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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之用力地咬了唇,红唇白了又红,会疼,这次是真的了,尚楚之想。所以这是梦中梦啊。恍然大悟的尚楚之把泪水蹭在了周宁彧身上,手指点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周宁彧低低笑了笑:“阿楚,我们是夫妇。”
我们这是圆房了吗?尚楚之愣了愣,有些发白的脸红了起来,结果还是没问出口,绞着衣角,好像在自己无助的时候有人抱着自己也挺好的。尚楚之没料到自己会鬼使神差地问他:“你也会不要我吗?”话刚落音,楚之咬住自己的舌头,把投埋进膝里不再开口。
周宁彧拉起尚楚之的手,吻着激动道:“阿楚,我很开心。”
尚楚之没有收回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瞧着周宁彧,一瞬不瞬地望着,冷静自持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嫡姐。你仔细看看,我同她长得并不相像。”
周宁彧才扬起的眉眼在听到尚凝栀后感到一阵莫名,“尚凝栀?和她有什么干系?阿楚,你为什么觉得我喜欢她?”他靠近她,眼睛对视的时候,周宁彧墨色如玉的眸闪着光般。
尚楚之手摸上了枕头,抱在怀里,回顾当初的记忆,笑着说:“京城里的淑人都是这么说的。”
周宁彧抽出尚楚之怀里的枕头,扶直她的身子微笑:“阿楚,没有别人。不是尚凝栀,也不是孟佳期。”他顿了顿,耳朵红得热乎乎的,“我要的是你,从前没想过和谁共赴白头,遇见你才不一样的。这两年,我是在等你长大。”他低不可闻地叹息:“你还太小了。”
尚楚之抽出了周宁彧手心里缠着的自己的发丝,仰着头看他:“原来你这样的油嘴滑舌,一点儿也没有官身的正直。”
“阿楚,我再认真不过了。”周宁彧双手压在她的肩上。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聊了许多,尚楚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盎然:“周郎,我们为什么总要挑在不合时宜的境况来闲话呢?”
赧然的周宁彧起身进了换衣间收拾。尚楚之理了理自己的寝衣和头发,裹着斗篷跟了上去,快速地抓了一套衣物便往盥洗室更衣。披散着头发出来的尚楚之看见面如冠玉的周宁彧居然莫名心跳很快,紧张地不敢抬头看他。
第9章 渐入佳境()
她只觉得自己通身似乎都不得劲儿,尤其还未梳洗打扮,总归不是最好的状态。意识到胡思乱想的尚楚之坐在光滑的铜镜前撑着下巴,偷瞄身后喝水的周宁彧:自己这是觉得他很不错,才会嫌弃自己没打扮时,不够动人吗?
轻轻拍了下额头,尚楚之唤了红袖来帮她梳头。红袖问了几种发髻,尚楚之懒懒应道:“都好罢,左右不出门,不拘什么。”
周宁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悠闲喝水,还时不时插话道:“别梳这么累赘的,简单点的样式更衬阿楚。”“这个凤冠虽然好看,太沉了些,不便活动。”嘴没停下几时又有新的意见了:“耳环不好看。”
本来还有些小女儿心的尚楚之见他指手划脚,弄得红袖手忙脚乱,嫌弃他添乱就开了金口:“今日这样闲了?不会误了朝会么?”
“阿楚,这两日某休沐。”周宁彧放下了茶杯,走到妆扮得差不多的尚楚之身边,接过红袖手里的螺黛替尚楚之描眉。
尚楚之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宁彧,那人顺势又无耻道:“阿楚,某同卿培养感情,好让阿楚觉得周某不错。”
周宁彧看着手里的螺黛,想着画眉向来是夫妻间恩爱的佳话,自己毛笔不错,区区画眉也不在话下。因而笑意盈盈,似要省去大把甜食的模样。
尚楚之更担心了,望着跟前跃跃欲试的周宁彧,秉持一颗视死如归的心,闭上眼让周宁彧试试。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周宁彧还在描描画画,拧着眉毛好似碰到难以处理的公务一般。一旁的红袖看着姑娘、姑爷的行为举止,咬着唇憋笑。
尚楚之听到悉悉索索的笑声,也忍不住睁开了眼。周宁彧一对上尚楚之的眼睛便立即调转头,紧张地把螺黛也缩了回去。尚楚之手指扣着桌子,目不转睛得看着周宁彧说话:“我饿了。”尚楚之见周宁彧仍然不敢看向自己,大感不妙,转头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眉毛被描了又描,粗粗的,仿佛两只胖胖的毛毛虫趴在那儿。
周宁彧看着不可置信的尚楚之抱着镜子,忍着笑咳了两声:“以后,某定会熟能生巧。”
尚楚之遮着铜镜,转头自以为甚有气势地横了周宁彧一眼,撅着嘴道:“奴,万不敢让周郎君多试两次。”
周宁彧但觉尚楚之娇嗔无比,情不自禁执了湿帕子擦去了眉,亲了亲楚之的眉毛,笑道:“阿楚眉目如画,天然风流。”
尚楚之抿着嘴笑,摆了摆手道:“罢罢罢,周郎君休要哄奴,奴自是不敢诉说周郎君的好手笔。”又瞧了红袖一眼,红袖马上就晓得上前稍稍扫了一点眉妆。
尚楚之对着镜子细细看了一番,神清气爽的模样,又兼服饰妆容简洁,很是满意得点点头。
侯在厅前的林嬷嬷合时地问道:“阿郎同夫人在哪里用膳?”
