,想必这家伙收了她还的三文钱也没舍得给自己买点啥垫补垫补。
沈若兰从篮子(实际上是空间里)里拿出个大白馒头,起身走到张二勇面前,把馒头递过去,“张大哥还没吃饭吧,给,吃个馒头垫补垫补!”
“不用了!”
张二勇急忙摆手推辞:“我一会儿回家吃就成了,沈姑娘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对这个‘小沈姑娘’,张二勇多少知道点儿,知道她十个命苦的,从小跑了娘,爹又不管她,一个人苦兮兮的吃百家饭长大,对她来说,一个馒头应该是很金贵的东西吧,他可不好意思吃她的。
沈若兰哪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同情了,还只管可怜这省吃俭用的傻小子呢,她向前一步,把馒头塞进他的手里,说:“我们屯帮工干活儿的,按例东家都得供一顿饭吃,你帮我送羊,我供你吃一个馒头,就顶供你那顿饭了吧。”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而且沈若兰已经把馒头塞给他了,他再塞回去就显得矫情了。
张二勇只好接住了馒头,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
沈若兰咪咪一笑:“不用谢我,张大哥今天帮了我不少忙,要谢也是我谢你啊。”
张二勇憨憨的一笑,低头吃馒头。
夜,静谧,空旷的荒野中,只有张二勇低低的咀嚼声,沈若兰捧着脸颊坐在石头上静等,闲得无聊,就开口道,“张大哥,进山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危险吗?”
早上车里那帮人说的话她可都记着呢,她一直对上山挺感兴趣的,要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的话,那她就把进山的念头彻底打消了罢。
张二勇咽下一口馒头,说:“没他们说的那么玄乎,但也不是没有危险,只看各人的运气和本事罢了。”
“那你在山里看见过什么凶险的野兽吗?比如老虎野狼啥的?”
“见过,我见过两只落单的野狼,还见过一只豹子,还见过一个熊崽子……”
提到打猎,张二勇的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