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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雾白蒙蒙一片还未散尽,夜云飞太子殿下将手中写好的小笺卷入鸽子脚,鸽子咕噜一声,往帧王府邸的方向飞去。
端木真真儿的房间是一方小矮阁,只有一层,外面围廊豢养了二七十只信鸽,这是王妃娘娘拓跋方馨从北之越国国带来的北之越国信鸽,按道理说,端木真真儿身为侍妾刘氏的贴身丫鬟,王妃是不会给她的,偏偏端木真真儿八面玲珑,不但讨得刘氏的欢心,暗地里更深得王妃的器重,这些信鸽,很快成为端木真真儿与当今太子互通鱼雁的物器。
“太子要我……”端木真真儿自然在半个时辰之内收到信鸽,并通读上面的任务详细。
趁天还没通亮,端木真真儿就赶紧趁着浓雾前来落雁轩,若是再晚一些,又要因为琐事被刘氏纠缠。
端木真真儿很快就见到赫连明月,拱手道,“太子妃娘娘,太子已把令弟请入太子府喝茶。太子妃娘娘,属下还是劝您尽心尽力为太子办事,他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次,他又要我做什么?”
第6章()
听端木真真儿的意思,夜云飞太子殿下现在恐怕将弟弟赫连方渐软禁在太子府了。赫连明月冷哼一笑,双瞳浮掠过无垠的冰寒,堪比广寒琼宫。
“很简单。只要太子妃娘娘再将兵器库账簿和靖康关虎符一天之内,放在帧王爷的书房。太子说了他等不及了,他定要今日之内带旨前来帧王府为大陶百姓除掉窃国贼。”端木真真儿幽寂一笑,生怕赫连明月再有行差踏错,“太子让属下告诫太子妃娘娘,这一次切莫阳奉阴违,太子妃娘娘的一举一动攸关赫连方渐的生死。”
窃国贼真是好听,到底谁才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窃国贼?!
卑鄙小人,赫连明月淡然一笑,只恨前世双眼蒙尘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还好可以重生逆转夺回一切!
赫连明月抬起光洁的清澈无匹美丽动人清纯绝伦举世无双风流如茭月清明如丝的星眸,一字一字得对她说道,“兵器库账簿已被我烧掉了,至于那靖康关虎符更不在我的手里。”
“你说什么?”端木真真儿不敢定允太公侯信赫连明月会这样做,简直跟上一次判若两人,前几次,也就是明月初来帧王府,对太子的密令可是毫不犹豫的,如今却是——
端木真真儿怔了怔,“容我回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对你如何处置吧。”
临走之前,端木真真儿给了赫连明月一记令弟到时候会很危险的眼神。
当然,赫连明月并不会被吓到,自己都死了一回了,还怕什么?
只是弟弟赫连方渐,料太子夜云飞太子殿下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赫连明月她还有利用价值,无论如何夜云飞太子殿下也不会草率了自己这枚棋子。
天色还早,赫连明月以她自己原来的身份,回到丞定允太公侯府,赫连府。
如今生母赫连上官兼氏怕是还在定允太公侯府最北边的北园受苦。
定允太公侯府北园是专门供应整个赫连府蔬菜瓜果之地,生母已经在此处很久,园中多半贫瘠之地都要靠母亲的双手来完成。
“娘亲,够了!别做了!”
明月一路跑来就知道生母正受着疾苦,你看看一担子又一担子的水挑着,让母亲身形看起来无比佝偻。
这般场景很难不让明月泪水狂涌下,“娘亲,别做了!又是大夫人虐待你这样的,你为何总是听她的话,母亲,咱们不怕她。”
“明月你这段日子跑哪里去了,为娘很担心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再说哪能不做呢,你我又何尝不知拓跋氏的手段,如今她打发我来这个园子算是好的了。女儿啊,你别担心为娘,为娘真的没事,你看看,就这几桶水,熬熬就过去,休叫大夫人再找到把柄,为难我们母女。”
赫连上官兼氏说完怜爱得拿手指头轻轻拨开女儿头上的流赫连,“对了,有你弟弟方渐的下落么,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是不是身遭不测了呀。”
眼看着娘亲眼泪坠落在土里,一颗一颗砸个没影,明月摇摇头,肯定得道,“不会的,不会的,弟弟他安全着呢,娘亲别担心。”明月现在总不可能告诉娘亲,弟弟现在很可能在太子殿下府邸里为人质。
上一世,夜云飞太子殿下以弟弟定允太公侯要挟着明月,要明月卖命于他,可夜云飞太子殿下是如何对待她的弟弟以及所有的亲人们的?
这一世,夜云飞太子殿下还想如此?呵呵,做他的白日梦去。
赫连上官兼氏向来安分守己的,此间却看见明月女儿双眸中无比凌厉的眼神,赫连上官兼氏有些慌了神,突然间恍惚了些,“女儿,真的是你吗?”
“怎么不是我,难道是鬼魂呀。”明月扑哧一声,莞尔非常。
赫连上官兼氏破涕为笑得抱着她,“瞎说什么?不过瞎说的人应该是为娘才是呀,我女儿活生生得站在我面前,我竟然在说一些什么胡说着呢。”
两个母女说说笑笑,却被一个大奴婢模样的人撞见了,那大奴婢扯开嗓子就喊,“好呀!你们两个又开始偷奸耍滑了,不怕我告诉大夫人?!”
