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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通报内院,告诉了她周宁彧今夜有客宴不能回府了。尚楚之不停运转的大脑也可以歇一歇了。
是夜,她备了桃花酿、茶糕等小物儿在桃花树旁的石桌上凉风赏月。遣退了一众丫鬟,内院便剩她一人。她执了酒壶,望望天,今夜无月,倒是繁星胜雪,漂亮的不得了,像是会说话的眼睛。
片刻,她搬了凳子把酒壶置于桃花树枝上,瞟了一眼琥珀杯,还是抱了一只在怀里。尚楚之踮着脚、踩着凳,手脚并用地上了树,姿势并不雅观。近来烦闷的人,终究还是把仪礼扔边去了,虽然犹豫许久。
可天若不时,地若不利,人若不和,这样的潇洒都显得穿凿附会。尚楚之料不准自己居然想风流一把,也不愿辜负了大好夜色。
支着手架在后脑勺,才发现琥珀杯白拿了,哪里有闲手用它,弃在枝上,震落了甚多的桃花。她看着点点星光缀着碧海青天,光景甚美,握了酒壶往嘴里灌酒。桃花酿香甜,丝丝缕缕的滋味沁入肺腑,尚楚之惬意非凡。难怪曹孟德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尚楚之几口下肚,媚眼沾水光般,醉若桃花之色,浑身轻飘飘的,眼里只见星星漫天乱转。酒壶里的酒洒了一些在衣襟上,风吹的凉飕飕的,尚楚之头枕盛开的花枝,煞是一派自成的风流样。
什么大家闺秀,什么谨慎小心,拉扯着腰带甩来甩去的尚楚之已然忘却在身后,玉腿也不安分,踢来蹬去,裙摆刮落了许多的桃花。抱着酒壶,美眸半阖着,似那壁上的美人醉眠花间。
周宁彧入夜回来,从书房的暗道来至卧房寻她不见,到了院子里便瞧到了这一幅美人画,不禁笑了笑。她可不就是他迷人的春光吗?管什么光阴易逝,君子一诺千金。
周宁彧纵身一跃,桃花树晃了一晃,但见他侧坐在尚楚之身旁。周宁彧也不客气,把尚楚之拉入怀里,他的姑娘闭上了眼,松开了手,只感受到身下不再是硬梆梆的树枝了,蹭了蹭他的胸膛,稍稍舒服了些,便往怀里钻得更深些。
被遗忘的酒壶从她怀中滚落,周宁彧冷眼瞧着它炸了一地的琉璃片,双手拥着他的姑娘找了一处方便倚靠的树枝枕着。
声响只引得尚楚之微微睁开了眼,稍稍离开周宁彧的臂弯之束,迷离的眼神爬过他的下巴、鼻子,便又扑了进去,莽莽撞撞地把额头磕在鼻梁上,手在周宁彧胸前摸来摸去,还喃喃自语道:“真暖和,真暖和。”
周宁彧疼得龇牙,姑娘的手在他身上乱碰时还红了脸。
星光碎了满身,照得略略安分的人柔美可爱。不消片刻,尚楚之又嫌热得慌,伸手松了自己的领口,一点儿也不给周宁彧握住她手的机会、拒绝她展露的春光。漂亮的锁骨在周宁彧跟前一览无余。
诚然、诚然这是一场美丽的意外,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这般放荡不羁了。盯着转不开眼睛的周宁彧咽了咽口水,闭眼叹息,将尚楚之紧紧圈住,下巴抵上她的额发,一遍一遍问:“阿楚,我是谁?”
第8章 共眠()
尚楚之听得隐隐约约,并不分外清明,只是耳畔的音调一直不肯停歇,她出手挠了挠,还是依旧,鼻子不满得哼了哼,感受到臂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嘤嘤假哭了起来:“疼,我疼。”
一道幽幽的叹气后,尚楚之发现终于清静了,睡意更浓。意识还未抽离,突然有什么在她的唇上作怪,酥酥麻麻的。尚楚之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便缩了回去,好像有冰冰凉凉的冻糕。于是她又小心翼翼地舔舐了下。忽然暧昧节节攀升,她的舌头一麻,一点一点被越缠越紧,而后便是无法忘怀的触感在嘴中蔓延。尚楚之心咚咚跳个不停,眼皮却重得翻不开,手去捶打也没办法。
气力耗光了,她觉得害怕极了。终于唇舌自由了,她还是捶着周宁彧的胸口,泪珠滚落,湿了他的脸庞。尚楚之不明白,为何此时此刻,她会呼唤着:“周宁彧救我。”
背后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安慰她,低声诉说着:“我在。”的时候,她又怎么会蜷到他的怀里,眼泪掉得更多,软弱地回应:“我怕,我怕。”手里用力掐着衣襟,一点儿也控制不住咸咸的水珠掉下来。她知道,有人吻掉了自己成串的泪水,她知道,一定是周宁彧。
“唉,果然还是太快了。”终于安抚着他的姑娘入了睡,似乎有些不安呢。繁星、一树桃花、美人在怀,可是自己好像无能为力呢?既不能花前月下,又不能逗她。太可惜了。
周宁彧感慨归感慨,夜凉,寒浸浸的,再美也不能眷念啊,下一次,一定要清醒地同她看星星。无奈地又瞧了一眼星光,低头定定地望着尚楚之,随后拢了拢衣领。旋即抱着他的姑娘轻轻跳下高树,大步迈进了卧房。
周宁彧心细地给尚楚之擦了脸,换了寝衣。虽然他也鄙视自己无耻,但内心其实很是雀跃。不一会儿便把自己顺便收拾好了,躺上床熄灯休憩。
原本各自有床锦被的,周宁彧抗拒不了地慢慢悠悠地将尚楚之勾到怀里,更深露重,也该交颈而眠了,虽然离亲密的关系还很远,起码靠近了。周宁彧感受到凉凉的手抱上腰侧时,低低地笑了,搂得更紧了。
尚楚之仿佛看不到路的尽头,她累极了,想着如果这是宿命,那她就认了吧。可是她要认什么呢?楚之没有搞明白,突然有人唤醒了她。
尚楚之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眯着缝看了看周边,这里不是周府,她在哪里?从怀里抽出了丝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尚楚之魔怔了。她这是中觉刚醒?为什么穿着归宁的衣着呢?难道还在梦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四周。是了,是她出嫁前的闺房。
一双好看的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哂笑道:“阿楚怎么了?”
