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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宇轩跑到明月身边,对明月说道,“姐姐,初瑾姐姐不是答应我们,今天要带蜜饯果子给我们吃吗?怎么现在也不见人影呀。”
“就是的呢。”白浅沫儿对视一眼。
“可能哑妹有事耽搁了。也许她感染了风寒,也说不定。”明月突然想起,“不行,我得去瞧瞧她,敢情真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明月和白浅沫儿正准备去初瑾的披香院。
五姨娘诸葛飞燕偷偷摸摸溜入晨晖院上房,对明月偷偷说道,“看来贱妾来得及时,没准就见不到二小姐了!二小姐的确应当去看看哑小姐!清晨我与几位姨娘在花园散步,看见大夫人带着李妈妈好像在苛责哑小姐似的,等我们靠近,大夫人竟然走了,哑小姐好像也被李妈妈带回披香院了。这平日里,大夫人如何会见了我们就绕路的道理?也是该我们上前行礼的…谁知道竟看见了我们这些姨娘…也不等我们…慌慌张张的…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等我们上前,发现草坪有一些散落的陶瓷碎片,一些未干的血迹……”
第58章()
没等五姨娘说完,明月匆匆往披香院去了,三番两次敲门,房中人并不曾应答,“哑妹快开门,是我,明月姐姐啊,你快开门,开门…”
哑妹门房之前也没几个贴身丫鬟,倒是有几个促使丫头和婆子,可这些人,明月去问了,也没问个所以然来。
不论明月如何敲着门儿,哑小姐就是不肯开门。
三夫人念白霜住的花萼院距披香院极近,念夫人听到动静,就赶紧过来,乍看原来是近日深得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喜欢的晨晖院的二小姐,“明月,这是怎么的了?”
“三婶,哑妹不对劲,把自己锁在门房之中,也不知道大夫人对她做了什么。”明月就说了这么一句。
吓得念夫人赶紧敲门,嘭嘭嘭,“女儿,开门啊,让娘亲看看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大夫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门终于开了,露出一张苍白悲戚的面孔,她的十根手指头已经包扎好的,流着眼泪,怯弱得看着明月和念夫人,先是摇头,再摇头,嘴里发出,“呃…呃…”
看样子,是极为痛苦的了,明月冷冷得道,“是不是大夫人做的?!”
“呃…呃”
哑妹痛苦得摇摇头,目光流露一丝凄冷之色,大夫人要挟她说,若是将此事说出去,大夫人以及大夫人背后的镇国公府定然要将三夫人弄死。
赫连初瑾从小就与三夫人定允太公侯依为命,亲生父亲赫连科挥,定允太公侯爷的三弟,终日眠花宿柳不知归家,赫连科挥从来不会庇护地位定允太公侯当尴尬的母女二人,任凭大伯房欺凌,有父亲等于没有没有父亲。
赫连初瑾更明白,她连累谁,也不能够连累明月堂姐,赫连初瑾明白自己若是将大夫人虐待自己的事情,说出去,明月堂姐一定会为自己强出头,到时候,免不了跟大夫人起正面冲突。
一想到大夫人拓跋氏狠辣如地狱的恶魔,赫连初瑾宁愿自己吃苦受罪遭折磨,也不希望连累明月,任凭明月如何说,赫连初瑾伸展开十根手指,轻轻笔画着,再搭配她的唇语。
明月自然知晓她所表达的无声言语,旋儿与三夫人面面定允太公侯觑,“三婶,哑妹说她手指头伤成这个样子,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怎么会?怎么会摔倒摔成这个模样…这明明是有人用利器扎上去所致的呀…初瑾…我的女儿呀…是娘亲不好…”
三夫人紧紧拥抱住赫连初瑾的身体,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
这些年她念白霜已经忍受够了,每每遇到大伯母都是低声下气的对待,可如果不怎样,三夫人她还能够怎样?
谁让自己的夫君赫连科挥是那样没有出息,人家拓跋臻珍的夫君可是定允太公侯国,是赫连府满门三兄弟之中的领头羊,是赫连府荣耀寄望之所在!
“可就算如此,大夫人仍然不想放过我…不放过我的初瑾…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呀!”
三夫人拼命得咬着帕子,两只手紧紧架住女儿的双肩,“初瑾…你快说…你快说…是不是大夫人…别怕…你说出来!娘亲一定为你讨得公道!”
