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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开心,哪怕你只是担心你的处境,不希望我有旁人,我都满足。”周宁彧恍惚间便张口说出这样一段动人的情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住,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只手甚至摸了摸她的脸颊,终于开心地说了:“阿楚,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这是我的承诺。”
其实,她还是没能把面前的人看得明白,自然也不懂得他的认真,她把手从周宁彧的大手里抽出去,咬着唇瓣不说话,说不诧异是骗人的,她连积蓄在眶中的泪珠都控制不住,一颗颗豆大似的滚落。
他略怔了片刻,情动地吻了她的额发,抹去她眼眶跌出的泪渍,他好听的嗓音又响起了:“阿楚,你可以慢慢接受,我一直在这里。我们之间没有孟姑娘,也不会有其他的姑娘。”自然而然地又拉起了阿楚的手,覆在他跳动很快的心上,低语着:“你感受到了,唯有见你,我才无法控制我总是跃动的心。”
尚楚之不知自己的眼泪怎么就一下子落了更多,怎么也擦不干净,拉着自己的袖子越摸越多,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柔得不像她自己的:“你欺负我。”
周宁彧趁势把尚楚之拉起来,看到阻拦的栏杆,皱了皱眉,便将她抱了出来拥在怀里。他笑意盈盈地摸着她的发顶:“阿楚,我不会欺负你,你可以慢慢来。”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说慢慢了。这个词拥有巨大的魔力,挑逗着她去相信这个素来从容的男子,也许有一天她会因着他的坚持喜欢他。
尚楚之没有推开周宁彧的怀抱,在初夏的燥热里她居然没觉得他的怀抱太热,也许是树荫凉爽,或者是他身上淡淡是皂角香味驱散腻歪感。她眼前不能视清事物,脸颊又烫得她羞涩,这样垂着头是最安全的状态,她想。
蒙着自己的姑娘拒绝周宁彧想看着她而做出的举动,她瓮声瓮气的,慢慢悠悠地说出一些顾虑:“周宁彧,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心防重的姑娘,不同寻常才因为好奇来、来做这些事的?”
她迟疑了一下,没等周宁彧给出回应,又自顾自地说:“还是因为我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你觉得可怜。”
他对于阿楚的第一种论调的顾虑,他自己是猜测到的,可是于后者,他还是没想到的。毕竟夏日已来,衣物还算单薄,他能感受到胸前的湿濡,明知道阿楚不喜欢露出狼狈的一面,他还是将阿楚拉出怀里,双手捧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他的额抵住她光滑的额,“阿楚,我这个人很坏,不是我喜欢的,我不愿意费尽心机去讨好。一如曾经,我只是觉得你有趣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赶赴柳州上任。”
“或许,你觉得荒唐,管家日日将你的事写在家书里寄给我,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在哪里都能够活得好好的姑娘,原来生活里如此寡淡,无欲无求,仿佛已经伴在青灯古佛之侧。然后,我就愈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周宁彧目光热切地望着愣住蹙眉的尚楚之,他浅笑低眉,风风韵韵里甚是动人——至少比起他的结发妻红红的兔子眼,好看极了。
他的语气揉杂了愈多的欢快的味道,“在新婚之夜,瞧你喝得迷迷蒙蒙,我便觉得可爱。于是我忽然才发现,也许这两年多了,我只是看着你的生活便喜欢你。所以了解柳州的事物,我请旨回来,想见到你。”
若是平时,周宁彧一定说不出这么多他都会起鸡皮疙瘩的话,可是她的示弱让他想靠近的,她的眼泪使他疯狂地想用合情合理的身份为她拭净。
尚楚之小嘴瘪了,说了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好奇和有趣才想留住她,“你、你、你说的话里,我没感受到你是喜欢我的啊。”她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多么大胆,立马低头,脸上一片潮红,喃喃低语:“还不是因为好奇。”
周宁彧那自己的下巴靠在尚楚之额头,低笑着喟叹:“不仅仅是好奇,你感受不出来,没关系,我们的以后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感受。”他笑得很好看,只是可惜他的姑娘没能看到,要是瞧得见,也许为他美色所迷,他赢得更快些。
“真的只有我吗?”尚楚之按了按自己发红的脸,难得从心地问话了,只是那声若细蚊,得亏周宁彧耳力非凡才能听得一字不差。
“从前,我没想过旁人,往后有你就好。”周宁彧发觉把话全部挑明了说也是很有好处的,他不必步步为营,终于可以按着她的意愿推动他的情感发展。
怀里小姑娘听到这句话时,眸子闪过许多疑惑,嘴巴张了又合,听了一会儿才说:“父亲和母亲,从前也很好,可是后来”她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
原来有些目光的交流,两个人都可能错过。
周宁彧手上的气力明显大了几分,“阿楚,我不是崇文王爷,你也不是你的嫡母。如果你想知道,不妨听听我父母的事。我没有兄弟姐妹,是因为我爹只有我娘。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更安心一点。”
