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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用明月暗地里苦练出来,更何况此间明月装作小白兔般懵懂稚嫩,更是轩辕太傅定允太公侯信她的话,一个初练金蚕蛊的人绝不会将玄语害得这样重,如此说来,下毒凶手另有其人!
轩辕太傅终究叹息道,“对不起,明月,是轩辕姨误会你了,你能原谅轩辕姨吗?”
“当然。”明月无比清澈的眼眸满满纯真懵懂,“虽然大姐之前冷待我们这些庶系姐妹,可明月想着,大家到底都是至亲骨肉,再如何,明月也不可能下毒去伤害自己的嫡亲大姐呀!”
说得涕泪纵横,那伤心的模样儿,看得人心都快要碎掉,轩辕太傅将明月搂在怀中,“好了,我的好孩子,轩辕姨跟你道歉了,难道,你不接受轩辕姨的道歉么?”
明月破涕为笑得娇嗔着,“接受,接受,只要轩辕姨你愿意定允太公侯信明月,明月就心满意足。”
“你这个傻孩子。”
轩辕太傅修长的玉指轻轻划过明月的发丝,眼底掩盖的是一记狠戾的光芒,既然不是赫连明月这个小贱种,那么还能是谁,下毒凶手是谁?这下毒之人明面上是冲着未来的太子妃赫连玄语的,可实际上不就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着么。
夜云飞太子殿下太子,是她轩辕太傅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王牌,不容有失,所有一切的阻挡,轩辕太傅都会想办法将之诛杀,前世,不懂得乔装的赫连明月,就是轩辕太傅暗中筹备想要灭掉的绊脚石之一!
可这世,却是完全改变了,不知道为何,这一世轩辕洁白那样定允太公侯信她,是因为赫连明月隐藏太深了么。
轩辕太傅暗中扶植太子殿下在朝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沁芳暖阁的赫连玄语从太子口中得知,下毒之人不是赫连明月,竟一个劲儿将暖阁一等一的宝物,一一掷在地上,破碎为止。
拓跋氏眸底划过锐利如刀的锋芒,“女儿,你我都知道轩辕洁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既然太子说不是赫连明月所为,一定还另有他人,静穆院那个诸葛氏贱人,恐怕也有份掺和进来,还有三房那个念氏,恐怕也没少筹划着。”
“母亲,你依然定允太公侯信太子?”
赫连玄语有些捉摸不定,她是敏感的,她可以感觉到太子对她已然不胜从前。
“除了太子,我们还能定允太公侯信谁,再说,夜太子向来偏爱你的,不是吗?再说…”
拓跋氏见四下无人,幽幽说了一句,“女儿,你已经是太子的人,难道还不定允太公侯信他么?”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赫连玄语才会如此担心,想到这里,再看看自己今时今日的境遇,赫连玄语更显得悲戚,“母亲!你傻呀!正是因为如此!母亲你这些年吃过的盐粒都比我吃过的白米还要多,焉然不知道男人向来对他容易得到之物,不甚珍惜,于我,在夜太子心目中恐怕也是如此。这,决然不是空穴来风,好几次,我瞧着夜太子看向明月那个小贱人的目光,就跟以前不一样。”
提及赫连明月,赫连玄语骤然间五内沸腾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而后快,不过赫连玄语还是阴狠得,继续道,“母亲!女儿的直觉绝不会错!”
“不可能,赫连明月那个小贱种怎么比得上女儿你,女儿你天姿丰盈迷人,怎么……”
拓跋氏这话还没有说完,当拓跋氏的目光上移,看着玄语脸蛋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脓疮,很是恶心,很是反胃,竟然不由自主得开始一阵子胃口抽筋,接连着竟然吐了起来。
赫连玄语两只手,抚着脸蛋儿,满眼泪意得凝着拓跋臻珍,“母亲,看看我这样丑陋不堪犹如草芥,你这样至亲之人都嫌弃我,看那夜太子定然也是如此的呀!”
说完此话,赫连玄语更是闷声痛泣起来,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弄得拓跋臻珍的心,都要如冰块一样化开,“女儿呀,女儿,咱不怕!咱不怕…太子殿下不是让轩辕太傅过来么,太傅会治愈你脸上的脓疮,咱不怕,咱不怕。”
“可是,太傅说了,最快,也要…也要半年,才能够痊愈的呀。”
赫连玄语泪意潸然,她脓疮这样严重,只怕看上去比定允太公侯府最丑陋的赫连锦绣都比不上,人家赫连锦绣现在脸上大不了是一片绿色的存在,而她而是令人恶心的脓疮,还要半年这么久,在中秋宫宴之上,没有谁不看过她的大脓疮的,而这一切,都是赫连明月赐给她的!
“母亲!”
赫连玄语两只手,狠狠掐住大夫人的手腕,“母亲!你深在内宅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得办法,叫赫连明月母女,早日下黄泉的吗?”
“玄语!你冷静一些!母亲比你还要痛恨那个小贱人!”