“哑妹你说…我和三婶一定为你讨得公道的…”明月想要去抓初瑾堂妹的手,却发现她的十根手指满目疮痍,没有一处是好肉。
明月眼眶微微湿润,“就算你不说,诸葛姨娘方才也已经告诉我了,是大夫人用碎陶瓷片扎你的双掌,是不是?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呃…呃…”赫连初瑾的耳畔至今还回荡起大夫人阴戾的声音,此事一定要坚称是自己摔倒弄伤,否则这件事情捅到阳光底下,她的至亲之人,一个都不会逃得了,更别说一直袒护她如亲生妹妹的堂姐明月了。
“不行,随我去见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拓跋氏她糟践我可以,但是休要作践我女儿,哪怕今日豁出这条性命!我也一定要为初瑾讨回公道!”三夫人涕泪纵横,她忍了许久,今天已经快要爆发的时刻。
明月同意三夫人,大夫人这般作死,想必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和定允太公侯国还没有原谅大夫人呢,眼下,看看大夫人还有脸子叫镇国公爷再来定允太公侯劝!
顷刻间,赫连初瑾后退到房间里头,门紧紧关上。
因为赫连初瑾看到明月眼底无比坚定的眼神,赫连初瑾深深明白,明月堂姐为了自己,一定要跟大夫人理论,到时候,大夫人威胁自己的那些事情岂不是要一一应验了?
关上门的初瑾,背靠着门板,泪水犹如决了的堤坝一般,疯狂往外涌动,从小到大,赫连初瑾知道自己是哑巴,已经拖累了娘亲,这一次,只怕是要又给娘亲和明月堂姐招来麻烦,她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哑妹…”明月想不到赫连初瑾竟决绝到了这样地步。
任凭明月和三夫人在外边盘桓足足两个时辰,仍不见初瑾开门,膳食时间也到了,拎着食盒过来的丫鬟们,也陪着大家一块儿等,始终不见初瑾出来。
如斯,初瑾堂妹是打算绝食抗议将这件事捅破到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跟前。
明月也知道,初瑾堂妹肯定是生怕连累自己和三夫人。
凭哑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捅到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跟前去,也是不作数的,没有任何证据,是如何也扳倒不到大夫人的。
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现如今虽然说对大夫人甚至是憎厌,可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到底是赫连府的老人,她不能随随便便无凭无据处罚大夫人,要不然镇国公府那边,可不是好商量的。
眼下,明月也只能与三夫人商量着,“三婶,只怕是此事初瑾堂妹受不少刺激,就让她好好静一静,晚一些你让丫鬟准备好饭食,兴许就会吃一点。”
“希望如此了。”三夫人摸着眼泪珠儿,对赫连明月自然是感激个不行,“明月谢谢,若不是你,今天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三叔,我是不指望了!若没有你…我一个商量的人又没得…”
“三婶莫伤心,我早已将哑妹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妹妹,三婶请放心,这件事情一定没完!眼下让哑妹的手好好养伤,她可伤得不轻。”明月刚刚说完,三夫人的眼泪又下来,哭哭啼啼得,简直就是幽怨了个不行的后宅妇道人家。
前世三夫人性格如此软弱,大夫人就是瞧准这一点,所以轻松简单得了了三夫人的性命,大夫人可以肆无忌惮编排府邸种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像三夫人这般软弱的,就是更容易的了。
“三婶以后要硬气起来,跟侄女站在同一个战线上边,才是,三婶以为如何?”
明月看着三夫人的眼,三夫人诸葛重得点点头,任凭眼眶的眼泪直打转,“明月,以后三婶就靠你了。明月可知道,你二婶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日你与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回府,你二婶就一定要让我一同来编排大夫人!你知道我性子软,这些年来,夹缝在大夫人与二夫人之间生存,实属不易。之前玄语过生日,我本来打算去的,就是被二夫人绑住脚跟的,我想,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时候开始,大夫人才会对我不对付的。”
看着三婶这样,明月心里冷凉,看来三婶还是跟前世一模一样的软弱愚蠢,大夫人对其他两房的人看不顺眼,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偏偏三婶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大夫人才会想着对付她,这不是笑话么?
明月可是看透了,大夫人生性歹毒,其义女玄语,继承其养母的余毒,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明月还打算与三夫人说啥,那白浅和沫儿两个丫鬟,眼眶通红通红,几乎就跌在明月跟前,“小姐!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带着李妈妈和司马嬷嬷打算抄我们的晨晖院了,现在一大拨子的人,拿着火把,将我们的院子团团围住,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这个老娼妇!明月恨得银牙狂咬,瞪着白浅沫儿,“那个老妖怪这一次的理由是什么?”
“大…大夫人说我们小…小姐偷了大…大小姐的骡子黛…”
沫儿怯弱了一些,她紧张得抓着白浅的袖子,立在后边,只敢小声说话!
火速返回晨晖院的明月,果真大夫人带着一大拨的人,将晨晖院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好哇!养不熟的白眼狼贼子!果真回来了!枉我们大夫人这般爱重,想不到的…这个偌大的定允太公侯国府竟然出了内贼了…哎呀…我这个身为老妈子的…都为大夫人感到痛心呢!”
大夫人身侧的李妈妈一见明月一只脚踏进院子门槛,就指着赫连明月一通指责的。
“放肆!李妈妈!你也是府中老人了!你身为下人!竟然这般目无尊卑?你指得人可是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