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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净了手,逗弄得更起劲,不停地在楚之嘴边抚弄,时不时沾点儿糖糕,引得楚之跟着吃了不少甜食。
周宁彧勾得她舔舐着自己的手,将她抱得更高,半搂进怀里。宁彧靠着楚之的额头,轻轻吐气,“明明已经是我的夫人了不是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君子呢?阿楚。”至此,她的双手握着宁彧的左手,而他右手轻压着楚之的手摩着她的唇角,姿势甚是暧昧。
马车骨碌骨碌的声音在夜里听得分明,寒风也不停歇,不一会儿大雪又开始纷纷扬扬。
回到周府时已更深露重。周宁彧也不唤醒她,轻松将人抱下马车,往内院走去。绿意为风雪中的俩人打着伞,低头不敢直视。
进了院中,丫鬟被摒退。周宁彧抱着楚之经过秋千时,楚之微微地睁开了眼,略微挣扎了一番。周宁彧便扶好她,以为她酒醒了。
岂知尚楚之歪歪斜斜靠向秋千旁的梅树上,在碎瓣流动里折了那支“别角晚水”,捧在怀里,就着雪坐在秋千上,靠着索绳嗅着花香,念叨着“春光懒困倚微风”,闭上眼睡了过去。雪花偶落在脸上,她只皱着脸,蜷得紧了些。
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周宁彧想以后多些时机,把她弄醉似乎也很可行。毋宁说不错,倒不如说是好极了。
这幅模样多么讨人欢心。
周宁彧望着眼前脸红扑扑的小姑娘,很是快意,心下一动,上前拥着她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发。楚之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回抱了过去,梅花落在了地上。周宁彧把她安置好,在秋千架下拾了梅花插入瓶子,放在她的妆奁台上,抱了新的一床棉被睡在她的身侧。
这一夜,仿佛有淡淡的梅香绕着人织梦,两人都睡得特别甜蜜。
两人似乎要睡到天荒地老。外面的雪、外面的嘈杂一点儿也穿不进床帏之中。红袖、绿意往返院中多次,盥洗的水凉了又温,煨了好几次。
帷幕里,尚楚之睁开了眼又合上,手里握着热乎乎的,好似是一只手,于是她捏了捏,软软的。闭上的眼瞬间睁开,尚楚之松了手,登时坐起,起得太猛反而犯晕。
撑着脑袋,揉着太阳穴,尚楚之看着另一张被子里的周宁彧,皱着眉,好看的五官比平日里更加柔和。她有些发愣,想起枕下是林嬷嬷送来的书籍,有些不自在,脸色都发红了。低头瞅瞅自己,着的是中衣,脸上更是潮红一片。
尚楚之在思考怎么样摆脱这个窘迫的境地,周宁彧已幽幽醒来。
四目相对,正是最尴尬。
所幸周宁彧此时并不清明。尚楚之俯视着他,他指骨分明的手掀开被子,身上衣裳齐全,坐直料整了衣服。两人相对无言。
周宁彧打破沉默,唤了丫鬟进来梳洗。尚楚之换了一身水粉衫儒,同台上的“别角晚水”倒是很搭配。楚之闻着香味,问道:“绿意,这是谁摘得梅花?”红袖、绿意一边帮她打扮,一边摇头开口回应。
楚之同周宁彧在房中用了早膳,又被邀去书房。楚之收到了宁彧新折的梅枝,还是少见的绿梅,确实可爱。楚之翻着手里的书,完全看不下去,偷偷瞄了瞄周宁彧低头描描写写,她心里不明白,这人拉自己来书房的用意何在?
不知道第几次瞅过去,楚之听到他终于说话了:“我的美色足够吸引你的目光吗,阿楚?”楚之怔了一下,这么轻佻的语气,是周宁彧说的?她别过头,神色不尴不尬:“呃,还好,”回神才了悟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这是为色所迷吗?
周宁彧放下手中的笔,朝她走来,抽出她的书,薄薄的唇露出煞是好看的笑容:“看来,我得努力点,才能长得得夫人欢心。”楚之对上他闪闪的眸光,一时忘了躲开。
周宁彧噙着笑,抚着楚之的一缕黑发,不紧不慢地开口:“夫人,不然玩一局赌书吧。”
烹茶罢,四溢芬芳。
楚之撑着下巴听宁彧说山海经里的典故,想着这局又输了,拧了拧眉,眼巴巴地看着岩茶被端了去。这两年,楚之也没养出什么旁的爱好,唯对茶很是有兴趣。
周宁彧眼瞧着,伸手递出了茶盏,楚之眉眼舒开,开心地接过,一点茶渍染湿了衣襟,却依然没失了她的兴致。楚之想,其实和周宁彧一起在书房也不难过,甚至时光过得飞快。
外院里偶尔传来红袖、绿意她们几个丫鬟玩闹的嬉笑声,衬得楚之、宁彧二人岁月静好的模样。楚之丢开了书,一心一意地品着周宁彧搜罗回来的武夷岩茶,高香清意,很得她的喜欢。
周宁彧别开她掉落的发丝,认真地说:“这样,你是不是会喜欢我点儿,阿楚?”楚之正品茶,闻言烫了一下,失手打翻了茶杯,裙子湿了一片,向眼前的人望去,不知道如何作答,嗫嚅道:“茶翻了。”
她很可惜地望了望茶,又瞧了瞧周宁彧,有点潮润的眼神格外可怜。
她左顾右盼,心如擂鼓时,周宁彧又开口了,手还压上了她的手,楚之一激动抽了回来,抬头定定对上他的眼睛,看他叹笑道:“阿楚,我在追求你。你的反应是不是太寡淡了,嗯?”
