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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两个飞镖掷开,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被钉死另一个身着南邦国士兵的人冲了进来,忙一把走到沐凤仪跟前,扶正她的椅子,割开绳索
“莫风,是你!”沐凤仪惊道
“嗯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快走!”莫风冷光一沉,拉着沐凤仪就欲离开,待到门帐时,沐凤仪拿起剑朝着那几个战俘的眼前刺去,那几人以为她要杀他们,害怕地闭上眼皮,悬不知刷刷几下已挑破了绳索
莫风朝她会意一笑,拉着她的手,快速地闪出帐蓬趁乱抢了两匹坐骑,迅速地逃逸而去
待到壁天奕回来时,才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重要的人质已被救走,望着那两匹马远去的地方,恶咒一声愤恨间,拉弓上弦,箭上点擦着火,朝着那马匹的影子簌地一下射了过去
远处一阵长嘶,似乎是射中了马匹,但很快,另一人的马匹接过了那人,快速地离开了视线
壁天奕心底荡开一丝涟漪,莫名其妙的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燕国太子沐晟羽,终有一天,朕会再把你抓回来!”壁天奕低喃着,一抹阴鸷的光芒闪烁在眼底
。
莫风救回沐凤仪后,在一个湖边的路岔口,沐凤仪勒停了马翻身下来
此时已经是临近暮霭,雾浓露重,潋潋空明,寒风侵襟,水波映着淡薄的月
“莫将军,你随皇兄去,保护他的安危是江山社稷之重!”沐凤仪背对着他一抹清瘦的金盔红袍倒影映衬在湖中,随波荡漾
“公主”莫风有些迟疑不决
沐凤仪回过头来,斜睨着他,发丝微有些凌乱,但眼眸里的孤傲尊耀却是无以伦比
“不要叫我公主,要叫就叫我主公!”沐凤仪厉声道
“是,主公”莫风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公主不,主公,南邦国的十万大军已临近燕京,我们已是强弩之末,实难抵御!不如,你随太子殿下一道!”
“不!”沐凤仪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溪涧的眼底透出一抹深沉,“我若走了,那燕都怎么办,那燕京的黎明就永远笼罩在黑暗中,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太子’的身份!岂有主子临阵退缩,弃城而逃的道理!”
“可是硬守着那座破城,就有用吗?与其玉石俱焚,还不如保着性命!”莫风劝慰道眼前的沐凤仪公主跟以前真是判若两人!以前那么弱不禁风,娇贵怯懦的女子怎地突然转了性子?这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沐凤仪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莫风审度的眼光,唯美靓丽的脸庞上鬼蜮地一笑要破城吗?呵呵,他壁天奕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莫将军,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立即出发,保护皇兄,这就是你的责任,燕京的事情我自有主张!”沐凤仪以命令的口吻发话道忽而感觉到一阵腰痛,恐是昨日被那马匹摔得,这么差劲的身体,沐凤仪不禁在心底嘀咕,她一个21世纪的黑社会大姐大,要穿越也要强悍一点呀,这么破的身子还能受几下踹?真是哪一天,没有把对手杀死,自己倒先赔了命!
莫风一把扶住她的肩膀,刚一触及,就被沐凤仪给推开
“沐凤仪”似乎有话,却又欲言又止明亮的鹰眸里透出一丝挫败
“大胆,莫风,你竟然敢直呼本宫的名讳?你还想不想活的?”沐凤仪怒道
莫风被她骂得一阵红一阵白
“对不起,主公!”似有疑虑又似有怨结,话出嘴角又忍了下去,俊眉纠了纠,终于,“为什么,平日那么温柔的女孩会变成这般”
莫风的话让沐凤仪一惊翦水的瞳仁微微地兮了下,难道说这个身体里的情感是衷情于此人的?不会,关于爱情,她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除了皇兄沐晟羽对她的好,她就只记得恨,那些藏匿于深宫里的恨!哈哈,总有一天,她要把对不起她的那些人都踩在脚底下
“你不要瞎想了,本宫就是本宫,再不强怎么行,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恃强凌弱吗?”沐凤仪抹得浓粗的眉毛高傲地一挑接着拂袖上马没有再理会于他,独自朝着燕京的方向奔驰而去
空留下莫风望着那绝尘远去的红袍背影,怅然感叹
燕京皇都大殿上沐凤仪一袭冰雪色的长袍,广袖迎风,衣裾飘然,玉竹金凤纹镶饰其中,腰系白璧佩玉,与头上的羊脂白玉冠交相辉映华贵非凡的衣饰衬托着她玉树临风的气度端坐在金銮宝座上,霍然站起,看着璃琉金壁的大殿之下的群臣,一张翩若惊鸿的绝世容貘似笑非笑
“禀报太子殿下,军情十万火急啊!南邦国的十万大军已压近我国边防,现在边关将士抵抗吃力,几座城池连连失守,已对燕京构成威胁,请速拿定退敌良策啊!”一军机老臣躬手跪拜道,此言一出,让众卿惶恐不安,朝野上下,议论纷然
“依众卿之见,该当如何呢?”沐凤仪嗤笑道,双手背在身后,仰首抬胸,一副孜然的样子想到那昏君把这个烂摊子丢下来就想逃,哼,想到这些就有气,只可惜啊狗腿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宫门还未出就让她给抓了回来现在北燕国的政权已落入到她的手中可,对于一个既然亡国的君主,就算她当了皇帝又能怎么样,国将不国,何谈尊严?
