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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之眨着眼,歪着头瞧周宁彧好看的模样,她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而且为什么老是强调她太小了。她已经二十了,同龄的姑娘大多她忍不住脸色又红了几分。
也许感触到自己的草木皆兵,尚楚之虽然还有好奇,虽然不畏惧地盯着周宁彧——与其说不畏惧,倒不如说是他如墨玉一般的眼睛,吸引得她别不开眼,险些溺在其中喘不过气去。但是,阳光微微洒落房间的一角,初夏不热不燥的温度,都让她浮想联翩,深深地感受到,这大概就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平平淡淡里只有小小的情绪起伏,却裹住了两个人的笑意。
周宁彧望着隔着一小段距离的姑娘露出这样宁静、柔和的笑容,不觉看呆了。这样的她,也分外可爱。他更想靠近她,一旦靠近便有欢愉袭来,于是愈发谈恋。
他走向她,保持在一个令她满意的范围内,手指轻轻拢了她的长发,目光诚恳,满足地喟叹:“阿楚,在我面前,流出你真实的一面,总是让我动心极了。”
第一次,两个人不夹杂探索、好奇的互相凝视,只是沉沦在对方纯粹的眼睛里。这之间的余韵,连光影都不能介入,不必提夏日树枝上的蝉鸣,还有远远徐步而来的轻微脚步声。
叩门声一下两下,显示出很有教养的样子,周宁彧不自觉地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把这个爱逃跑的小姑娘招到身边,她和他之间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却有人打断了他们的下一个动作。或许,他可以在日渐西斜里,赚得她一个为他绽开的笑容。也有可能,他再无耻点,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握着她的柔荑。
只是,现下这所有旖旎的联想全部被浇灭。
也许周宁彧浮想联翩得太过厉害,尚楚之都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襟,提醒他有人来了。他却不为所动,皱的眉好似吐露无数的哀怨。
阿楚见他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不觉有些呆了,他可不是个消受美人恩后就从此不早朝的类型吧?如此淫乱大胆的念头爬上心头,她登时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时,血气翻涌至脸上。为了不叫外头的人疑心里面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也为了自己早早冷静冷静,尚楚之退开一步,压低嗓音沉着声:“进来吧。”
周宁彧低头看看,离了一丈远的姑娘,十分惋惜,又瞧着她努力不动声色地撤出书房的小动作,更是对踏入书房的裴苼、俯首立在门外恭恭敬敬的管家皱起了眉头。
不过钻空阿楚走了也好,总之不要和裴苼牵扯在一起都是好的。他隐隐觉得,裴苼靠近阿楚,总有一天会把他的姑娘拐跑了。
裴苼抱着手,看面色潮红的姑娘见了礼,垂着头快步出门,他不过略点点头,笑着打量了一下,随即把目光投向了周宁彧,“此次,你去嘉兴立了大功,不过不能留存案卷,别人眼瞅着你无故高升,势必多少红了眼,你不筹谋筹谋吗?”
周宁彧的视线终于从粘在门处收了回来,漫不经心又赞同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开口:“所以我在收复土地,想劝劝我的夫人同我一起私奔。”他的话没办分正经,“你可有好主意?”
裴苼沉默了。周宁彧一贯是这样泼皮似的吗?莫非他此前认识的高冷、湥Ч笫歉黾傧蟆
周宁彧似笑非笑地瞧着裴苼,阴恻恻地说:“如果,你不来,我刚刚继续表白的话,你说我的夫人会应承吗?”
“你待她如此上心,她自然不会辜负你。”裴苼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无所谓轻重地回复,陪着借酒消愁时,分明不若这般冷漠。好巧不巧,他坐得正是阿楚先前的位子。
周宁彧暼了好几眼,叫裴苼连错愕都来不及,他又温温的,不甚有何情绪地说:“阿楚,方才也坐在这里。”
裴苼愣了一下,笑得很大声爽朗,“有没有人说过你现在像个妒夫。”原来打他来这里,就扰了别人间的小情趣,挑到了这个贵公子的软肋。难怪他一直这副被踩到痛点的模样。
周宁彧漠视官位比自己大的人的嘲笑,扯了嘴角,恢复平时的语调:“我本来就是。”
第52章 寻常()
正了正形色,周宁彧坐在尊位,吩咐外头领路来的管家去备些茶水,而后单手支着下巴,几分惫懒之气一丝不掩。他也没去看来的人,光明正大地阖目偷懒。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大大方方地来了,决计有后文,他候着便好。
裴苼摇了摇头,“你这么反复无常还真是少见。”
不动声色的男子到底还是认真地盯了裴苼很久,发现他似乎的确没查到什么,又安心了点,又觉得担忧。
尚楚之自裴苼来了后,就有些无聊。明明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过得好好的,现在怎么才不过片刻就觉得睡,时间不对,看,没什么想看的。
红袖、绿意很诧异姑娘此时此刻,坐在秋千上唉声叹气了好多次。姑娘似乎反常极了。
没能感受到丫鬟的注视,尚楚之斜靠在秋千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她好像没什么想要去理清楚的。可是浑浑噩噩的感觉又使她不得劲儿。
烦躁的姑娘足尖点着地面,时不时抬头望向在红霞里被染红许多的天,模样格外活泼,同在王府里十分不一样。
旁边伺候的两人不禁被姑娘脸浅浅深深的不明所以的笑意迷惑了。她们似乎从来没见过她们家矜持的姑娘笑靥如花的模样。红袖、绿意只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
周宁彧踏入主院的时候,就是瞧见这样的美景——她的姑娘不知因何笑得含羞带怯。他本能地排除了裴苼到来的缘由,至少他查到的那些消息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裴苼自然不会是他和阿楚之间的问题。
可他忘了,阿楚并不晓得他所觉察的信息,而且他既然如此确信又为何不对阿楚说出来呢?只不过浸在她的笑颜中,他已浑然没去忆起费了大把功夫挖出来的惊人的历史。他不由得随着阿楚的笑容咧着唇角。
月亮门,青衣白袍,那个笑得人畜无害的清贵男子,同她微微笑,斜靠的姿势优雅又撩人,“阿楚,过来。”
她觉得时间都静止了,她只知道,内心有个平静的声音呼喊着,向他走去,向他走去!
