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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不能说…不能说…那个…吩咐了不能说。”
好不容易,冰雁才吐出这么一句。
“白浅,茶壶移开,取你的绣花大头针过来!”
明月眼底满是无情冷冽,就不信冰雁此等小贱婢不肯说,如果真用茶壶水烫,也未免太低级了,定允太公侯国上下还是需要颜面的,一个哑巴婢女,形容丑陋的婢女是怎么回事。
生生将冰雁的手指弄过来,明月用大头针狠狠扎入冰雁的十根手指甲的缝隙中央,狠狠戳弄,戳得冰雁的针眼大小的血水弥漫而出,配合着冰雁的惨叫,看上去极为骇人。
“啊!别啊…二小姐…奴婢说…奴婢说…这是五姨娘吩咐奴婢这样做的…”
冰雁牙齿咬得蹦脆响,她真的没有想到二小姐回这么说。
五姨娘?
呵呵,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明月冷冷一笑,这个贱丫头恐怕还是不肯说,稍稍再用力,大头针针眼刺入冰雁指甲骨深处,几欲叫那冰雁昏倒,又被白浅沫儿用冰块水泼醒,无非就是大夫人千叮嘱万嘱咐冰雁,说若是被识破了,就将一切责任推到五姨娘诸葛氏身上,到时候让明月二小姐与诸葛姨娘反目成仇。
“还不说真话是吧。白浅沫儿给她一点厉害瞧瞧!”明月下令。
白浅沫儿虽然对虐待刁钻小婢女没个法儿,但是呢没有吃过猪肉还不曾看见猪跑么?
说起惩处手段,白浅沫儿两个丫鬟过去也没少见大夫人是如何对付府中犯错事的下人,白浅故意虚张声势得仿佛真要那滚烫的莲子茶壶就这样盖浇在冰雁头上,“这等不说实话的贱婢留着何用!沫儿随我一同,将茶壶盖在那贱婢的头上!”
“是,白浅姐姐!”沫儿也依葫芦画瓢。
见热气腾腾得茶壶迫近自己的脸蛋,吓唬得冰雁直接尿失禁了,跌在地上,磕头哭求着告饶着,磕得头皮都湛出血色来,“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啊,是大夫人叫我这么做的!那茶壶中的毒叫做百花障,是一种慢性毒药,刚刚开始吃下去,没有什么,如果日积月累,就会在心中生出百花障,再过几个月,身体里的内脏就会腐烂内噬而亡。”
“就这些么?”
明月眼底划过一丝冰冷凝向冰雁这个贱丫头,纤长手指头划过冰雁的幼嫩白皙的下巴,旋儿又在冰雁脸皮上轻轻画着,冷冷嗤笑道,“冰雁,你生得这样娟美,倘若你的脸蛋留下了什么疤痕印记之类,到时候,将你发卖给那些卑微的小厮们,小厮们也是不要的!”
“大夫人还说了,说此事捅破了,就将脏水泼在五姨娘身上,大夫人亲口说,让二小姐和五姨娘狗咬狗…”
冰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浅一个狠戾的巴掌给拍了一道,“贱丫头!竟然辱骂二小姐!”
冰雁不停得在地上磕头,再磕头,眼泪汪汪得几乎汇成一条小河流,“奴婢哪敢辱骂主子小姐!这是大夫人的原话!”
“起来吧!”明月淡淡说着,就好像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定允太公侯干的事情,“你说,这一次,大夫人统共给你多少赏赐的银子。”
“事成之后,三…三十两。”
第63章()
冰雁抹着眼泪珠儿,“乡下的哥哥要娶亲呢,家中爹娘很早就将我卖给定允太公侯国府,我的卖身银子,爹娘早年早就花销完了!爹娘说,如果不曾有这些银两,叫我随便拿了一根白绫上吊得了,偏偏大夫人得知我心意,派了这么一个差事给奴婢!奴婢也不想做出伤害大小姐和林姨娘的事情,可为了家中的哥哥娶亲,也只得铤而走险!二小姐求求您,奴婢是个下人!向来命贱如浮萍!”
“贱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这样毒害姨娘和二小姐!真真是活不得了!”
白浅和沫儿一人一只手制住冰雁臂膀,抬眸凝向赫连明月道,“二小姐,还是打发下去,叫家丁们乱棍打死得了!”
“着什么急?”明月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的意味,旋儿对冰雁道,“冰雁,你已经暴露你的目的!现在你的性命已在本小姐手里!本小姐现在就可以让你死!”
听到这话,冰雁的双眼如同死寂一般,她听说二小姐自从大小姐赫连玄语生辰宴回府,就彻底变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不甘心被人踩的强者,二小姐现在更是步步登高,将大夫人和大小姐踩在脚底下,否则,大夫人也不会派她来向林姨娘下毒了。
“白浅去取六十两来!”明月的话如同一道惊雷一般,轰得一声拍击在冰雁脑门,她甚至搞不清司马自己到底听错了没有。
沫儿咬着唇儿,“小姐,冰雁这个贱丫头这样对待您,怎么还给她银子呀。”
白浅倒是话儿不多将银钱如数清点,给了冰雁。
明月将六十两银子放入冰雁手中,还不经意碰触冰雁受伤的指尖,冷冽得笑道,“有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你可明白?”