现在的北燕国早已怨声载道,君主亵渎**,朝中奸佞篆谋权力,结党营私,谄媚惑主,搬弄朝纲,陷害忠臣,鱼肉百姓,国库早已被挖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不被各国鱼肉都怪!
“臣臣主张议和”那军机老臣唯唯诺诺地道生怕一个不留神,这后面的侍卫手中的刀使要落在头顶上
此言一出,旁边人均应声附和着
“现在看来,唯有议和了”
“是啊,这是唯一的活路了”
沐凤仪听得剑眉一挑,翦水的瞳仁里透出鬼蜮的火彩,用手指着那一干老臣
“好大的胆子,要议和是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南邦国壁天奕所提出的议和条件就是要本太子的首级?”沐凤仪冷笑道,接着袖袍一挥,狠狠地叱责,“来人,将这一干众臣给我打,狠狠地打!”
“太子饶命”一干众臣全部跪拜于地,磕头求饶
“国家存亡面前,如此胆惧,连那蝼蚁猪狗都不如,我留你们何用!”沐凤仪冷酷地兮着眼眸,一抹阴狠的光芒划过眸梢,酷如冰窖的声音,“一个不留——杀!”
一瞬间,血洗金銮殿,血肉横飞,残不忍睹,一干众臣均被就地正法沐凤仪残酷无情地望着,眼眸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平淡若常只回头瞟了眼皇座,那熠熠光芒反射到她眼底,形成一抹狡黠的精光
一周以后,南邦国大军是势如破竹,北燕军连连败退,抵挡不住燕京皇宫已是乱成一团,大家蜂拥逃窜,到处都是一片人们惊恐万状的样子破城之时指日可待
这天夜里,大雨纷扬如酥倾洒,凉风清寒袭襟,划着一人的脸颊带着丝丝的疼痛
“砰”摔碎了最后一个酒盏,沐凤仪眼眸沉淀下来,丝毫未有慌张之势,手按了按怀里的东西,快速地朝着那个已插上敌军旗杆的城池行进
此时的壁天奕正端坐在腾纹雕龙的长椅上,眼藐着桌上那陈列开的北燕国地图,此时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嘴角里泛出阴险的笑,深邃狭长的鹰眼里满是狂傲恣意
蓦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禀报陛下,北燕国太子在殿外求见!”一个侍卫揖拳单膝跪拜在地
壁天奕眼眸一沉,顿感意外,黑曜石般的瞳仁里闪动着阴光不管你来干嘛,自是有去无回!
“让他进靓!”嘴角上浮出一丝邪臆,一抹算计在心想到那日生擒太子的场面,还有那香飘入骨的吻,至今是萦绕在脑海
不一会,沐凤仪款款行至来到壁天奕面前,风仪幽雅,爽朗清举翩翩然躬身两度揖拜
“沐晟羽参见南邦国皇帝陛下,祝陛下霸业有成,权侵天下!”沐凤仪柔然浅笑,若鸿羽飘落,直似神明降世她头束紫金冠,面颊上隐隐光泽流动,溪涧的翦水眸子里,星河璀璨
明显是含沙射影,话中有音壁天奕邪肆地勾了勾唇角
第4章 狂傲的她()
“多日不见,你倒是精神了许多!”壁天奕故意别开话题,眼神在她脸上游移,若有所思
“昔日承蒙陛下待见,沐晟羽岂敢有愧于君王!”沐凤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件用锦绸裹住的物件,双手托于头顶,低睑下脸,双膝跪拜于地,“沐晟羽特来投城,将北燕国玉玺奉上”
这回是让壁天奕是瞪大了眼睛,他实难相信眼前这人所说的话,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侍卫接过玉玺,递给了壁天奕,打开来看,果然不是假货没想到当日此人所言,此时就对现了城都还未攻就自破,这似乎太容易了,整个事件透着某种说不明的玄乎当然,自有北燕国风光旖旎的河山相送,哪有不收的道理!
“沐晟羽,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壁天奕不禁讽道,未有真正一举攻破城门,这倒让他少了些成就感和征服欲
“南帝陛下此言差矣,沐晟羽只是为了北燕国的黎明百姓着想,让他们远离水深火热的战乱,开城掷路,选择更好的君主,救我大燕国的苍生!”沐凤仪脸庞清隽,五官绝美,一番话说得是铮铮有理,语气豪迈她对这种政治博弈早就洞幽烛微,心中更是把捏分寸
“呵,好一个开城掷路,好一个为大燕苍生!”壁天奕咀嚼着这些话,鹰隼眸子里精光划过,“历来亡国君主,哪个不是自刎以谢天下!你怎么不自刎呢?”
沐凤仪笑得风轻云淡,水晶般明眸里晶莹如玉纤尘不染跪在地上,双手拳揖
“陛下谬赞了,沐晟羽虽贵为太子,却是未有登基入储,何谈亡国君主?”
“你还真是强词夺理,如果,我就要你的头颅以换你的臣民安危呢!你给与否?”壁天奕迫压道
沐凤仪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