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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轻易得罪贵人的平常百姓,倒不会拿眼去瞄,但是还是有一些自视胆大,往这里暼了好几回。以至于周宁彧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
他本就是清清冷冷的人,只是在阿楚跟前才分外情热。此时,这四面打量的视线叫他很有危机感,他的阿楚总是容易被人觊觎。
果然,冷冽的眼神回视后,他觉得好多了,路上的人关注的方向终于正常了。于是他握着她的手,迈入京城著名的酒楼,要了高层的厢房,便带着她落座了。
尚楚之前前后后地扫视了一番,这间雅座厢房偏小,原本就是四人的,不过窗户开得甚好,一开起来就能瞧见贺兰先生的别院,那是京中漂亮的风景之一。
一旁伺候的小二笑脸盈盈的,让她觉得心情很不错。
点过菜,小二便离开了。她和周宁彧又继续独处了。明明说要勇敢些,可是她还是害羞了。于是不自在的人左瞧右瞧,不敢看向眼前的他。
周宁彧反而见着阿楚这样娇羞默默的可人样,感觉好极了。他想,莫寒教的一点儿没错,对待喜欢的姑娘就是要不要脸得上,在她面前装柔弱或者耍无赖,总之不能让她一转身就忘了你。
想到这个,他便伸出手摆正姑娘的小脸,笑得温文尔雅,轻轻捏着她那半圆不尖的下巴,语气很是宠溺:“看什么?能有我好?”
他笑起来比严肃时好看很多。只是他的话落在尚楚之耳朵里,老是有一种很不正经的体验。她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虽然乖乖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可是、可是,她却愈发紧张了。咳咳咳,难道接下来就是大眼瞪大眼吗?
她双手抵在胸前,将全身的重量依借着手靠在桌前,半抬起头,那模样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像极了偷吃糖被抓住的丫头片子。
周宁彧的目光越来越热烈,连带着声音也喑哑了不少:“舌头被猫叼走了?怎么不说话。”
她微微颤抖了两下,他是不是顺其自然地太快了。若不是世家女子的矜持,她都想跳起来离得远远的。不管怎么说,他们明明才准备试一试的吧。怎么他一开口,她就觉得自己是从小被娇惯到大的。有骨气的小姑娘,鼓着嘴,把头一偏,哼哼唧唧,声音却很小:“又欺负我。”
周宁彧明明灭灭的眸子里带了更多的笑意,为她斟了温温的茶水,低着音儿对着桌子对面的姑娘柔声细语:“慢点喝,别再烫着了。”
她脑子轰得想起了之前的事,狐疑地暼了两眼他,他一定是故意的。再想到那时他的作业,脸不禁要红得冒烟了。她几乎就要认为,和周宁彧待在一起让她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小心谨慎地将茶水抿了一口,略沾沾水,弄湿了唇瓣,她把水杯推远了些,此刻又坐得端端正正。不时拿眼去瞅门口,殷切地期盼菜快点上来,她饿得紧了。
周宁彧长臂一伸,就着阿楚的茶水饮了下去,似笑非笑地:“阿楚担心我在茶里掺酒了?”忽而站起身,灯火通明里勾得身形颀长且很有气势,他俯首对着阿楚,气息稳稳的,“这在外面,我怎么会乱来。”
这人确实是个泼皮无赖。尚楚之恨恨地想,莫非不在外头他便要时时放倒她,图个好玩吗?
美目一瞪,周宁彧的心仿佛被安抚过一般,笑得很得意。他正要摸一把她的小脸,便听到了小二的脚步声逼近,于是坐好后,拿着用过的茶盏添了水给阿楚端去。
她想转头装作没瞧见,小二已然出声表明送菜来了。不好叫人看了笑话去,她接了过来,手堪堪往下滑,不许她搁置茶水的人又搭话了。
“你不是说渴了,怎么不喝。”
第53章 调戏她()
她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了!瞧着怡然自得的公子模样,犹如体贴入微的人当着小二的面提醒她。可是,他才用过的杯子。这人是个绝对恶劣的人。瞅了茶水一眼,施施然放下,勾着随意的假笑,她一心一意地盯着菜色,婉转开口:“现在不渴了。”
小二只当他们玩情趣,不敢瞄他们,退出去的时候,笑得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惹得尚楚之愈加羞涩。
好在可以开始用餐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无视一直作弄她的人。埋头苦吃,一点视线也不留给对面的人。
周宁彧自然晓得自己惹到了小猫一样的阿楚的逆鳞。他夹了好几口的菜色给她,她却扫到一侧不吃,非要自己动手。有些菜,摆得离她稍远了些,她就当做没这一道似的。偏偏他现下又拿她没辙子,反倒被她的小性子勾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这些全捧给她。
耍小性子的姑娘吃了一会儿,脸上不再那么红了,才抬起眼皮子去瞧他面前的几色菜,平日并不觉贪吃,可是如今眼馋得很,只想着肯定好吃,但面上又不愿意流露,暼了好几眼,还是没伸筷子去添菜,毕竟太没形象了。