“二小姐这是要奴婢反过来给大夫人下毒…这…这奴婢不敢呀…被大夫人发现了回去剥我的皮的。”
冰雁胆颤惊惊得很,忙给赫连明月磕头,哪怕那额头血水提多已经再也容不下,“二小姐您这钱给奴婢,只怕奴婢一家也没有命去花。”
“你若是不按照本小姐的去做,本小姐现在就剥你的皮!”
说完,明月立马吩咐白浅和沫儿去厨房取剥皮工具来,吓得冰雁眼泪哗啦啦得往外直掉,“二小姐饶命啊…奴婢照做了便是。”
“另外大夫人那边的钱,你可以照收不误,免得让大夫人怀疑,这样,你哥哥有了九十两,班期亲事来,肯定是你们村里头第一个体面的…当然你也可以对我阳奉阴违…你的后果便是……”
明月拎起茶壶,将茶壶盖子上的一颗装饰用的扭头,生生拆卸拗断。
“奴婢不敢!”冰雁拿好银子赶紧下去。
见冰雁走远再也不会听到,白浅有些担忧得道,“小姐,冰雁会真心为我们卖命吗?让她去反咬大夫人一口,她真的是心甘情愿?”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心甘情愿,也没有什么永恒的敌人与朋友,有的,只是利益!现在,我们出价比大夫人高,冰雁没有什么理由不按照我们的去做。”
明月又泯了一口蜂蜜汤,仿佛不当一回事儿,笑看着一旁的林姨娘,“姨娘,我可做得对?”
“自然是对的。接下来两日,便看看吧。”
林姨娘这些日子,随了明月,眼力见也越发高几分,不似以往那样只顾柔弱蠢钝,“想来冰雁也不是甘愿的!不过那又如何,我们只是短时间利用她罢了。对于背主之人,侍奉二主之辈!微贱犹如那地上的蝼蚁!”
最后一句话,林姨娘半是朦胧半是点破冰雁这个死丫头未来的悲惨命运,前世经历太多,明月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她完全把敌人们的性命当做是蝼蚁。
冰雁,自然也不例外!
冰雁果真回去复命,对大夫人道,“夫人放心,奴婢已经按照您说的,将那毒物混入林姨娘素日里的莲子汤茶之内,奴婢还亲眼看着林姨娘亲口喝进去呢。”
“好!真不愧是本夫人培养出来的好丫头!给!这是赏赐你的。”
大夫人命令李妈妈取来三十两银子交予她,“想必你家中的哥哥还等着这笔钱财娶亲,这下子却是不担心了吧。”
“不担心,不担心了。多谢夫人。”冰雁乖巧得头如捣蒜一般。
“突然觉得口渴。”大夫人觉得心情放松了不少,那李妈妈争着想要给大夫人烹茶,却让冰雁捡了个巧宗儿,“还是让奴婢来吧,李妈妈你歇着儿,夫人对待奴婢一家这样好,奴婢一定要好生伺候夫人。”
“恩。”大夫人嘴角溢出一丝满足的笑意,恶毒的南宫姑姑死了,左右之人少了一个,大夫人可是想着从下面几拨丫头们选一个出来,培养成恶毒的南宫姑姑的这样心腹,看起来,眼间的冰雁是个不错的。
趁着大夫人与病榻之上的赫连玄语大小姐聊着天,李妈妈、司马嬷嬷以及几个丫头也在跟前服侍,冰雁偷偷在茶壶盖内侧涂抹了一些药粉,如法炮制,搞定了,然后给大夫人吃这样的茶汤。
大夫人端过来就饮了入肚,回答赫连玄语问题,“玄语,你问我这一次给赫连上官兼氏贱人下了什么毒?你可是要好好听母亲跟你缓缓道来,这是你大哥宇锋从大元洲带来的玄毒,这种毒素寄生在矿物之中,属于一种慢性毒药,人若是天天吞服,三个月之后必定五脏六腑内噬,死得莫名,到时候,赫连上官兼氏贱人一死,慈祥和蔼端庄温柔的老太君没有了靠山,自然将定允太公侯国打理之权交予我手上!”
“母亲,这毒素这样好,让冰雁丫头也下在赫连明月贱人的茶碗之中。”
赫连玄语躺在病榻之上,十天半个月了,身体好了大半,她发誓,等自己伤势好全了,一定好好教训赫连明月这个死贱人,不,直接弄死掉赫连明月,赫连玄语是一刻也不想见到她。
“好!好!玄语!你好好养病!母亲知道怎么做。”
大夫人连连安慰女儿,旋儿又在冰雁耳朵里头说着什么秘语,然后冰雁只顾着点点头出去。
如果大夫人知道,方才她饮的那些汤茶,就是她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玄毒,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气得晕倒过去。
冰雁又让大夫人打发到晨晖院,继续监视赫连上官兼氏母女一举一动了。
明月自然从冰雁那知道大夫人已经吞服下所谓的玄毒,“你真的确定大夫人吃下去了?”
“是的!奴婢若是说谎!天打五雷轰!”冰雁可以举手发誓。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明月才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做,反正她是不敢违背自己这个主子,冰雁此人,有奶就是娘,无非就是看谁给的银子多而已。
这样一心二用的贱婢,当诛!