来人叫恶毒的南宫姑姑,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奴婢,当初还是大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当今定允太公侯爷的通房。
“你一个小小低等贱婢,竟然也会管起主人来了?真是好笑!”
上一世的明月只知道一味容忍,生怕得罪了谁,这一生,她重生而来,便什么也不怕,暂时教训不了大夫人,害怕她身边的小贱婢?
明月话音刚落的同时,健步如飞走过去,狠狠掌了恶毒的南宫姑姑一巴掌,“偷奸耍滑也是你这个狗奴才说的?再不济,我赫连明月也是定允太公侯府庶出二小姐!我娘亲也是庶出的姨娘!可那,也是你的主子!你这个小贱婢以下犯上!找打!”
说完,又是一巴掌拍在恶毒的南宫姑姑脸上。
恶毒的南宫姑姑彻底懵了从前以下犯上,狐假虎威没少干,还不是因为赫连明月、赫连上官兼氏母女二人在定允太公侯府位份低,她想随时编排就能随时编排的?
可没有想到,今日所见的赫连明月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模样,银牙利嘴,态度铮铮,几句话就让恶毒的南宫姑姑心底起了一片波澜。
“你…你竟然打我…我可是…”
恶毒的南宫姑姑没有想到她一直看不起的小庶女赫连明月竟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她?
身为定允太公侯府长房大夫人身边第一近婢,数一数,定允太公侯府那些婢女们谁不给她三分薄面,这下子,被赫连明月彻彻底底打了没有了。
“你不就是大夫人身边的一头狗,既然是狗,那么人人皆可打!”
斜眼瞪着恶毒的南宫姑姑,明月可不会心慈手软,上一世就是因为太过心慈手软,所以自己的下场那么悲催,非凡保护不了自己此生最珍视的人,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保不住。
好歹是个府中的老人了,却这么得被赫连明月羞辱着,还被说是狗,恶毒的南宫姑姑不甘心啊,可她害怕呀,按道理说恶毒的南宫姑姑比明月痴长几岁,力气应该盖过明月才是。
可偏偏明月又不是普通人,大夫人从明月很小的时候就虐待她,将明月当做奴婢一样得养着,什么上山捡柴火,砍柴火儿,什么事情没干,倒是练得一身力气,从前她不敢,空有一身力气,碍于大夫人和嫡姐的淫威,她不敢,可是现在,她怕什么?
“哼,我告诉大夫人!求大夫人为我做主!”
恶毒的南宫姑姑脸蛋通红通红,透着一道道血痕,都是被明月给打得,打得那叫一个惨烈。
“站住,谁让你走的?你若是走了,这满园子的水让谁挑?”
明月不但要羞辱恶毒的南宫姑姑还要让她做娘亲的苦力,哼,想走没有那么容易,除非恶毒的南宫姑姑还想要挨打的话。
明月二小姐那一记凌厉的眼神,那股子冰冷的傲意,顿时间让恶毒的南宫姑姑从心底边感觉到一片冷意,若是可以防抗的,恶毒的南宫姑姑早就反抗了,可惜此地地处偏远,到时候被明月狠起来暴揍猪头,可不闹得玩。
咬了咬,恶毒的南宫姑姑就当庶出二小姐明月突然被鬼魂附身了,等撑过这个时候想办法将此事告知大夫人,让大夫人好生治一治!
站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赫连上官兼氏,痴痴得看着自己的女儿竟呆住半晌,天呐,这还是自己的闺女么,就打明月出生起,她的品行格外像赫连上官兼氏,都是属于那种安分守己的,行事温婉娴静,棉花团子里怎么敲也不会一个响的。
看着恶毒的南宫姑姑还真的拿起赫连上官兼氏肩膀山的跳水担子,吓得赫连上官兼氏害怕起来,“恶毒的南宫姑姑不可,恶毒的南宫姑姑是我们家明月不懂事,你别…”
“娘让她挑,你是主子的命挑得,她那个下贱奴才命,挑不得?
这是什么道理,就因为她是大夫人身边的一头走狗吗?娘,我们可不怕她的。”
赫连明月安慰着娘亲,旋儿狠狠狂瞪恶毒的南宫姑姑好几眼,吓得恶毒的南宫姑姑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脏好像掉进冰水里,冷得渗死人。
明月拥着娘亲的身子,看看天上的日头,“今天天气晴朗,咱们随便在定允太公侯府逛一逛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真正逛过一会。”终日在山上与山下流连,只为劈柴火,定允太公侯府又大得惊人,逛得才怪。
想到女儿终于硬气了一会,哪怕之后会遭到大夫人责罚,赫连上官兼氏也不怕了,“孩子,对不起,为娘对不住你,为娘身份低贱连累了你,若你是大夫人肚子爬出来,定然不会这般苦,完全可以像玄语大小姐那样,冬日里用最好的无烟金丝炭取暖,每天着着盛装打扮漂漂亮亮,假山石后有空扑扑蝴蝶,碧波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