尚楚之鼓足了勇气,伸出手回抱了周宁彧,深呼吸了两次,颤着声音:“周宁彧,我可以试试的,也许、也许以后我也会喜欢你。”
他的姑娘怯弱又勇敢,明明是娇花一朵,最是需要别人的呵护,却从来只凭借着自己薄弱的力量给自己撑起光明。周宁彧既开心又骄傲,拥得更紧。
在这绿荫下的两人,是初夏微风拂起的新篇章,摆动的衣角勾缀夏日即将盛放的美丽。
第51章 太快了()
面对他眼前有些瑟缩的姑娘,周宁彧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的闷笑。他轻快地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尚楚之哭得微红的鼻尖,而后,还是因为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纵容自己暧昧地靠在她的肩上:“阿楚,你说的这些,我很欢喜。”他拉起她的白玉柔荑,轻轻一吻。
尚楚之有点儿紧张,先是感受到脖子处温热的气息,后有手背上柔软的触碰,在渐热的夏日里特别让人无法忽视,加之她的头发丝垂落了几根,被他的呼吸拂动后使她觉得格外的忸怩不安,她轻轻侧开了身子,抽出手,跟着拿自己的双手推拒着他,声音软绵绵的,像一只受惊意欲脱逃的小白兔:“别,会痒。”
他笑得更明显,还是无赖一样把头压在她的肩上,重量一点儿也不轻,他却犹如食髓知味的孩子,开口分明是耍滑头的语气,但张口就来:“阿楚,阿楚,你说要试试的,不要拒绝我。”
他的手指玩弄着她的青丝,等待着脸皮薄的姑娘家将他推开,然后怒目扫视他,那湿漉漉的眸子带上浓烈的情绪色彩,一定格外迷人。他不过起了念头,这样一想,却觉得真的要发生一样,浑身燥热地紧,而她身上是最凉的、最舒服的风。
果不其然,尚楚之伸着手轻轻去挤肩上的重量,小脸也越发红了,咬着唇,瞥了一眼又一眼,只是胆怯多过恼羞成怒,是以殷红的唇因为太用力失了娇艳的颜色,却到底没说出来什么话语来。不过她那一副东张西望的模样,仿佛是做了贼一般,也意外地取悦了周宁彧的心。
他堪堪把心思转一圈便知道她的忧心,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府里的婆子、丫鬟瞧见她和他拉拉扯扯,搂搂抱抱,阿楚才肯定会羞愧得抬不起头吧,可他多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只可惜他的姑娘太害羞了。
终究,周宁彧还是很有分寸的,知道不能让自己的美人面上无光,于是他端正了一下浪荡公子的形态,心情甚是愉悦地把阿楚带进了书房,诱哄着她进来了,却什么提议也没有。
尚楚之只觉得进入无人伺候的空间,又兼有遮蔽的事物,周宁彧就是个危险人物了,不禁绷直了身子,生怕他再有出格的行为,若叫哪一个看了去,她此生还要不要见人了?
他自然没错过阿楚全身心戒备的动作,有些难以自持地上前逗她,他故意在她耳边用轻轻柔柔的语调开口:“阿楚,如果我要上下其手,这里有你意想不到的场所,你要试试吗?”
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丫头彻底傻住了,他、他、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先前红红的眼睛揉了揉,又酸又涩,被周宁彧的流氓语录刺激了一番,她感受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蹦哒地非常快,而且十分乱。她稍微一对视上他柔得能掐出水的眼神,就越来越紧张,吞了好多次的口水,依然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开了口却是沙哑的不行了:“你不要脸。”
头一次被一个姑娘家委委屈屈地骂不要脸,周宁彧其实感觉还不错,那样不具有威力的嫌弃,简直是生活的调剂品,只会勾出他更多的兴趣,去发现、去攫取她隐藏心底的小性子。最好毫无保留地展示,让她和他交错得更密切,那他就不担心她不会喜欢他了。
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姑娘后退了两步,坐到一张凳子上,离外表看起来丰朗气清的男子站立的位置远了些。端坐的人,已全然忘记说过也许以后会喜欢他的话了,她现下只想躲得远远的,就不会有任何不适感了。
周宁彧不爽地眯了眯眼,她还是想拉开距离,有些烦躁的男子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控诉,他直勾勾地盯着阿楚:“阿楚,你不能接受了我,又往后退,你这样让我忽喜忽悲,我难受。”
如果一个人太过于直白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她只晓得她有些错乱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对付、去回应,她心如擂鼓,可是看着周宁彧热烈又受伤的目光,她好像真的有些过分。她蹙着眉,终于下定了决心,气息紊乱,却安抚着自己,让自己镇定地说:“周、周宁彧,我只是觉得太快了,我有些害怕。”她的手用力的抓着裙衫,眼睛东瞄西瞥。
他沉默地打量着她,学着她平时偏着头看人的习惯,眸子里似乎确定了什么,才松了一口气,不再像一个讨不着糖果的小孩子,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低沉的嗓音,掺杂了许多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太快了,我的阿楚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