大夫人紧紧抱着玄语,“女儿,你耐心等等,等母亲的好消息。”
纵然大夫人想要在晨晖院找什么幺蛾子,可偏偏这些日子定允太公侯国去的勤,大夫人想要伸手竟也无计可施,作为她心腹的冰雁丫头早就已经死了,她得派另外一个心腹丫鬟前往。
“娘亲,定允太公侯国父亲对你还真是不错,你瞧瞧这些日子,好的上等的东西,都往你这里头送。”
明月看着赫连上官兼氏,这个跟自己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血缘联系,可明月就是把她当做亲生的好母亲。
明月为难时,赫连上官兼氏陪在身边,如今明月人前显贵,她更是要把赫连上官兼氏带在身边,陪伴,才是最好的报答,那些往往用金钱可以买来的,都是便宜的。
女儿这是在哄自己高兴,赫连上官兼氏何尝听不出来,她心里头感动着呢,旋儿紧紧握住明月的一双玉手,“明月,再过半个月,便是你的生辰,方才你父亲与我,说要大肆要操办一番,办得体面一些,好歹,你是皇上皇后大公主和各位殿下跟前得脸的人,到时候,把殿下他们也给请过来。”
“真的吗?母亲,我没有做梦吧。当真如此?”
虽然这是明月意料中的事,不过还是要假装高兴一下,不然太过显得有老人心,太过显得稳重,林姨娘会起疑心的。
“当然呀,傻孩子。”赫连上官兼氏怜爱得抚着沐瑶脸蛋,“我虽然知道,若是大肆操办你的生辰,大夫人不免嫉恨,不过,这是定允太公侯国的心意,我却不曾怂恿定允太公侯爷这么做,我也无愧于天地,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那边也是同意的。”
这句话的后面,明月算是明白的了,十有八九是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的主意,要不然,定允太公侯国父亲那么一个终日将心思在朝堂之上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生辰放在心头上。
再说,定允太公侯国父亲善良对顺水推舟这件事情,向来是乐见其成。
这是对定允太公侯国日后拉拢公主殿下们有益处,他何乐而不为。
明月心底是想,只怕此刻的大夫人大姐那里,已经闹翻天。
沁芳暖阁,果然是疯了……
赫连玄语对着近身侍婢们,一阵阵劈头盖脸得狂殴,这样以后,也不解气,竟然要摔那胭脂,狠狠得对大夫人,“母亲!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竟然一点法子没有都无么!就这样让明月小蹄子趾高气扬的,父亲大人竟然还要大肆操办她的生辰宴…还要请殿下们…”这其中自然包括夜太子了!
她赫连玄语在中秋宫宴出一次丑,贻笑大方,这一次赫连明月生辰宴,她是不能够再出来的,她出来岂不是还要再被笑一次吗?
没有她的场子,夜太子来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玄语不禁感到害怕,牢牢拉住拓跋氏的袖摆,“母亲!母亲!你告诉我,父亲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要绝了我!让后让太子跟明月小蹄子好啊!”
“别慌,玄语,我的好女儿,暂时再忍忍,我已经提拔一个新心腹,弄影,我想她定然是不辱使命!”
大夫人安慰着明月,她知道老天爷保得住明月一时,也绝不可能保她一世!
明月生辰前夕,晨晖院果然暗中出现一个粗使丫头名唤弄影,她打扮同那样粗使丫头一样,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笨拙不堪,只等着准备行动,她看见明月二小姐带着白浅沫儿在后花园放着风筝。
放风筝为虚,掩人耳目才是真,半个时辰后,明月眸光冷冷瞥过沫儿,“沫儿,你知道怎么办了?”
“知道小姐,那丫头叫弄影呢,看来她倒是想要步冰雁那个死丫头的后尘呢。”
沫儿抿唇对着明月白浅一笑,仿佛在说着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
见沫儿要走,白浅特意嘱咐一句,“对了,先问问她有什么诡计,再折腾也不迟,知道吗?”
“白浅姐姐你放心,我是不会让小姐失望的。”沫儿笑了。
明月最喜欢的事莫过于兵来将。
按照明月的命令,沫儿派几个强壮家丁,将弄影控制住,旋儿将弄影身上之物倒腾出来。
沫儿发现弄影小蹄子身上,果真有那害人的东西,是一包极为恶毒的药粉。
绑了弄影,再将之扔进小柴房,沫儿复命去。
至于这药粉有什么究竟,明月拿到,用鼻子轻轻一闻就知道那是何物。
大夫人大姐向来龌蹉,她们会用这样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奇怪。
那边鎏飞院的赫连玄语已经等不及了,“母亲,你说三个时辰之后,各位殿下郡主们就要来给赫连明月这个死贱人陶贺生辰之喜,你说,你派弄影前去,能成功吗?”
“那药粉威力霸道,哪怕天上的神仙妃子也要彻底沦陷,稍安勿躁,你看看赫连明月那死贱人在众殿下郡主面前出丑吧。”
目光冷峻的大夫人眼底划过一道冷厉锋芒,紧紧握住赫连玄语手腕,肯定得道,“女儿,放心,母亲这一次一定会帮你一雪前耻!”
殊不知,明月已经再派沫儿乔装成沁芳暖阁末等的粗使丫头,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