她心里可惜了好几回,终于闷不吭声里吃得七分饱了,方留意到,唯有她的筷子动来动去地吃,周宁彧几乎全在给她布菜。只是她的矫情劲儿上了头,不曾理会,晚了许久刚注意到一旁的食盘里堆得小山般。
心软的姑娘垂着头,把面前一道菜递给周宁彧,声音儿细细的:“你也吃吧。”说完也不敢去瞧他的表情,可是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热得她快出汗了。她明白,他心里肯定很开心,于是不禁又觉得脸上烧了起来。
好容易一顿晚饭过去了,周宁彧身心舒畅,引得她心情也比较愉悦。
被带去主街溜达的姑娘还是很新奇,毕竟往常在京出门的日子都是比较重大的节日,淑人贵女们出门,又是前呼后拥,她只能瞧得见乌泱泱的都是人。哪里能像此时,看见热闹繁华的京街,又不是人山人海的。是以她被牵着,像是小女孩一样东张西望看个不停。
除了周宁彧给她买了一根冰糖葫芦,几盒桃花糕外,倒也没有再买其他的了。不过她从来没逛过这么久,兴奋过头的结果便是腿酸得很,可由于绕的地方多了,离回府的距离还有一大段。
不愿意显得娇气的姑娘一句不说,还是免不了速度慢了下来,再者也不张望了。
周宁彧的警觉何等明锐,立时就发现了阿楚的变化。他拉着拐进了暗巷子,把她抱到一个石墩子上,手里的食盒递给阿楚。
娇滴滴的姑娘显然吓着了,摇着手,坑坑巴巴地拒绝了:“不、不要了,我、我自己走。”人来人往中,做这样的事会引人侧目吧,她不禁抖了抖,手摆动得更厉害了。
到底,周宁彧还是没听取她的意见,拎着食盒,伏在她的耳畔,声音忽大忽小:“要么我们就在这里花前月下,要么你乖乖的。”
尚楚之无语地盯着退回正常间距的人,这里既没有花,也没有月亮,站在这里觑着乌黑的一片,不仅不美,还有些恕K兜锰恕>舱疽换岫憔醯酶廴肆耍⒊被⒍希焓忠耸澈校桓仪扑难劬Α
他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背过身去蹲了下去,调整好幅度,才背着她缓缓起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交错在他的颈项,食盒晃荡在胸前,偶尔还会打在身上,可他觉得满足。尤其迈步到主街时,害羞的人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他能想到那个画面,鸵鸟埋沙似的,还有酡红的脸蛋肯定格外勾人心魄。
一步一步走回家的路上,他感受到阿楚在他背上呼吸渐渐地平稳了。才踏入府邸大门,他连忙止住了问安的人,慢慢悠悠地走向主院。
提灯引路的绿意也示意过往问安的丫鬟噤声。她虽然半低着头走在前头,可她清楚姑娘同爷之间确确实实有所进展了。那么红袖替姑娘开心的事,是早晚的。
为二人带上门,绿意提着灯,瞧不见星月,却觉得十分亮堂。心情很好的她悄悄地嘱咐了小丫头送去热汤,安排了人在院子外头守夜,自己也预备回房了。爷在的时候,总是遣走了所有伺候的人。绿意离开住院,难得像红袖一样活泼地哼了哼曲子。
周宁彧才把阿楚的罗袜退下,躺在锦被里的姑娘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将自己的脚缩了回去。然后看着他手里的袜子,她才彻底醒了,把跣足藏得更深了,另一只还没脱去罗袜,可她也收了进去。整个人包在被子下,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周宁彧。
她垂着头,蹙着眉尖,嗓音里头是刚睡醒的低哑:“我、我没裹足。”她明明说得很慢,却咬到了舌尖,疼得清醒极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难道她竟然会觉得裹足好看吗?
手里依旧拿着罗袜没放下的公子哥坐在了床沿,轻轻地笑了:“我也没有。”
阿楚抬头望着语出惊人的周宁彧,有一瞬间的迷茫,紧接着便因为他手里的罗袜羞愤欲死,连他这样不合常理的回话也略过了。
神色如常的年轻男子,侧着身子,掀开了被子,拉出她还未脱去袜子的脚,搭在自己的腿上,慢慢脱了下来。
尚楚之伸出双手自己去脱,却被按住了,就抖着声音:“我自己来就好。”眼瞅着自己被无视,袜子又在一只在他手里,她甚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算了。
他起身放好罗袜,低沉浑厚带着十足十勾人的调调:“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不用了。”她生怕自己回答慢了片刻,连着手脚也快了好几分,不过回复的功夫便趿着他摆好的洗浴时的小鞋子,脸上红扑扑的,双手推着他说:“你也快去洗漱吧。”一溜烟躲进了槅门后的换衣间。
她打开柜门逼着自己不回头去瞧瞧他是不是透着镂空的花纹窥视她,大气不敢喘的小姑娘,终于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她蹲在地上,没有淑人该有的仪态,大口大口地呼气,而后抱着衣裳,脚步轻浮地迈进了洗浴室。
她挂好衣物,伸手撩了撩汤水,温温热热的,舒适宜人。湿答答的手在长巾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