楚之咬着唇,心里肯定,这人一定是故意的,看自己慌乱地说不出话,很开心吗?而且他不是有心上人了?
好吧,大概赚得美人的喜欢也是不局限一二的。可她不愿意飞蛾扑火。
午睡方起的尚楚之并没有再见到周宁彧,坐在贵妃榻上的人,偶尔会发呆,想到那个同自己胡说八道的人,眉目有时紧锁,有时柔和。赏雪的人百无聊赖得将手里的明珠翻来覆去。
绵绵的雪一直到申正时才停了。
略吃过晚饭的人又摸进书房看会儿闲书消磨时光。没一会儿,王伯差人送来一盏兔子灯,还传话说:“爷说,昨夜折了夫人赏花灯的良辰,今日奉上亲手制作的花灯,聊供夫人一笑。”
尚楚之提着兔子灯观赏了一会儿也就腻了,放在桌上,感叹这人简直无法言语。
少顷,周宁彧踏进了书房,靠在椅背上翻书的人抬眼瞅见了,起身福了福。他也不客气地摸上了楚之的手,道:“今夜一同赏花灯吧?夫人得空吗?”
尚楚之抽回了手,按了按眉心:“这是询问吗?”
但见那人挑了挑眉,笑答:“不是,整日闷在屋子里做甚么?出去逛逛,权当散心了。”
“我还没更衣梳妆。”楚之无奈。
楚之看着宁彧打量的目光,有些害羞,那人倒也直接:“这样就很好了。”随手取下白狐狸皮的鹤氅罩在楚之身上。
二人带了红袖、绿意以及宁彧身边时常伺候的小斯子由便出门了。几人踩着雪从后门拐入小巷。巷子里鲜有人来往,只这一家子,有几家院子里的白梅伸出墙角,青衣白袍的少年郎和春花秋月之貌的姑娘倒是一对璧人。巷子里深深浅浅的脚印在华灯月色之下,有些延绵不绝的意味。
出了巷子,五人进了主流大街,才感受到方出了年头的十六仍是一派热闹。街上吆喝的小贩,酒肆茶楼张灯结彩,更重要的许多娇美的姑娘成了靓丽的风景线,毕竟一年里能这样出门的机会也少有。
偶有飘落的花瓣,引得姑娘、小姐们驻足观看。
第4章 孟佳期()
拥挤的大街,禁不住大家走走停停,因而没一会儿就很多姑娘同人走散了。楚之回头去找红袖、绿意时被牢牢牵住了手,周宁彧头靠很近,在她耳边低语:“夫人有我伺候就够了,让她们逛去吧,子由不会弄丢她们的。”
言罢,把她的手抵在唇边轻轻吻了下。
人来人往,周宁彧的行为还是引得一些人的侧目。尚楚之羞红了脸,她梳的是姑娘的发,他这言行落在别人眼里和登徒子没什么区别了。
被领着逛的人便不理人了。周宁彧买了冰糖葫芦、糖人、梅花糕,顺带了一壶雪泡酒酿,终于手里东西满满当当的时候又购了莲花灯、凤凰风筝。
别扭的姑娘吃着糖人看向他:“买这么多东西作什么?”
“夫人,我这是求和。看你什么时候会理我。”倘若他脸上的笑意没有那么明显大概会显得更真诚吧,“阿楚,我很开心。”左手更用力地牵着楚之,贪恋着这一丝半虞的暖意。
尚楚之觉得很暖,咬着糖人偷偷笑了笑。
大街快到尽头时,才在临河的亭子里看到了盛大的花灯会。前排的人都在尽情地猜灯谜,期望着能得到胡姬贺兰氏的船灯,非同寻常的精致。名流之声,自然有达官贵人希望求取能博身边人一笑。
尚楚之歪着头促狭道:“你不去试试吗?我看许多才子佳人都缘起名物的。”
周宁彧护着尚楚之在一寸较高处,点了小摊贩的四喜饺和赤豆桂花酒酿小元宵,边吃边看他们抢彩头。听了楚之的话,笑容更甚:“阿楚喜欢贺兰先生的手艺?我怕我抛头露面,阿楚你吃醋。”
楚之原本还亮晶晶地望着他,闻言低头假装研究自己面前的小元宵。
周宁彧不甘被甜食比了下去,继续说话:“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他看着她顿了顿,直到她抬头看着,才又接着:“贺兰先生的清兰坊,我是东家,烦请她辛苦多做一个也不是不行。”
尚楚之很期待他的后文,于是毫不犹豫地跳入了坑:“可以吗?你居然还是东家?”
周宁彧眉眼含笑:“可以是可以,只是夫人,贺兰先生可不好请动,你总不能让我做赔本生意吧?我可是个商人呢!”
尚楚之愣了愣,傻乎乎地说:“你想要什么?是我给得起的?”停了会儿,想起什么似的狐疑道:“你不是当官的?”
周宁彧笑得很爽朗,眼神透亮:“阿楚,官有两张口,吃人是不吐骨头的。”他再一次探头附耳:“我要阿楚你!”
尚楚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