得体大方地离开了秋千,尚楚之一步一步很合规矩地踱过去。若不是面带桃红,她所有的表现就是淑人的典范。
只有她自己晓得,走向得不止是周宁彧,更是将她推至离经叛道,丢开了姑娘家要有的安分守己,碾碎了她先前所有的娇羞矜贵。
定定地站在他面前,眼里满是闪烁的光芒,她想她要勇敢一点,她不要总是龟缩在宅门之内,只同那些淑人一样,是养在后院漂亮的花儿。
周宁彧摆摆手,将被阿楚遗忘的两个丫鬟打发走远了,他卷着她的发丝,“今晚出去吃,好不好。”他靠近她,嗅着长发传来的清香,心荡神驰地勾着笑在她的脸侧轻轻亲了下。
她明明还是很害羞,双手抓住他的前襟,闭紧的眼睛转来转去,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却没有拒绝。
他手指摩挲着阿楚的唇瓣,不过须臾便抚开了她咬着的牙,流里流气地在她耳畔吹气,“阿楚,别咬。”周宁彧的声音喑哑地不行,却继续暧昧轻语:“只有我能咬。”
她想她的脸一定一下红透了。于是,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地盯着周宁彧,水汽氤氲显得万分可怜。她惊于他的孟浪,可是又隐隐约约地感受到这似乎就是他的本性。被稍微撩拨过得阿楚全然忘记了,自己款款而来的时候,内心挣扎着要说些什么,去回应他,告诉他,她会勇敢的。
只是她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自己原本荡气回肠的一段话。
看着她傻傻呆呆的样子,周宁彧轻轻点了她的鼻梁,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着她步行去最近的一扇偏门。
他意欲开门之际,阿楚牵动了手,偏头对视上他疑惑的目光,“我这样子出门可以吗?”
“阿楚,你自然可以。周府没有那些迂腐的规矩,何况你的嫡姐都会去主街晃荡。”周宁彧笑得很温和,也没错过她微微皱起的眉,他愣了一下,不明白那句话是否说错了。
阿楚像是没体会到自己的皱眉,抿着唇笑得有点甜又不出格,点着头,软软的一声鼻音“嗯”,听了格外动人。
两个人一高一矮,在夕阳里,影子拉得长长的,贴得很近,仿佛他们的身体与心都靠到了一起。
巷子里的人迹很少,偶尔走街贩卖的夫妻,挑着担,伴着咯吱咯吱额声儿,晃晃悠悠地超过他们,走得很远。
尚楚之心中酸酸、涨涨的,风拂得醉人,有些人家挂起的灯笼,使她觉得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她不由偏了头又去瞧牢牢牵住她的人。
周宁彧敏锐地感受到了,也回头去看她,驻足在即将拐向主街的地段,他羞赧了,语速飞快:“阿楚,别如此看着我,我、我把持不住。”他闭上眼睛,将阿楚低低的轻呼听得更分明,周身都觉得开始发烫了。
她听了,讥笑得很明显,声音也不加掩饰,小小声地格格笑,让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站立了一会儿后,才继续往主街去了。阿楚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讲话声儿也不大。“我饿了,彧郎。”
他心下一动,若不是在热闹的主街,他真想把人拥在怀里,叫她再说一次。
来往的男女很多。南朝对女子颇为严苛,身份越是尊贵的女子越是深居简出,平民家中的女儿还是会结伴出门,只不过不敢同男子言语罢了。
是以他们这一对衣着不凡的贵人家,不避忌男女大防,特别扎眼。
不敢轻易得罪贵人的平常百姓,倒不会拿眼去瞄,但是还是有一些自视胆大,往这里暼了好几回。以至于周宁彧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
他本就是清清冷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