“桃花正好,就树旁的亭子里吧。”周宁彧伸手去牵尚楚之,被人家用手绞着发丝躲了去,心里暗叹:小妮子伶俐,计较着自己不会画眉呢。
两人进了食便坐在花树下消失,三月底的桃花虽盛,究竟还是落了满地。红袖、绿意拾着花瓣囔着要制成干花收着。
不过一会儿,一个留着头的小丫头跑了进来,撞得红袖、绿意撒光了花瓣儿,洋洋洒洒的倒也十分漂亮。小丫头咧着嘴笑开了怀,从地上又抓了一把扬上了天,然后才跑到周宁彧跟前说话:“爷,贺兰姑娘来了。”
楚之正疑惑,贺兰先生怎么来了。闻得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宁彧哥哥最没良心,阿月等了许久还不来接阿月。”
楚之瞟了一眼周宁彧,见他也不言语,只饮着茶微微笑着。循声望去,尚楚之眼里落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堪堪十四五的年纪,扎着两股大长辫,墨色的眉、如星的眸,一开一合笑得很是开心的红唇,身上穿着胡人的衣裳,脚下小鹿靴上的铃儿晃得叮当响。认真瞧确实能看出有几分胡人的样子。
自称阿月的小姑娘上前福了福身子,行的是汉礼,笑着说:“怪道清姐说宁彧哥哥金屋藏娇,是不能娶奴了。”话才说完,阿月也不客气地挨着尚楚之的座儿坐下来了。接过周宁彧斟的茶,一仰脖子一口闷了干净,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望着尚楚之:“姐姐,你生得真好看。比我们大漠的公主还漂亮。”伸手摸了摸尚楚之的手,尚楚之明显僵了一下,倒也没躲开,摸不准这个小姑娘是个什么算计。
周宁彧也没闲着,看见阿月上了手,自然伸出手把尚楚之的手握在手心,道:“贺兰月,你都几岁了,还是这样子。”
贺兰月撇着嘴:“我十六啦。说我不成样子,哼哼,宁彧哥哥才不要脸,姐姐瞧着跟我一般大,你也好意思娶。羞羞脸!”扮了个鬼脸的贺兰月摇着手里的茶杯,“连口水也不让我喝,没良心啊没良心。”
闹腾的贺兰月逗得尚楚之噗呲一笑。
周宁彧凉凉道:“她二十了。”一边提着茶夹朝着手背毫不犹豫地打了下去,贺兰月缩回伸向茶壶的右手,丢开左手里的茶杯,鼓着腮帮子瞪着说话的周宁彧。
尚楚之拿了一个新茶杯,倒了茶递给贺兰月,笑着说:“妹妹用茶。”说着把糕点也向贺兰月推了过去。
贺兰月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姐姐,唤我阿月,大家都这样唤我的。”喝完一杯,伸手又讨了一杯,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毽子。点着毽子,灵动的眼睛在尚楚之身上瞄来瞄去,拍手叫道:“姐姐,这身衣裳很适合活动,我们来踢毽子吧。”
尚楚之摆了摆手,“不成不成,我不会。”
贺兰月偷偷看了看周宁彧,见他没反驳,立即上了手,拉着楚之的手臂撒娇:“姐姐陪我嘛。”几声软软的姐姐喊个不停。
桃花树下,两个小姑娘一来一往地踢着毽子,偶尔开满的桃花缓缓落下。周宁彧扇子抵在下巴上看着,心里一片柔软袭来。这样就很好,阿楚永远长不大,他可以一直、一直养着她。
贺兰月凭着自小同周宁彧一起长大的交情,软磨硬泡地住了下来。本就养在大漠里,性子野得不行,要求也多——不能离书房太近,她头疼;不能里楚之太远,没人陪她玩儿。周宁彧按着眉心,准备一把把这个赖在楚之床上的人扔出去。
尚楚之明显比之往日兴致高了许多。京城的姑娘很有风度,却一点儿也没有跟前的人讨人欢心。拉住了贺兰月的手,笑着为她整理头发:“你喜欢,便同我一起住。”
阿月鼓掌叫道:“好诶!姐姐疼我!”眼睛骨碌一转,“可是,我阿娘说成亲的姑娘同夫君睡的。宁彧哥哥怎么办?”
周宁彧坦荡极了:“阿楚还小,我们本就分房睡的。”
“二十不小啦,阿娘也就十八生的阿月。”吐了吐舌头,贺兰月继续说道:“清姐二十又四了,还未订亲。中原二十看来是很小的。我以后也要留在中原!”
阿月将周宁彧赶出门后,拉着楚之急急忙忙地洗簌了一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拉开了话闸。
“姐姐,你是为什么嫁给宁彧哥哥的?”
尚楚之愣了愣,没回答,反问道:“阿月有喜欢的人了?”
贺兰月扭扭捏捏得扯着被角:“啊,很明显吗?”继而自豪地开口道:“阿月喜欢右相,他是最好的。”
尚楚之掩了掩嘴角轻笑。
贺兰月呵她的痒,闹得楚之大呼不敢。守在外面的人确信两人无事后才悠悠离开了。
晚睡的人儿并不早醒,还未清明。听见外面乱哄哄的一片,正欲打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