是周宁彧,尚楚之疑惑地盯着周宁彧,低语道:“你怎么会在这?”
周宁彧的笑容更灿烂了,摸着她的头发说:“阿楚可是睡呆了,某自是陪你归宁呢!”
尚楚之更懵了,他陪自己回娘家了?可是,两年前明明没有的。莫非、莫非那两年才是自己的梦?原来自己已经渴望到这般地步了?她不相信地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比梦里瞧见的更情深柔和。自己同周宁彧竟然感情还不错么?但是,但是为什么会梦见孤独而又自由的两年,还被他莫名而来的招惹感到危险?
不对,不对,都不对。尚楚之想得都头疼了,掌心撑着太阳穴,斜靠在床沿。周宁彧的手摸上她的额头时,尚楚之下意识地躲开了。周宁彧的手地僵在半空,尴尬一点点弥漫到空气中。
气氛不对惹得尚楚之脸色愈发难堪,瞅着周宁彧放下了手,坐在侧沿,她很紧张,似乎顶幸运的是她心跳并不激烈。
外面嬷嬷传来消息,说是王妃请众人游湖。
尚楚之稍作整理、梳妆,便被周宁彧携去。日渐西斜,登船后微微有些凉意。席间,嫡姐是最光彩夺目的。母亲一直握着嫡姐的手絮叨,淡淡的笑意时常袭上眉梢,她很羡慕。
尚楚之假装抿了两口酒,然后撤到船外坐在美人靠上看薄寒冬月。偶尔瞟了两眼满座的宴席,尚楚之果然瞧到了周宁彧注视着嫡姐。尚楚之笑了笑,想起梦里参加的第一个盛宴里,就听闻周宁彧喜欢嫡姐。奈何新科状元父母具亡,无人帮衬,所以才娶了有三四分像嫡姐的自己。
梦里的故事倒是真切。尚楚之苦笑着望着残月,嗯,是挺可怜的,庶女挺不堪的。难怪自己做了那样的梦。
忽然,嬷嬷大喊走水了。许是船上放了不少的好酒,尚楚之方起身便见船上的火势颇大。周宁彧抢去将嫡姐抱着飞到岸上,摸着她的手应该是在安抚吧。母亲亦被安全带离了。几个姊妹也有人顾及。尚楚之看着火舌越来越大,躲远了些,看看湖水,想着自己倘若因大火落水是否能保得性命。
尚楚之蹙着眉,嘀咕道:“留得住命总是好的吧。”然而,她还未做好准备,有人莽莽撞撞一边呼救,一边狂奔时没能刹住脚步,一把推她入了寒浸浸的湖水里。
她不会游泳,挣扎的时候,尚楚之难受极了,水没过耳鼻,抬高的手只能拍打出大片的水花,一点儿喊救命的声音也发不出去。她害怕极了,眼泪混在冰凉的湖水里,可是没有人救她。
为什么都不要她了!她明明很乖巧,不哭不闹,为什么姨娘也丢下自己了。
水里有些暖和了,尚楚之没有气力去想,就这样掉下去吧。
周宁彧凑近听着怀里的人不断呢喃:“娘亲,娘亲,我害怕。”眉头拧成川字,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最后叹了口气将人搂进怀里。
尚楚之闷得透不过气转而醒了过来,探手抵了抵,然后紧张地推开了抱着自己的周宁彧,被子一下子拉高,接着端坐好身子,动作连贯地不像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居高临下的审视使她稍稍有些安全感。她眨了眨眼,懵得更厉害了,现在是真的还是在梦里?
尚楚之左右瞧瞧,这里是周府,她微微放了一下心。不一会儿心又悬得老高,到底哪个是梦?还是她又做梦了?尚楚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片泪涔涔的。她呆了,看着指尖湿湿答答的,又拿拇指触了触。她这是哭了?
没给她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穿着亵衣的周宁彧也坐直了抱着裹住锦被的她,下巴靠在她的额头,尚楚之觉得沉甸甸的。然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阿楚,你做恶梦了吗?”
尚楚之用力地咬了唇,红唇白了又红,会疼,这次是真的了,尚楚之想。所以这是梦中梦啊。恍然大悟的尚楚之把泪水蹭在了周宁彧身上,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